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阮鑫在走在看, 但沒見詢問有沒有攤位要短工。

跟随的工作人員面有疑惑,納悶阮鑫怎麽還不動。可別是說空話, 到頭來就容易讓人笑話了。

藝人的有些鏡頭節目組可以剪輯掉,可是當一個人表現得太差,剪輯也救不了你。畢竟,剪輯只是剪,又不是百萬修圖師,能把人修得親媽都不敢認啊!

阮鑫在早上來時,蘇童停留過的攤位邊上停留了下來。

是那個瓷娃娃攤, 娃娃雞蛋大小,十分可愛。做樣品的娃娃上包裹了一層膜, 可以用氣|木|倉把染色假的子|彈去打樣品娃娃,打中了娃娃就能帶走。

這種旅游風情街, 價格都不便宜。老板的娃娃又做得小個頭,距離線又劃得特別遠。這年頭也不是個個都是傻有錢,導致攤位上只有圍觀的, 沒幾個掏錢的。

阮鑫看了看距離線, 站過去看了看,又看了看氣木倉。兩邊都看過後, 阮鑫去交錢排隊。

翻譯小哥看了瞪大眼, 不高興地嘟囔“她怎麽還亂花錢?她朋友都累得睡不着了。”

翻譯小哥是本地人,提前也打聽過這條街, 知道這個攤位是神一般坑。他轉頭和其他工作人員用中國話說“這個特別難中的!”

攝影小哥顧着鏡頭, 沒搭理。

只有助理小哥回答“錢是別人掙的, 我們不管這個。”

這些小比預料中多出來的內容,是節目組喜聞樂見的。管他藝人怎麽弄,節目組都沒有想到,那觀衆看着肯定新奇!

翻譯小哥只能不滿地看着,等着高個兒的漂亮姑娘下來,自己去教育一下。

錢,來之不易!

要花得珍惜一點!

翻譯小哥想了想自己苦學中文的日子,不禁在心裏留下了痛苦的淚水。

正在翻譯小哥在心裏默默哭泣的時候,阮鑫接過了氣|木倉。

阮鑫的顏值在人群裏本就容易醒目,眼下站在攤位前,輕而易舉地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阮鑫拿着木倉,迅速地調試。他曾經演過一個女狙擊手的角色,熟悉手裏的玩意兒倒也不怕洩露更多信息。

看着阮鑫的動作,攤位老板面色微變,心驚膽跳起來。

老板阻攔道“不用動木倉,容易出問題,壞了你賠嗎?”

阮鑫掃過已經調好的家夥,點頭直接開槍。

“砰——”

“砰——”

“砰——”

幾乎是不停頓的響聲炸開,一聲又一聲,響得人都不知道将目光放在哪個瓷娃娃身上好。

可等阮鑫停手上|彈。立馬有站在側邊的人驚叫出聲,語帶喜意“中了!中了!”

“一個,兩個,三個……都中了!”

“剛剛放了幾槍,都中了?不會?”隔壁攤子老板發出了同情的聲音,心疼地看了眼瓷娃娃攤的老板。

只見瓷娃娃攤的老板黑着臉,表情木然,整個人都呆住了。

阮鑫掃了這邊一眼,默默地繼續荼毒攤位上的娃娃。

第二輪過去,剛剛砸錢也沒中一個個游客們激動得不能自已,只恨自己怎麽沒有這一手好木|倉法!

瓷娃娃攤的老板已經顫顫巍巍朝着阮鑫跑了過來。

他苦着臉低聲和阮鑫商量,請阮鑫不要砸他的生意。

阮鑫擺了擺手,比劃了一整只手掌。

一般懂的人不會涉獵這種攤位,可老板的氣木|倉調得太過分也是事實,阮鑫說得老板面色一白。

最後這老板衡量了下,翻出了阮鑫交錢的五倍,讓人收手。

阮鑫高興地拿了錢,又指着娃娃“這個賣回來給你,要不要?”

老板瞪大了眼,他橫掃這條街多年,就沒見過這種還把東西賣回來的人!

