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傍晚時分, 衆位賓客齊聚正廳,三長老和姜忘崖坐在上位。
姜天霖一身朱紅新郎服, 挺拔玉立, 頭戴金冠,腰系玉帶,面容雖然美麗, 可是看他現在的身材,應該不會有人不長眼認錯性別。
虞汐璇眼中閃過笑意,幸虧姜天霖是二十多歲成親的, 若是十五六歲,到時候說不定會讓人誤會是兩姐妹拜堂, 當然除非,新娘子女生男相, 大夥兒估計會以為是小夫妻玩鬧。
不過這只是開玩笑, 新娘雖然用團扇擋着面容,也知道是姿色姝麗, 眉宇間帶着英氣, 動作之間一看就是江湖兒女, 一身緋紅嫁衣,金繡華麗,嘴角的笑有些羞撚。
衆人都是眼含笑意,吉利話說個不停,“百年好合!”
“恩愛天長!”
“佳偶天成!”
……
姜勇作為證婚人, 理了理長袖,“現在開始行禮!”
丹田正在醞釀, 正要開口, 忽然屋外傳來一個聲音, “蟠龍崖前來祝賀藏劍山莊少莊主新婚之喜!”明顯是有人在正門口用內力喊出聲音的。
原先吵吵嚷嚷的正廳瞬間變得安靜,大家對視一眼,這是來者不善啊!
藏劍山莊管家躬身進來,說道:“莊主,少莊主,門外來了一群人,說是蟠龍崖刑思堂的堂主,帶着人過來祝賀少莊主新歡之喜。”
那群人大搖大擺地過來,他又不能将人趕出去,不過既然挑明了是蟠龍崖的人,他當然不能将人放進來,否則明天估計滿江湖都是蟠龍崖和藏劍山莊有勾結的消息。
……
三長老臉上笑意不變,說道:“姜叔,繼續行禮,不管他們,天大地大,誰也擋不了”
虞汐璇默默沖三長老豎起大拇指,師姐!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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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勇一聽,挺胸擡頭,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姜天霖聞狀,和新娘子轉身,面向門外行了一禮。
“二拜高堂!”
姜天霖和新娘子對着三長老、姜忘崖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這一聲姜勇喊得尤為響亮,聲音直接傳遍整個山莊,在門口等候的人自然也聽到!
……
大門口,顧清檀背手站在門前,身後站着六名護衛,仿佛影子一般沉默地站在後面,他們後方放着幾個碩大箱子,數個小厮打扮的人恭敬地站在箱子旁。
他們也聽到了裏面的聲音,原先還挺嚣張的笑臉此時陰雲密布。
顧清檀神情高冷,看向管家:“藏劍山莊就是這種待客之道。”
管家賠笑,“實在是各位來得不是時候,儀式已經開始了。”
顧清檀身後的玄五不滿道:“就算主人一時出不來,難不成我們不能進去嗎?”
不是說江湖中對蟠龍崖的人個個忌憚異常,可是他們刑思堂第一次恭賀新婚,不僅被擋在門外,對方還壓根沒搭理他們,婚禮儀式繼續進行。
哦,不,現在已經完成了!
管家拱手道:“還請各位見諒。”
顧清檀擡手制住玄五的話,“既然現在儀式已經完成,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管家連忙道:“還請稍等,老朽再去禀報一聲。”
玄五看着管家消失的背影,磨着牙道:“堂主,我們為什麽要在外面等,那些人根本沒将我們當回事。”
玄四說道:“可能他們覺得我們來者不善吧。”
玄三:“難道不是嗎?”
他話音剛落,周圍充當門面,站在門口道路兩邊的弟子們瞬間手中刀劍出鞘,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們。
極為整齊的“嚓嚓”聲音,讓玄五他們一驚,不管這些弟子的實力如何,但是論紀律性,他們蟠龍崖和藏劍山莊中間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玄四白了玄三一眼,“讓你亂說話!”
