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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情縱搖了搖頭,是不是誰又在罵我?

吳情縱歪了歪腦袋,想,似乎忘了什麽事兒……

此刻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慢慢地走到了院子前,他高興地站起了身,跑去開門——忘了什麽?管他呢不重要。

此刻網路上炸開了鍋。

吾乃縱情和唯有清泉的粉絲正在混戰當中,在論壇裏帖子此起彼伏,管理員都删不過來。

事情就出在吳情縱那條退圈的微博上。本來那幾日吾乃縱情和唯有清泉秀的恩愛就閃瞎了衆人的眼、傷透了其他CP粉的心,當初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一對出櫃出得毫不保留,但也萬萬沒想到吾乃縱情退圈退得毫無征兆。

而且在他們詢問唯有清泉的時候,唯有清泉的微博也和吾乃縱情一樣,在那一天開始停止了更新。

關于兩人事情的緣故擅長腦補的粉絲們已經腦補出了無數個版本:兩人被謀殺了,那條微博是兇手為了拖延時間發的;唯有清泉劈腿了,吾乃縱情太傷心發博離開網配圈;吾乃縱情劈腿了,因為愧疚離開網配圈;吾乃縱情得絕症了,為了不讓唯有清泉傷心硬要跟他分手退圈……

加上炒作論和各種陰謀論的,拍成電影的話足夠排滿一年的檔期了。

最後粉粉黑黑的猜測就圍繞在到底是不是炒作、到底有沒有分手上面。

粉黑大戰一向來勢洶洶不用理由不用原因,噼裏啪啦就戰鬥了起來。于是在黑子挑撥、小白粉上鈎、腦殘粉拖後腿、黑子開罵、粉絲罵回去、上人參攻擊……一系列聯動反應的情況下,網配論壇上全是被他倆刷屏,弄得路人也開始反感,然後加入罵戰,越發混亂。

而當事人兩個此事正心情甜蜜,你侬我侬,吃飽喝足後,看月亮看星星,看完星星開始熱吻,滾床單……

而粉絲們雙眼紅紅地繼續在網路上奮戰中,一手拌了一把方便面,一手打字,另外鄙視了一下微博上秀恩愛的單身狗們——

秀恩愛死得快知道不!吾乃縱情和唯有清泉那對就是最好的例子!哼o( ̄ヘ ̄o#) !

第 74 章

亞希伯恩在得知吳情縱回來的消息之後,興沖沖地從演唱會的彩排現場趕了過來,一推開門——“哎我聽說你們這邊鬧了很多幺蛾子啊,小狐貍成為至高神、齊河成為魔王了,哈哈哈哈聽上去好中二诶,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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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吳情縱懶洋洋地靠着齊河的胸膛斜躺着,齊河環着他,一邊小聲地跟着他說上幾句話,一邊給吳情縱剝龍眼吃。吳情縱張着嘴“啊”,咕嚕嚕幾秒鐘吃掉,齊河再拿過盤子接住吳情縱吐出的核,吳情縱的手就在那裏閑來無事扯着齊河的袖子玩。兩人親密而熟稔,旁若無人。

亞希伯恩愣了一下——說好的至高神呢!說好的魔王呢!這屋子怎麽還這個鬼樣子!宮殿呢!仆人呢!法器呢!……傳說的坤元神高貴冷豔不可冒犯呢!怎麽一點都沒變!亞希伯恩關上了門:“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亞希伯恩又推開了門,這次吳情縱算是舍得給了他一個眼神:“啊,你什麽事兒?”

亞希伯恩走了過去,抓了一把桂圓,自己剝,一邊道:“上次你們不是說想去看我演唱會麽?這次演唱會就在這邊,你來不來?”

吳情縱眼睛亮了亮:“聽上去不錯的樣子诶,我還沒去過演唱會。你能給我幾張票呀?我還想帶那只鳥兒和兔子去。”

亞希伯恩皺了皺眉:“可是動物進不去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吳情縱聲音大了些,沖屋子裏面嚷了一聲,“鳥,出來!”

齊河把吳情縱擋住眼睛的劉海往一邊撥了撥:“你劉海要遮住眼睛了,要不要去理發店剪一剪?”

吳情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順着齊河的手指摸上自己的發:“我能不能做個造型啊?卷卷的那種,爆炸頭。”

齊河:“……為什麽那麽想?”

