59 奶狼58
蘇隽鳴沒想到冬灼當晚就要他教寫名字。
他一開始也想着也差不多該慢慢教了, 但沒想到卡在了握筆這一步。
冬灼的握筆就跟抓勺子一樣,都是反着抓的,而且這個月都習慣了這麽抓勺子, 提醒了也是會下意識的這樣抓勺子, 現在開始握筆也是如此。
此時書房裏,冬灼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坐姿端正, 握着筆,表情皺巴巴的,狼耳朵也冒了出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是這樣抓麽?”他重新抓住了筆,仰頭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蘇隽鳴。
蘇隽鳴見他還是習慣的用全部手握住筆,只能上手幫他調整, 試圖包住冬灼的手教着他握筆, 結果發現冬灼的手比他要大一圈, 根本包不住,只能換一種方式, 直接動冬灼的手指。
“你的大拇指跟食指握住筆尖上頭一些的位置, 其餘的手指抵着筆身作為支撐。”
冬灼的目光落在蘇隽鳴握着他的這只手。
在燈光下, 握着筆的這只手修長白皙,青蔥如玉,示範握筆姿勢時不經意牽動着手腕, 透出着隽秀優雅,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動作, 都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主人的手真白呀。
主人的手比他的要小诶, 都握不住他的手。
想摸摸。
光是這麽想着, 狼耳朵不自覺地抖了抖, 有點興奮。
于是他的手比腦還要快,另一只手就握上了蘇隽鳴的手。
“現在明——”蘇隽鳴‘白’字還沒來得及落下,就看見冬灼握上了自己的手,他疑惑看向他:“怎麽了?”
“我想握着你的手寫,這樣我肯定就會了。”冬灼扭過頭,眼神無比真摯:“好不好呀主人?”
Advertisement
蘇隽鳴想了想,這樣也行。
“那你站在我身後,我教你。”
兩人的位置調整了一下,換成蘇隽鳴坐在書桌前,冬灼站在身後。
蘇隽鳴才剛調整好椅子坐下,就看見冬灼結實的雙臂從身後伸過來,撐在他左右的桌沿,像是完全将他圈在懷裏那般,溫度由上而下的落在他身上。
随後就看見冬灼将手覆蓋在他握着筆的右手,這只大手完全能包裹住,或許是感覺到冬灼的掌心有些潮濕,他擡頭看了他一眼。
“冬灼,你的手好熱。”
“我興奮呀。”冬灼彎下腰,直接把下巴抵在蘇隽鳴的肩膀上,以圈抱的姿勢環着他,握着他的手:“快教我寫字吧,我想學你的名字。”
“你自己的名字都還沒會寫,先學你的,我的名字比劃有點多。”蘇隽鳴見冬灼把自己的手握得那麽緊,用左手調整了一下,又說:“認真看了,一會你自己寫我要檢查的。”
冬灼側過腦袋,他注視着蘇隽鳴的近在咫尺的側臉,目光炙熱:“好,我會認真看的。”
書房裏很安靜,除了窗外能夠聽到的蟬鳴聲,就只剩下彼此貼近時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冬灼低下頭,看着躍于紙上,屬于蘇隽鳴漂亮而又筆鋒凜冽的字體,就如同這個人那般,看着清冷高傲,棱角卻又透着內斂的溫柔。
一個冬字,一個灼字,都仿佛寫到他心裏去了。
也将這樣的筆鋒紋路完整的複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他有一種很奇妙又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像從他第一次見到蘇隽鳴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救這個人,只知道這個人的味道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裏聞到過,熟悉得讓他義無反顧的,憑借本能的把自己的血給他。
這一年裏,大爸跟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學會變成人,鍛煉好身體才能去找蘇隽鳴。