但老板能怎麽辦,阮鑫賣得便宜買回來不吃虧,老板只好又拿出了一把錢,把東西從阮鑫手裏買了回來。

阮鑫只留了一個光頭小和尚的瓷娃娃給自己,還有幾個送給了剛剛看起來特別喜歡瓷娃娃的游客,其餘都換做了錢。

有了這筆錢,阮鑫手裏的錢是絕對夠夠的了。

阮鑫拿着錢離開攤位,往回走。

翻譯小哥面色古怪。

他心口疼。

他懂得了一個道理。

錢,來之不及。

可有些人的錢,就來的很容易……

阮鑫道“快過去半小時了,我們回去。”

助理小哥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阮姐,剛剛那個不能播,總導說不能算數!”

助理小哥把手機舉了起來,讓阮鑫看到信息。不是自己為難人,是總局在為難人。

小哥想剛剛那畫面多帥啊,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電視劇要拍,那也是男主這麽帥,像阮鑫這麽好看的神仙美人,是不會有這種情節出現的!

阮鑫皺起眉,心中的高興一下子被沖刷得幹幹淨淨。

合着他忙活半天,還不能算數?就因為不能播?

不能播,管我事?!

換做一個人,辛辛苦苦在海岸邊淘金,結果淘出來的金子沒人要,可不是要氣死人。

阮鑫已經算能忍的了,看着助理小哥快出來的臉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只是面色難看得緊。

那廂助理小哥又說話了“如果不能播,這個也不能算進總數……”所以小哥覺得還是先不回的好。

阮鑫這麽好看,這麽美,這麽帥……應該,應該有辦法的?助理小哥有些心虛地想着,目光讪讪地看向阮鑫。

“我再看看,但這個錢得算。”

阮鑫妥協了一半,他知道為難這些工作人員也沒用。可自己這邊太老實也不行,自己答應幫忙再拍個掙錢的視頻,對面也要妥協一些事,總不能虧阮鑫都給吃了。

“好好好!”

阮鑫肯讓步,助理小哥已經歡天喜地了。

再出意外,阮鑫只能繼續找掙錢的法子。

可花錢的地方多,掙錢的地方少,還不能繼續剝削瓷娃娃攤老板,阮鑫轉了一圈沒個思路,時間卻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小時。

車裏。

蘇童在半小時的鬧鈴聲中醒了過來。

蘇童揉揉眼角,拿起手機把鬧鈴關了,看了看時間。

“星哥還沒回來嗎?”蘇童問道。

留下來的工作人員道“還沒呢,也沒收到消息。要不您再睡一會?”

“我等等。”蘇童捂着嘴打了個呵欠,濕着眼角看手機。

三分鐘過去後。

蘇童又問“星哥還沒回來啊?”

五分鐘後。

蘇童已經不想看手機了,把頭往外面探“怎麽還沒回來?”

“唉,怪讓人擔心的。我下去看看,可以嗎?”蘇童把包背上,向工作人員詢問。

留下的這組人員,攝影小哥是熟悉的味道。心裏話很多的攝影小哥看着蘇童已經背好的包,心想您包都背好了,還問個什麽勁。

我們節目組當然是……“可以啊”!

于是蘇童下車了,聽助理說星哥往哪邊走,也沿着街往裏面走。

此時紅霞正給漫天染色,街上人流正多,到處飄起食物的香味。

蘇童擡頭在人流中看,發現不容易找到人,幹脆一邊走一邊給阮鑫打電話。

“嘟——”

“嘟嘟——”

手機在響,阮鑫一邊翻看安全自負保證書,一邊拿出手機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這幾天特別熟的聲音。

“星哥,你在哪裏啊?我出來找你了,可是都看不到你。”

阮鑫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東西,有些心虛地道“我吃東西呢,挺好吃的。”

“哦,那你在吃什麽啊?”

蘇童站在女神身後十米外,語氣輕忽地問道。

蘇童眼睛看着女神的背影,一邊快速看了看女神待的地方。

不遠處是一個大舞臺。

舞臺上有一只幹淨活潑的大象,正在和一個異國老人撒嬌讨香蕉吃。

舞臺邊緣是人群,大多都帶着笑意和新奇看向大象。

而阮鑫站在舞臺下面的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怎麽看也不像有食物在賣。

騙子!

蘇童在心裏喊,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結果阮鑫那邊還在騙她。

阮鑫說“在吃肉串,醬汁…醬汁很不錯。”

蘇童哼哼了一聲“女人,你說話一般不打頓的你知不知道?”

阮鑫愣住了……

蘇童這女人叫他什麽?

女人???

不是說好做兄弟的?現在你想和我做姐妹?

