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

“呵~”看見孔辭意發起了小脾氣,溫玉不由一笑。

然後,溫玉手肘撐着桌子,身體向前一探,直直看着孔辭意,笑吟吟的說,“我們的孔大影帝又聰明又帥氣,一定能猜到的,我相信你。”

唔,還是哄哄吧,溫玉心想。

至于那道封印,孔辭意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解開也無妨。

只是,到底是事及精神海,能不動還是不動為好。

這樣的話,孔辭意能自己想起來,是最好的。

而且,根據溫玉這些時日的觀察,随着自己和孔辭意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孔辭意對封印的沖擊越激烈。

既然如此,那就看孔辭意自己的了。

而溫玉,對孔辭意抱有很大的信心。

聽見溫玉的恭維,孔辭意不由一喜,卻又顧忌着自己正在發脾氣,強行壓了下去。

最後,抿了抿上揚的嘴角,說,“哼,我一定會猜到的,你等着。”

看見孔辭意的反應,溫玉眼中笑意不止,點了點頭。

然後,柳眉挑了挑,精神力提醒她,導演在叫孔辭意了,于是,手指動了動,關閉了隔音壁。

随後,導演的聲音立即傳了進來。

孔辭意立即認真的應了聲是,眼尾掃了一下溫玉,低低哼了一聲,離開了休息室。

眼看着孔辭意漸漸走遠,任崇方才轉身,看向溫玉,就見溫玉笑吟吟的看着孔辭意的背影,似乎是有點出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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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崇立即輕咳一聲,示意溫玉收回目光。

随後臉就抽了抽,他可以肯定溫玉肯定聽見了,可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溫玉看着孔辭意走過去,矜貴不失禮貌的和導演說了幾句話。

然後,轉過身走到一大堆器械中央,做好了準備。

溫玉這才眼睛微眯,笑了一笑,精神力微動,傳給孔辭意說,“記得狠狠揍他。”

随後,溫玉的精神力在容謙身上幾轉,無聲無息的滲透進去,把他身上的防禦罩和隐形護身衣的幾處節點抑制住。

另一邊,孔辭意聽見突然響在腦中的話後,微不可查的一愣,正暗瞪着容謙的眼睛忽的一亮。

随後微笑的上下看了看容謙。

看見孔辭意的微笑,容謙一愣,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冒出了一陣寒意。

見兩人做好準備,導演就說了一聲開始。

這場戲,就正式開始了。

剛剛開始,容謙就感覺出了不對,之前會被護身衣擋住的力道,似乎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猝不及防的,他痛呼出了聲,“啊。”

這一聲驚的在場之人一頓,都紛紛看過去,導演更是立即喊停。

孔辭意也是立即停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容謙,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打人有這麽疼嗎?孔辭意心裏疑惑不已。

要知道,容謙也是六級獸人,抗打擊能力和自己相同,自己動手打他,按理說,他就是疼,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啊。

孔辭意看了一眼眉眼間滿是痛楚的容謙,又是解氣,又是疑惑。

看見孔辭意的反應,溫玉忽的笑了起來。

傻孔雀,自己這些天對他的訓練,可不是白做的。

這些天來,經過溫玉的親自督促,相當于把孔辭意的基礎重新打了一遍。

現在,孔辭意的實力,跟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相比之下,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那邊,孔辭意就回過了神,下巴擡起,眼神掃了下容謙,盡是鄙夷,說,“容謙,你怎麽這麽弱啊,”

容謙捂住被孔辭意一拳擊中的胸口,痛的直喘氣。

随後就聽見了孔辭意說的這句話,他立即氣炸,擡起頭就瞪着孔辭意,低聲怒吼,“能耐了啊孔辭意,會下黑手了?”

