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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紫菀一說公會活動, 手心陽反應最快。
手心陽:啥?公會活動?我們這就組團去大型副本了?
絲绾:醒醒,裝備都還沒齊呢。
等大家都聚到一起,紫菀讓隊長雷克斯傳送到指定坐标, 之後大家邊走邊聊。
畢竟是公會活動,本來人數就少, 紫菀想盡可能等人齊,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大家也都默契地選擇散散步,頂多做點前期準備,等拉斐下課回家上線了再開始。
“上課又睡覺了吧?都上游戲了還沒清醒啊?”紫菀揶揄地笑着,揉了揉手心陽的腦殼, “還是迫不及待想開團隊副本了?”
“是你沒說清楚好吧?”手心陽被揉得搖頭晃腦地,但沒躲開,就那麽搖頭晃腦地梗着脖子, 走路都七扭八歪, “我就是迫不及待, 但也知道這會兒開不了, 所以才驚訝。”
“團隊副本會盡快,我也很期待。”這會兒除了拉斐全員到齊, 紫菀看着身邊的夥伴, 滿臉笑意,“大型副本去不了, 公會活動還是可以組織的。”
“哦, 什麽活動, 我們現在去做什麽任務?”
“開始湊裝備, 咱們先收集材料, 順便等等拉斐, 計劃是等下先給咱們家幻境第一牛逼的槍騎抓個牛逼的馬子去。”
“抓~馬子嘞~!”手心陽帶頭。
“抓~馬子嘞~!”手心月緊跟。
“抓~馬子嘞~。”紫菀随口接。
“抓~馬子嘞~~”若水小小聲。
為什麽叫馬子?是年輕人的潮流嗎?雷克斯沒接上,心裏默默思考。
“馬子是什麽?”年輕人思慕雪開口問道。
雷克斯看她一眼,差點以為自己把心聲說出來了。最近他也清楚自己的變化,不太适應,但也不抗拒。只要绾绾開心,怎樣都可以。
他也許是個沒有未來的人,能做到的只有當下。變得不像他也好,變成什麽樣都好,在他還在的時候,想盡可能在她身邊,看她快樂的樣子,這樣就夠了。
給不了她未來,那就給她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當下。雷克斯默默地跟在紫菀身側,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馬子就是大馬馬~鳥子就是小鳥鳥~西幾就素大獅砸~腦斧就是大老虎~松許就是松鼠鼠~牆井怒是長頸鹿~飛馕就是大灰狼~寫寫就是思慕雪~你們大家,懂、了、嗎~”
紫菀字正腔圓地說了一串,表情認真,吐字清晰,舌頭該卷的時候卷,該平的時候平,別說雷克斯跟思慕雪了,連手心陽都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波秀到了。
集體懵逼片刻,若水先傻乎乎地開口,“馬子就是……大馬馬……”
思慕雪竟然是第二個,面無表情地模仿紫菀的調調,音準和節奏簡直一模一樣,“鳥子就是小鳥鳥~”
“腦虎就是大腦虎……”手心陽呆呆地接。
“松鼠就是松鼠鼠?”手心月皺着眉頭回想着。
輪到雷克斯了,頂着衆人的目光壓力,他竟然讨饒似的看着紫菀,輕聲喚道,“……绾绾。”
紫菀感覺一股熱流沖臉,耳朵都要往外呲熱氣。她強裝鎮定地看向別處,深呼吸然後道,“绾绾就是我,我,就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複讀機公會今天潰不成軍,手心陽回過神後笑得直打嗝兒,“絲姐你今天秀得我頭皮發麻,你腫麽肥四啊今天,受什麽刺激了?”
“不算啥刺激,”紫菀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開始反思,“可能因為我新租的地方,附近有個廣場?”
“廣場怎麽了?”
