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026.醉酒後的言子雅

給言子雅斟了杯酒之後,許文成也給自己添了個滿杯。酒香萦繞在鼻翼間,淡雅、純粹,不含任何雜質。就好像那人一樣。

“嘗嘗看這個,是這裏的新菜,最近很多人都是沖着這東西來的。”許文成指着前面的一道清炒木耳對言子雅說到。

木耳的事情許文成目前為止還沒對鄭叔鄭嬸以外的人說過,所以此時許文成也不過是個嘗新鮮的人。

言子雅倒是沒對這黑漆漆的東西有什麽好奇的神色,許文成看着他神色自如的咽下之後才七個的問道;“你以前吃過這個?”

自從着回香客棧出了這一季的新菜之後這十裏八鄉的好多人都覺得稀奇,甚至是有人特意跑來看稀奇的。當然這番話是許文成也是聽這裏的老板李長生說的。

“這個嗎?我以前曾經在爺爺朋友的宴席上吃過。”言子雅咽下嘴中的東西,放下筷子之後才開口回答許文成的問題。

“那你嘗嘗看其他的東西,看看有什麽不好的。”許文成來了興致,言子雅既然吃過這東西應該能夠有不少意見。前段時間許文成拿其他木耳來賣的時候,見廚師正在做木耳便留了一會兒。

也幸虧他看了那麽會兒,知道了廚師的做法然後還提了些意見,這才讓木耳成了這一季度回香客棧的熱銷産品。當然,價錢上也提高了不少。

李掌櫃,也就是這個回香客棧的掌櫃,為此還纏着許文成說了好多木耳的做法,只不過許文成雖然對着東西有些印象,卻并不是非常的熟悉。只是建議他把木耳的價值宣傳了出去,并且再一步太高了木耳的價錢。

起初那白胖的廚師還擔心會沒了客人,但李掌櫃的卻眼睛一亮,細細思量之後還在許文成說的那些辦法後加了個限量銷售的法子,用來控制數量。

這樣一來回香客棧的人流量比之前多了很多,并且同時也讓很多慕名而來的人。

“我也只是吃過,并不是很熟悉。”言子雅輕輕搖頭。

“那也沒事,今天就當嘗嘗鮮吧。”許文成問道,“說起來,你不喝酒嗎?”

他想要給言子雅添酒時才發現,言子雅面前的酒杯依舊還是滿的,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言子雅被許文成看的不好意思了才拿起酒杯在嘴前意思性的那嘴唇碰了下,酒的嗆鼻味道立馬就迎面而來,弄得言子雅一陣掩鼻咳嗽。

看着言子雅緋紅的臉頰許文成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言子雅也不知道是真的被保護得太好了還是太幹淨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會。

“一口氣悶下去就不會這麽難受了。”許文成端起桌上還剩下的半杯的酒不顧言子雅的阻撓遞到了他嘴邊,然後一手托住言子雅的後背一手把杯中的酒倒進了言子雅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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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言子雅苦着臉緊皺皺眉頭把酒咽下去,許文成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咳咳……”喝完了酒,言子雅咳得耳廓都開始泛紅了。

許文成遞給他筷子,嘴上連着說了好幾句‘多吃些菜就可以沖淡味道’,但眼中卻是不見絲毫歉意,若真的細看,倒是能夠看出些幸災樂禍來。越是喜歡,就越是想要欺負。許文成不否認自己很喜歡面前這人,所以連欺負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再喝一杯?”許文成嘴上還在詢問着,可手上卻已經開始給言子雅空了的酒杯添酒了。

“不了,這東西實在是……”言子雅才緩過起來,白淨的臉上紅暈未退。眼中也因為酒水的辛辣而變得有了水汽,看的許文成一陣屏息。

每一次和言子雅的相處都會讓許文成發現言子雅的不同,而今天收獲最大,早上才見到言子雅的笑容,此時又見到了言子雅的另一面。

許文成嘴角笑意更甚。包廂內冬日的寒意已經被酒香驅散,消失殆盡。而身邊的人卻絲毫沒有發現他已經從他對面的位置移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之前那杯就算了,這杯當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賠罪好了。”許文成笑說着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後輕輕和言子雅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舉起酒杯輕抿,許文成很快就把手中的酒喝進了肚子中。

那廂言子雅為難的看了看許文成又看了看面前的酒杯,然後在許文成的笑意中拿起了酒杯,一仰頭全部灌進了肚子,眉眼間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看得一旁的許文成好不無奈。

一杯之後,言子雅自然又是一陣咳嗽,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之後這次他到是懂得連忙咽下些菜來沖淡口中那嗆鼻的味道。

“怎麽樣,習慣了之後就好了吧?”許文成揶揄的看着滿臉潮紅的言子雅,不願避開視線。

“你、咳咳……”言子雅才開口便忍不住猛咳兩聲。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許文成見狀知道該适可而止了。

