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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璨瞳孔一震, 很快恢複正常,“顧公子說什麽?”

坐在馬車的對面的杜管家不停地吞咽口水, 幹笑兩聲, “顧……公子,我家公子小本生意,可不敢惹縣太爺。”

虞汐璇給了兩人一個白眼, “什麽意思懂的人都懂,我原先确實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也不用懷疑我, 能懷疑你,大概是因為我想的太多了。”

馬車中的兩人一時無言, 杜管家緊張地直搓手,他總有一絲僥幸, 說不定是顧姑娘故意詐他們的。

不等他們兩個說話, 虞汐璇對南宮璨一拱手,“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 我去見老丈人了!”

然後, 已經有些緊張的氛圍如泡沫一般被擊碎了。

杜管家:……

這人吓完人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南宮璨額頭青筋直跳,“顧韶華!”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好聽,你不用嫉妒我!”虞汐璇沖着他揮了揮手,指了指周圍時不時用餘光瞅着他們的“行人”們, 感覺比起自己,這位十一皇子南宮璨處境可更加引人注目。

逗完南宮璨, 虞汐璇騎着馬回去了。

彭秋頌有些納悶道:“你怎麽惹了他們?”惹得程千怒喊她的名字。

“只是和他們告別一下!”虞汐璇手腕微動, 手中的劍轉了一個圈, 嘴角翹起,配上現在的造型,看着比纨绔還像纨绔。

彭秋頌半信半疑,“是嗎?”

虞汐璇神色真誠,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這副樣子難道你還相信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對了,彭女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老丈人,來見識一下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何為人類物種的多樣性?”彭秋頌疑惑道。

虞汐璇摸了摸自己騎的駿馬,笑盈盈解釋:“人類物種多樣性嘛!意思就是說那些匪夷所思的人,比如如果柳姑娘所說屬實,她那妹妹在親姐出嫁當日,當街搶親,和新郎官你侬我侬,這般奇人包括在內,當然也有我那未來‘丈人’,偏心自私,有時候有些懷疑,柳姑娘是否是他的親閨女,當然還有她那個未婚夫,啧啧,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在下實在是見識少……總之就是指那些行事性格極品的人,不同于常人,違背社會公共秩序,善良風俗。”

彭秋頌了然,這個所謂的“人類物種的多樣性”就是那些行事作風迥異于常人,和為人處世的禮法、道理、正義相悖的人。

彭秋頌沉思了一下,“可以!”

她也感受到了城中的詭異,想要揭開赤水城的“假面”,總要找個缺口,既然顧姑娘有心折騰一次,她也樂意奉陪。

彭秋頌:“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留個口信,等到我們忙完回去,也能順勢忙其他的事。”

“我等着你!”虞汐璇之前就聽彭秋頌說自己是來尋親的,她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彭女俠要找的是誰?”

彭秋頌:“倒也沒有什麽隐瞞的,是我的親姐,數年前嫁到了赤水城,因為我在江湖中游歷,我倆約定每兩個月通信一次,但是從年初到現在,我一直沒收到阿姐的信,我幾次往赤水城送信,也是石沉大海。”

虞汐璇皺眉,看了看旁邊南宮璨的車隊,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有了主意,“既然這樣,彭女俠,你先去,我和柳姑娘在此等你。”

馬車上的柳佩玉也在寬慰,“彭女俠,你的姐姐肯定沒事!”

“多謝!”彭秋頌沖着他們點了一下頭,然後騎着馬離開了。

……

然後正在平複心情的杜管家打算揭開車窗簾子透透氣,然後正好和虞汐璇對上了。

杜管家吓得差點摔倒在馬車裏,驚異道:“顧……公子!”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到虞汐璇過來,神情有些害怕還有些心虛。

這人剛才不是打完招呼要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南宮璨露面,淡定道:“何事?”