阮鑫又想到蘇童身邊估計也帶了拍攝的人,給蘇童解釋成了節目需要,這才松開心裏的糾結,繼續糊弄蘇童。

“我正吃東西呢,哪來的嘴回你。”阮鑫裝作語氣有點兇般說,好似馬上要沒有耐性了。

演技這種東西,融會貫通了,在生活裏就可以随時用上了。阮鑫忽然想,自己這演技日益路精湛了啊。

蘇童咬牙切齒,目光裏帶着火焰“你、回、頭!”

阮鑫的身子一頓,心裏登時覺得不妙。

回頭一看,蘇童正站在自己身後,目光噴火一樣看着自己。

“額……”

縱是阮鑫巧舌如簧,被抓現行也解釋不出來了。他想先瞞着蘇童,畢竟等會參與大象跨人還是存在一絲絲風險。他想,最好結束之前蘇童什麽都不知道,那樣才好。

十米之外,蘇童又哼了一聲。

“你在幹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人,阮鑫竟從這語氣裏聽出幾分殺氣。

阮鑫找了個聽起來最好聽的真實答案,雖然這個答案有點欠揍的意味。

“玩游戲。”

“哦?是嗎。”

蘇童一臉“我很生氣”地走了過來,走到桌子前去看阮鑫前面的東西。

阮鑫反手合上,拿手一擋。

“別鬧啊。”阮鑫一只手擋着封面上的字,一只手去拉蘇童,哄小孩一般語氣溫和地道,“聽話好不好?”

蘇童眉毛一橫“騙人的人有資格這麽說話嗎?”

蘇童這話說得有些重,阮鑫心裏梗了一下,有種家長被熊孩子氣着的心塞。

要不是想光明正大帶你吃肉,要不是顧着你身體不舒服,我至于這麽折騰嗎?阮鑫生氣地想着。

可不生氣的借口也多了去了,自己的确騙人了,蘇童生氣不也正常合理……

偏生這時候,蘇童還很好說話地道“你給我看看,看看就好!”

于是阮鑫撒開了手。

蘇童拿起快速地翻,幾乎讓人以為她是在找什麽。

阮鑫心說不妙。

蘇童已經拿起一邊的筆,在翻面的尾頁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阮鑫咬牙“你……”

“我?”蘇童也黑着臉,反問道。

黑着臉的蘇童讓阮鑫楞了一下,想起來這女人還生氣呢,他計較那麽多幹嘛……

幾乎在阮鑫想出解決這份粗糙文件的十個方法的前一秒。

戲精女孩蘇童破功了,她哈哈地笑“哈哈哈!被我吓住了?叫你糊弄我,以為我好欺負呢?”

蘇童其實還沒太明白怎麽回事,她想得簡單無比,把阮鑫臉笑黑了以後,這丫頭又去哄人“一起嘛,我們是一起的啊!”

蘇童哄完阮鑫,還笑着和等着阮鑫簽名的人比劃,指指自己,又指指阮鑫,用英語說一起。

對方顯然聽懂了,只是目光看向阮鑫等待求證。

阮鑫點了點頭,自己拿起另外一份簽上名,讓人把兩份文件一起收過去。

阮鑫心裏好累。

居然被蘇童騙了。

女人簡直都是天生的騙子。

演技逼真,看不出一絲假。

最過分的是,演完之後還撒嬌,企圖把事情糊弄過去!

阮鑫能讓蘇童糊弄過去嗎?能嗎?

那當然是……能了。

畢竟有些人小小年紀,撒嬌可厲害了。

因為是一起的,所以蘇童白天工坊幹活不舍得歇歇;因為是一起的,所以阮鑫完全沒辦法拒絕。

撞到人的少年有賠償的權力,為自己樹立起做人的一杆标杆。蘇童也有一起承擔的責任,她就是個不會躲在別人身後樂享其成的人,她有她的權力。

阮鑫只能跟蘇童解釋“這個是大象跨人的安全保證書,等會就輪到我們了,會拿到一點點的獎勵。”

蘇童聽到獎勵眼睛一亮“一點點是多少?”

阮鑫這個就沒說實話了,照着自己在瓷娃娃攤上弄來的錢低聲說了個不小的數。

這個數目沒讓麥收音,但能讓蘇童高興得眯起眼。

果然,阮鑫說完蘇童就高興地道“我來了,我們就可以拿兩份了!”

