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爆發的前兆

急速的轉彎在地上磨出一道明顯的痕跡，雲雀倒沒有跟黃濑開玩笑，他确實是第一次在玩這種東西，不過真正上手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雲雀曾經不小心瞄過一眼相關的電影，而且這種高速奔馳的快感能刺激人的神經，這一點對男性來說更甚，盡管雲雀平時與衆不同了點，但是對于這種風從耳邊迅速掠過的快感，也是無法拒絕。

而黃濑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也慢慢恢複過來，雖然他的臉色仍然有些不好。

除了新手常有的擅長急剎之外，雲雀在轉彎方面的技巧完全看不出是新手，而且絲毫未減的車速，尤其是在錯綜複雜并且極其扭曲的山路上，搞不好一個不穩就直接“咻”的一聲從半山腰下去，而且絕對不用擔心會不會受傷的問題，太平間的大門永遠敞開。

诶？不對？為什麽這裏會有山路？

黃濑趴在窗口傻眼地看着郁郁蔥蔥的樹林，而且他這麽一看，差點沒吓暈過去，即使被茂密的樹葉擋住視線，但是空出的縫隙之間隐隐約約能看出海拔的高度。

“我勸你不要往邊上靠。”這時，雲雀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畢竟如果重力一不小心不平衡的話，翻車也是很容易的事。”

黃濑一聽立刻移了回來，心髒剛平複下來，不解地看向駕駛座上一臉平靜的少年：“小恭彌，我們不是去東京嗎？為什麽會到這種荒郊野外？”

雲雀漫不經心地轉了個方向，仿佛有點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方向不是去東京的。”

“……”

“剛才經過一條岔路，我随便選了個方向。”

“……”

經過剛才的種種，黃濑的表情完全不能“郁悶”兩字來形容，他現在不止淡定，而且胃疼。

只能安慰自己偶爾爬山也是不錯的選擇，山上的空氣清新得讓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而溫度也比城鎮低了一些，顯得十分涼爽。至于雲雀面上的輕松，在黃濑視線轉移的時候也收了起來，狹長的鳳眼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後車鏡，唇角微微扯了一下，幽暗深邃的瞳孔內看不出任何情緒。

從剛才開始就有人跟在後面，不過到底是哪只草食動物，太讓人期待了。

狹長的鳳眼時不時閃過幾道冷光，雲雀轉過方向盤，現在已經脫離并盛所在的範圍，到靜谧隐僻的地方才更容易下手。

Advertisement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

挂完電話的人走出陰影，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下午的光線很和煦，仿佛能驅散不少的東西似的。

蓬松棕色的發絲在光芒下變得更加柔軟，不過他剛走幾步就聽到興奮的聲音：“十代目~”

沢田綱吉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笑着回過頭看着飛奔過來的獄寺，溫和地打招呼：“獄寺君。”

“十代目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在雲雀那個家夥的家附近。”沢田綱吉在聽到“雲雀”這個名字，笑容略停滞了一秒，注意到這一點的獄寺皺眉，語氣不好地開口，“是不是雲雀又做了什麽？”

“沒有，雲雀學長沒有做什麽。”沢田綱吉急急忙忙地解釋，然後有些不知所措地別開視線，垂下眼沮喪地說道：“這都是我問題，我讓雲雀學長很生氣，所以獄寺你別問了。”

獄寺見他這副模樣，心裏對雲雀的不滿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想起六道骸，眉頭蹙得更深，那個陰晴不定的家夥不會因為這件事為難十代目吧？

“剛才我還看到雲雀開車經過。”

獄寺越想越不對，他知道雲雀的性格一向都是這樣冷漠，雖然有時候讓人看不慣以及不爽，但雲雀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既然分手就不會繼續糾纏下去，那個家夥骨子裏的高傲也不會容許雲雀這麽做。

雖然這樣想，獄寺還是遲疑了片刻：“是因為……六道骸嗎？”

見他提到骸，沢田綱吉的手握緊，但是臉上卻慌張并且急忙地搖頭：“不是的。”

然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想了很久，才有些難過的開口：“這次是雲雀學長說要退出彭格列。”

獄寺的臉色一變：“什麽！”

他怎麽沒有想到雲雀會主動要求離開，準确地說，雲雀之前并沒有明确表示加入家族，但是自從指環戰結束之後，他們已經自動把雲雀當做是家族的一份子。即使獄寺自己嘴上對這件事各種抱怨，但是心裏也無意識地把雲雀當做是同伴之一，對方緘默少言的模樣似乎一瞬間在放大，比如上次雲雀站在樓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六道骸和十代目離開的畫面，才發現他的淡然并不是釋然的表現，只是因為這種高傲而不願表露出絲毫異常。