虞汐璇裝作沒看見杜管家一副見鬼的表情,面上挂着禮貌的笑,“我想告訴程公子一下,彭女俠此次來赤水城是來尋她的姐姐,兩人一直有着書信來往,可是大半年前,失去了消息,程公子去拜訪屠縣令的時候,別忘了彭女俠的事情,畢竟她是你們定安郡的招牌!”

“顧公子還有事情嗎?”南宮璨俊眉微沉,嘴上沒說,已經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虞汐璇展顏一笑,“有啊!”

一旁的杜管家看她的表情,頓覺不妙。

“對了,程公子,你為什麽叫程千,不叫上萬呢!”虞汐璇面色好奇。

“你是在耍着我玩嗎?”南宮璨太陽穴青筋已經在暴動了,果然之前這人說的是胡話。

杜管家微微松了一口氣,哀怨地看着虞汐璇,“顧公子,現在都什麽時候,你還在開玩笑。”

虞汐璇緩緩地搖搖頭,嘴角噙笑,慢條斯理道:“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叫程士,士為知己者死的‘士’,或者‘廾’也不錯,都會一筆的事情,你覺得呢!”

杜管家呼吸一窒,愣愣地看着她。

她猜到他們的身份了!

南宮璨:……

話說“士”似乎也不錯。

虞汐璇将消息告知後,沖着他們晃悠悠地擺了擺手,“我真的走了!”

直到這次虞汐璇真的帶着柳佩玉和蓮花離開,杜管家才敢開口,“公子,她怎麽認出來的?”

殿下排行十一,若是直接叫“程十一”,太過明顯,後來就改了“千”。

南宮璨無語地看着杜管家,他懷疑自己的身份被懷疑,杜公公有一半的功勞。

杜管家看清他眼神的意思,眼睛的都快瞪出來了,差點指天發誓,“公子,老奴絕對對您忠心耿耿!”

再說尋常人看到他們,聽到殿下的名字,也不會往殿下身上靠啊!

南宮璨看着虞汐璇離開的方向,皺眉道:“這個顧韶華到底是誰?”

杜管家吐槽道:“不管是誰,我看她滿身的心眼,咱們還是少和她打交道了……”

南宮璨擡手止住他的話,他有預感,後面他們還能遇到,在而今的赤水城,彭秋頌和顧韶華算是比較信任的人了。

……

虞汐璇等到彭秋頌後,一行人往柳府所在的府邸趕去。

想着剛剛杜管家和南宮璨的表情,虞汐璇嘴角笑的更加暢快了。

她能認出南宮璨,杜管家提供了不少助攻,對方雖然是個老者,聲音有些尖細,腰身總是習慣性地躬着,後面自爆來自宮中,試問在定安郡這種窮地方,有什麽皇親貴胄想要在這裏吃苦,想起之前了解到十一皇子南宮璨今年才十八歲,而好巧不巧的是,之前她看到南宮璨題字留名的時候,寫得正是“千”,“十”字加一筆正好是“千”。

還有他的車隊護衛以及所用東西。都在大大咧咧地将“十一皇子”這個身份牌焊死在程千頭頂。

同行的彭秋頌有些好奇道:“你看起來很高興!”

虞汐璇聞言,打開自己剛剛從路邊買的扇子,扇子是虎嘯山林,虞汐璇在背面寫了一個“狂”字,“當然,在下現在可是要去看老丈人,而且還帶了彭女俠,都說女婿半個‘兒’,我想柳岳父一定十分高興看到我。”

彭秋頌:……

“對了,剛才我打聽過了,柳家的事情确實屬實。”彭秋頌說完這些就不再說下去了。

虞汐璇對她拱了拱手,“感謝彭女俠相助!”