他也一直在努力的鍛煉着,學習着如何變成人,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見蘇隽鳴,找到蘇隽鳴,要跟他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至于為什麽,他不知道,也弄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不會再離開蘇隽鳴,也不會再讓蘇隽鳴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到半分傷害,沒有任何一個畜生可以碰蘇隽鳴,他會無時無刻的在蘇隽鳴需要他的時候就出現在他眼皮底下。
就像現在這樣,站在蘇隽鳴背後。
“會了嗎?”蘇隽鳴在紙上一遍又一遍的給他示範,感覺差不多時便擡頭看了冬灼一眼,見冬灼神情專注的樣子,心想應該會了吧。
冬灼無辜的搖了搖頭:“主人先教我一個蘇字嘛,我不想寫自己的名字,我覺得我的名字不好看。”
蘇隽鳴面露無奈,只能低下頭給他寫自己的姓氏,一筆一畫的,慢慢的:“你先看第一筆,從哪裏開始,又是從哪裏落下。”
冬灼把下巴抵在蘇隽鳴的肩膀上,目光落在紙上,餘光卻一寸一寸的勾勒着他的側臉,從額角,到眉宇,再到眼尾,再從臉部輪廓慢慢往下,最後落在唇角。
看完一遍又不厭其煩的再用目光勾勒一遍。
心裏也念着,他的主人真好看,怎麽樣都好看,真想親一口。
“這樣清晰了嗎?”蘇隽鳴落下筆,轉過頭要看他,臉頰不經意像是蹭過了什麽柔軟,頓時怔住。
伴随這個小意外,左肩胛骨處血液印記的位置似乎有些發癢。
冬灼感覺到微涼柔軟的臉頰蹭過唇角,像是被柔軟的爪子踩到身上,弄得他心癢癢的,他看見蘇隽鳴的耳根似乎紅了,惹得他沒有移開視線:“嗯,清晰了,很清晰。”
“那你要自己寫——”
蘇隽鳴正想說讓他自己寫,就感覺一道溫熱印在了他的臉頰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冬灼含笑的聲音。
“謝謝主人教我,這個親親是給你的獎勵。”
蘇隽鳴就看見冬灼站起身,從他手邊拿走筆跟紙就走到另一邊寫去了,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又或者說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行為。
但是……
天好像有點熱,或者是空調的溫度調得有點高了。
他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靠坐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一旁背對着他腰板挺直開始寫字的冬灼。
燈光柔和的落在高大少年的身上,此時安靜專注寫字的氛圍讓人無法看出這是一個心智年齡不過幼兒園大的大寶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大學生正在複習。
桌面上那只擺在面前的雪狼玩偶還是暴露了少年的心性。
蘇隽鳴看了一會,見冬灼還是很認真,便好奇的輕腳走了過去。
他悄然的走到冬灼背後,隔了些距離低頭看了眼,紙上畫的全是愛心,一個字的影子都看不到。
愛心倒是畫的挺好看的,還有各種不同造型的愛心。
所以剛才就白教了。
蘇隽鳴:“……”他心裏嘆了口氣,默念道自己家自己家的,再耐心一點,無奈的揉了揉冬灼的狼耳朵,由得他畫了,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桌去備課。
全然不知,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冬灼面前這張畫了只有愛心的紙上,他在最後一顆愛心的位置寫了一個‘蘇’字。
這個‘蘇’字,跟蘇隽鳴剛才寫的‘蘇’字,幾乎一模一樣。
完美複刻。
冬灼寫完後,扭頭看了眼正在工作的蘇隽鳴,低頭跟坐在桌面上的雪狼玩偶小聲說:“這是我寫給我主人的,嗯,也就是寫給你爸比的。”
然後心滿意足的把這張紙折起來,低頭親了親,最後揣在兜裏。
結果當晚忘記從口袋裏拿出來,褲子在洗衣機裏翻滾了又翻滾,等他想起來這張紙已經在口袋裏被攪得稀碎。
“啊!!!我的愛沒了呀,這個破洗衣機,我要把它換掉!”