聽見這句話,孔辭意微不可查的一頓,可立即就頂了回去,說,“容謙,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容謙聽見後,恨恨的看了孔辭意一眼,正準備說話,醫療機器人就趕了過來。

射線掃描後,機器人平板的聲音響起,說,“無內傷,無外傷,只受到了輕微撞擊,下次請小心。”

聽到機器人的回答後,圍着容謙的人都松了口氣,導演更是有些譴責的看了容謙一眼。

這點小事,就這麽大反應,一天天就知道出幺蛾子。導演心裏說道。

劇組其他人沒敢表态,可眼中也都藏着些不滿,卻依舊圍在容謙身周,噓寒問暖。

她們可不敢得罪容謙,也得罪不起。

連女主角童夢,也加入其中,輕聲細語的問容謙怎麽樣。

另一邊,那個紅發美女瞪了童夢一眼,親密的扶着容謙,小聲問詢安慰着。

孔辭意也是輕輕松了口氣,又是一笑,眼神淡淡掃了一下容謙,裏面盡是嘲笑。

容謙也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摁了摁被打的地方,随即又是一聲痛嘶。

他眯起狐貍眼看了孔辭意一眼,別人看不出他的異常,跟孔辭意作對了這麽多年的他還能看不出來?

看孔辭意剛剛那個小緊張的樣子,肯定有貓膩。

這樣想着,容謙起身推開紅發美女。

那個美女眼中有些傷心和不甘願,可還是乖乖退開。

然後,就見孔辭意把身上的隐形護身衣收起,還原成一個小紐扣一樣的東西,遞給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保镖,說,“給,拿去檢查,”

說完,見保镖走遠,又對着孔辭意說,“孔辭意,你就祈禱,別讓我查出來。”

說着話,又掏出來一個隐形護身衣,貼在了身上,随即就自動延伸開,護住了全身。

孔辭意依舊矜傲的看着他,淡淡的呵了一聲。

心裏卻有些揣揣,既想去看溫玉,得到驗證,又怕被容謙發現端倪,就強忍着沒看。

孔辭意的想法,都被溫玉的精神力敏銳的捕捉到了。

溫玉不由哭笑不得的笑了笑,這個小孔雀,不是說讓他放心的嗎。

卻也不忍心讓他擔心,遂又精神力微動,傳音過去,說,“沒事,他什麽都發現不了的,你好好拍戲。”

孔辭意一頓,眼底冒出一陣喜悅,卻很快的被他掩飾下去。

溫玉說的話,他是百分百相信的,既然她說發現不了,那容謙就一定發現不了。

另一邊,孔辭意的這一聲淡笑,又把容謙氣的夠嗆。

全星際的人都說,孔辭意溫柔有禮貌,就是有點點傲氣,也傲的可愛。

可他絲毫沒覺得哪裏可愛了,就孔辭意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見一次就想揍一次。

孔辭意卻沒管容謙想什麽,說,“你還拍不拍,不拍我就走了。”

聽見孔辭意問了出來,導演和劇組其他人也立即看了過來。

見此,容謙的臉一僵,恨恨咬了咬牙,說,“拍,怎麽不拍。”

孔辭意就眉微挑,輕笑了笑,點了點下巴。

看見孔辭意這副表情,容謙又是一陣咬牙。

每次看見孔辭意這個樣子,他都感覺孔辭意是在瞧不起他,那裏有星網上那些人說的矜貴公子範兒。

這樣想着,他又摁了摁胸口,見不疼了,立即起身走到孔辭意對面,兩個人繼續對起了戲。

這一幕很快就被人遺忘,諸人也都沉浸在了緊張的戲份中。

溫玉也沒有再在容謙的護身衣上做小動作,畢竟,一次叫還能說是逗逗晚輩,要是總做,她就真成了欺負小幼崽了。

特別是護犢子的老狐貍容青,被他知道了,不知道得嘲笑自己多久。

那邊,孔辭意也知道這個道理,收起心裏那點可惜,投進了戲份之中。

另一邊,容謙的演技雖然比不上孔辭意,倒也還算可以,很快,就在孔辭意精湛演技的帶領下,投入了進去。

對此,劇組的人都是喜聞樂見,倒是容謙本人,有些不甘心,偶爾故意出個岔子,抽空瞪了孔辭意幾眼。

看着場中人的一舉一動,溫玉漸漸沉浸其中,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孔辭意的表情變換。

一旁,任崇看了一眼場中燦爛奪目的孔辭意,又看了一眼看的入神的溫玉,眼中精光幾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在諸人的一同努力下,一場場戲份很快過去,轉眼,天就已經快黑了。

然而,今日要加班,補幾場夜晚的戲份。

孔辭意回到休息室,吃了些任崇叫來的飯菜,喝了幾口水,就又急匆匆的回了場中。

不過,那雙璀璨的雙眼,倒是暴露出了他心底的愉悅,可以看出來,揍容謙的那一拳,讓他很開心。

任崇看着這樣的孔辭意有些疑惑,心情怎麽忽然這麽好了?