“嗯嗯,兩份。”

因為多了蘇童,阮鑫特意上去和象倌老人說了一聲,這才帶着蘇童去到臺上,和其他兩人一起。

四人并排躺在,阮鑫和蘇童挨在一起。

阮鑫把蘇童護在裏側,自己躺在邊緣上。

蘇童躺在地上擡頭看,發現大象看起來比站着看大只多了,腿也特別粗。不由自主地,蘇童多了份緊張。

老人牽着大象走了幾步,然後站在臺上和觀衆們說話。

阮鑫聽了聽,想着蘇童的膽大決定吓唬她一下。

“我給你翻譯一下。”

蘇童點頭“好啊。”

“這只大象三十八歲了,有五噸重。”阮鑫看着蘇童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只踩下來,能夠将幾百斤的石板一腳踩碎。”

正當阮鑫說到這裏,大象擡起頭昂然叫了一聲。

“哞哞哞——”

響聲極大,使得四周立馬安靜下來。

遮住露天舞臺的大樹上兩片葉子打着璇兒落下來,落在蘇童和阮鑫的旁邊。

蘇童小聲嘀咕,語氣緊張“我……我害怕……。星哥你別給我翻譯了!我膽小!”

阮鑫也覺得震撼,龐大的生物慢慢地靠近他們。

看的人只覺得熱鬧,躺下的人卻開始緊張了。

蘇童能感覺到自己旁邊的人在瑟瑟發抖,抖得蘇童越來越慌。

接着大象甩着鼻子慢慢地走了過來。

為了氣氛,象倌又對着下面說了幾句話,令得不少人目光期待起來。

蘇童知道大象走路時沒什麽聲音,可看着大象慢慢走過來,心裏的恐懼便一寸寸增加,吓得蘇童抓緊了阮鑫的手。

蘇童像是被旁邊的人傳染了,吓得閉上眼,也開始發抖,抖着抖着身體就自發想找個依靠,差不多窩進了阮鑫的懷裏。

阮鑫估量了一下距離,覺得還好,不算危險。

他看着抖成篩子的蘇童心想你傻啊你!中間怎麽可能會被踩到。

不過倒是好吓,不怕以後皮破天,那天把自己給折騰了。

閉上眼的蘇童卻突然睜開了眼,結結巴巴地道“你進、進來點,緊緊、緊緊挨着我。要不,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蘇童早吓得轉了身,背對着大象,根本不知道大象已經到了。

象倌對着還冷靜的阮鑫看了一眼。

"不用。"

阮鑫擡手把蘇童往懷裏壓了壓,往裏面了一些,手遮住讓蘇童心安了不少。

蘇塔巴不得看不見,只用手抱着阮鑫的腰,好像這樣抱緊點就沒事了。

大象跨動步子,雄赳赳卻是慢吞吞地跨了過去。

蘇童聽見下面人說跨了跨了,腦子徹底瘋了。

一瞬間她甚至在想,她還沒給後媽過生日呢!

如果活着回去,就立馬回去孝順一下!

再讓老蘇同志買個保險,免得她英年早逝,卻什麽都沒給兩老!

漫天神佛好像在蘇童腦子裏飛過,最後停留下來是關二爺的臉。

——死肯定要和女神一起死了,關二爺怕是也要感動一把我們的情誼。

阮鑫能看到大象跨過黑暗來臨,也能看到蘇童顫動的睫毛。

但他好像沒什麽懼怕的心思,只看着蘇童這女人想

你這麽怕?

你怎麽敢?

還敢開口換位置?

沒一會,蘇童聽着下面又響起說話的聲音,她想睜開眼,但是手臂上有種粗糙的熱度蹭過,吓得蘇童趕緊抱緊了她的女神。

阮鑫笑着戳了戳蘇童的臉“過去了,這是大象在蹭你呢。”

蘇童終于敢緩緩地睜開眼睛。

蘇童屏住呼吸,光線一點點侵入眼簾。

首先跳入眼底是阮鑫的臉,帶着份有些張揚肆意、全然放松的笑意。

緊接着落入蘇童視線之中的,就是大象似乎帶着疑惑的眼睛。

大象用鼻子在蘇童手上蹭了兩下,就收了回去,轉過去吃香蕉。

蘇童卻把這畫面深深滴記住了—— 一副美人與大象圖。

“起來了。”阮鑫撐着手臂站起來,伸手拉了蘇童一把。

蘇童直到走到臺下,才有些後怕地說“可吓壞我了,看着可沒有這麽吓人。”