“感覺會很帥。”吳情縱聲音說得有些沒有底氣,他已為神,別說發型了,整個人都是能随意變換的,但他對于那種電視上去了一趟理發店然後整個人都變帥了的感覺有點……好奇。

齊河笑了笑:“你現在也很帥。”頓了頓,“不過想去試試也行。我打個電話給你預約一下。”

此事,一個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帥瞎人眼的少年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皺了皺眉,滿臉不耐煩:“咋地了?我還在給那只死兔子做心理建設呢,他現在還接受不了自己是訛獸的事實,非要覺得自己是穿越了,要跑回去找自己的屍首。”然後,他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還眼淚汪汪地要自己的那只鹦鹉。”

吳情縱皺了皺眉頭:“他難道還沒想起前世的記憶?”

“他說這是重生情節原主的記憶,他現在就是穿越,他還在等着系統的出現,給他發布任務呢……”

吳情縱努了努嘴:“他是不是偷了蘇澤那些書看了啊?那你跟他說,你就是系統就成,讓他聽你的。”

少年眼前一亮:“還是主人英明!”然後屁颠屁颠地跑回了房間。

亞希伯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那人是誰?”然後又嘻嘻地笑,“長得還挺帥的嘿……”

“之前那只鹦鹉啊,”吳情縱示意齊河不想再吃桂圓了,爪子抓住齊河的手,齊河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捏起來很有節奏感,“他們倆前世就是我寵物,随着我重生了。兩只都是神獸,一只是凰,一只是訛獸。”

“訛獸?”亞希伯恩表情扭曲,“那只很會說謊的神獸?”

吳情縱點了點頭,在齊河的懷中腦袋動了動,齊河感受到吳情縱柔軟的發梢撩過自己的下巴,撩得心中癢癢的。

亞希伯恩對于他們花樣虐單身狗的行為選擇性視而不見:“媽呀那小娃娃長得那麽純良……我了個去竟然是個謊話精……”

第 75 章

等到吳情縱想起網上自己當時發的“退圈申明”後,一陣頭疼——

現在直接說回去了吧肯定會被罵,被罵矯情、炒作……如果不回去的話那真的是太沒良心了,這麽多天過去了,還有小粉絲們眼巴巴地在下面一個個嗷嗷望着,等着他回來呢。

吳情縱對着電腦屏幕發呆,而齊河在旁邊給他剝橙子吃。

吳情縱回頭,皺着眉頭看着齊河:“你說該怎麽辦啊這個?”

“嗯?”齊河探過頭來看了看,看了看吳情縱下面的留言,痛哭流涕的有,罵吳情縱炒作的有,還有其他網配的粉絲來圍觀的……

齊河想了想,掏出手機,噼裏啪啦按了一下,然後沖吳情縱揚了揚下巴:“發吧。”

吳情縱疑惑地“嗯?”了一聲,齊河又說了一句:“刷新一下。”

吳情縱于是按下刷新鍵,看到微博上面最新的一條,正是齊河的:唯有清泉:“阿縱因為家裏不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情,當時被逼着退圈。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大家擔心了,非常抱歉。@吾乃縱情。”

吳情縱眨巴了眼睛一下,沖齊河傻樂:“嘿嘿。”

齊河擡頭,把橙子瓣放到吳情縱嘴裏:“實話實說啊。”

“哈哈,”吳情縱笑着點頭,“有道理。”于是又偷懶,省事兒,按下了轉發鍵。

發完了,吳情縱一邊挑着回複一邊吃着橙子,等到一個橙子剝完了,吳情縱回頭看了齊河一眼:“你沒吃?”

齊河用紙巾擦了擦手:“我再去拿一個。”

“但這個比較甜,你應該嘗一下。”吳情縱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齊河。

齊河笑了,輕輕俯下身來,吻住吳情縱的唇,橙子的清香蔓延在齒間。

半響,齊河方才放開吳情縱,點頭笑道:“你說得沒錯,真甜。”

索吻成功的吳情縱又不好意思地臉紅了,揉了揉臉,嘴上的笑卻怎麽也掩飾不了。

對于吳情縱的回歸,除了一些長情的黑子冷嘲熱諷的,剩下的倒都是些喜聞樂見的。對于吾乃縱情和唯有清泉是一對兒這件事兒在多次的閃光彈下已經形成了共識,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論錯誤的表白方式》發了劇,反響很熱烈,只是攻受之争變得更加激烈,不少粉絲在微博下面問吾乃縱情到底是攻還是受。