大晚上的別墅裏傳出冬灼這個大嗓門的嚎哭,絕望得跟什麽似的。
剛洗完澡擦着頭發走出來的蘇隽鳴聽到動靜,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快步走出卧室,接着就看到這一幕,冬灼站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露天陽臺上氣得跳腳,又開始自己跟自己生氣。
那麽大個男孩,就在那裏氣得就差捶胸頓足的,看起來又搞笑又令人無奈。
“又怎麽了?”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也沒顧及頭發還沒擦幹先走過去看看情況。
冬灼見蘇隽鳴走過來,走近到自己跟前時發現他頭發還都是濕的,肩膀處的衣服都被頭發滴落的水弄濕了幾塊,眉頭皺了皺。盡管這時候還有點生氣自己那麽笨,但還是得要先顧着蘇隽鳴。
這人可不能再生病的。
顧醫生說得要養好身體才能夠做手術,做了手術才能健健康康蹦蹦跳跳。
“你怎麽不擦幹頭發再出來?”
蘇隽鳴剛走到冬灼跟前,就看見他拿過自己肩上的毛巾,給自己擦着頭發:“我這不是聽到你在喊嗎,以為你怎麽了就着急過來看看,所以又怎麽了?”
冬灼輕輕給他擦着頭發,仔仔細細的,把發絲上每一滴水都給擦拭幹,眉眼低垂間卻有些憂愁:“主人……”
蘇隽鳴被他這麽一喊就心軟了,他擡起頭,見冬灼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麽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毛巾包裹住,毛巾的兩角被冬灼拿着,稍稍的一用力,在毛巾的作用下他被往前一攬,胸口貼上了冬灼。
他徑直撞入冬灼深邃的晶藍色雙眸中,接着就看到他低下頭,抵上自己的額頭。
柔軟寬大的毛巾透着幾分濕感,還有洗發水留在上邊的清香,兩人額頭相抵,對上視線的瞬間,像是被圈在這毛巾下那般,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我不開心。”冬灼用毛巾把蘇隽鳴拉到自己身前,微微低下頭,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毛巾底下,若有若無的微妙氣氛感氤氲着,近在咫尺的吐息更是溫熱真切,蘇隽鳴還沒來得及抽回神,他的目光落在冬灼這雙愈發深邃的雙眸中,宛若溺斃在溫柔蔚藍的大海裏,有些恍惚找不到方向。
就連心跳好像也迷失了方向。
肩胛骨處的印記開始發燙,加劇了他身上的熱度。
直到這樣跟夢一樣的氛圍被冬灼的話語打破。
“剛才我畫的愛心放在口袋裏,然後那張紙被洗衣機攪碎了。”冬灼說着可憐巴巴的把手中跟指甲蓋大小的紙片撚起來給蘇隽鳴看。
手一放下,毛巾垂落回肩頭。
蘇隽鳴低頭看了眼,之間冬灼手掌心裏只剩下一小塊皺巴巴的紙片,隐約能看見愛心的尾巴尖尖,頓時間,有種被可愛到的感覺。
他沒忍住笑出聲,伸手拍了拍冬灼的掌心:“沒關系,再畫就是了。”
冬灼一把握住蘇隽鳴的手,把他擁入懷中,失落的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一樣,上面我寫了蘇字,是我自己寫的,不是在幼兒園裏張老師教我的,我準備想着送給你的。”
蘇隽鳴任由他抱着,給他拍了拍後背,聽到他這麽說時有些意外:“你寫了蘇字?”
他怎麽記得那張紙全部都只是畫了愛心?
“嗯,我在最後寫了蘇字,現在都洗衣機弄沒有了。”
“那我一會陪你再寫一個?”
“不一樣了,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很重要的好嗎,沒了就沒了,再來也不是第一次。”
蘇隽鳴被冬灼這番話說得想笑,見他的狼耳朵冒出來,指尖酥麻感又襲來,沒忍住擡手捏住他的狼耳朵:“你個小屁孩懂第一次的概念嗎?”