沢田綱吉看着獄寺離開的背影，手握得更緊，指甲似乎陷入到肉裏，很痛，但是他必須忍下去。

再過一會兒，一切都要結束了。只要雲雀消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近裏包恩剛好去意大利，等他回來想就算想查也查不到。

絲絲的血腥味很清晰地進入鼻間，沢田綱吉綱吉攤開手，上面點點的紅色很刺目……

這時，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沢田綱吉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按下接聽鍵：“什麽事？”

對方磁性的聲線帶着一絲耐人尋味：“我只是偶爾想找彭格列的十代目聊聊，畢竟我還有些困惑，比如說你能交易的籌碼。”

“之前答應的我不會反悔。”沢田綱吉有些不悅地說道，而對方似乎聽出他話裏的煩躁，輕笑出聲，“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多問，不過我只能删除通話記錄，至于其他的，我都管不着。”

沢田綱吉聽出他話裏隐含事不關己的意味，緊咬着牙才沒有爆發，冷冷地笑道：“你還是一樣的陰險。”

“感謝你的誇獎，這個時候問題應該解決了，突然感覺有點可惜，那個少年看上去很不錯。”對方的聲音似乎帶着些許遺憾，不過又繼續笑道，“期待下次的合作。”

“我也同樣期待着，白蘭。”

挂掉電話的沢田綱吉眼裏帶着一絲明顯的戾氣，作為穿越者的他最大的利器就是知道白蘭存在，不過同樣，這也是他穿越到家教最大的隐患。

既然未來戰沒有開始，那麽不妨把敵人變成盟友，而且這個時候的白蘭也沒有十年後的危險，适當的利用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消失。

*****

雲雀自然熟知這一帶的地形，車停在半路，黃濑剛要說話就被一個手刀敲暈。

走下車，随手關上車門。

看着出現在視線裏的人，雲雀除了一閃而過的訝異之外，唇角反倒揚了起來：“白蘭派你來的。”

他怎麽可能不認識白蘭，當時雲雀可是親眼看着對方被轟成渣，連一點灰都沒有剩下。

這下反倒桔梗意外了，他意外地不是雲雀會認識自己BOSS，而是白蘭之前交待的話。

“如果他直接沖上來跟你交手，那麽不用留情，現在的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如果萬一他認出你的話或者知道我的名字……”斜靠在沙發上的白蘭似乎想到了什麽，彎起眼眸輕笑一下，那麽接下來的游戲就更好玩了，就算他不能拿下整個彭格列，拉攏到最強的守護者也沒有壞處，如果內部自動分裂就最好了。

桔梗之前也隐隐猜到白蘭答應跟澤田綱吉合作的用心不會這麽簡單，擡頭看向靠在車邊的少年，一身普通的日本校服，打領帶的針織衫，身姿挺拔修長，狹長的鳳眼帶着一絲不耐煩：“要動手就快點。”

“我想你搞錯了，我這次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你。”桔梗拿出口袋裏的錄音筆，直接扔給雲雀，微笑道，“我想你應該對雇主有興趣，而且我們的工資絕對比彭格列要高很多。”

白蘭從來都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而且損人品的事，他也做了不少。

如果利益的天平倒向另一邊，他會很快地做出抉擇，背信棄義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雲雀看了一眼手中的錄音筆以及眼前消失的人，面無表情地把聽完裏面的音頻，随手扔向看不見底的山間。

山上的風吹得周圍的樹“沙沙”響起，一時安靜下來，雲雀不免想起上次那個人說的話：“他對你很好。”

這個他指代的人是誰，似乎已經很明顯。

這時被雲雀敲暈的黃濑也醒過來了，幸好剛才雲雀下手不重，不然黃濑估計這輩子就別想醒過來了。

雲雀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痛得呲牙咧嘴的人：“你終于睡醒了？”

黃濑揉了揉後頸，有些抱怨地說：“小恭彌，我沒有吃鴉片，還分得清什麽是暈過去和睡過去的差別。”

雲雀冷哼了一聲，這家夥的腦子今天居然沒有被門擠了，不過雲雀也沒有打算解釋剛才的事，車順着原來的路下去，黃濑看着越來越熟悉的路，不解地問道：“小恭彌，你不是不認識去東京的路嗎？”

