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如果今天換做是別人, 栗芷是打死都不會沾一滴酒的,不僅僅因為這是最基本的防備, 還因為這個時間點卡得不好, 要下班不下班的,雖然簽收完了這事也算結束了, 但多多少少有點擦邊球的意思。
不過因為對方是沈風和,栗芷到底對他有些沒有原則的心軟。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 老胡也還在?”栗芷擡手抿了一口酒, 問道。剛剛電梯外為了那麽一大圈人, 她哪好意思真的一個一個看過去,要不是其中幾個暗戳戳地跟她打了招呼,估計她也不會注意到他們。不過看起來沈風和的團隊确實很穩定, 當初被沈風和說動心放棄留學深造的大學霸老胡好像也在剛剛圍觀的人群中。
沈風和“嗯”了一聲,回答得有點漫不經心, 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 “老胡現在是C.N科技的CTO,他們倒是都長情, 這一路走過來, 也有其他公司高價挖過人,不過沒人走。”
栗芷點點頭,CTO,那也不枉他對沈風和孤注一擲地信任了。
兩個人又閑扯了幾句, 都無關痛癢, 多數的時候都是栗芷在問, 沈風和支着額角聽着再回答,要不就是默默地倒酒喝,雖然明明是在閑聊,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叫栗芷生出了一種自己在審訊的錯覺——
她就是随口問問,沈風和用得着那麽認真嚴謹地回答嗎?
栗芷也是說到做到的人,說兩杯就是兩杯,第二杯酒見了底,就真的擡腕看了一眼手表,合計着待會兒可以直接回家了,還沒等露出告辭的意思,看了一眼手機的男人就比她先站起了身。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架子第三個格靠牆有個按鈕,暗格裏有零食,你随意。”
話音未落,人已經邁着長腿走到了門口,幹脆利落地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栗芷:……
幹嘛這麽客氣,她其實現在就可以回家的,用不着拿他深藏不露的零食款待她……
不過,能被沈風和藏在辦公室暗格裏的零食到底是得多好吃,栗芷還真的有點好奇了。
他以前還真不是個會吃零食的人。
栗芷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喝幹了杯子裏的白蘭地也沒見他回來,想來應該是什麽緊急的事情,猶豫了一下,決定給沈風和打一個電話,告訴他一聲自己先走了。
電話撥通,鈴聲就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響了起來。
Advertisement
想了想,栗芷起身決定直接離開。
也是剛推開總辦的門,就看見秘書臺的一個帥小夥兒騰地一下子從電腦前邊站了起來,問她:“您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栗芷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沒動,被他這一驚一乍的行為吓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轉念心思一動,又說道:“等沈風和回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我走了,他手機沒帶。”
本來挺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沒想到那助理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姐你再待會兒呗,別這麽着急走啊。”
栗芷:嗯……這句話哪裏聽起來怪怪的……
見栗芷只是笑了笑沒搭腔,還反手關上了總辦的門,另外兩個眉頭緊鎖噼裏啪啦打字的助理小哥也跟着站了起來,臉上一水兒的愁眉苦臉,“求你了姐,你再回去待一會兒,一會兒我們老大就回來了。”
栗芷沒想到C.N科技這麽熱情好客,她進來的時候沒被前臺攔着,出去反而被秘書臺攔下來,莫不是她從總辦竊取什麽商業機密吧?畢竟沈風和心大,都把怎麽開辦公室暗格的方法告訴她了。
“沒關系,我就先走了。”
三個助理見她還是要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使出了殺手锏,“您人這麽漂亮,肯定心腸很好特別善良吧?”
