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邊,溫玉和孔辭意邊說邊走,幾秒鐘的時間,就趕到了谷外。
谷口,孔家護衛立即迎了上來。
溫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沖着孔辭意微微一笑,說,“到了。”
說完,溫玉就伸手收回了防禦罩。
孔辭意下意識一擡眼,就看見谷口處,笑吟吟看過來的溫玉,以及她身後的孔家護衛。
劇組的人也順着看了過去,看見溫玉後,都驚訝不已,不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現在這種情況,傻子也知道,溫玉不是一個普通的私人助理了。
這邊,看見一身軍校服,額角隐隐有些汗跡,黑發微亂,筆挺的站在原地。黑眼直直看過來的孔辭意。
溫玉立即愉悅一笑,拎着小狐貍大步走了過去。
霍明轉身囑咐幾句,十幾人立即分散開,守在谷中周圍。他自己跟着走進了谷中。
看着站在遠處微笑的溫玉,孔辭意微一晃神。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處茂密的森林深處,崩塌四散的巨石,淩亂的灰塵。
這一切,在遇到前面站着的那個丹鳳眼,薄唇,似笑非笑,穿着一襲拖地黑裙,漫不經心看過來的女子時,都化成了背景。
孔辭意心裏忽然急促的跳了起來,似乎是驚慌,似乎是驚喜。
然而,這一幕,只是在他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下一瞬,就消散不見。
這一切,只是轉瞬即逝。
孔辭意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溫玉,心裏一時複雜不已,不知道該想什麽。
那個女子,就是方容的本來面目嗎?
那裏,就是他和溫玉初次相見的地方嗎?那是哪裏?是什麽時候,該死,為什麽想不起來。
越是這樣,孔辭意越是想要想起來,他精神力瘋狂在在精神海裏運轉,努力想要挖出被封印的記憶。
忽的,孔辭意按住額角,臉上出現一抹痛苦。
精神海裏翻滾不休,像是被風暴席卷的海面,瘋狂的翻湧着。一片片記憶碎片被抛出海面,卻又很快的被卷了下去。
孔辭意拼盡全力的試圖把那些碎片看清楚,卻發現只是徒勞。
感受到孔辭意暴動的氣息,溫玉一驚,随手把小狐貍往後一扔,精準無比的落在霍明的懷裏。
另一邊,休息室外,任崇正和導演說着話,針對今天的事,給出一個解釋,以及之後關于孔辭意的安排。
盡管任崇的話半遮半掩,導演鄒弘心裏也有了許多猜測。
對于任崇之後的話一一認真記住,說,“嗯,我會加快辭意的拍攝進度,只是,安全的事,就拜托你們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只能麻煩辭意,進行一個短暫的假期了。”
任崇眉微皺,看了一眼鄒弘,聲音微沉,說,“好,麻煩鄒導了。”
一轉眼,看見了走進谷中的溫玉和她身後的霍明,任崇不由一喜。
鄒弘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立即說,“那你們先忙,我走了。”
任崇點了點頭,眼見鄒弘幾步離開,立即大步迎上霍明,來了個擁抱,說,“明叔,好久不見。”
霍明笑着打量了一下任崇,伸手拍了拍,說,“是好久了,家主和夫人都念叨你好幾次了。”
任崇笑了笑,和霍明說了起來。
緊跟着一只小狐貍從天而降,落在霍明懷裏。
兩個人一驚,立即看了過去,就發現溫玉正站在孔辭意身前,而孔辭意則滿臉痛苦。
任崇眼睜大,立即走了過去,霍明比他還要更快一步。
這邊,眨眼間走到孔辭意身前。
溫玉伸手攬住青年削瘦的肩,把他扶穩,額頭貼在他的眉心,精神力探了進去。
緊跟着溫玉眉微皺,精神力出動,溫柔的撫慰着孔辭意暴動的精神力,一點一點的将淩亂的精神海撫平。
孔辭意臉上的痛楚慢慢褪下,緊皺的眉眼散開,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的睜開雙眼,就看見了一片細膩的肌膚,以及緊閉的雙眼,纖長濃密的睫毛。
他微微一愣,臉頰瞬間就燒紅了起來。
真好看——
孔辭意心想。
眼見着孔辭意的精神海徹底平靜下來,溫玉才輕舒一口氣,撤出了精神力。
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小孔雀微微走神的雙眼。以及灑在自己唇邊的,溫熱的呼吸。
按下心裏密密麻麻的癢意,溫玉唇角微勾,不自覺的貼近孔辭意,眼睛輕輕一眨,睫毛輕輕掃過孔辭意的眼皮。
被睫毛掃過,孔辭意心裏一跳,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微幹,不由吞咽了一下,喉結微一動。
瞬間就回過神,愣愣的看着溫玉。
溫玉心裏蠢蠢欲動,可理智依舊在,立即後退一步。
站定後,溫玉伸手準備捏一捏孔辭意的臉,可看了眼在場的人,就一拐,拉住孔辭意的手腕,向休息室走去,柳眉皺起,說“你在做什麽,剛才太危險了知道嗎?”
