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中二VS中二（二）

黃濑剛要邁出腳步，就被突然伸出來的手攔住，身旁的赤司面上看不出情緒，黃濑有點不知所措：“小赤司，我……”

“我有允許你過去嗎？看來我之前的話你忘得一幹二淨了。”赤司看向雲雀的視線愈發冰冷，他的記憶可是相當得好，同樣的聲音根本不可能讓他忘記，上次通電話時嚣張至極的家夥就是這個人。

這邊黃濑已經瞄到雲雀準備抽出浮萍拐的右手，照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的，雲雀雖然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人，只不過敢跟他硬碰硬的人會死得更慘，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嗯，還是趕緊打120。

“可是隊長……”黃濑猶豫了一會，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小恭彌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能不能等下再去擦地板。”

赤司看了他一眼，嘴角扯開奇怪的弧度：“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用等下這個詞，畢竟‘等下’很可能意味着帝光所有的廁所都由你負責一個月。”

掃廁所……

黃濑嘴角抽搐，真不愧是惡魔隊長啊。

“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等得不耐煩的雲雀，面上染上一層薄怒，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注意到赤司，拇指慢慢地摩挲着食指，這是他心情不好到極致的警示。他的記憶力似乎在提醒他一些事，尤其是剛才赤司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準确地說，是讓他心情非常不好。

灰藍色的瞳孔對上赤紅的眼眸，兩人的四目相對，淩厲對上冷漠，幾乎一瞬間，仿佛有道寒芒交際而過。

身着運動服的赤司看向微眯起鳳眼的雲雀，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沒有用的東西。兩種不同的壓迫充斥在每個人的周圍，冰冷到讓人糾結。

“是你。”雲雀面無表情地開口，此刻他已經想起黃濑手機裏的惡魔隊長。

“是你。”赤司略有深意地勾起嘴角，上次明确表示要把他腦子換掉的家夥。

“……”敵不動，我不動一向是赤司奉行的原則，先主動就代表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

“……”雲雀等着他自我介紹完就準備直接動手咬殺。

接下來這種詭異的沉默在場的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糾結，只不過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黴頭，尤其是随時都可能爆炸的兩尊心高氣傲的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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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上次亂打電話而且三叉神經搭錯電話線的白癡草食動物。”對赤司沒有分清對方是誰就亂講電話表示直接鄙視的雲雀。

“你就是那次亂接電話說話沒有半點禮儀并且知識匮乏的智障兒童。”總覺得上次尊嚴被紅果果挑釁，現在一次性爆發的赤司。

兩人再次同時開口，不過聽到對方的聲音，赤司下意識地皺眉，而雲雀直接不悅地冷哼，手中接觸到浮萍拐的冰冷，

雲雀一開始就沒有打着跟赤司好好相處的旗號，就像剛才他跟黑子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那個小嬰兒說過這個家夥心髒承受能力不好，禁不起打，搞不好會心髒病突發，雲雀早就直接秒殺對方。早知道這麽麻煩，剛才就應該直接打暈扔到臭水溝。

赤司想到一個小時之前祖父說過的話，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彭格列要和家族合作，而且他們将會派人來帝光，所以祖父也叮囑過他好好招待這個人，但是雲雀這種嚣張至極的模樣簡直讓他不能忍受，果然黑手黨都是一群不長個子也不長腦的白癡。

這種一見面就互看對方不順眼的節奏變得十分微妙，空氣中的火藥味蹭蹭得往上冒，而青峰也悄悄地移到黑子的旁邊，遠珍愛生命，遠離中二。

黑子斜了一眼握住自己手的家夥，并不言語，這時候亂入進來的綠間看着這種場景，難得愣了一下：“你們……準備打架？”

這種架勢跟打群架真的沒啥差別，不過他沒想到赤司這次居然自己親自上手。

雲雀的指骨被按得咔嚓作響，聳了聳肩不在意地說道：“不用麻煩，你們可以一起上。”

綠間這才注意到一張陌生的面孔，他有點訝異赤司的臉上難得這麽差，或許他是習慣對方往常的不動聲色。

不過即使即使這樣，他還是推了推眼鏡，輕咳了一下，淡淡地提醒道：“比賽前打架是會被禁賽的，而今天的射手座的運勢很差，你說呢？黃濑”

黃濑連忙點點頭，畢竟打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小赤司是射手座，所以今天還是算了吧，而且小恭彌是來找我玩的。”

說着便看向雲雀，黑發少年也不悅地皺起眉，尤其是接受到黃濑可憐兮兮的眼神所傳達的意思，明顯是希望他不要動手，雲雀笑而不語，只是用眼神傳達一個簡單的意思，不可能。

赤司一聽，皺着的眉頭更深，不過轉眼又笑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不過你敢不敢呢？”

綠間有些頭痛地扶額，他一看雲雀就知道來者不善，但是他差點忘記赤司有時候也是個中二症患者，而聽到這句話的黃濑簡直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而只有雲雀臉上浮現出點點冷笑：“沒問題。”

******

綠間一手關上門，毫不猶豫地把其他幾個人擋在門外：“赤司說了無關人士都不能進去，所以你們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黃濑郁悶地看着關得死死的門，不死心地看向一臉淡然的綠間：“親屬也不能進去嗎？”