“嗯。”言子雅低頭,又快速的吃了些東西。

言子雅平時無論做什麽都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今天吃起東西來也不免有些急促。一頓飯下來,許文成嘴角的笑意就沒斷過。吃飯時許文成也和言子雅說了些其他的話題,只是大多時候都是許文成一人再說,言子雅在一旁安靜的聽着偶爾應一聲而已。

酒足飯飽,許文成心情大好。

只是這才出門,身邊的言子雅就一陣輕晃,若不是許文成眼疾手快他差點兒就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出了客棧,許文成發現言子雅臉頰上的紅色還是未退去,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甚至是有更甚的跡象。

“我沒事。”言子雅歉意的離開許文成的手臂想要站直,才離開許文成的攙扶就差點摔倒在地,看得許文成一驚連忙扶住他。

“你……你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許文成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才兩杯,而且還是那種一口就能全部咽下去的小杯子,他竟然會醉……這實在是讓許文成有些意想不到。

“我只是有些頭暈。”言子雅似乎還沒醉過去,雖然頭重腳輕卻還有着清晰的意識。

“噗……”

言子雅在這附近也算得上是‘名人’了,這邊的互動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言子雅臉皮薄,被人這麽直面看着臉上越加尴尬起來,只是無奈此時的他頭重腳輕,做起事情來偶有氣無力的。

“幫我拿着這個。”他身旁的許文成倒是無所謂,他把手中兩串包好的的冰糖葫蘆和紙筆遞給言子雅拿好,然後換了個姿勢背對着言子雅蹲下,“上來。”

“不用了,我可以——”

“說了你要是醉了就把你背回去,就一定算話。”只不過怎麽也沒想到言子雅這麽容易就會喝醉。當然,這後面的話許文成并未在言子雅的面前說出來。

“我……”言子雅還想要開口卻被許文成打斷,許文成開口道;“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了,你要是不快點的話,就該有認識‘言先生’的人過來詢問你為什麽一臉緋紅了。”

許文成的話讓言子雅不禁一震,他看向旁邊,果然街道上有不少人都朝着這邊看來了。

彎下腰言子雅伏在許文成背上,只希望早些離開這裏才好。

另一邊,許文成察覺到背上的重量之後卯足了勁兒站起身,卻立馬一個踉跄差點兒摔倒。背上這人比他預想的要輕多了,以至于他起身時用力太過。

“你沒事吧?”察覺到許文成的踉跄,言子雅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許文成搖了搖頭,背着言子雅向着渡口走去。衣服被子什麽類的,等過段時間天氣真的冷起來了再說吧。

就這樣,言子雅替許文成拿着冰糖葫蘆和他自己的那包紙,許文成背着言子雅,兩人向着小溪走去。走了兩步許文成突然停下腳步,詫異的看向身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剛剛十一的身影居然在他身後出現,然後一閃而過。

“怎麽了?”

“不,沒事,應該是看錯了……”應該是看錯了,十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大概剛剛只是一個身影相像的人吧,許文成想。

渡船上言子雅說什麽也要讓許文成放他下來,許文成熬不過他便把他放了下來,沒想他腳才沾地就一陣發軟。弄得許文成只好把他扶到船邊讓他一手扶着船免得摔倒。

好在這時已經過了午後渡河的人已經不多,所以這一次的渡船上除了那個憨厚的渡夫就只有言子雅和許文成兩人。過河時那渡夫見言子雅一臉緋紅,還對言子雅說了好多‘是不是感染風寒了,要不要他家裏的家傳藥酒’等話……

言子雅頭暈眼花,許文成便替他答話,不忘在适當的時候後轉移了話題,問起這溪水什麽時候漲潮什麽時候退朝的問題。那渡夫被許文成轉開了話題時後他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言子雅松了口氣。

下船時許文成就沒有再順着言子雅的意思了,他不由分說的背起言子雅就向着村裏走去。

言子雅大概是覺得自己在說些什麽就顯得矯情了,或者是這時酒勁兒上來了所以沒了力氣掙紮,反正後來的一路上都特別的安靜。

好在回去的路上沒遇到幾個人,就算是偶爾遇到一個許文成也以言子雅不舒服為由掩蓋了過去。

很快許文成就背着言子雅到了書齋前,村裏的人特別淳樸,出門時很少有鎖門的,有的人家裏甚至是連個鎖頭的沒有,所以許文成用腳輕易的就推開書齋的大門。

進了門,許文成再順手把門合上。

許文成之前在這裏住過一晚上,輕易的便找到了言子雅的卧室。

推門而入後許文成開口對身後的言子雅說話,等了許久卻不見回應他側頭看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背後的言子雅此時正輕閉雙眸呼吸淺淺的睡了過去。

許文成輕笑,然後換了個姿勢輕輕的把背上的人放在了床上。

退去他的外衣和靴子放在一旁,許文成又替他撚了撚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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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下子更新了2萬字TVT淚~兩萬字呀~!很努力有木有?有木有~!一定要誇獎~!

話說之前說好的番外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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