不過,卻是有了點猜想,只是不敢确認罷了。

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溫玉。

溫玉看着小孔雀這個樣子,感覺到自己心裏也有兩分開心。

然後,也沒嫌棄幹等着枯燥,一直坐在那裏看着場中或笑或怒,神采飛揚的孔辭意。

等補完那幾場戲份,夜也已經深了,看着孔辭意邁步走過來。

溫玉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二點了。

然後,幾人起身,回了賓館。

期間,孔辭意幾次看了看溫玉,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倒是溫玉見不得他這幅樣子,随即開口說,“怎麽了?”

孔辭意眼睛一亮,微微靠近溫玉,說,“今天,容謙的護身衣,你是怎麽做到的?”

看了看靠近的俊臉,已經那雙寶石藍的眼眸。

唔,還是藍眼睛更好看。溫玉心中漫不經心的想着。

口中邊說,“不告訴你。”

聽到兩人的對話,任崇一驚,随後就是了然,頓時驗證了之前的猜測。

明白了下午那場意外的幕後黑手,以及孔辭意心情奇好的原因。

至于孔辭意,他一頓,嘴微微一抿,眼中有些失望。

不過,卻沒有放棄,而是看了一眼溫玉,又追問道,“是不是精神力?”

無聲無息,絲毫沒有感覺,精神力的可能性最大。孔辭意心想。

一旁的任崇,也是這樣猜想。

溫玉卻依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睛微眯,帶着些了然的看着孔辭意,說,“唔,你再猜?”

聽到溫玉的話,孔辭意眼睛睜大,寶石藍大眼睛越發璀璨,氣呼呼的瞪了溫玉一眼後,回身靠在了椅背上。

見狀,一旁的任崇有點茫然,不明白孔辭意怎麽就突然發起了脾氣。

不過,片刻之後,眼裏倒是閃過了恍然。

至于溫玉,她看着孔辭意寵溺的笑了笑。

真是狡猾的小孔雀,溫玉心道。

孔辭意會這麽問,無非就是想套溫玉的底細。

然後,一一排查,也好找出她的真實身份,不過,他這點小心思,又怎麽瞞得過溫玉。

理所當然的,就被拒絕了。

孔辭意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被溫玉拒絕後,才會有些羞惱。

看着對面氣呼呼,偶爾偷看自己幾眼的孔辭意,溫玉眼睛微眯,裏面的笑意一閃而過。

不過嘛,這一次,溫玉卻沒有急着哄他。

畢竟,看着小孔雀帶着點撒嬌的意味,在哪兒氣呼呼的,也很有趣,不是嗎?

絲毫不知溫玉的惡趣味,孔辭意在哪兒生起了悶氣。

卻在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溫玉沒有說話時,心裏有些揣揣,更多的,卻是委屈。

見面後半個多月以來,孔辭意已經習慣了溫玉去哄他,冷不丁的,溫玉沒了動作,他不習慣,也有點不安。

另一邊,一直旁觀着的任崇,看着小祖宗的臉漸漸沉了下去,嘴也越抿越緊,不由有些頭痛。

他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給孔辭意一個臺階下。

誰知道,剛剛一動,孔辭意就擡眼瞪了過來,任崇立即閉嘴,向後一倒,不再看兩個人。

得,你們自己折騰吧。

兩個人都是祖宗,哪個他都惹不起,任崇心裏苦逼的想。

孔辭意收回了瞪着任崇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自然的看了溫玉一眼。

誰知道,溫玉根本沒有看他,而是在低頭看着智腦?

!!!