聽到這句話，雲雀伸手指了指嶄新的導航儀，上面明晃晃顯示的地名快要亮瞎黃濑的眼睛，他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白癡的草食動物。”

聽出他聲音裏的嘲諷，黃濑有些欲哭無淚，所以說……那我們繞到山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已經察覺到被耍的黃濑也沒有抱怨，不過現在想到即将要回到東京，他倒也沒有之前的擔心，周圍的場景也從靜僻也慢慢消失。

這附近的籃球場也比較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系，黃濑似乎看到兩個眼熟的身影，仔細一看，果然是是青峰和黑子。

“小恭彌，這裏停一下。”

踩了下剎車的雲雀，見黃濑下車向不遠處的籃球場招手：“小青峰，小黑子。”

雲雀一向習慣獨處，所以這次也只是下車靠在轎車邊，看着黃濑朝籃球場的方向跑去，不過看到視線在掃到其中一人的時，停頓了一會兒。

呵~原來草食動物可以是非洲人。

這邊聽到聲音的青峰倒是沒有想到會遇上黃濑，而且這個家夥将近翹了一個星期的訓練，現在突然出現的下場只有一個，找死。

“我還以為你掉進哪個臭水溝？”青峰注意到路邊的敞篷跑車，抱着球吹了個口哨，然後有些訝異地看着跑到眼前的黃濑，皺眉地說道：“喂，你該不會被誰包養了吧？”

“包……包養……怎麽可能。”黃濑有些結巴地說道，不過想起這幾天他都是住在雲雀家裏，倒真的有幾分意味在其中。

“喲~心虛了。”青峰的眼神掃到斜靠在跑車邊的人，這個視角只能隐隐約約看到對方俊美的臉龐，而雲雀的五官原本就偏向精致，一時之間也看不出男女。

而青峰則是以為黃濑這幾天的消失都是出去約會，所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黃濑你不錯嘛，為了漂亮的妞居然敢在隊長的眼皮底下翹訓，除了身材幹癟癟了一點，其他還是不錯的。”

他的聲音本來就不輕，加上本身就是為了調侃雲雀，聲音自然就大聲了一點，而且視線是直直朝着車的方向。

而聽到這句話的黃濑直接傻愣在原地，這下完了，剛才的話，小恭彌應該沒有聽到吧？

旁邊的黑子倒是涼涼地瞥了青峰一眼：“那是男的。”

黃濑的祈禱在雲雀朝這個方向走來而瞬間破滅，不過雲雀此刻的表情跟往常沒什麽不同，只是精致的面容上似乎浮現出一絲冷笑。

“小恭彌，你冷靜一點。小青峰他不是故意的，他……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吃藥。”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喂，黃濑你說什麽呢？！”

雲雀毫無半分笑意地看了表情着急的黃濑一眼，微眯起狹長的鳳眼，語氣聽不出任何的異常，反而慢悠悠地說道，“我很冷靜，而且我只是在考慮一件事。”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黃濑不解的問道：“什麽事？”

雲雀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上挑的鳳眼定在青峰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唇角勾起的弧度瞬間變得鬼畜無比：“我只是在考慮……從哪裏開始廢了他！”

******

“幸好，為了避免意外，我在青峰的身上加了一個Buff。”緊急刷完增益狀态的某人累得趴在桌上，“不過我不能保證他下半身的幸福。”

而白蘭出現就一直盯着的露絲，奇怪地說道：“十年前的白蘭已經朝鬼畜究極進化了嗎？我怎麽看怎麽不和諧，好像比十年後更……帥了一點。”

“鬼畜？我估計十年前真正的白蘭還在吃三聚氰胺。”某人順手把資料調出來給露絲看，見她張大嘴的模樣，氣定神閑慢悠悠地說道，“我猜現在老大已經把兜裆布都賣掉了。”

“……我倒是不這麽覺得。”露絲掃了一眼悠然的某人，“如果資金不足，接下來我們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別忘了之前的金融危機。”

某人一聽立刻精神，她還記得之前赤手空拳跟幻影旅團搶東西，HP直線下降為零的痛苦經歷，只要他們死的次數越多，時空局的資金才會增加的越快。

“這該死的設定！”某人跟露絲異口同聲氣憤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這幾天晉江抽的很厲害，各種上傳不上去，IE浏覽器直接被秒殺了，360和火狐還堅挺地活着！

各位收藏留爪的妹子都不容易啊，摸摸~27很快就會出來，等着他跟白蘭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