玄三:“兄弟,你要正視自己的身份,我們是蟠龍崖的人。”
玄四:……
顧清檀垂眸站在那裏,由着手下說話,不知道崖主他們知道自己給藏劍山莊送的賀禮,會是什麽表情呢。
……
山莊正廳,衆人聽完管家的話,紛紛看向主座,現在婚禮儀式已經結束,不知道藏劍山莊如何處理了。
三長老起身:“姜忘崖,你和天霖繼續招呼賓客,我去會會他們。”
姜天霖擔心道:“娘!”
三長老拿起自己的佩劍,“好好照顧你的娘子,剩下的什麽都不要管!”
姜問蘭跟在三長老身後:“哥哥,由我看着娘呢,如娘所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別被這些壞了心情。”
虞汐璇見狀,也跟上來了,左睿和風夜雪也追上。
等到三長老走到大門時,身後已經綴了一大群人。
虞汐璇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一身玄衣,五官棱角分明,俊美冰冷,眉眼疏離,雖然站在陽光下,整個人卻不見暖意,仿佛與黑暗融在一起,他身後的下屬也全身黑衣,一行人除了手上的禮盒,不見其他顏色,看着不像是來賀喜,倒是來送殡的。
三長老:“你是誰?”
顧清檀:“在下蟠龍崖堂主,聽聞藏劍山莊辦喜事,想讨杯喜酒。”
三長老冷嗤一聲:“笑話,以蟠龍崖在江湖上做的那些勾當,藏劍山莊還請不起你們,若不是看在你們是小輩的份上,今日你們誰也跑不了,禮物就免了,速速離去,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蟠龍崖教主之下有左右二使,之後便是長老,不過比較特殊的是三個堂主,據說刑思堂的堂主是教主的養子,而威武堂的堂主是義子,最後十方堂的堂主是親子。
親子、養子、義子三人可以說是在蟠龍崖三足鼎立,按理說,應該是前兩者打的不可開交,可是卻是蟠龍崖崖主的親子勢弱,常年在教內如隐形人一般,估計若不是因為親爹的身份,估計早就被教中的豺狼虎豹給吃了。
現在觀察這位刑思堂的堂主,撇除身份,确實看起來是人中龍鳳,怪不得能掌管刑思堂。
一直面無表情的顧清檀此時勾起嘴角,他相貌俊美,原先如同矜貴稀有的墨,面上只是稍微帶點情緒,一下子染就成了畫,讓人移不開眼。
站在三長老身後的一些年輕賓客有些呆住,不過很快就回過神,想起顧清檀的身份,都有些惋惜了,這就好像看到色彩豔麗的蘑菇,會為它的魅力沉醉,但是知道它有毒性,會贊美它的美麗,卻不會碰觸,因為不想死。
“此次在下前來,确實是給藏劍山莊送禮的,各位看完禮物再說。”顧清檀示意玄五他們将禮物拆開。
三長老:“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是藏劍山莊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動手,你們走吧!”
顧清檀:“難不成三長老連自己的孫子都不願意要了嗎?”
他這句話說得慢條斯理,卻如驚雷一般。
聽到他的話,衆人不由得一驚,掃量顧清檀身後的那些箱子,想要透過箱子看清裏面的貓膩。
三長老面色一寒,“我看你确實是來找死的。”
她只有一兒一女,今天又恰好是天霖的婚禮,事情朝誰來的不言而喻。
顧清檀:“安長老別忙着生氣,先見了人在說,說不定今日少莊主又會再納一美。”
三長老冷哼一聲,“你平白污蔑我兒清譽,憑蟠龍崖的名聲,難不成我要相信一個外人嗎?滾!來人,送客!”
随着她一聲令下,站在兩旁的藏劍山莊弟子齊齊上前一步,劍鞘橫在胸前,大喝道:“送客!”
若不是時候不對,虞汐璇都要給此時的三長老鼓掌了,夠清醒,完全沒被對方牽着走,堅定目标不放松,直到将人趕跑為止,可惜有三長老在這裏坐鎮,年紀小的暫時不能出手,若自己用的是缥缈宗小師叔的身份,就可以壓着這人了,就是二長老在這裏,這人也不會這般嚣張,畢竟二長老和人講理的時候比較少,就是講理也是歪理,對付這人估計很容易。
顧清檀身後的玄五啧啧道:“看來安長老也知道這件醜事,迫不及待地将我們趕走,難不成事情就不會發生嗎?”