孔辭意瞬間氣的不行,瞬間抛掉了心裏的雜念,狠狠地瞪着溫玉。

溫玉的精神力完美的記錄下了這一幕,她眉梢一挑,嘴角上揚,勾起一模戲谑的笑意,就忽的擡起了頭。

驚覺自己被抓包,孔辭意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後下意識的揚起了一抹帶點讨好的笑意。

看見這慘不忍睹的一幕,一旁暗自觀察的任崇一愣,險些笑出了聲。

卻又怕把孔辭意惹生氣,到時候遭罪的還是自己,就強忍了下去。

溫玉卻沒有這麽多顧忌,直接笑出了聲。

果然,這一聲笑,立即就讓剛剛回神的孔辭意羞惱了起來。

也顧不上再生氣委屈,眉微微一皺,寶石藍眼睛睜大,又狠狠瞪了溫玉一眼,連帶着旁觀任崇也被瞪了一眼。

然後,孔辭意轉過頭,繼續看着溫玉,也不說話,嘴角抿起,滿臉的不高興的在那兒直直看着溫玉。

看着滿臉挂着快哄哄我的孔辭意,溫玉又是一陣輕笑。

眼看着孔辭意又要爆發,溫玉淡定的看了一眼窗外。說,“到了。”

話音剛落,飛車就停了下來。

車門緊跟着打開,溫玉起身就走了下去,然後轉身看着車上的孔辭意,伸出右手,說,“老板,請。”

孔辭意看了一眼溫玉的右手。冷哼了一聲,直接無視,自己走下了飛車。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酒店。

溫玉看了一眼孔辭意的背影,挑了挑眉,又是一笑跟了上去。

任崇墊底,看了前邊兩人一眼。搖了搖頭,就緊跟着跟了上去。

酒店,房間內。

溫玉看着孔辭意抛卻一貫的禮儀,重重的坐進了沙發,看着自己又冷哼一下,就忍不住又想笑。

可看了看氣的不行的小孔雀,還是忍住了。

任崇随後進屋,就看見這兩個人。

依舊在生悶氣的孔辭意,和毫不在意對方怒氣沖沖的樣子,只想笑的孔溫玉。

張口欲言,準備哄哄孔辭意,可想了想之前的經歷,還是閉上了嘴,在一旁安靜坐下。

眼裏還閃過一模興味,準備看看這次溫玉怎麽哄孔辭意。

或者說,孔辭意這一次,會生溫玉多久的氣。

然後,溫玉緩走兩步,在孔辭意身邊坐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就準備幫他活絡筋骨。

誰知道,孔辭意挪了挪,就挪到了一邊。

見此,溫玉柳眉又是一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孔辭意,說,“還生氣呢?”

說這話的時候,溫玉嘴角微勾,眼睛微彎,滿含溫柔寵溺。

看見這個近在咫尺的笑容,孔辭意不知怎的,微微愣了一下,心裏漏跳幾拍。

然後他忽的回神,眼神不自覺的一飄,然後腦袋一扭,嘴硬的說,“誰生氣了,我可沒有。”

說着沒有,腦袋側在一邊的孔辭意,眼底那細微的委屈和氣憤,卻忽的都散開,慢慢染上一絲愉悅的笑意。

對面,任崇恰好看見了孔辭意這個表情。

他本來正含笑的臉忽然一頓,劍眉倏地皺起,擡頭認真的看了一眼孔辭意和溫玉。

恰好對上溫玉看過去的眼神,他心裏随之一緊,低下頭,手指搭上智腦,最後卻又放下。

任崇的氣息劇烈波動,引得溫玉看了他一眼。

沒發現什麽後,就又收回眼神。

看着微有些撒嬌的孔辭意,溫玉眼中笑意越來越大,輕聲說,“好,你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幫你溫養完身體,就去睡吧,明天早上不鍛煉了,給你放一天假。”

聽到溫玉這句話,孔辭意顧不上再想別的,忽的轉過了頭,寶石藍大眼睛閃閃發光,說,“真的?”

溫玉肯定的點了點頭,招了招手。

孔辭意頓時笑的更加燦爛,不過,看了一眼她的手,輕哼一聲,說,“你當招寵物呢?”

雖然這麽說,他還是又挪了回來,坐在溫玉身邊。

溫玉伸手搭上去,運起靈氣,說,“我可不會養寵物,又費心又費力。”

感受着溫暖的靈力在體內流動,孔辭意眼睛微閉,舒适的幾欲呻吟,卻又不好意思的強行忍住。

聽見溫玉這句話後,他看了過去,眼睛發亮,說,“嗯,我也這樣覺得,太麻煩了。”

