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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手感真好啊。

怎麽形容呢,就是結實中帶着彈性,彈性中帶着肉感,總之就是十分好。

阮瑤又忍不住戳了一下,因為擔心把人給弄醒,這才依依不舍地收手。

秦浪:“???”

他在哪裏他是誰他在幹什麽?

秦浪滿頭黑人問號,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都受到了極大的颠覆。

她幹嘛要拍他的屁股,還捏了!

原本以為她要抱自己,他都想好了,在她抱住自己那一刻他就假裝醒過來,問她為什麽對自己意圖不軌。

可現在她倒是意圖不軌了,但這個情況也太尴尬了。

身後再次傳來動靜,秦浪趕緊閉上眼睛。

阮瑤拿起一旁的被子展開給他蓋上,然後像個辦完事心滿意足的渣男一樣,頭也不回走了。

秦浪等了好一會兒,身後再沒有動靜,他這才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阮瑤的身影?

秦浪:“???”

所以在拍了他的屁股後,她就這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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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走了?

走了?

了?

阮瑤從第一眼看到秦浪的翹臀時,就很想試試手感,現在夙願以償,她心情很好。

來到樓下,顧教授看到她嘴角帶着笑容,好奇問道:“瑤瑤,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她笑了嗎?

阮瑤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嘴角:“沒什麽,就是今天是除夕夜,所以心情很好。”

顧教授又問:“小三兒他在上面吧,你看到他了嗎?”

阮瑤眼睫眨了眨,淡定搖頭:“沒有,秦同志應該睡着了,我沒看到他。”

顧教授聞言,便沒再說什麽。

秦浪過了淩晨後才下樓來,阮瑤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他沒什麽異常,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就在她收回視線時,她沒看到秦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淩晨,便是1966年。

大家互相說了吉祥話,然後熬不住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阮瑤醒來後收到了好幾封壓歲錢,其中顧教授的最大,給了整整二十元。

她不想拿顧教授還不高興。

“過了年你就二十歲了,往年過年沒能給你壓歲錢,這次一次性給了,一年才一元壓歲錢,這算多嗎?”

一年一元壓歲錢是不多,卻足夠讓阮瑤的心暖暖的

婁俊磊在一旁用手肘碰秦浪:“看來你要失寵了,你姥姥現在最喜歡阮同志。”

秦浪白皙的手背抵在額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很閑,要不我給副所長打個電話,讓你和他多聊一下油井分層的新方法?”

婁俊磊渾身一哆嗦:“別別別,算我說錯話了,你可千萬別給副所長打。”

昨天跟副所長一輛車回來,他可是被副所長問得啞口無言。

雖然他對油井分層的辦法的确有新的看法,但看法還沒形成概念,他只是順口提過一嘴,哪想到秦浪這家夥直接把他推進火坑。

實在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秦家的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姜學海,他說過半個鐘頭來接婁俊磊,對于昨天提出的新方法,他有了新的靈感,要跟婁俊磊好好談一談。

婁俊磊晴天霹靂,嘴巴張着看秦浪:“你的嘴巴是開過光的烏鴉嘴嗎?”

嗚嗚嗚大過年的,他不想跟副所長一起過。

雖然不願意,但婁俊磊半個鐘頭還是被姜學海給接走了。

秦浪也沒想到自己的嘴巴這麽準。

**

因為是大年初一,家裏時不時有人過來拜年走動。

尤其是顧教授的輩分和地位在哪裏,過來的人絡繹不絕,阮瑤這個外人在顧家呆着有點尴尬,于是便想出去走走,順便把手表給買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從昨晚團圓夜開始秦浪的情緒就似乎不高。

像昨晚如果他不想喝酒的話,她相信沒人能灌得了他,但他來者不拒,硬生生把自己給喝醉了,後來又順理成章沒跟大家一起守歲。

不過顧家的人好像都習慣了,她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多嘴,這會兒她在二樓的陽臺找到了秦浪。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擱在欄杆上,另外只手指夾着根抽煙。

他似乎看風景看入神了,又或者在想事情,總之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阮瑤有些吃驚。

兩人見面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之前幾次見面他從來沒有抽煙,身上也沒有煙味,所以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抽煙。

秦浪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然後就注意到身後的阮瑤:“你怎麽過來了?”

說着他轉過身來,桃花眼微挑。

冬日的陽光暖暖照在他身上,柔軟垂在額角的劉海被染成金色,恰恰遮住了銳利的眉峰,讓他面部線條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和憂郁。

阮瑤用手揮掉面前的煙霧:“我想現在去買手表,你之前說的票能給我嗎?”

