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窮途末路

“爸，今天我們老師要收書費了。總共是三十塊錢。”王雲說道。王虎軍：“去和宋老師說一聲，現在加你沒有錢，等過幾天了再給他。”王雲有點不耐煩地說：“咋又是給人家欠到呢？這都欠了好幾次了，每一年開學都是這樣的。欠的人家都不耐煩了。我可不好意思再給人家欠了。要欠到你去跟人家說去，反正我不去了。”王虎軍一臉地嚴肅：“你這孩子咋這樣的不聽話呢，家裏沒有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裏啥好的情況他還不知道。”王雲：“我不管，反正我不去說了，要去你就去說好了！”李連菊在一邊看着很無奈地說：“虎軍，要不我再去改梅家裏去借借看？”王虎軍沒有說什麽，李連菊就去了。不一會兒菊就回來了很失望的說：“到了是沒有借來，你每次問人家借的都不知道還給人家，你看着人家就不想借了。”王雲沒有拿到錢就不肯走，一直站在門口。李連菊：“雲兒，你去問問你大爹他有嗎？我們把你給給他了他啥都不管。”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王虎軍見王雲是要不到錢是不肯走，就說：“你先去上課，我一會兒了就去跟老宋說。這一下王雲聽了以後就慢吞吞地去上課了。那時候在農村裏大多數的孩子都是用這種方法來“要挾”家長想方設法去交學費的。王虎軍過了一會就去學校了，這個學校就在王大場這個生産隊上，全校也就八九十人。從一年級到四年級。王雲今年就上四年級了。

王虎軍就找到了王雲的班主任的辦公室去了。“宋老師，你好，在忙着的呢？”

宋老師正在寫教案見了學生的家長來了就趕緊地站起身來：“你來了，坐吧。有啥事情？”

王虎軍：“也沒啥事，就是我家王雲啊他說沒交書費怕是不給發書，我這不是又來麻煩您了嗎？現在家裏是實在拿不出來錢，我想跟您說一聲，先欠個幾天，過兩天等我工錢發了我就給上。您看咋樣？”

宋老師笑道：“行啊，這咋不行呢，誰說不發書的，都給發的。這事讓王雲來給我說一聲就行了，還麻煩你來說。”

王虎軍：“王雲，他還不是嫌好意思來跟你說。”宋老師笑了笑把王虎軍送走了。

李連菊一天到晚的種地，總是能在地裏看到她的背影。他這一輩子就是靠着這些土地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收了就是種，種了又是收，年複一年，就都走過來了。其實在那裏的人都是這樣複制的。也不知是走過了幾輩幾代人了。反正是到了這一代人，就是不知以後會不會有什麽變化了。畢竟是新中國成立了，人民的日子一天總會比一天好的。

過了幾天王虎軍就去找萬林了。“萬林，在家裏。”

萬林：“幹啥呢，虎軍？”王虎軍：“你看這孩子們都開學了，這學費還沒交齊呢，你先把我的工錢算一下，先給我一點。”

萬林：“虎軍呀，不是我不給你的，只是金來他還沒有把錢給我呀，我也就給不了你，你說是吧。前幾天寺凹那個劉九斤也來問我要也是沒有給他。”

王虎軍：“要不你先給我個五十塊，我先把孩子們的學費給交了再說，你看這行吧？”

萬林猶豫了一會兒：“行，不過你要是遇見了別人可別說我給你工錢了。這幾天他們問我要工錢的人把我都吓怕了。三天兩頭的來一次。我要不是看你是咱們一個隊上的呀，我也會沒錢給你的。這還是我自己家裏的錢拿來給你的，金來拿說這錢上面還在劃撥。要不是早就給你們發了。”

王虎軍拿着錢就走了。第二天就把錢給了王雲，讓他把錢那去給了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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