說完,他還符合的點了點頭。

看見他這樣,溫玉柳眉微挑,心想,看來,這是有故事啊。

不過,她并不怎麽好奇,也就沒有多問。

“噗,”這時,一旁的任崇倒是笑出了聲。

孔辭意這時,終于反應過來,這裏還有一個知道自己老底的人在呢。

立即就擡眼瞪了過去,滿臉的都在說着閉嘴這兩個字。

看見孔辭意這麽抗拒,溫玉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遂眼神轉向任崇,卻沒有看着孔辭意的溫柔,而是淡淡的,說,“說來我聽聽。”

話音剛落,孔辭意就下意識的阻攔,說,“不行,不許說。”

說話的時候,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任崇,又轉頭看來一眼溫玉,帶着些懇求。

看着溫玉這樣的眼神,任崇總感覺一陣壓力,不由收斂了笑容,坐正身體。

然後就聽見了孔辭意一陣急匆匆的話。

看見孔辭意這麽着急,任崇就戲谑的笑看了一眼孔辭意,說,“嗯,我不說。”

說着話,他卻是不由看向溫玉,身體繃緊,怕她再發怒。

溫玉卻沒有看他,側頭看着懇切的孔辭意,挑眉,說,“真的不想告訴我?”

孔辭意不由一頓,回憶了一下,眼底一抹羞糗閃過,又看了眼前帶笑的溫玉,堅定的說,“不告訴你。”

讓她知道了,不就又多了一個笑話自己的人了,孔辭意心道。

溫玉嘴角一勾,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說,“那就不說吧。”

嘴上說的淡然,溫玉心裏卻不知怎的,卻有點細微的不爽。

任崇看見溫玉這麽好說話,不由看了看孔辭意。

果然,這兩個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好。

不過——

任崇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眼底的情緒忽然複雜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成真,他想。

驚覺自己的情緒,溫玉微微一滞,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暗自思量着,自己這是怎麽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看上這個小孔雀了?思及容青的打趣,溫玉不确定的想。

溫玉心裏百轉千回,孔辭意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他卻發現,溫玉在說完話後,就沉默下來,眉間的笑意也慢慢散去。

眼尾掃了幾下溫玉,孔辭意卻發現溫玉在哪兒不知道想什麽,根本沒有像之前一樣看過來。

孔辭意既不習慣,又心慌不已。

寶石藍大眼睛不由看過去,有點遲疑的說,“嗯,那就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告訴你吧。”

這句話一出,溫玉立即回了神,擡眼向孔辭意看過去,就發現他眼底帶着些微不可查的焦灼,在自己看過去後,眸子裏還帶着些讨好。

見此,溫玉柳眉微挑,忽的笑出了聲,輕笑道,“好,我等着。”

看見溫玉恢複正常,還笑了起來,孔辭意不由放下了心,松了口氣。

至于,在溫玉笑起來時,心底漏掉的那幾拍,卻因為有點緊張,被他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而後不久,溫玉收回手,說,“好了。”

孔辭意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裏,不過,感受着那片溫熱離開,他心裏一空,有點不舍。

不待他細想,就聽見了溫玉說的話。

孔辭意就又忽略了那點情緒,站起了身,眼睛裏都是困倦,沖任崇和溫玉點了點頭,說,“我去休息了,晚安。”

溫玉和任崇都點了點頭,眼見孔辭意的背影消失在卧室,兩人忽視一眼,也都起身走了。

是夜。

溫玉躺下不久,眼睛忽的睜開,向對面看了過去。

那裏是任崇的屋子,她感覺到了通訊的波動。

這個時間還發通訊?

溫玉有些疑惑,精神力随之探過去。剛好看見任崇把通訊器放好,躺下睡覺。

見此,溫玉眉皺了皺,把精神力收了回來。

而後不由想起了之前,任崇那個眼神。

那,這個通訊,是說了什麽?又是發給誰的呢?

雖然說是疑惑,其實溫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只是,還需要肯定罷了。

這個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肯定。

第二天。

縱然睡的晚,溫玉依舊在五點醒來,洗漱過後,就徑自去了訓練室,開始了訓練。

剛開始不久,溫玉正做着練體術,一道通訊,就打了過來。

溫玉姿勢不變,輕聲說,“接通。”

話音剛落,容青的投影就出現在了室內。

而且,看樣子也是在訓練。

溫玉擡眼看了一眼他,見他并不着急,神色間還帶着點戲谑,就放下了心,随口問,“什麽事?”

容青仔細看了眼溫玉,眼裏的戲谑越來越大,說,“溫玉,你知道我收到了誰的通訊嗎?”