玄三配合道:“唉!他們這些名門正派說到底也就比咱們會裝,一個字‘虛僞’,明明讨厭我們的緊,還要堅持他們那一套假大空。”
“請問,若我們不堅持所謂的假大空,你們會不會走!”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讓人分不清男女。
顧清檀将視線落到說話人身上,眉梢微挑,是他。
衆人看向說話的虞汐璇。
想起他的身份,神情有些微妙,缥缈宗的二長老确實很少和人講理。
虞汐璇擠出來,站在三長老身側,自我介紹道:“在下左千裏,缥缈宗弟子,親爹是缥缈宗二長老,你們放心,雖然我現在說不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還是有我爹五六成的功力,保證不會讓你們覺得我會‘假大空’。”
衆人:……
左睿扶額低頭嘆息。
不,小師叔,你太謙虛了,憑你這句話,最起碼有師父八成功力。
虞汐璇:“安師叔,這種場面,你不用出場,留給我們小輩解決就行。”
三長老沉眸,有些警惕地瞥了顧清檀一眼,明顯不放心對方。
姜問蘭也同時走到三長老身側,“娘,左師弟說的沒錯,這事就交給我們年青人。”
“左千裏!”顧清檀有些懷疑這人突然站出來,是不是認出自己了。
只能說他想多了,那天他們襲擊時,一個個包的嚴實,還有煙霧,而且後面虞汐璇灑了他一臉辣椒面,眼睛當時就紅了,憑借眉眼壓根辨認不出。
大家就看到一直繃着臉的這位刑思堂堂主面色微沉,似乎确實遇到了對手。
虞汐璇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向顧清檀:“你來這裏不就是找事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出手了。”
說完,招手示意旁邊的人給自己上武器。
姜問蘭亦是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們:“大家明人不說暗話,總之我們藏劍山莊不歡迎你們。”
此時風夜雪已經配合地将虞汐璇他們的佩劍找了出來,扔給他們。
虞汐璇抽出自己的劍,笑眯眯地看着他們:“今天可不是我的錯,是你們自找麻煩,若是不服,以後看到我爹後,可以向他親自告狀。”
姜問蘭:“他們若是敢說,二長老肯定願意幫忙主持公道。”
只不過會事前脫一層皮。
三長老見狀,由着虞汐璇他們動作,反正這群人是來招麻煩的,與其講理,不如讓小輩上場。
眼看他們接近,顧清檀神色不變,吩咐道:“既然你們不信,玄五,将三長老的孫子請出來吧。”
玄五拱手道:“是!”
說完,沖着遠處吹了一聲口哨,只見一輛用紅綢裝飾的小馬車小跑過來,車夫的手藝很穩,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玄五身邊。
顧清檀:“安前輩,若是你不信,可以請姜天霖出來對峙。”
他話音剛落,馬車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衣,不染脂粉的俏麗女子,對方披着白色兜帽,用輕紗蒙着臉,腹部微微攏起,顯然顧清檀口中的“孫子”就是這了。
白衣女子下車,對着站在門口的衆人盈盈一拜,“在下鞠英娘,拜見諸位。”
顧清檀微微一笑,“本來在下确實沒想來藏劍山莊,只是在路上看到這位姑娘尋死,又見她還有身孕,就順便問了一下,得知既然和少莊主有關系,想着畢竟是兩條生命,就帶人過來了,人我已經帶過來了,安前輩如何處置,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在下無權過問。”
虞汐璇冷哼:“你紅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将髒水潑到藏劍山莊身上,到和你的氣質一點也不相符。”
顧清檀也回道:“閣下亦然。鞠姑娘,當着天下武林的面,你告訴諸位,腹中胎兒的父親是誰?”