“沒真正經歷過這樣的事,或者同等相差不遠的事,是想象不到那種感覺的。感同身受,身臨其境,有時候就不對。”阮鑫看蘇童小臉都吓白了,伸手拉住了她手臂,怕這個現在迷迷糊糊的人給走丢了。

兩人剛走出人群,卻被堵住了。

堵住蘇童和阮鑫的,是她們幾十分鐘前見過的少年。

少年手裏捏着一朵做枝條的睡蓮花,花上泛出的香氣和紋理讓阮鑫一眼看過那是假花。

“給你,謝謝你原諒我。”少年時用泰文說的,花擺在蘇童面前,少年說話時卻是不是瞥向阮鑫,眼神很明顯想要阮鑫幫忙翻譯。

阮鑫看了眼那朵花,有些不情願地想,又不是送給我的。

故而阮鑫語氣一般地道“他要送花給你,謝謝你下午不怪他。”

“是嗎?”蘇童接過了粉色漸變的十分逼真的睡蓮花,對着少年說“謝謝!我很喜歡。”這樣的花,是可以收的。而且下午阮鑫的話也給了蘇童啓發,覺得不收反而不美。

阮鑫于是又給少年翻譯了一句。

少年聽到阮鑫翻譯完,看了眼蘇童就跑遠了。

阮鑫瞥一眼那朵花“我們吃飯去,吃點肉壓壓驚。”

蘇童這種簡單心思,立馬又被肉給勾走了,鼻子裏仿佛都被食物香氣霸占。

兩人找了個翻譯小哥推薦的店鋪坐下,這回終于吃得起肉了,點了兩份肉很多的飯。

第一份上來的時候,阮鑫把飯推到蘇童面前。

“你先吃,我等下份。”

蘇童可饞壞了,還睡了一會,睡醒就有些餓。

在阮鑫自己願意的前提下,蘇童揮舞着勺子動工,咬着肉一臉滿足。

阮鑫的心思不在肉上。

他現在更肯定蘇童喜歡吃肉了,看這高興的小模樣。

可這女人明知道自己和她有別,還分好東西給自己。

再一想剛剛的事,阮鑫不由得多想了幾分。

阮鑫突然問道“我看你那麽怕,幹嘛非得上去,半路下去也行的。”

蘇童狐疑地看一眼阮鑫,她剛剛自己演戲騙人了,眼下還算警惕。

只是腦袋瓜一轉,蘇童就覺得再皮一把,瞪着眼睛十分無辜地道“啊!原來可以當逃兵的啊!我不知道……”

阮鑫心裏什麽想法都沒了。

原來只是人傻。

他還真是,真是……容易想太多。

蘇童皮完,看阮鑫眉毛微微有點揪起,就知道女神是信了。

不得了!

皮完趕緊給自己補點好感度!

蘇童抖着肩笑“哈哈,星哥你又被騙了!”

阮鑫想打人。

于是阮鑫曲起手指頭,在蘇童腦袋上敲了兩下,把蘇童敲得哎呀叫。

其實一點兒不疼。

不過蘇童為了讓敲人的女神快樂一點,只能努力演戲。

這樣演下去,演技一定會越來越來的,蘇童對自己很有信心。

兩人剛鬧完,阮鑫那份飯也上來了,冒着熱氣和香氣。

阮鑫敲了人,心裏也舒服了,把那些都抛到腦後。他本就不該用他一般人的思維來思考蘇童,畢竟……自己又沒有傻乎乎。

晚上這份飯量比較足,蘇童吃着吃着就慢了下來。

阮鑫看了一眼才動了一半的飯,道“晚上不用分給我了,我的夠。”

蘇童笑“也可以分給你一點。”

阮鑫心裏莫名有點好笑,心想果然還是傻丫頭。

結果蘇童直白地告訴阮鑫“唉,我吃不完了,要是星哥你能多吃點就好了。”

阮鑫學會了閉嘴。

是我想太多。

——

飯後。

兩人和吃飽喝足的工作人員坐上車往下一個目的地趕。

這回回去不是去上一個酒店,而是新的旅游區。

蘇童和阮鑫的行李,将由助理打包送到新的景區。

蘇童和阮鑫是六人裏回來得最晚的,還在外面吃了飯。

兩人回來的時候,其他四人在新景區的海邊別墅裏看電影,其樂融融。

兩人回來只夠得上看最後一段兒,男女主角陷入愛河,然後一起打反派,最後反派在慷慨激昂的樂聲中死去,勝利到手!