溫玉柳眉一挑,換了個姿勢,說,“誰的?”

容青立時就笑出了聲,說,“孔司,我收到了孔司的通訊,他在向我打探你的底細。我們的溫玉上将,能不能說說,你這是做了什麽?讓孔司怎麽做?”

溫玉立時就想起了任崇那個眼神,以及昨晚那個通訊。

聯想起前因後果,溫玉立時就沉吟起來。

眼見溫玉陷入了沉默,容青狐貍眼裏精光一閃,直接說了出來,“你是不是對孔家那個幼崽起了心思,又被孔家人發現了?”

溫玉眉微動,沒有立即回答,依舊沉思。

看見溫玉這樣,容青倒是有些不習慣了,他正準備繼續說,就見溫玉搖了搖頭,他立時頓住,看向溫玉。

溫玉自己思索了片刻,還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畢竟,自己對小孔雀一開始,就是抱着他長得很好看,性格也很有趣,總想去逗逗他的想法。

現今,這個想法有沒有轉變,溫玉也不确定,只好搖了搖頭,說,“我不确定,”

容青一愣,然後大笑出聲,笑的幾乎停不下來。

溫玉眼睛微眯,目光一冷,看了過去。

這個目光,要是讓孔铮幾人看見了,一定會心裏一緊,然後趕緊避開。

容青卻毫不害怕,笑了半天才停下。

這時,溫玉的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容青卻是笑着看着溫玉,說,“想不到,我們的溫玉上将這麽純情,不過也對,你可是從出生起,就單身至今啊,當初在軍校,更是打跑了無數的愛慕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着說着,容青又笑了起來。

溫玉聽見容青的話,眼睛微眯,狠狠的刮了容青一眼。

最後忽的一笑,說,“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我好歹是睡覺睡過去的,你呢,一千年過去了,還是個老光棍,連個幼崽都沒有。”

聽見溫玉的話,容青臉一僵,瞪了溫玉一眼。

這一回,輪到溫玉笑了起來。

容青卻沒有生氣太久,看着溫玉,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這個樣子,讓兩個人想起了一千年前。

那時候,也是這樣,溫玉和容青互踩痛腳,葉清無奈,最後三人大笑出聲。

溫玉和容青對視一眼,盡是懷念。

笑罷,容青說,“當初,我和葉清還不明白,軍校那麽多獸人,你怎麽都看不上眼,原來,是喜歡孔家幼崽這樣的。”

溫玉笑了笑,對喜歡這個詞,沒有否認。

她的确很喜歡驕傲的小孔雀,雖然,她并不确定是不是情人的那種喜歡。

對于容青的話,溫玉回想了一下,說,“大概是,從小,我身邊就圍繞着各種強悍的獸人,所以,才會喜歡這種精致的吧。”

聽完溫玉的話,容青沉默了瞬間。

溫玉,是在軍營長大的,她是個孤兒,父母都死于跟蟲族的大戰中。

心裏想着,容青不準備再提及此事,以免途生傷感。

然後口中一轉,岔開話題,說,“你要是真對那只小幼崽有興趣,那就拿下他,不要過多遲疑,免得最後被別人拐跑了,到時候就有的你後悔的了。”

聽着容青的話,溫玉眼微眯。

怎麽,聽容青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點苦澀啊。

看來,這裏面有段故事。

啧,難得啊,這只多情的狐貍會有這一天。

心裏想着,溫玉也就問了出來,說,“你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倒是你,這是被人抛棄了?”

容青一頓,似乎陷入了回憶。

最後嘆了口氣,說,“不提也罷,都是我自作自受。”

看見容青難得的傷感,溫玉卻絲毫沒有同情心。

蓋因,這只狐貍是個渣男,他每段感情都一心一意,卻又偏偏維持不了多久,最多三個月,他就會厭倦。

當年,不知道多少個深愛他的雌性獸人,被他抛棄。

想當初,他還試圖撩撥溫玉,卻被溫玉揍了一頓,這才放棄。

如此種種,導致他現在這樣,溫玉絲毫不同情,還有些幸災樂禍。

然後,溫玉笑着說,“說來聽聽,那是個什麽樣的人,竟然能讓你這只多情的狐貍念念不忘。”

話音未落,訓練室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穿着一身訓練服的孔辭意随後走了進來,剛好,就聽見了溫玉最後說的念念不忘四個字。

念念不忘?