如果是以往,吳情縱妥妥地回答:“老子是攻當然是攻啊!”只是現在,卻莫名有點心虛。

于是吳情縱開始裝哲學:“對于相愛的兩個人來說,攻受重要嗎?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了呀。”

只是萬萬沒想到下面的粉絲特別不領情:

“重要啊。”

“重要+1。”

“非常重要啊。”

……

吾乃縱情:(╯‵□′)╯︵┻━┻

“哦,炸毛了,是受啊。”

“呵,是受。”

“啊,原來是受。”

……

吾乃縱情:心好累,不能再愛你們了。

第 76 章

沒過幾天,吳情縱夥同齊河一起去參加面基大會,吳情縱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外套的羽絨服是齊河買的,圍巾也是齊河挑的,紅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圍巾,顯得特別喜慶。

兩人開開心心開着車出門,只是在經過保安亭刷卡出門的時候,保安的表情糾結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開了口,問道:“齊先生,有點事兒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吳情縱心情甚好,笑着點點頭:“啥?”

保安看着吳情縱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表現,更加糾結了,搓着手問:“當時,您那對象的兒子吳思齊來找您……我看他似乎在您這兒生活得挺好的,就想知道他爸爸那事兒?”

吳思齊?什麽鬼?吳情縱疑惑地回頭看了看齊河——你丫的有外遇。

齊河張了張嘴:“那只兔子。”

吳情縱方才想起來那只訛獸撒的謊,他實在不忍心剝奪那只神獸除了賣萌外的唯一技能,皺了皺眉頭,糾結了一下,方才擡頭沖保安笑道:“那孩子是我收養的。”

媽呀這個人就是金主?咋長得這麽好看呢,水嫩水嫩的,看上去跟齊河保養他似的。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真不好意思,這些事兒不該我們瞎打聽的……只是本來看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有點擔心……”

“沒事,”吳情縱揮了揮手,沖小保安笑,“思齊從小頑皮,上次是想從封閉式學校逃出來,才撒謊的。不過現在他跟他哥哥在一起,過得挺好的。”吳情縱頓了頓,又繼續道,“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他的。”丫的都怪他瞎扯慌回家就打他一頓。

“那就好,那就好……”保安搓着手,把卡遞給了他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兔子正和鹦鹉兩只在家裏玩着新買的空氣炸鍋。兩人洗了土豆,好不容易削了皮,切成一條一條的,白衣服的少年端着盤子正準備放進去,突然一個噴嚏——“阿嚏!誰在罵我啊!”土豆條撒了一地。

旁邊穿得花花綠綠的少年啪嗒一下拍上他的腦袋:“你個敗家子!”

“拍什麽嘛!”白衣少年眼淚汪汪,“我也很心疼啊!本來就笨了你還拍我腦袋!越拍越笨!”

鳳凰趕緊上前安撫這只玻璃心的兔子:“好啦好啦我順手了嘛,鹦鹉的時候拍習慣了嘛……我去削皮哈,你先去吃草莓哈,乖。”

白衣少年瞬間恢複元氣,眼淚一抹,喜笑顏開,哧溜一下溜走了。

剩下那個少年氣得在原地跺腳:“你個撒謊精!”

第 77 章

面基聚會在一家KTV裏,白菜組織的,去的人還不少,一整個大包廂塞得滿滿當當的。

白菜負責一個個介紹,到了難分難舍的時候,難分難舍站起了身,舉起了啤酒杯,對着吳情縱道:“阿縱,謝謝你以前的照顧。”

整個包廂都有些安靜了。

吳情縱偷偷瞥了旁邊的齊河一眼,齊河默不作聲,手上卻沒有停,把吳情縱的圍巾解了下來,挂在手上:“戴着熱。”

吳情縱“嘿嘿”了兩聲,接過一旁白菜遞過來的杯子,一飲而盡:“哪裏的話,舉手之勞。”

難分難舍喝了一個見底,又拿起酒杯往杯子裏倒:“這是謝謝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禮物。”

吳情縱見難分難舍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好矯情,也順着喝了。

難分難舍又倒了一杯:“這是謝謝你上次能夠原諒我。”

吳情縱又喝了。

……這麽來了有七八輪,吳情縱雖然尚且還能撐,但感覺已經有點想上廁所了,他扭頭求助地看着齊河,但齊河卻表情正直,一點擋酒的意思都沒有。

難分難舍終于放過了他,轉而把酒杯對向齊河:“唯有清泉是麽?久仰大名。”

齊河沖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默默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吳情縱手中:“我開車來的,不喝酒。”

吳情縱瞬間被齊河震驚了——

媽蛋一個魔王給我說交通法規。

媽蛋一個魔王還要我擋酒!