衆人聽到這話,看向三長老等人。
三長老此時面色不變,似乎對此一點波動都沒有。
鞠英娘向前走了兩步,朝着三長老方向雙膝跪地,伏地叩拜,“安前輩,小女子自知配不上少莊主,可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求名分地位,只求能在山莊生下孩子,到時候小女子自會離開,不會讓您為難半分。”
面前的女子姿态在衆人看來,看起來卑微,若是她獨自上門,大家還能幫着說聲話,只是她現在和蟠龍崖的人牽連在一起,事情真相是什麽,現在大家還不知道。
虞汐璇用劍鞘碰了碰姜問蘭,示意她出手。
姜問蘭将劍遞給左睿,上前将人扶起,神情柔和:“你現在有身孕在身,就不要跪着了,即使和我藏劍山莊沒關系,孕婦還是需要關懷。”
鞠英娘看着面如冠玉的姜問蘭,有些澀然,輕聲道:“多謝!”
她早就聽說,藏劍山莊莊主的兩個孩子相貌有異,姜天霖男生女相,姜問蘭女生男相,現在看來這位就是姜少俠的妹妹了。
而姜問蘭沖着三長老使了一個眼神,對方确實懷了四個月的身孕。
顧清檀身後的玄五鼓掌道:“藏劍山莊果然是名門大家,做事就是有理有度,既然人已經送到,你們也認下來孫子,我們蟠龍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玄三:“可不是,藏劍山莊今天既迎了新婦,又有了孫子,可以說是雙喜臨門。看在我們做了好事的份上,怎麽也要讨兩杯酒喝。”
虞汐璇歪頭,拇指微動,劍柄離鞘口一拳距離,露出銀白劍身,嘴角彎起:“雖不知道事情真相為何,可是事情沾染上了蟠龍崖就不算是好事,不過現在若是将你們拿下了,倒是一件為民除害的好事,左睿、夜雪,你們覺得呢。”
這群人既然想要将“水”強行潑在藏劍山莊的身上,還是先不要講理了。
風夜雪:“當然,他們自投羅網,擾了師叔兒子的婚禮,本來就沒有好心思。”
玄五面色一梗,這個左千裏怎麽比他還嚣張。
他正要開口說話,顧清檀擡手制住他的話,“在武林中作亂的是門中其他人,諸位若是有魄力,可以前往蟠龍崖自行動手,當然在下敢來到這裏祝賀,也不懼你們動手的。只不過到時候蟠龍崖有何反應,就不是我能控制了。”
虞汐璇走到鞠英娘身邊,掃量了她片刻,開口問道:“鞠姑娘,你說自己腹中是藏劍山莊的孩子,可有證據,別說到時候滴血認親,我有至少有四五種方法來證明這個方式不靠譜。”
這年頭又沒有親子鑒定,若是沾染這種事情,真的沒地方說理去。
鞠英娘聞狀,從懷裏掏出一個有些發白的金色錦囊,上面一些地方已經開了線,雙手捧着遞給姜問蘭。
姜問蘭面色微詫,因為這個錦囊是三長老秀給他們的,裏面放着她從天音寺求來的護身符,不過三長老的技藝不高,繡活不好看。
虞汐璇也愣了一下,因為她也有一只,這種貼身東西怎麽會到鞠英娘的手中。
三長老接過姜問蘭手中的錦囊,拆開看來一下,神色微沉,吩咐道:“去請少莊主出來。”
弟子聽從吩咐,轉身去喊人了。
片刻後,門口又聚集了一撥人,姜天霖身穿朱紅錦衣,殺氣騰騰地出來了,他的身側還跟着新娘子武玥婷。
鞠英娘看到他們過來,神色一變,眸光微閃,低着頭揪着自己的秀帕。
姜忘崖走到三長老身邊,溫聲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別氣壞了身子。”
“哼!若不是牽扯到天霖,如果有人挺着肚子上門找你,我絕對不會說什麽。”三長老推開他,讓武玥婷過來,“婷兒,你放心,若是天霖對不起你,要休要打,我幫你壓着人。”
武玥婷用扇子遮住嘴角,羞澀一笑,“娘,我相信天霖。”
姜天霖生無可戀道:“娘,我是您親兒子嗎?”
他大喜之日,不僅有人上門找茬,自家親娘也不站在自己這邊,看來今天的日子不吉利啊!