綠間靠在門口，涼涼地打量了他一眼：“我雖然近視，但是起碼還沒瞎，所以我是不會相信你跟他們兩個有什麽血緣關系。”

“小綠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黑線的黃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而且親屬也不一定要有血緣關系啊。”

“你不會是想說……”綠間皺起眉頭，看到黃濑的眼睛立刻亮起來，有點懷疑地問道，“赤司的父親成為你的繼父了，我怎麽沒收到半點消息。”

聽到他們的對話，黑子相當無奈地扶額，連青峰都抽搐着嘴角，只能替黃濑解釋道：“我覺得他想表達跟雲雀之間存在朋友以上情侶以下的關系，或者用潛在關注暗戀對象這個詞更加合适。”

繞來繞去終于聽明白的綠間，不滿地看了黃濑一眼：“你早說啊。”

“所以……”黃濑伸出手指了指被綠間守着緊閉的門，期待地眨了眨眼，“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綠間推了推有點滑落下來的眼鏡，看着面前閃閃亮亮的雙眼，思考了一會兒，拒絕道：“不可以。”

直接一口血的黃濑撐着牆壁才沒有摔在地上，只聽得綠間漫不經心的聲音：“你剛才沒有聽清楚嗎？不能讓黃濑涼太等無關人士不得入內。”

“你剛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黃濑弱弱地說道，不過看到綠間推開門進去，“為什麽小綠間你可以……”

“因為我是裁判。”他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把門關上，隐約還可以聽到上鎖的聲音，黃濑着急地在外面徘徊，雖然雲雀根本不需要他擔心，只是對方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但是赤司的恐怖程度快要媲美怪獸。

而青峰被他晃得有點暈：“黃濑你到底有完沒完，雲雀那個家夥超級賽亞人根本不需要你擔心。”

“但是現在都過去半個小時，就是玩完這個時候也該有個響聲啊。”突然想到什麽事情的黃濑停下來，拍了下腦袋，“而且他們為什麽要選在籃球場？”

“顯而易見當然是比賽，要不然綠間為什麽剛才拿了籃球進去？”青峰想都沒想地回答道，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看向黃濑，“你這個天才怎麽在這種時候變成笨蛋。”

黃濑聽到他的話，表情一下子沉靜下來，連聲音也不同一般的松散：“不行，如果是籃球的話，小恭彌這次絕對會輸的。”

注意到這一點的黑子不着痕跡地皺了下眉，赤司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不管是籃球部，還是其他，這些仿佛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所以黃濑的擔心并不是沒有必要的。

**

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給封閉的空間帶來了一些亮光，安靜到只聽得到呼吸聲的籃球場，即使沒有以往比賽時的緊張熱鬧，但是空氣中讓人窒息的因子沒有半分減少。

被陰影遮住的面孔看不出表情，不同的瞳孔隐藏着不同的情緒。

球場上相對站着兩人，雲雀冷冷一笑，側過頭看向綠間手中的籃球：“怎麽要玩那個？”

“當然不是。”赤司接過綠間遞過來的籃球，掂了掂再扔給雲雀，語氣輕松之間帶着些許玩味，“普通的籃球玩起來太沒有意思，不如加點刺激的東西。”

雲雀注意到出現在他手中的東西，灰藍色的瞳孔內閃過一絲冷銳的光芒。

*****

黃濑雖然沒有剛才着急的模樣，但是他此刻心中的緊張沒有減弱半分，不知道怎麽，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如果僅僅是籃球的話，他根本不用擔心，畢竟雲雀砸人的命中率還是很高的，所以只要等到小赤司暈過去就沒問題了。

但是現在……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隔音效果相當好的牆壁竟然傳不出一絲聲響，這種奇怪道接近詭異的安靜讓他不自覺地想到那個山間的晚上。

這種平靜反而變得格外可怕，因為子彈可能随時穿透你的大腦，在你根本沒有在意的時候。

黃濑深呼了一口氣，滲出的汗水濕潤了掌心，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覺得有股奇怪的味道，而一直注意黃濑的黑子也覺得奇怪，比如只是普通的比賽，一個半小時也夠了。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吱呀的聲音很清脆，盡管綠間看上去很冷靜，不過黃濑敏銳地察覺到他臉色有點不好，這種情緒很反常。

綠間平靜地掃了他們一眼，簡單地說出他們等待很久的話：“結果……”

“平手。”

黃濑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因緊張而冒出的冷汗快要把衣服濕透，聽到綠間的消息，心也平靜下來：“幸好是平手，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綠間平靜地把手中的籃球扔給青峰，接過籃球的青峰看到上面有奇怪的擦痕：“這些是怎麽回事？他們之前到底在幹什麽？”

綠間回答道：“這次确實是發生了一點意外，否則不會這麽快就結束，不過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

“咦？小恭彌他們怎麽還不出來？”感到奇怪的黃濑想要進去看看情況，不過被伸出的手臂再次攔住，綠間推了推眼鏡，伸出被血液染紅的手掌，淡淡地說道：“在進去之前，我建議你們先打個急救電話。”

“……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我記得在很久以前，動漫的三大中二患者分別是：雲雀，神威，臨娘……

所以臨娘出現絕對不是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