秦浪摁掉煙頭,神色自然道:“我正好要去買點東西,我跟你一起去吧。”

阮瑤沒有想太多:“沒想到你也抽煙?”

秦浪邁着長腿走進屋裏,拿起沙發上的長大衣,聲音淡淡:“偶爾抽幾支。”

接着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顧家。

阮瑤沒跟顧教授說自己是跟秦浪一起出去買東西,現在大家就已經把他們看成準一對,要是知道他們一起出去買東西,肯定更說不清楚了。

只是來到大院門口,阮瑤愣住了:“我們要走路去嗎?吉普車呢?”

秦浪聲音懶懶的:“吉普車不是我的,三舅一早就開出去了。”

聞言,阮瑤只好認命:“那走吧,你先走,我跟在你後面。”

秦浪一下子就笑出來,桃花眼睨着她:“你倒是很精明,讓我在前面給你擋風。”

阮瑤理直氣壯地:“顧教授說了,糙男人就應該用來幹粗活。”

秦浪墨眉輕聳了下,轉身走在前面:“跟好了。”

阮瑤乖乖跟了上去,冬日的北方酷冷無比,風刮在臉上特別生疼,有秦浪在前面擋着,她感覺臉上好受多了。

他一雙長腿踩在積雪上,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阮瑤偷懶,順着他踩過的腳印往前走,這樣可以省好多力氣。

兩人身後留下一排腳印,大腳印上疊着小腳印。

冷風吹起秦浪的劉海,他脖子微側,看着積雪上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影,嘴角抿了抿。

昨晚她是正好經過他的房間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

只是她平時看着那麽一個正經的姑娘,為什麽要拍他的……這可是耍流氓的行為。

昨晚像個女流氓,這會兒卻像個孩子一樣,為踩他的腳印而竊喜。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冬日的塔拉圖比京城多了幾分遼闊和蒼茫,路邊的樹早掉光了樹葉,光禿禿的,耳邊是呼嘯的冷風,阮瑤跟在他身後,自成一片溫暖的小天地。

兩人都沒有說話,埋頭走路,就在阮瑤以為他們會一路沉默到百貨商場時,前面突然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

“昨晚你進我房間不久,我就醒過來了。”

晴天霹靂。

五雷轟頂。

無語凝噎。

阮瑤感覺頭上有個響雷炸開,腳下一崴,整個人就跪倒在地上。

秦浪轉身看着她,挑花眼微挑:“你這是在向我磕頭認錯?”

阮瑤臉迅速燃燒起來,強裝淡定地爬起來:“我為什麽要向你磕頭認錯,我又沒做錯什麽。”

她仰着脖子,竭力不讓他看出自己心虛。

心慌得一批.jpg

同時心裏覺得秦浪這家夥太可惡,他一早醒了卻故意裝睡!

要不是他裝睡,她又怎麽會去捏他的屁股?

秦浪嘴角微扯,強調道:“你昨晚做了什麽,真需要我說出來提醒你嗎?女、流、氓。”

“……”

大型社死現場,此時阮瑤只想扛着火車逃去外星球。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昨晚剛好有只蟲子落在你的屁股上,所以我好心幫你吧蟲子給趕走,真是好心沒好報!”

穩住,別慌。

無論說什麽都不能讓他把“女流氓”這帽子扣在她頭上。

秦浪尾音拉長:“是嗎?”

“就是這樣!秦同志我覺得你有被害妄想症,這是病,得治,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以後希望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阮瑤一本正經為自己挽尊。

秦浪桃花眼微挑,看着她。

周圍沒人,安靜得讓人心慌。

好一會兒秦浪才開口:“我有病,那你給治嗎?”

阮瑤怔住了:“什麽意思?”

她又不是醫生,怎麽給他治病?

秦浪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吧。”

他的聲音低低的,如冰冷的風不帶一絲溫度。

阮瑤的心好像被冰猛然刺激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他很孤單很難過。

**

一路沉默來到百貨商場,商場并沒有因為過年而關門,反而比平時更熱鬧。

往前大家要上班,難得過年放假,這年頭也沒什麽娛樂場所,于是逛商場便成了大部分人的選擇。

商場裏熙熙攘攘,小孩子打鬧聲絡繹不絕。

阮瑤本來想逛一逛,看到這麽多人也不想逛了,跟後世的商場不一樣,地方沒那麽大,買東西賣東西,弄得就跟菜市場一樣。

兩人直奔三樓的手表專櫃,手表是奢侈品,他們過來時人并不多,只有一兩個人在看貨。

阮瑤湊過去櫃臺掃了一眼,貨還不少,只是琳琅滿目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選哪個好。