齊河沖吳情縱笑了笑,扭頭摸了摸吳情縱的頭發,眼睛笑得像一輪彎彎的月亮,唇湊在吳情縱的耳邊,散發着暧昧的氣息,用只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好好解決你的爛桃花。”

吳情縱整個人都抖了抖,仰頭看着齊河,齊河笑如春風,吳情縱卻感受到了那種魔王的陰郁氣息——

咕隆一聲,吳情縱又把啤酒喝下了肚。

本來吳情縱人緣就好,加上他和唯有清泉第一次亮相——還是同時亮相,于是難分難舍喝蒙圈了之後,還有不少其他人前赴後繼地湧了上來。

齊河在旁邊一直攬着他,大抵是知道反正這些酒吳情縱喝着也傷不了身體,壓根就不勸,只手指時不時在他腰間摩挲,弄得吳情縱心中癢癢的。

白菜也是喝high了,非要來和吳情縱拼酒:“媽蛋的,帥哥都去搞基了!害得老娘沒人要!你說你該不該喝!”

“你早跟我說你倆是一對啊!老子當時還傻乎乎地擔心清泉不接這劇的受音呢!結果都是你小兩口的情趣!你說你該不該喝!”

“我一個女孩子都喝了一杯了你說你該不該喝!”

……

等到夜已深了,齊河抱着吳情縱從KTV裏走出來,吳情縱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個人傻傻地樂呵:“嘿!滿月!嗷嗷嗷嗷嗷——”

齊河嗅了嗅吳情縱的脖頸間:“小雪球,你醉了呢。”

“哎呀,是你,齊河,”吳情縱扭頭過來,一臉欣喜,轉而嘴巴一癟,又一臉委屈,“嗚嗚嗚,我救了你,讓你當上了大魔王……可你都不回來看我!留我一個人在神界孤孤單單的……”

“對不起,”齊河的鼻子摩着吳情縱的脖頸,吳情縱發出綿長的“嗯”的聲音,齊河忍不住吻了上去,“讓你等了很久。”

吳情縱捧起齊河的臉,又眼睛彎彎地笑:“嘿嘿,沒關系。誰叫我那麽喜歡你。”

“嗯,我也喜歡你。”

第 78 章

回到家,吳情縱整個人扒着齊河,不肯松手。齊河開了門後,卻見到兩個少年,臉黑不溜秋地坐在沙發上——字面上的黑不溜秋,只剩下兩雙眼睛咕嚕嚕地轉。

齊河愣了一下:“你們做什麽了?”

一個少年翻了個白眼:“這傻|逼非要看我涅槃重生,我想想也可以嘗試一下,然後我們就在院子裏升了個爐子……”

齊河揉了揉額頭:“你們是失憶過一次後腦子都進水了麽?”

另一個少年小聲咕哝道:“也沒人告訴我柴火就不行了呀,實驗一下嘛,下次可以試一下酒精燈啊。”

齊河看着兩只,點了點頭:“你們開心就好。”然後抱着吳情縱進了房間。

“又拐彎抹角罵我們傻|逼。”

齊河把吳情縱放在了浴缸裏,但吳情縱還是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齊河小聲安撫道:“乖啊,我脫衣服,不然一會兒要打濕了。”

吳情縱眼睛眨巴了兩下,濕漉漉的,劉海上沾着水:“那你不能走哦。”

齊河吻了吻他的眼睛:“不走。”

吳情縱“嗯”了一聲,松開了手,看着齊河開始脫衣服,然後又開始傻傻地笑,手也不老實地搭了上去,上下游走:“好好摸。”

齊河的氣息變得粗重了些,拿開吳情縱的手:“沒亂動,乖,先洗澡。”

吳情縱一下子又變了委屈臉,嘴角向下:“你說過你是我的,可你都不讓我摸。”

齊河沒想到吳情縱醉酒之後是這樣一幅無賴又流氓的樣子,覺得有些燃火***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松開了吳情縱的手,任由烈火燎原,唇在吳情縱的鎖骨處輕輕游走:“是你的,都是你的。”

吳情縱的腿也不老實,無意識地往上一動一動,嘴裏發出好聽的哼哼聲:“嗯……你是我的……”