電影放完,寧妙妙就逮着蘇童問“蘇童,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晚,我們都吃完飯了,還看了電影!”寧妙妙也知道柿子挑軟的捏,阮鑫看起來太兇,寧妙妙有些怵。

蘇童就不一樣了,脾氣總歸是好的,看起來也軟乎乎。

蘇童見寧妙妙沒說什麽過分的,就老實回答“我們在外面吃飯了。”

兩人的閑聊被毛小飛打斷,主持人很亮的嗓音從門外傳進來。

“哈喽——朋友們——小飛來了,歡迎我嘛~”

毛小飛話音落,人終于笑着出現,頭上還戴着小惡魔角。

寧妙妙和佟凱樂像是合體了,集體咆哮“不!歡!迎!”

寧妙妙喊完,開始抱怨“中午都沒有給我們吃的!搞得我和曉曼偷偷地啃草!你們這簡直是史上最坑節目組,沒有之一!”

佟凱樂不輸寧妙妙“我們都啃的水果,一肚子水!”

寧妙妙聽了有些委屈地看着佟凱樂“水果你還不樂意,我們換換啊?”

霍陽夏解釋“我們吃的水果,後面還被罰錢了,慘不慘?”

寧妙妙滿意了。

蘇童發現大家原來都一樣慘,只是自己和阮鑫遇到了侬藍阿姨這個大寶貝,這才吃上了正常的飯。

為了不顯得和其他兩組沒差別,蘇童也跟餓着抱怨節目組“巨坑節目組!我們忙到現在才回來呢!”

毛小飛嘿嘿笑“不是我幹的,都怪節目組,我和你們是一起的。”

毛小飛表完态,立馬拿出提示板“現在開始下一輪,比比那組掙錢多!”

三組把錢拿出來,讓毛小飛計數。

先算的霍陽夏和佟凱樂的,算完之後佟凱樂看看寧妙妙齊曉曼這邊,又看看蘇童、阮鑫那邊,臉上寫滿忐忑。

寧妙妙卻是偷偷地笑了。

等數她們組錢款的時候,果然比霍佟二人組多一點。

最後才輪到蘇童和阮鑫組。

蘇童舉起手“我們晚上在外面吃的飯,花了錢的,要求也算!另外兩組都是在這裏吃的!”

寧妙妙跳了起來“不算不算。”

霍陽夏也坑坑地道“錢是你們自己花的,當然要算。不然我和凱樂被罰的錢也要算。”

蘇童可憐巴巴地看着毛小飛。

毛小飛搖了搖頭“不能算的,你們也可以餓着回來嘛。”

蘇童搖頭嘆氣,遺憾怎麽就忘了回來能吃白食。

阮鑫卻是淡定地拿出錢,厚度上一眼看着就能秒殺其他兩組。

齊曉曼也驚了“這麽多?他們工資不一樣嗎?”

寧妙妙撲上去□□蘇童的臉“你這個小騙子!你還給我們演戲,這看着就贏定了啊!”

蘇童含糊地道“糊、不管千……”

我不管錢啊!

我怎麽知道,居然這麽多!

不過這麽多,說真話,超開心!

蘇童因為笑了又被寧妙妙揉了兩下臉。

有鏡頭在,寧妙妙什麽都不敢幹,只能難過地退回去,感嘆蘇童不僅運氣好,皮膚還摸起來又滑又嫩!

毛小飛宣布結果“蘇童、阮鑫組勝了,寧妙妙、齊曉曼組居中,霍陽夏、佟凱樂組最後。”

“所以,接下來這麽安排——晚上豪宅別墅是阮鑫和蘇童的!”

“寧妙妙和齊曉曼去民宿小樓!”

“我們的霍陽夏和佟凱樂,就去住小茅屋!”

毛小飛舉着手問“開心嗎?各回各家!”

佟凱樂忍不住慘慘地問“至于小茅屋和別墅這麽狠嗎?你們……”

“我和節目組沒有關系。”毛小飛晃了晃自己頭上的惡魔角,堅定地和節目組劃分了距離。

寧妙妙四人拖着行李箱離開,背景樂可以配上“碗裏只有一個窩窩頭,卻要被別人吃掉”。

阮鑫嚴重懷疑,節目組是為了讓其他兩組顯得更慘,才讓他們過來看了一樣電影。

畢竟沒有對比,沒有差距,也就沒有了傷害。

想想真是為其他兩組難過呢。

但是難過一秒完,他們就可以快樂地住別墅了。

蘇童有種霸占了火星的快樂,在沙發上像個皮球一樣滾了一圈。

“啊!快樂!”