就在她準備開口問櫃臺的售貨員時,秦浪開口了。

“這幾款是梅花表,左手邊是英納格,右手邊是羅馬,這三個牌子都是瑞士産的,是目前市場最受歡迎的三個牌子,價格都在三百左右,後面一排分別是滬牌手表和百浪多,滬牌是國牌,價格一百二左右,百浪多同樣産自瑞士,價格在兩百左右。”

售貨員目瞪口呆:這懂的比她還多。

“這位女同志喜歡哪一款,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要是這些你不喜歡的話,我們還有幾款更貴的。”

平時別的客戶來買,她輕易不會給別人看手表,除非确定要買,只是現在這兩人……

想到這,售貨員目光掃過秦浪手裏戴着的勞力士,雖然她不知道那是哪個型號,但從款式來看,價格至少要上千元。

總而言之,眼前兩人不是普通人。

阮瑤:“還有更貴的?”

售貨員笑着點頭:“對,更貴的還有浪琴和歐米茄,再貴一些的便是勞力士和萬國。”

阮瑤擺手:“不用了,拿這個紅棕色表帶的給我看看。”

兩三百元買一個手表已經很奢侈了,以她現在的身份如果戴勞力士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就要被批|鬥。

售貨員看了秦浪一眼,後者沒吭聲,她只好把滬牌的手表拿出來。

阮瑤在手裏試戴了一下,A581滬牌手表戴在她手腕上,顯得她的手腕越發纖細白皙。

她擡頭問秦浪:“我覺得挺合适的,你覺得呢?”

秦浪目光落在她白皙瑩潤的手腕上:“嗯,好看。”

阮瑤轉頭對售貨員道:“那就這款吧,開票。”

她對手表研究不多,但這款A581在後世可是收藏家的掌上明珠,今年1966年就停産了,所以不管從收藏的角度,還是從身份出發,這款手表都是最适合她的。

之前在櫃臺猶豫不決的幾個女同志看阮瑤戴得那麽好看,立即拿定了主意。

“售貨員,給我拿一塊跟那個女同志一模一樣的手表。”

“我也要一塊紅棕色的。”

阮瑤看自己引導了潮流,心裏還有些小得意:“我眼光很不錯吧?”

秦浪身子朝她傾過去,壓低聲音道:“古往今來,流氓的眼光都很不錯,不管是男流氓還是女流氓。”

阮瑤:“……”

都說她不是女流氓了,這事看來是過不去了對吧?

要不是現在在外頭,她肯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阮瑤賞了他一對白眼球,哼了聲轉身走了。

秦浪嘴角微扯,邁着長腿跟上去。

等他們離開櫃臺後,兩個身影從一個圓柱子後面鬼鬼祟祟走出來,其中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目光如淬了毒,讓人看着不寒而栗。

“你剛才為什麽要拉着我,為什麽要攔着我為兒子報仇,我可憐的添添啊,你死得好慘啊。”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有添的母親吳母。

吳有添之前被判刑三十年,并被送去葛察拉農場,葛察拉農場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位置偏遠,條件十分惡劣,吳有添過去不要半個月就熬不住病倒了,之後一病不起,一個月前沒了。

吳母和吳才良兩夫妻得知兒子沒了,當場氣急攻心,雙雙進了醫院,兩人差點就跟着兒子去了。

兩人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出院,為了給兒子報仇,所以才支撐兩人活下去。

只是他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阮瑤,他們的兒子死了,阮瑤卻高高興興過來買手表,吳母剛才看到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她的臉。

要不是阮瑤這小賤人,她兒子怎麽會死?

吳才良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給我冷靜一點!兒子可是我吳家唯一的根,你以為我不想給兒子報仇嗎?可我們現在出去除了打草驚蛇,你以為真能拿她怎麽辦嗎?”

要真的出去打人,說不定他們兩夫妻到時候會被抓起來。

吳母氣得渾身哆嗦:“那要不然呢,你天天說要為兒子報仇,可到現在什麽都沒做,你要是想不到辦法,我寧可跟她同歸于盡!”

吳才良眼睛布滿血絲,咬牙切齒道:“你等着吧,頂多再過一個月,我定要讓那小賤人生不如死!”

看丈夫說得這麽胸有成竹,吳母只好壓下心中的怒火,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

阮瑤并不知道吳母和吳才良兩夫妻在暗搓搓想要弄死自己。

她和秦浪從百貨商場出來後去了圖書館,兩人各自買了一本書,接着又去逛了革命博物館,之後去國營飯店吃了晚飯才回去。

回到顧家門口,阮瑤才想起來:“對了,你不是說去百貨商場買東西的,怎麽後來什麽都沒買?”