之前在城外時,鄭夫子等人既然是赤水城的人肯定知道柳家的事情,自己和他們并無恩怨,既然他們沒有提醒自己,說明這件事是真的,柳佩玉是否像她說的那般委屈無辜,虞汐璇不知道,她只能見到柳家人才能了解,但是這些不耽擱她去看熱鬧,說不定還能從柳家這邊入手,揭開赤水城的謎團。

本來對于虞汐璇上趕着直面柳家人的行為,柳佩玉一路上都在膽戰心驚,聽到虞汐璇的話,也經不住捂嘴偷笑。

顧姑娘這行為,怕是能将她爹和娘氣出個好歹!

虞汐璇和彭秋頌往柳宅那邊去的這段時間,周圍隐隐約約地跟着不少人,彭秋頌發現除了從城門那段距離,其他街道比較空,只有零星的人走在街上,而且看他們的模樣,不像是行人,感覺更像是巡邏的人。

虞汐璇悠哉悠哉道:“彭女俠,等到若是打起來了,你能支撐住嗎?”

真是大手筆,掌控一城百姓演戲給十一皇子看,恐怕就是皇帝來到赤水城,也沒有這般的威懾力。

彭秋頌鎖着眉,“總之小心一點!”

虞汐璇挺起胸膛,“反正本公子不怕,若是那柳家岳父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彭秋頌:……

跟在他們附近的某些人:……

這個醜公子到底啥背景,看着年紀不大,為什麽行事這般嚣張,看來他們沒找錯人,不知道這位跟在十一皇子身邊的人是何背景。

柳府的宅邸位于西城區,居住着赤水城大半的富貴人家,柳宅的府門前十分好辨認,大門檐下伫立着兩尊漢白玉獅子,虞汐璇他們到的時候,柳府的人正在迎接柳二小姐和姑爺,柳父和柳夫人都在門口一臉慈愛的看向柳佩雪和孟柏。

柳佩雪依偎在孟柏胸前,看着弱質芊芊,楚楚可憐,比起長相端莊大氣的柳佩玉,她确實更能激起男人們的保護欲。

虞汐璇騎在馬上,冷笑連連,真是有趣,上午賣女兒,下午小女兒帶着夫婿回娘家,就沒人關心柳佩玉嗎?

柳佩玉也悄悄撩起車簾看着,見爹娘和妹妹仿佛無事人一般,站在大門口表現的和樂融融,仿佛她死了一般,眼神更是暗淡。

蓮花見她又要委屈自己了,連忙将簾子扯上,“小姐,咱們別看那對狗男女!”

“蓮花!”柳佩玉苦笑兩聲。

……

柳宅門口,柳夫人見小女兒自從成親後,看着身體愈發的康健,終年如紙白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氣色好,面色紅暈,看着比三月盛開的桃花還豔麗。

她欣慰地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淚水,欣慰道:“雪兒,看到你婚後這般幸福,為娘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說什麽胡話!孟柏和雪兒回來是高興事,你這樣讓旁人怎麽看!”柳父板着臉,大掌捋着胡須,看着身旁的夫人說道。

婦人果然都喜歡感情用事,也不注意場合。

“老爺說的是。”柳夫人立馬調節好情緒,不再感傷,滿意地将孟柏看了一遍,“果然和我家雪兒天生一對!”

孟柏則是躬身一拜,“多謝岳母誇獎!”

而柳佩雪左右看了一下,面露遲疑,語氣擔憂,“怎麽不見姐姐,莫不是她還是生我的氣!”

不等其他人回答,柳佩雪眼眶已經泛着淚光,小聲地抽噎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現在站在孟郎身邊的人肯定是她,我不應該任性地打擾他們。”

她擡頭,淚眼朦胧地擡手撫摸孟柏的臉,“可是我是真心喜愛孟郎,就算是做錯了,那也是情有可原,她不喜歡孟郎,我是她妹妹,她知道我的心思,為什麽不願意成全我和孟郎呢!”

見她再次小聲哭起來,身邊的高大男子将她擁在懷裏,“放心,即使你不出現,她也不會入我孟家的門,我的心裏只有你。”

柳夫人說道:“雪兒,你別哭了,玉兒她……她生病了,你現在新婚燕爾,只管照顧好女婿就好,木已成舟,這都是命,誰也怨不了你。”

柳父贊同點頭,“不錯,現在你才是孟家明媒正娶的妻子!”

