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脈脈不得語
第39章 脈脈不得語
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親完之後我整個人僵在原地,整根後脖頸都石化了。
我到底喝了多少?
就這麽一小壇杏酒不至于暈成這樣吧?
酒鋪掌櫃給我的是假酒?
正在我寄希望于動作太輕,阿恒并沒有察覺之際,阿恒突然伸手揉了揉耳朵。
緊接着聲音就在我耳邊響了起來:“玉哥兒……你是不是親我了?”
“沒有。”我把人推開,把酒壇子抱起來晃了晃,還真快見底了。
“我都覺出來了,”阿恒把摸耳朵的手攤到我面前,“你聞聞,還帶着酒味呢!”
“我沒親。”我做賊心虛,爬起來欲逃,“你自己也喝酒了,手上有味不正常嗎?”
“柳存書,你這個慫包!”阿恒一把拉住了我的腕子把我拖回來,“你方才那股把自己一貶再貶的氣勢呢?要你承認親我了就那麽難?!”
“我沒……”話音還未落,我唇上就被什麽東西重重砸了上來。
那是一個毫無技巧的吻,裏面摻雜着幾分蠻橫的怒氣,又有幾分孩子氣,固執又倔強,帶着宣洩的意思。
酒香彌散,我倆身上的酒勁都被逼出來了,一時間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跟不上來,嘴裏甚至嘗出了幾絲血腥氣。
我在眼前一陣陣發黑之際使勁把人推了出去,舔了舔嘴角,确實是流血了。
猛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我登時就惱了,“你發什麽瘋?!”
Advertisement
“我親你了!”阿恒一字一頓道,“我敢作敢認,不跟某些人似的當縮頭烏龜,你明明就是也喜歡我,你為什麽不敢認?!”
“你這叫親嗎?”我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酒壇子就想往阿恒身上砸,又心疼裏頭還剩了點酒,最後抓起幾粒黃豆使勁砸過去,“嘴都給我咬出血了你管這叫親?!”
阿恒看着我嘴上的傷口抿了抿唇,半晌後道:“那要不……我再來一遍?”
我直接把凳子砸了出去,“滾!”
一整個下午連帶着傍晚,我在房裏,阿恒坐在院子裏,勢如水火,誰都沒搭理誰。
到了傍晚,鎮子上起了霧,和炊煙交融在一起,袅袅婷婷,淹淹潤潤。山上的霧卻小了,整座牛角山越來越清晰,在暮色裏被勾出一個深邃的黑影。霧像是從山上一層層剝離,蔓延到山腳下,将整個鎮子吞并進了雲海裏。
薄霧冥冥之際幾個孩子瘋玩回來,帶着一身塵土和薄汗。我擺好了碗筷,對小莺兒道:“去喊你們阿恒哥哥吃飯。”
小莺兒剛轉過身就停了下來,脆生生道:“阿恒哥哥你來的正好,玉哥兒叫你吃飯呢!”
我一回頭,正與阿恒對上,那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吓得我險些掉了手裏的湯勺。
不就是親了一口沒認嘛,我心道,怎麽跟我撅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吃晚飯的時候二狗子一眼就看出了我嘴上的傷口,問我:“玉哥兒,你嘴怎麽了?”
我搓了搓那處紅腫,這會兒還有點疼,沒好氣道:“蚊子咬的。”
“什麽蚊子這麽厲害啊?”小莺兒挑着筷子看我,嘴裏填得滿滿的,含含糊糊問:“這得是只大蚊子吧,玉哥兒你拍死了嗎?”
阿恒端着碗輕笑,“這蚊子是你玉哥兒喂大的,他不舍得拍死。”
小莺兒噘着嘴一臉擔憂:“那萬一它咬我怎麽辦?”