“這是勝利的喜悅,我們打了兩份工的收獲!”

蘇童笑着朝女神撲了過去,手搭在在阮鑫肩膀上“是不是超開心?”

蘇童記着阮鑫的傷,手上沒有用力。不過為了表現親密,還是親密地貼在女神身上。

阮鑫并不開心。

他甚至動了動肩膀“乖啊,下去,我要躺會。”

“哦,好。冷漠的星哥,我的心都要碎了~”蘇童覺得女神又突然冷漠了,真是難以捉摸的女人呢~

阮鑫只是很想給蘇德勝蘇總一個匿名信息反饋——球球你們給你們家的閨女叫點防範意識好不好?

知道兩人有別還這樣……

小心、小心他懷疑地主家的傻閨女暗戀他……

待在別墅的日子十分舒适,尤其和白天對比之後。

兩個字——快樂。

三個字——很快樂。

蘇童的話——快樂得像吃了女神買來的超好吃的肉。

兩人洗澡完後,在客廳又看了一部電影,待到了十點。

到了晚上,別墅也就愈發安靜,顯得有點兒空蕩蕩的。

沒住過大房子的蘇童抱着抱枕不死心地靠近女神“星哥星哥,我們晚上一起睡可以嗎?房子好大,空蕩蕩的,而且我們還可以深夜談心!”

阮鑫的眼神變了下,果斷拒絕“不行。”

蘇童還想掙紮一下,戲精上身“白天明明一起的,星哥你變心了嗎?晚上就要抛棄我了?”

蘇童抱着抱枕,噠噠噠地進了阮鑫的房,不高興地撲到床上去。

阮鑫簡直沒辦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想,他可以下定論了。

蘇童很有可能偷偷暗戀自己。

可是……可是他阮鑫是那種人嗎,是那種随随便便會占女孩子便宜的人嗎?

不是。

阮鑫無奈地走進房間,看着床上的蘇童。

阮鑫嘆了口氣,幹脆地一把抱起蘇童,轉身往外走。

阮鑫個高,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女星可以直接去做超模了。

被抱起來騰空,蘇童距離地面的高度也不低了。

蘇童一開始吓得抱住了阮鑫的脖子,整個人都慫慫的。

等适應了阮鑫穩當的懷抱,一邊想女神把我公主抱,我是不是該開心地去竄個天;可另一邊又想女神心狠地讓自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睡,難過。

兩種極端的心情在蘇童心裏彙聚,讓蘇童顯得意外平靜和乖巧。

但心裏平靜是不可能平靜的。

不管了!

先享受星哥的抱抱再說!

公主抱呀!超寵的!

就是我星哥這體力是不是有點厲害?

雖然心裏高興瘋了,但蘇童表面的安靜很能騙人,讓阮鑫有點擔心,想自己是不是拒絕得有點過分了。

這點擔心讓阮鑫放下蘇童到她自己床上的動作輕柔了幾分。

阮鑫走之前,還給蘇童拉了拉被子,叮囑她“記得調空調溫度,別受涼了。”

阮鑫關心的話一說出來,蘇童就原諒她啦。

星哥沒有忘記早上說的話!心裏有我!

蘇童從被子裏露出臉,顯得臉蛋愈發小巧,她眨着眼睛說“晚安,明天見。”

“晚安。”

阮鑫說完晚安,給蘇童帶上了門。

蘇童摸着手機,有些惆悵地給白天突然有些想的後媽和老蘇同志打電話。

蘇童管現在的聶夢珍喊後媽,純屬當時看書時的習慣,已經給聶夢珍具象化了。老蘇倒是可以喊蘇爸,不過現在的蘇爸和蘇童自己的爸爸重姓,蘇童在自己心裏是不那麽叫的。

結束完視頻電話,蘇童就準備睡覺。

只是這回一睡下去就覺得有東西硌腳,冰涼涼的,吓得蘇童把腳縮了起來。

“不會……”不會是什麽怪東西?

蘇童在黑暗裏,吓的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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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