在周圍人的安慰聲中,柳佩雪漸漸地破涕為笑。

路旁在馬車裏觀望的柳佩玉看着被衆星捧月的妹妹,心裏的苦澀快要将她淹沒了。

呵呵!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柳佩雪說自己知道她喜歡孟柏,所以故意搶這樁婚事,可是從始至終,是她先認識孟柏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和孟柏兩情相悅,而柳佩雪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喝,直接搶了人。

現在兩人在世人面前卿卿我我,往她身上潑髒水,而自己卻無力反駁,再到多年以後,說不定真能讓他們将黑的說成白的。

“哎呀!這就是柳家岳父岳母了!小婿有禮了!”略帶輕佻和戲谑的聲音打斷了門口給過往民衆展示父慈子孝的柳家一衆人。

柳家等人一愣,齊齊扭頭看向聲音所在處。

不知從何時起,他們的府門前來了一夥人,一名戴着面具,面容有損的紫衣公子坐在馬車上“笑容可掬”地看着他們,柳佩雪看到虞汐璇左臉上的胎記,默默地往身邊心上人躲了一下,仿佛擔心跑到自己身上。

而那面具男子身旁并排跟着一名江湖人打扮的女子,衆人估摸應該是護衛,後方跟着一輛馬車。

孟柏見虞汐璇吓到了柳佩雪,冷着臉道:“這位公子是否找錯地方了?”

虞汐璇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繼續不減音量,“你是欺負了玉兒,當街搶親的柳佩雪!”

“玉兒?”柳佩雪沒想到對方居然将矛盾指向她,片刻後發應過來,這個公子口中的“玉兒”應該是姐姐。

只是娘他們不是說姐姐生病了嗎?怎麽現在又冒出一個要給柳佩玉主持公道的臭家夥。而且聽剛才他的口吻,似乎和姐姐關系匪淺。

柳佩雪怯怯地瞅着他,“這位小公子莫要胡說,事關我和姐姐的清白!”

孟柏同樣怒目而視,“你是什麽人?”

“喲!這不是始亂終棄,和小姨子暗度陳倉的孟家公子嗎?小爺雖然整天被老爹說不着調,可也知道何為禮法,此次出來真是長見識了,居然可以當街換新娘,啧啧!赤水城的人名不虛傳!”虞汐璇同樣不屑地怼過去。

她轉身看向彭女俠,“彭女俠,你是定安郡當地人,這當地的風土人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若是我成親是這樣做,我爹肯定會打斷我的腿。你覺得呢!”

彭秋頌淡淡的目光掃向柳家衆人,“若是我遇到,也會打斷新郎和那女子的腿!”

被她視線掃到的人,感覺冷冷的冰雪往他們臉上拍。

同時孟柏聽到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可是“彭女俠”這個名號又讓他退縮,作為定安郡的當地人,“彭女俠”可是無人不知,他有些拿不準,馬上那名氣質冷硬的女子是否就是彭女俠。

“彭女俠果然秉公執法,男女平等!”虞汐璇笑眯眯地回應道。

柳父見一個穿着富貴的年青人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堵着他家大門,對雪兒和孟柏就是一陣貶低,額頭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怒聲詢問,“你是什麽人,難不成不知道我家在赤水城的地位嗎?”

“赤水城有什麽值得我在乎嗎?一個窮山窩窩的小城鎮,這一路過來,倒是讓本公子看了不少熱鬧,原來以為城外的山匪夠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入了城的人,還是一名女子,居然也敢當街搶親姐的夫婿,真是比話本上說的還精彩。”虞汐璇戲谑的視線落到下方一臉柔弱委屈的柳佩雪。

柳佩雪聽到虞汐璇這話,差點扯爛手中的帕子。

這個家夥居然将她和山匪混為一堂。

……

在馬車一直不露面,耳朵豎着直直的柳佩玉和蓮花心裏一直七上八下,不過聽虞汐璇教訓柳家人,她倆暗暗為虞汐璇他們捏了一把汗。

蓮花湊到柳佩玉耳旁道:“小姐,顧姑娘真的好棒!”