【脖子之下不顯示】

冬天如約而至,下了滿滿厚實的雪。吳情縱和齊河在屋子裏喝着茶,外面雪花飄舞,鹦鹉和兔子兩只在院子裏玩雪球,互相不要命一樣地砸來砸去。

吳情縱拿到了身份證,開心得要命,想出去工作。不過在意識到自己雖然有身份證但是沒有學歷這件事情後,又非常悲傷地發現自己出去找不到工作。

不過好在有了身份證,終于能自己開了一個銀行賬戶,他在網上接了一些商業配音的工作,雖然收入不多,但難得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有收獲,在收到第一筆錢後,他迫不及待地把錢取了出來,躺在沙發上,數了一遍又一遍,一邊跟齊河得瑟:“你想要什麽呀,我都買給你。”

齊河想了想:“倒是有。”

“什麽東西?”

齊河摸了摸吳情縱的腦袋:“過兩天告訴你。”

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吳情縱蹦跶着去開了門,看到陸測和陸五行站在門口,陸測懷中還抱着一個可疑的東西——吳情縱回頭喊齊河:“齊河!你家師兄帶着你私生子上門啦!”

齊河三步并兩步走了過去,毅然決然地把陸測堵在門口:“老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陸測不屑地撇了他們兩眼:“秀毛線恩愛啊,燒死你們信不信。”進了門,陸測把懷中包裹着的嬰兒放了下來,嬰兒長得甚是可愛,眼睛大大的,沖着吳情縱咯咯咯地笑,笑得吳情縱心都柔軟了。

齊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陸測嘆了口氣:“河邊撿到的。”頓了頓,陸測又繼續道,“發現他的時候,身上有顆珍珠。”

頓時房間沉默了半響,嬰兒渾然不知,看着衆人,繼續樂呵呵笑得咯咯咯的,吳情縱嘆了口氣:“又見到你了呢……”然後沖房間外喊了一聲:“鹦鹉兔子進來!”

兩只少年蹬蹬蹬跑了進來,臉上還紅撲撲的,吳情縱往茶幾上的嬰兒一指:“見一下你們弟弟。”

吳思齊看了看嬰兒,“啧”了一聲:“主人你哪兒來的風流債啊?”

吳情縱瞪他:“呸!老子不要太正直。”

而那只花花綠綠的鳳凰不陰不陽地說了句:“那麽正直能彎啊。”

眼看吳情縱發火在即,吳思齊趕緊上前,賠笑道:“哎呀主人莫氣莫氣。嘿嘿,是羅又呀,主人你要不要給他取個新的名字,上個戶口啊?正好我們都沒上過學,讓他體驗一下。”

吳情縱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正好可以去看看開家長會是怎樣的感覺。名字就叫齊羅又好啦,齊河你覺得如何?”

齊河點了點頭:“嗯。”一副真真切切的“你開心就好”的樣子。

爆竹聲聲中,人都聚齊了,吳情縱躺在齊河懷中看春晚,兔子、鹦鹉、陸五行拿着手機在那裏拼命搶紅包,陸測和蘇澤在角落裏兩人說着悄悄話,齊羅又已經困成狗,在角落裏睡得香甜。

吳情縱一邊刷微博看春晚的段子,一邊把段子念給齊河聽,時不時笑笑。

齊河聽着,摸着吳情縱的手指,一根根從掌心撫過:“小雪球,你還記得說要送我的東西麽。”

吳情縱“嗯?”了一聲,擡頭:“當然。你要啥我都給你。”

齊河吻了吻吳情縱的頭頂:“送我個結婚證吧。”

吳情縱愣了一下:“嗯。”

齊河輕輕地把戒指給吳情縱套上了,然後說:“你以前跟我求過婚的。”

吳情縱( ⊙ o ⊙)。

齊河輕輕地吻上吳情縱的手指,然後又吻上他的唇:“我愛你。”

窗外的雪花,從很遠很遠的時候飄來,從很靜很靜的地方飄來,穿過鮮血與眼淚,穿過寂寥與等待,搖搖晃晃的,終于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

不知道為什麽,在完結之前,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到了完結的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管怎樣,謝謝大家的陪伴。寫文這麽寂寞的事情,還好有你們陪着我。

下一篇開的文是《讀者腦洞有點大》,穿書文,依舊溫馨搞笑風,已開坑,保證不坑,電腦鏈接:手機鏈接新年快樂(づ ̄3 ̄)づ╭?~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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