“不會的,”阿恒一邊說着一邊像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這蚊子不咬別人,只咬你們玉哥兒一個。”
我一個眼刀冷冷掃過來,阿恒端着碗沖我挑了挑眉,這才住了嘴。
吃過飯之後二狗子收拾碗筷,我去燒水給幾個孩子洗澡。
孩子們在家裏憋了一個月,今天在外頭都玩瘋了,回到家裏還不消停,邊洗澡邊撲騰,等伺候他們洗完了,我自己也濕了大半了。
等也我洗好了回到房裏,阿恒正背對着我把兩張香案排開,這是準備要睡覺了,
寬肩窄腰,身形颀長,卻只能睡在兩尺寬的香案上,并排着就得蜷着腿,連接着晚上稍微翻個身就得掉下來。我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大戶人家的小少爺,跑到這窮鄉僻壤裏遭這份罪到底圖個什麽?
大狗子和二狗子正準備往床上爬,被我叫住了,抱了床被子給他倆,“你倆還去睡香案吧。”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抱起被子走了。
不一會兒阿恒那邊的動靜停了,回過頭來看我,“你讓他倆過來的?”
明知故問,我心裏默默回了個白眼,“他們倆德行高尚,不忍心看他們的阿恒哥哥一晚上掉下去了七八次。”
“你倆回去吧,”阿恒竟然不領情,回過頭去繼續收拾自己的鋪蓋,“你們玉哥兒嫌棄我睡覺不老實,不跟我睡。”
嘿,這給臉不要臉的,還非得讓我開口請才肯過來是嗎?
“愛睡不睡!”我臉朝裏和衣躺下,懶得再搭理他。
熄了燭燈,我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只覺得床板子一動,上來個人。
來人是阿恒,那副灼熱的身軀一靠近過來我就知道,還沒等我動作,阿恒就貼了過來。
我睫毛顫了顫,繼續裝睡。
“我知道你沒睡着,”阿恒貼在我耳邊輕聲道,“是你叫我過來的吧?”
知道裝不下去了,我輕嘆了口氣,回過身來,與他面面相對,咫尺之間,對着那雙篤定的眸子點了點頭,“是。”
阿恒笑了,即便在一片黑暗中我也知道他笑了,“那你白天是親我了嗎?”
我認命了,幾次交鋒下來都是阿恒步步逼近,而我潰不成軍,輕輕抿了下唇,“是。”
阿恒慢慢地吐了口氣,“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麽嗎?”
“嗯?”
阿恒惡狠狠道:“我在想,你要是還不承認,我就把你按在這裏,親到你求饒,再也說不出話為止。”
“你多大了?”我沒忍住,埋下頭去輕笑了聲。
“反正比你小,”阿恒卻借機貼得更近了些,“那你知道你叫我回來,我就不會再走了。”
一只手從黑暗中逐漸摸索過來,先在我腰上小心碰了碰,見我沒反應,才放心地整只伸了過來。
我在黑暗中小心摳了摳掌心,努力把那些不适和戰栗都壓了下去。
手臂落下,阿恒卻皺了皺眉,“你身上怎麽是濕的?”
“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
“幹嘛不脫下來?”
我猶豫了下,用手指了指青紗帳子裏面的人,“小莺兒。”
自打小莺兒懂事以來,我就極少再在小莺兒面前換衣服,兩只狗子不懂這些,倒是還不顧忌。但等他們再大一些了,同一個屋檐下住着三四個男人,誰還敢娶她?
阿恒皺了皺眉,“那你就這麽濕着睡啊?着涼了怎麽辦?”
我也覺得身上纏着些濕衣裳不好受,扭動着腰拽了拽,最後還是放棄了,“算了,這會兒翻箱倒櫃再把他們吵醒了。”
阿恒在黑暗裏兀自嘆了口氣,緊接着突然張開雙臂整個人抱了上來,在腰間收緊,把下巴抵在我頭上,“沒事,我幫你烘幹。”
我身子猛地僵了下,溫暖随之而來,穿透過濕透的衣衫布料,穿透過四肢百骸,映照在已經失了序的心跳上。
沒有人能在極寒中拒絕溫暖。
我猶豫了片刻,輕輕張手把人回抱住。
夜裏起了風,風會把霧吹散,明天定然是個好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