三長老冷着臉道:“說這話時,麻煩你照照鏡子。”
這小子和她像了七成,不是她的,難道是鬼的。
衆人笑出聲,視線在兩個相似容顏之間來回游蕩,見姜天霖這般态度,估摸着面前這個懷孕女子和他沒關系。
鞠英娘聽到三長老之前的話,有些失落,手輕輕地撫摸這肚子,仿佛在安撫,又好像想從裏面汲取力量支撐自己。
虞汐璇小聲問姜問蘭:“你相信你哥嗎?”
姜問蘭:“相信。”
虞汐璇:“那若是姜天霖騙了我們怎麽辦?”
姜問蘭:“不用我們出手,娘就能将他處理了。”
虞汐璇聽完後,走到三長老身後,将舞臺留給姜天霖他們,當一名合格的賓客。
姜天霖眯起眼睛,渾身彌漫着殺氣,面如冷霜,望着顧清檀他們一行人,“你們這次做的事情,我們藏劍山莊都記在心裏了,日後千萬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顧清檀嘴角微勾,眸底帶着戲谑,“在下只是想給少莊主一個驚喜。難不成你為了藏劍山莊的面子和自己的名聲,就要辜負這樣一名美娘子。”
玄五替自家主子補充道:“若是不能讓大家信服,我們蟠龍崖也不是好惹的,明天全天下就會知道少莊主抛妻棄子。”
“大婚之日,帶了一名孕婦在我婚禮上搗亂,還扣上一個孩子,當我人是死的嗎?”姜天霖美目中滿是怒火,因為怒氣,眼眶都紅了,好似染了胭脂一般。
身側的武玥婷扯了扯他,“天霖,你先冷靜,先将事情說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三長老:“若是生氣,等到事情說清楚後,你就是和他們打一場,我也不幹涉。”
姜天霖聽到後,深吸一口氣,走到三長老身邊,拿起她手中有些發白錦囊轉身遞給武玥婷,“這個錦囊是娘親手給我縫制的,她不精通繡工,所以這些東西很少,遇到武玥婷後,我将這個錦囊送給了婷兒。”
三長老給了他一個眼刀子,“你是嫌棄我了。”
“娘,你誤會了,天霖他很珍視。”武玥婷撫摸上面有些破線的繡工,“這東西被他貼身戴在脖子上,給了我之後,我又一次不小心弄丢了,一直在找,沒想到倒是到了姑娘手中。”
衆人一愣,原先按照他們的推測,假定姜天霖和鞠英娘沒關系,估計這錦囊應該是被他弄丢的,誰曾想,居然是武玥婷弄丢的。
不等他們疑問,玄五先質疑了,“你們就是想給姜天霖脫罪,也要找個靠譜的說法,若是姜天霖弄丢的,不小心被這女子撿到,還有情可原,可是如何從你身邊落到她手中,最後還懷上了姜天霖的孩子,難不成是這秀囊讓她懷孕了。”
聽到他這話,顧清檀身後的下屬配合地發出嘲笑聲。
姜天霖立刻抽出長劍,不屑道:“如你所說,我為什麽撒這種漏洞百出的謊。”
左睿道:“既然當事人都已經說了,大家就安靜聽他們說吧。”
武玥婷看向站在下方的鞠英娘:“我想只有她能解惑了。”
姜天霖:“姑娘為何在我大婚之日來搗亂,姜某私以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認識姑娘。”
衆人面面相觑,這居然還不認識,難道是蟠龍崖的人為了給藏劍山莊的人潑髒水,故意找了一個柔弱的女子跑到山莊門口喊冤,這種事情倒是符合蟠龍崖的做事風格,只是這麽一群人敢上門來搗亂,就不怕被三長老他們給砍了嗎?
聽到這裏,顧清檀面色更冷,身後的玄五湊到他耳邊,“堂主,難道我們被耍了!”
顧清檀:“閉嘴!”
玄五摸了摸鼻子,連忙退到了後面,同時不動聲色地掃量周圍的環境,想着若是之後他們被人圍攻,他們這群人也好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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