“我不管,我傷心了,怎麽辦?”冬灼被他揉得舒服,直接把臉埋入他的肩頸,舔了一下他的脖頸:“你得哄我。”
蘇隽鳴被這一下弄得身體發麻。
二樓露天陽臺燈光昏暗,如果光亮的話,估計能看到耳根跟脖子都紅了。
他呼吸顯然被這一下弄得有些亂,心知道這是冬灼狼形時習慣性的行為,只是變成人形這樣實在是有些敏感:“……我,我怎麽哄你。”
話都要說的不利索了。
“你畫一張愛心給我,要跟我一樣有很多很多很多愛心的,最後再寫我的名字。”
蘇隽鳴心想這也不是什麽難事,便依了:“好,一會我給你寫。”
冬灼聽完立刻笑了,眸底盡是狡黠,他放開蘇隽鳴,看着他:“那這是主人第一次畫的愛心嗎?”
蘇隽鳴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嗯。”
“那主人的第一次就是我的。”
蘇隽鳴愣了須臾,詫異的擡眸看向冬灼,像是有些意外他會用這樣有些迷惑性的措辭。
冬灼卻笑得天真無邪,狼耳朵也跟着興奮的抖了抖:“我現在已經開心啦,那我現在立刻去曬衣服,然後你要獎勵我一個親親!”
說完轉身繼續去幹活。
“……”蘇隽鳴把肩膀上的毛巾扯下,看着笨拙曬着衣服的冬灼。
他表情微妙,只能默默掩下這微妙的感覺,怎麽這家夥給他一種好像長大了,又好像還是傻傻的感覺,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感覺。
就是他感覺自己又被忽悠了。
。
日子有條不紊的往前推進,這樣的日子裏有冬灼的鬧騰,有冬灼的搞笑,有冬灼的進步,慢慢的他的生活裏幾乎充滿了這個少年的痕跡。
冬灼的進步速度也遠遠的超乎他的想象。
進入小班一周的時間,生活自理能力就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甚至也開始有些不太适合在小班待,于是他特別申請了讓冬灼直接升到大班,進行能力更強的一些活動。
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冬灼按部就班的讀完三年幼兒園,畢竟他的目的主要是讓冬灼适應群體生活,幼兒園是最單純的群體生活階段,就是想着來鍛煉他的。
也不出所料,冬灼的适應能力很強,進入大班後也能夠很好的跟上大班的節奏。
尤其是在家裏,現在基本上他教過一遍的東西都能夠學會,甚至是為了獎勵把家裏所有的活都攬下,而且是搶着要幹活,還不需要他碰,就為了要他的親親獎勵。
也越來越黏他。
他為了分散這家夥對自己的關注程度,特別買了幾條金魚給冬灼養,但似乎金魚并沒有獲取他特別多的關注程度,反正只要他在的時候就只會粘着他。
而且這樣的粘人的程度就是每天必須要有擁抱,不抱就一定會發脾氣。如果是周末他有事回學校,就會開始變回狼型蹲在門口。只要他一推開門,一定就會抱着他不放。
之後無論是做什麽事都是抱着不撒手,就跟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不撒手,他走一步就跟着走一步。
這家夥越長越大了,總是這麽粘人那怎麽行。
于是他聽了顧醫生說的方法,嘗試回家的時候不抱冬灼,就看看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家門一推開,果不其然就看見冬灼那麽大個人站在玄關這裏玩着金魚。
冬灼在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扭過頭,見蘇隽鳴回來了,眼神瞬間一亮。
“主人你回來啦!”冬灼興奮的沖到蘇隽鳴跟前,張開手臂就是要抱人,結果就看見蘇隽鳴從他臂彎下鑽走了,自己抱了個空。
一時間,失落的情緒湧上心頭。
蘇隽鳴原本也只是想着試試看會怎麽樣,一扭過頭就看見冬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那麽大個男孩了,都比他還高出大半個頭,但是委屈的樣子還是很孩子氣。
“為什麽不抱。”冬灼盯着蘇隽鳴看。
蘇隽鳴稍稍狠了心:“你長大了,不能總是要抱抱。”
“誰規定的長大就不能總是要抱。”
蘇隽鳴頓時啞然,是啊,也沒人規定,他就只是想着試試看。
“是你規定的麽?”