秦浪看着她:“突然不想買了。”

阮瑤聳聳肩,還來不及回答,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去做什麽勾當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給我老實招來。”

阮瑤翻了個白眼,回頭道:“婁同志,我們沒幹什麽勾當,就剛好在路上撞到了,你別腦補。”

“腦補是什麽意思?”婁俊磊眼睛在他們兩人瞄來瞄去,“阮同志你別騙我了,我剛才遠遠就看到你們一起從公交車下來,你們是不是一起去看電影吃飯了。”

電影吃飯,這可是談對象必須做的事情。

婁俊磊看着兩人,活像捉奸在床,眼睛眉毛都寫着八卦。

“腦補就是異想天開、不切實際亂想一通。”阮瑤解釋後就進屋了。

婁俊磊:“……”

秦浪從他身邊走過去,把阮瑤之前的話送給他:“這是病,得治。”

婁俊磊:“…………”

他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怎麽就有病了?

過年休假五天,阮瑤在顧家呆了四天,到最後一天才回去。

這幾天顧教授把她當孩子投喂,養得她小臉都胖了一圈:“我不能再住下去了,再住下去我肯定會被顧教授您養成小豬。”

顧教授捏了捏她有點肉的小臉,笑道:“女孩子就是要有點肉才好看,你之前太瘦了。”

阮瑤伸手抱住她:“我要回去了,回頭有空我再來看您。”

“好,要是你沒空,我到時候去看你也行。”顧教授心裏也十分不舍,說着回頭叮囑秦浪,“你可要把瑤瑤安全送回生産隊,要是讓她磕着碰着,我可不饒你。”

秦浪淡抿着唇,“嗯”了一聲。

婁俊磊在一旁幸災樂禍:“浪啊,我怎麽感覺阮同志才是顧教授的親孫女,你是撿來的?”

秦浪涼涼看了他一眼:“回基地後,我讓你成為副所長的親徒弟。”

婁俊磊:“……”

想到被副所長拉着做實驗的情景,他渾身一哆嗦。

告別後,婁俊磊跟平時一樣正要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誰知還沒上去衣領就被人扯住了。

秦浪:“你坐後面。”

婁俊磊:“……”

阮瑤本來想坐後面,可婁俊磊已經占了後面的位置,旁邊的位置放滿了顧教授給她的東西,她只好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顧教授,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

直到吉普車轉了彎看不到人,阮瑤這轉回身子,心裏酸酸的。

婁俊磊笑道:“阮同志要是舍不得的話,那就給顧教授做幹孫女吧。”

這話一出,婁俊磊感覺有一道犀利的眸光朝他劈過來。

下一刻就聽秦浪道:“你把車窗搖下來,看看後車胎是不是卡東西了。”

婁俊磊不疑有他,把車窗搖下來,頭伸出去看了一眼:“沒有,沒卡東西。”

說完他頭伸回來,想把車窗給搖上去,誰知搖不上去,按鈕壞了!

“浪啊,車窗怎麽上不去,你別開那麽快啊啊啊……好冷……”

阮瑤回頭想看看怎麽回事,誰知差點沒笑死:“哈哈哈婁同志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禿了?”

婁俊磊被風吹得臉疼就算了,還要挪出一只手來捂住可憐的發際線:“沒禿沒禿,阮同志看錯了。”

秦浪毫不給面子:“宿舍平時掉頭發最多的人就是你。”

婁俊磊:“……”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聽過沒!!

吹了好一會兒,秦浪才告訴婁俊磊怎麽才能把車窗搖回去。

因為暴露了自己禿頭的事情,婁俊磊抑郁了。

秦浪和阮瑤兩人在掰扯豬肉脯的事情,他不知道前因後果,更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婁俊磊:總覺自己像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QAQ。

跟之前一樣,阮瑤讓秦浪送她到村口就放她下來,下了車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提着大包小包頭也不回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馬路盡頭,秦浪這才驅車掉頭離去。

婁俊磊“啧”了一聲,摸着下巴道:“我現在有點看不懂了,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對象關系?”

說是吧,兩人都不承認。

說不是吧,總感覺兩人之間散發着愛情的酸臭味道。

秦浪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就在婁俊磊以為他會跟之前那樣否定時,只聽他懶懶道——

“鑽井開采石油時,一口井往往要經過好幾次的開鑽,我和阮同志的關系,如今是第三次開鑽。”

一口井開幾次鑽,跟井深和地層情況有關,但三次開鑽一般能鑽到目的層深度。

婁俊磊還是懵逼:“所以,你們這是已經有深層度發展了?”

秦浪笑而不答。

作者有話要說:秦浪:前後都被耍過流氓了,能不深層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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