“你沒聽過嗎?廣場上很多小孩子都在玩,還唱兒歌念口訣,還會有很多人開着音量很大的公放音樂跳舞,據說是一個很獨特的舞種,就叫廣場舞……”
“沒聽過,我們住的學區房,學校附近禁止鳴笛和公放的。”
“我覺得有可能見識到了,附近很熱鬧,昨晚我開了會兒窗戶通風,今天總覺得腦子裏有音樂,還有很多小人兒牽着手跳舞……”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時會很想唱出來……”
“那要不你就唱出來?唱完也許就好了呢,順便也讓我們聽聽什麽是廣場舞音樂。”
“嗯,”紫菀點點頭,然後跟着腦子裏不斷回放的曲調唱道,“‘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噠噠噠!’大概這樣。”
唱了一句就停了下來。
衆人都是一愣:就這?
“沒了?”手心陽問道。
“沒了,”紫菀按了按眉心,“就這一句在腦子裏無限循環,跟有毒一樣……”
“就這一句聽不出效果啊,你該不會還跑調了吧……”手心陽毫不客氣地戳穿。
“肯定跑調了啊,雖然腦內無限循環但是我也不知道确切的調調。”想到什麽,紫菀回頭看思慕雪,衆人也紛紛扭頭。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思慕雪從善如流地撅起嘴巴吹起口哨,一出聲紫菀立刻握拳興奮地小聲喊,“對對對!就這個調調!”
思慕雪就吹了紫菀哼唱的那句,吹完就停了下來。
“哎,別光吹這一句啊,會整就整個完整版的呀。”手心陽大聲抗議。
見大家都挺期待,思慕雪便打開包裹,掏出一件榔頭似的東西和一把……弓?
衆人眼看着她把“榔頭”大頭朝下往腰上一挎,随手就用弓在“榔頭”的把手上拉起來了!
流暢的曲調随着她随性的動作流淌而出,紫菀高呼,“有內味兒了!就是這個味兒!”
思慕雪随口介紹,“這是二胡,古東方華夏一族的傳統民族樂器,音色很特別,廣場舞很多都是古華夏民樂,用這把琴正合适。”
伴随着前奏,思慕雪還給科普了一下歌曲,“歌名叫做《火紅的薩日朗》,薩日朗就是一種花,盛開在草原上,像是熱情的女神,歌裏講的大概就這意思。”
思慕雪原本邊走邊演奏,見夥伴們都站着不動,甚至有路人玩家也駐足觀看,索性就來了個即興表演,拉着琴,還飛快地語音操作搜了下歌詞。
看她一手按着琴弦,一手又是抖又是拉,小夥伴和路人們都驚呆了。
“天下有多大,随它去寬廣,
道路有多遠,幸福有多長。
聽慣了牧馬人悠揚的琴聲,
愛上這水草豐美的牧場。
花開一抹紅,盡情地怒放,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
河流有多遠,幸福有多長。
習慣了游牧人自由的生活,
愛人在身邊随處是天堂。
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
一夢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啊,心上有了她,
千裏萬裏也會回頭望。
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
火一樣火熱,火一樣奔放。
癡情的人啊,心上有了她,
有種幸福叫地久天長……”
唱着唱着,居然連附近的NPC都拖家帶口地過來了。本身他們就在一個挺熱鬧的小鎮,來來往往的玩家很多,這邊一演奏就都來看熱鬧,以為有什麽活動。
結果一聽還挺上頭,很多人沒見過這麽新奇的樂器,但也有少數人突然驚喜地叫出聲,又趕緊壓低音量,“這不就是喵爺會拉的那個樂器嗎!喵爺啊我的嫁!”
“真的哎!姐妹你也是!我也是啊!”
“對個暗號,艦長!”
“喵不可言!”
“Yes!”
“啊啊啊沒想到游戲裏也有人會這個古樂器?游戲裏看到過這個二胡,當時還想着能不能看到誰給拉一段!”
“是了姐妹!我圓滿了!我好了,我可以!”
“我也!”
“來先加個好友!”
“來!”