居然從露面開始,一直鎮壓老爺和夫人,還替小姐出了氣。

柳佩玉也神色緊張地點頭。

……

“孟郎!”柳佩雪語帶顫音地抓緊了孟柏的衣襟,“這人難不成是姐姐故意請來羞辱我的嗎?”

柳父大怒,“這逆子!”

柳夫人聞狀,亦是生氣,“她居然連親妹妹都算計嗎?只是委屈了她一段時間,以她現在的名聲,為娘已經在盡力為她考慮了。”

這群人似乎忘了,柳佩玉落到那個下場,和他們推不開關系,現在都是一副指責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柳佩玉才是那個對不起他們的人。

孟柏也想到了這一茬,推開柳佩雪,怒目直視:“你是柳佩玉請來的人?”

說完,他身旁的随行仆人已經圍住虞汐璇他們了。

而周圍觀望的人,有人看熱鬧,有人暗自擔心,有人往前湊了一兩步,打算拿到第一手資料,回去好好吹噓吹噓!

雖然縣太爺不讓窮人乞丐出來,可也沒拘着他們看熱鬧,并且 說了,若是遇到從別處來的車隊,歌頌縣太爺一句話就得一百文錢,不用擔心縣太爺昧下去,城裏都有縣太爺的“耳朵”。

這種情況更讓大家忌憚,不過也有一些關不住的人或者想賺這筆錢的人。

柳家和孟家結親的事情,其實不止騎馬的公子震驚,說實話,他們也稀奇。

都說柳家老爺疼愛小女兒,赤水城的人沒想到疼到這地步,直接将大女兒的夫婿搶了給小女兒。

不是說高門大戶做事講究嗎?

他們也不覺得此事講究,真是可憐柳家大小姐了。

現在好了,柳家人出醜,外面的人聽到這件事,不會刻意指名道姓,只會說是赤水城的人,更大的地方說是定安郡的人。

……

虞汐璇聞狀,掙開折扇,将“狂”字一面露給孟柏等人看,神色惋惜道:“可惜啊!年紀輕輕,怎麽都耳聾眼瞎了,在下一開始就報上名號了,你們居然忘了!”

此時柳佩雪忽然身子一僵,她記起了。

……“這就是柳家岳父岳母了!小婿有禮了!”……

這人真是給柳佩玉出頭的,只是她從來不知道柳佩玉何時成親了。

“罷了罷了!在下重新介紹一下,在下顧韶華,乃玉兒的夫君。岳父岳母聽清楚了嗎?”虞汐璇笑盈盈地看着他們,輕飄飄地放下這個“炸彈”。

“莫要胡說,小女一直在府中待着,她近日正在待嫁,公子不要損害她的名聲。”柳父面沉如水,同時不住打量虞汐璇周身,推測她的身份。

虞汐璇笑的肆意張揚,嘲諷道:“岳父大人莫要開玩笑了,玉兒現在就在我的身邊,你從哪裏找到她,在下可是在衆人面前和她成了親,在下可不像孟家少爺,娶了人一心一意,以後就是遇到再喜歡的人,她也是我的夫人,旁人只能當妾,你說呢,妹夫,柳家妹妹!”

柳佩雪渾身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眉間蹙起,委屈地看向孟柏,“孟郎,原來姐姐這般恨我,居然當着大家的面這般貶低我,我……我不活了!”

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自然讓孟柏怒火更加飙升,此事雖然他有錯,但是他只是不願意委屈佩雪,前段時間,聽聞岳父說,已經打算将柳佩玉許配給屠縣令,柳佩玉為什麽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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