栗芷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套路,眯着眼睛勉強應下了這個不虞之譽,“一般善良吧。”
一開始站起來說話的助理小哥登時抓住了這個機會,面有難色地說道:“老大剛才走的時候說了,得把您留住,您要是走了,我們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老大一會兒就回來。”
栗芷聽他們車轱辘話來回說,就是不讓她走,還都扯上這個月的獎金了,就笑了。這話一出,她要是再堅持要走,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了,想想她也确實對沈風和的零食有點興趣,便聳了聳肩轉身重新拉開了總辦的大門。
作為一個上市公司CEO的辦公室,沈風和的總辦不算大,朝着秘書臺的是一整面玻璃牆,剛剛進來的時候被他關上了百葉窗,倒也不怕被人看見裏邊的情況。
栗芷将布袋丢在沙發上,走到置物架旁摸了摸,果然在第三格朝牆的地方摸到了一小塊不易察覺地凸起。輕輕一按,僞裝成裝飾畫的門便應聲而開。
栗芷扶着裝飾畫的畫框定睛一看,好家夥,偌大的暗格櫃子裏除了前兩排擺着幾瓶酒和幾種不同樣式的杯子,下邊兩排竟然滿滿當當的全是零食。栗芷仔細看了看,好像都挺符合她的口味。
想了一下,栗芷伸手拿出一包膨化食品,關上櫃門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沈風和會開到一半就走了,回來的時候又碰上了電梯故障,一般性的決策倒也不急在一時,但有幾項緊急的事情等他在會上批複,他牽着老婆就走了,可把帶着方案的幾位高管急壞了。特助小趙迫不得已給沈風和的私人號碼發了消息,直到看見了沈風和才松了一口氣。
等沈風和忙完再回到總辦,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小時。
秘書臺的三個助理見自家老大回來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彙報情況,因為男人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走,很快就拉開了總辦的大門。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沈風和心沉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漆黑的眸子最終鎖定在了沙發上。
他想找的那個人好好的坐在沙發上,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整個人都歪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尖尖的下巴擱在手肘處,歪着頭靠在沙發背上,懷裏還抱着一袋開了封的零食。
杯子裏還有半杯的透明液體,沈風和彎腰将杯子拿起來聞了聞,應該是她在飲水機接的白水。
這個傻瓜,只知道自己三杯倒,卻沒注意到他的酒倒得太滿,杯子又大,雖然只是兩杯,但實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能叫她保持清醒的量。
男人無聲的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在睡美人身旁坐下來,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黑漆漆的眸子從她抱着零食的纖長手指一路上移,最終停在了那雙緊緊閉着的眼睛上。
栗芷的睫毛很長,但不是那種洋娃娃一樣卷翹的類型,有些淩亂的撲在眼睑上形成一道陰影,使得白淨的小臉上多出了兩道暗影。可能是姿勢不太适合呼吸的緣故,她微微張着嘴,紅潤的唇間露出一點點白。
微涼的修長手指慢慢滑過她的臉。
栗芷的睡眠一向不太好,壓力大的時候尤甚。從前還有栗媽媽管着她,現在她自己搬了出來,估計又不肯好好睡覺了。剛剛吻她的時候兩個人離得近,他這才看到她淡淡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紅血絲。
聽方景洲說,她們庭的另一個書記員因病請假了,兩個法官的雜事就都丢給她來做。栗芷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際上卻有着“今日事今日畢”的要強個性,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好好休息一下了。如果不用酒撂倒,恐怕她還不肯睡。
沈風和摸過沙發上的手機,起身走到窗邊。
“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對方果然是斯文敗類,上來第一句話就叫他蹙起了眉,“這麽騙她,沒被她甩大耳光?”
沈風和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睡得香甜的姑娘,壓低聲音,“今天的事晚些時候再找你算賬。我問你,栗芷今天有什麽非做不可的工作麽?”
對方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沒有。怎麽了?”
“嗯。”沈風和盡力地長話短說,聽起來就有些不講理的霸道,“就算有也不要給她打電話,你替她做。”
坐等看好戲的方景洲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麽情況啊,就栗芷這個性格,竟然真的沒打你耳光?”
沙發上的人不知道是姿勢不舒服還是被吵到了,蹙着眉朝沙發裏窩了窩。
見此情景,沈風和沒再回答,幹脆地掐斷了電話。
剛剛得知了一個緊急消息的特助小趙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後猶豫了一下推開總辦的門,就看到一向冷淡的男人正彎下腰去将沙發上睡着的女人動作輕柔的抱了起來。
對方也注意到了推開一條門縫的他,斂着眉朝他使了一個“別吵”的眼色,走了幾步用指紋刷開了背景牆後邊私人休息室的暗門。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