幾個小女生互相加了好友,幾個男生也湊上去,很快,一小群人興奮起來,仿佛什麽小型認親現場,都激動得不行。
湊一塊小聲嘀咕一會兒,有人小心翼翼地問,“太太!請問能拉幾首喵爺的歌嗎?!拜托了!”
見夥伴們也都挺期待的樣子,思慕雪便點點頭,随手拉了幾段,還完美地接成串燒。
看那些喵爺粉絲激動地快昏厥了,紫菀這才切身體會到,被稱之為“那個女人”的影響力。
嗯,有陣子沒見那個女人了,這段時間也沒聯系,看來她的任務不簡單。
對了,回頭得想着準備一份回禮,畢竟紫菀現在用的限量端口還是那個女人幫忙拿到的,還有她那個叫湯姆的朋友,過陣子也得安排個複查。
想到這裏,紫菀記下備忘。
周圍氣氛逐漸火熱,思慕雪卻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甚至演奏的同時順帶練起了吟游詩人的技能,小隊成員頭上都帶了b
uff,還引來一群小動物。
周圍林子裏的什麽小松鼠小野兔小狐貍小麻雀,還有NPC養的雞鴨豬牛狗,在她身邊圍了一圈。
“大佬!太太!”一個滿臉狂熱的男粉上前一步,雖然是安全區,但紫菀不自覺地閃身擠到思慕雪旁邊戒備。
只見男生高舉着一把什麽樂器,虔誠地給大佬遞過去,“這是活動獎勵的電吉他,請您笑納!”
有男生帶頭,另外幾位玩家也湊過來給大佬遞樂器,順便求好友位。
“別吧,哪能随便收你們的……”思慕雪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大佬!不随便,這些樂器我們也不會用,您拿去正好,就,有空的時候能賞個臉演奏一下就行!”
“是啊大佬收下吧!喵爺的現場太難蹲了,下個月的演唱會黃牛票都炒到五十倍了也收不到我哭死了快,喵爺的現場估計沒指望了,雪大佬有空給演奏下也行啊!”
“你們過獎了,我哪能跟喵爺的現場比,我唱歌不行,也就會幾樣樂器……”
“大佬別謙虛了,就光聽演奏也行啊,讓我們聽到你的現場就心滿意足了!”
盛情難卻,思慕雪實在沒辦法,加了幾個好友,把強行被塞的樂器收下,手上只留了把電吉他,還有個立式麥克風往面前地上一插,“接下來我們有活動,最後一曲獻給大家,感謝大家的厚愛,謬贊了,受之有愧。”
說完,她又看向紫菀,“自己寫的歌,看能不能給你洗洗腦子。”
紫菀比了個“OK”,思慕雪在電吉他的琴弦上撥了幾下試了試音,眼神一暗,氣勢突然變化,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間淩厲起來!
她按住琴弦,湊近麥克風,全場鴉雀無聲——
“告訴我,請告訴我,其中的秘密,
我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
崩潰了,崩潰了啊這世界,
你在笑着,我眼前是黑暗。”
簡單的清唱過後,激昂的電吉他驟起,以一股摧枯拉朽之勢,将在場所有人席卷進入一個獨特的氣場,一個由思慕雪創造、獨屬于她的氣場——
“就讓壞掉的我停止呼吸吧,
解不開了啊,整個人被凍結。
可以崩潰,不能崩潰,
可以瘋掉,不能瘋掉,
扭曲的世界,我變得透明,
請不要找我,不要看着我,
請一直記得我,
記得我鮮活的樣子。
無限蔓延的孤獨糾纏在一起,
天真歡笑的記憶在刺痛着我,
動不了了動不了了動不了了動不了了動不了了我動不了了啊!
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我——
請一直記得我,鮮活的那個我。
告訴我,請告訴我,
我的存在,有何意義?”
最後一個音落下,整個現場持續了将近三分鐘,都處于類似僵直的狀态,所有人都毫無反應地站在原地,仿佛全部的意識都被掠奪。
思慕雪擡起頭,突然輕笑了下。
她說,謝謝,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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