什麽念念不忘?跟誰念念不忘?

孔辭意心裏頓時出現一大堆疑問,與此同時,更是有些微的酸澀起來。

然後,孔辭意腳步停下,寶石藍眼睛微微睜大,掃向溫玉身前,說,“在聊天?需要我回避嗎?”

對面的容青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狐貍眼精光一閃,對着溫玉笑了起來,說,“看來,孔家幼崽,對你也有些意思嘛。”

溫玉微微一笑,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麽。

按理說,依照孔辭意的教養,在發現自己和人通訊後,而且還是隐私模式,直接就會抱歉,然後退出去等着了。

可是現在——

溫玉看向孔辭意,就發現他說着要出去,眼睛裏卻帶着點不甘願,正在哪兒緊緊的盯着自己。

溫玉就嘴角一勾,又笑了起來,說,“沒關系,是一個老朋友。你先訓練吧。”

孔辭意眼睛一亮,頓時,就像兩顆藍寶石一樣,璀璨生輝。

他嘴角上揚,笑着點了點頭,就走到一旁,按照之前溫玉的教導,訓練了起來。

眼見他笑的開心,溫玉心裏也愉悅起來。

轉過頭,就發現容青正戲谑的看着自己,說,“你真應該去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幅表情,明顯是春心萌動了,還考慮什麽。”

溫玉柳眉微挑,感情是一輩子的大事,她自然要慎重以待,總不能像容青一樣,有點喜歡,就對人家下手吧。

那之後呢,那點微薄的喜歡散盡之後呢?

這樣想着,溫玉說,“這種事,自然要慎重,難不成最後像你一樣?”

對面,容青頓時沉默下來,最後搖了搖頭,說,“也對,你這樣也好。”

溫玉挑眉一笑,看了一眼分心注意着這邊動靜的孔辭意,無心再和容青聊下去,就說,“那就這樣,挂了。”

說完,不待戲谑更盛的容青多說,溫玉就直接挂斷了通訊。

然後,溫玉直接開始,一套練體術如行雲流水一般做完。

最後恢複盤膝而坐的姿勢,肩膀一抖,一陣骨鳴聲傳來,溫玉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然後,溫玉側目看了一眼有點走神的孔辭意,起身走了過去,說,“姿勢錯了。”

孔辭意一愣,立即回神,擺正了姿勢。

擡眼看了溫玉一眼,剛剛她的念念不忘四個字在他心裏轉悠。

最後,孔辭意到底沒忍住,問了出來,說,“你們剛剛在聊什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然,怎麽他一來,就挂斷了。孔辭意心說。

他的小心思,溫玉又怎麽會猜不到。

不由嘴角上揚,笑了起來,說,“只是聊些陳年往事,本來就說的差不多了,倒是你,難得給你放個假,怎麽起來了?”

孔辭意寶石藍眼睛睜大,憤憤的看了眼溫玉,有些怨念的說,“我倒是想睡,可一到六點我就醒了。”

看着孔辭意的小眼神,溫玉不由由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引得孔辭意又瞪了過來。

溫玉立時柳眉微挑,面色瞬間嚴肅起來,監督着孔辭意,開始了訓練。

孔辭意下意識的照着溫玉的話開始了鍛煉,不過,等他回過神後,又瞪了溫玉一眼,這才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一轉眼,就已經是七點了。

任崇一覺睡到七點起床,就驚訝的發現,自家小祖宗竟然已經早早起來了,還主動取鍛煉?!

看見這一幕,任崇自然驚訝不已,可眼看着孔辭意鍛煉接近末尾,他也沒有耽擱,立即叫來了早餐。

孔辭意洗漱完畢,幾個人一起用完早餐,就起身前往了片場。

片場。

孔辭意剛剛走進去,就微的一頓,溫玉向前看去,就看見,容謙,竟然已經到了?!

并且,正在往這邊看過來。

不過,容謙瞪了一眼孔辭意後,就直接看向了溫玉。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以及目光中的驚疑,溫玉微微挑眉。

這只小狐貍是想要做什麽?她心說。

心裏想着,腳步也沒有停下,溫玉一行三人直接向休息室走過去。

另一邊,容謙看了幾人一眼,尤其是溫玉,他邁步沖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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