孔辭意呆呆的任由溫玉拉着前行,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中。
不怪他這樣,活了二十八年,孔辭意還是頭一次和異性靠的這麽近。
皮膚相觸,呼吸交纏,勾勒出一場纏綿悱恻的畫面。
這一切,都讓孔辭意心跳不已。
聽見溫玉的話後,孔辭意才恍然回神,緊跟着就想起了剛剛想起來的事,不由揚起眉,直直的看着溫玉。
雖然只能看見側臉——
說,“我剛剛,想起了一個穿着黑色衣裙的女人,長得很美,卻笑得漫不經心的女人,”
溫玉步子一頓,豁然轉過身看着孔辭意,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後。
忽的一笑,溫玉轉身繼續向前走,說,“只有這些嗎?”
孔辭意皺起眉,顯然很不滿意溫玉的反應,說,“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溫玉唇角勾起,眼睛愉悅的微眯。
找到了線頭,那拆開整個線團的日子還遠嗎?不遠了。
心裏想着,溫玉懶洋洋卻透着認真的聲音,徑直傳進孔辭意的腦海,說,“剛剛的痛忘記了嗎?我也是直接告訴你,你會更痛。所以,必須要你自己,一點一點,慢慢想起來才行。”
孔辭意一滞,眉不由皺起,顯然對剛才的痛楚還記憶猶新。
沉默了片刻後,孔辭意輕哼一聲,眉又揚起,堅定的說,“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走進了休息室。
溫玉放開孔辭意的手,轉過身笑着說,“對,孔大影帝這麽厲害,一定可以的。”
孔辭意又哼了一聲,有點惱怒的看着溫玉,說,“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
溫玉眉微挑,靠近孔辭意,和他四目相對,有些不解的模樣,說,“那——我要把你當什麽哄呢?”
孔辭意一頓,臉又微紅了起來,張嘴欲言,卻又閉上,最後惱怒的瞪了溫玉一眼,在椅子上坐下。
溫玉眼睛微眯,收起眼底的戲谑,笑吟吟的跟上,在孔辭意身邊坐下。
任崇和霍明互視一眼,也在桌邊坐下。
溫玉沒有管他們,一進屋就看了眼桌上擺着的,絲毫未動的飯菜。看了看時間,眉微皺,說,“怎麽還沒吃飯,”
孔辭意哼了一聲,瞥了溫玉一眼,說,“還不是為了等某個人。”
見孔辭意這樣,任崇無奈的笑笑。
霍明驚訝的看了一眼孔辭意,自小看着孔辭意長大的他,如何會看不出孔辭意對待這個強者時,話語裏的親昵。
更讓霍明驚訝的是,這位八級強者對自家少爺的縱容。
溫玉自然知道這某人說的是誰,不由嘴角一勾,不過。嘴上卻說,“哦?某人指的是誰?”
孔辭意沒好氣的瞪了溫玉一眼,說,“明知故問。”
溫玉頓時笑的更加愉悅,伸手推了推盤子,說,“快吃吧。”
孔辭意眉微挑,眼尾掃了眼溫玉,目光一轉落在霍明懷裏,沒有動作。
而是說,“那只小狐貍是什麽人?”
溫玉眉一挑,看了眼小狐貍,說,“唔,是某個人的風流債,我覺得很有趣,就把他弄過來了。”
風流債
聽見溫玉的話,不止是孔辭意,那邊說話的霍明和任崇也看了過來,滿是好奇的樣子。
順手把小狐貍放在桌上,霍明和任崇都看向溫玉,一副等她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果然啊,八卦是人類不論何時都舍棄不了的天性。
溫玉心想,搖了搖頭,伸出右手,指尖輕輕扣了扣桌子,說,“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再說。”
孔辭意順勢看了看溫玉剔透的指尖,眼睛微睜時,流光一閃。
聽見溫玉的話,他一頓,臉上有些不情願,可又帶上點笑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霍明和任崇互視一眼後,臉上都帶了點笑意出來,也安靜的吃了起來。
一邊,小狐貍眼睛呼嚕嚕一轉,看了看溫玉,又看了看孔辭意,裏面一道精光閃過,就安靜的趴在了那裏。
小狐貍還挺識相。
溫玉掃了他一眼,心道。
這邊,一頓飯很快吃完。
孔辭意放下筷子,起身洗了洗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轉身就坐在了沙發上。
這邊,溫玉也一笑,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掃了一眼小狐貍,轉身走到孔辭意身邊坐下。
小狐貍耳朵動了動,起身輕跳幾下,在溫玉對面的沙發上卧下。
任崇和霍明互視一眼,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跟了上去。
溫玉也不在意,睨了小狐貍一眼,看着孔辭意,笑着說,“也就是某個老狐貍的風流債而已,你還想知道什麽?”
孔辭意眼尾掃了眼小狐貍,說,“老狐貍是誰?”
小狐貍眼睛一亮,小腦袋一轉,直直的看着溫玉。
一旁,任崇和霍明雖然動作不大,可也不由的看向溫玉。
溫玉笑着搖了搖頭,懶洋洋的往後一靠,說,“唔,不急,還是小狐貍你先告訴我,你母親是什麽人,能拿下那只老狐貍,我可是對她好奇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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