蘇隽鳴上冬灼幽怨的眼神:“.…不是,我……”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冬灼朝着他張開雙臂:“那過來,我要抱你。”
蘇隽鳴頓時頭疼,他要怎麽跟這家夥解釋長大了不能總是這麽抱了,結果還沒等他想好措辭,就看見冬灼眼淚就掉了下來。
高大少年站在門口,朝着他長大雙臂,滿眼都是他,含着淚水的雙眼裏是期盼也是委屈,沒有他的回應就一直保持着這個抱抱的姿勢不動。
蘇隽鳴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他在做什麽啊,怎麽可能去拿人類的生活習慣去要求冬灼。現在也不過是剛來人類社會三個月不到而已,他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焦慮了。
〝抱。”冬灼保持着這個要抱抱的動作,執着的又說了一聲。
“好好好,抱。”蘇隽鳴妥協了,走到冬灼面前抱上他。
他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去試圖改變冬灼這個行為,畢竟冬灼也不是對誰都這樣,只是因為黏他而已。
相反如果他總是這麽糾結,是不是會傷害到冬灼。
冬灼将蘇隽鳴輕而易舉的抱入懷裏,他低下頭,将腦袋埋入他的肩頸,眷戀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眶紅了:“以後不能說不抱,我會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沒有不要你。”蘇隽鳴把下巴架在他肩膀上,手拍着他的後背,知道自己這一下就讓冬灼傷心了:“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別哭了。”
這種測試還是少聽顧醫生忽悠了,到時候吃力要他哄冬灼吃虧的也是他。
“那要親親才能好哦。”冬灼把蘇隽鳴抱得更緊了。
蘇隽鳴失笑:“你別得寸進尺。”
“你兇我。”冬灼哼了聲,把他抱得更緊了。
“再得寸進尺我丢你出去。”
〝不要不要。”冬灼滿足的抱着蘇隽鳴,把臉貼在他臉上,汲取着這樣的肌膚觸碰。在蘇隽鳴看不見的角度,眼神愈發認真:
“主人,下次回家一定要抱我好嗎?你抱我了,我才知道你要我,不抱我,我會以為你不要我的。”
蘇隽鳴聽到他這麽說,蹙了蹙眉,這家夥怎麽總是會這樣認為呢:“怎麽會,你都來這裏那麽久了我什麽時候丢過你,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那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蘇隽鳴脫下鞋,被這身後的大型挂件挂着走路艱難:“冬灼你好沉,我都要走不動了,就不想吃飯了?”
“我想吃飯,但是早上你出門我都還沒來得及抱抱你,現在我想先抱一下你嘛。”
聽着耳畔少年的撒嬌,蘇隽鳴自然是無奈又寵着的。
“好,抱抱抱。”
今天是周末,早上家政阿姨已經把家裏都打掃了一遍,新鮮的菜也都已經備好放在冰箱裏,甚至是直接分盒裝好,要什麽直接拿出來就能夠烹饪。
蘇隽鳴打開冰箱,昨晚他已經跟阿姨說了今天要買二十斤牛肉,畢竟家裏有個食肉動物,飯量無敵大。
就在他準備拿東西時,一只手從身後環上他的腰身。
“哥哥。”
“怎麽了?”
“我昨晚看得電視劇裏就有這一幕,就是老公老婆一起在做飯,正好我們現在也在做飯,那你是老公還是老婆啊?”
蘇隽鳴扶着冰箱門,他把腦袋轉過頭看向冬灼,伸出手捏上他的鼻子:“我是你爸爸。”
冬灼皺眉:“啊?”
電視劇上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