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嫉妒？

“我當然願意。”

在奚敏心裏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原因，裕榮卻再清楚不過。或許從約定許下的那一刻她們之間就注定不會有結局。一個人或許能猜中自己生命的盡頭，卻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歷史的選擇。

即使作為二十一世紀的裕榮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他不打算說出任何事，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在不知道結局的情況下，游戲才變得更加好玩。

“那好，我們出去吃飯吧！”奚敏習慣性的想要挎着裕榮的胳膊，卻被他下意識的躲開，奚敏笑笑化解尴尬。

“沒事，我說過了，我會等的。”

“那我們走吧，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奚處長，你出去呀！”剛打開門，就看到想敲門進來的人。

鞏吉，軍統上海站第二處即情報處處長，為人小心謹慎。為人吝啬，人稱鐵公雞。對待對手出手狠辣，不留活路。卻是個大孝子，家裏有生病的老母，每個月的醫藥費都要花去攻擊八成的工資。

裕榮在心裏整理着自己打聽來的有關鞏吉的信息。當然這些都與裕榮無關，唯一有關的就是聽說這家夥也喜歡奚敏。

“咦？龔吉？你找我？”

裕榮一直盯着鞏吉看，顯然鞏吉在看到自己之後眼神有些閃躲。

“不是，我就是去吃飯路過這裏，奚處長你吃飯了嗎？”一個大男人，跟女生說話眼裏竟然有羞澀，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

借口真拙劣，從情報處到這裏要繞一個大圈子，還說什麽路過，分明是存心。

“沒，我真打算和裕科長一起去吃飯呢，要不然我們一起去？”

“不，不用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自然的看着裕榮，裕榮一樣毫不閃躲的看着他。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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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吧，我請客就當慶祝我回來了，放心不會讓你付錢的。”

鞏吉當然知道裕榮這麽說當然是在諷刺自己沒錢。

“好你個裕榮，讓我在小敏面前下不來臺，我記住了。”龔吉惡狠狠地瞅了一眼裕榮。

“怎麽樣？”裕榮還擊。

“對，對啊，我們一起吧。”奚敏化解他兩人之間的決鬥。分明不是戰場，她卻聞到了火藥的氣味。

“走吧。”裕榮親昵地摟着奚敏的肩膀走在前面，龔吉尴尬的跟在後面，看着奚敏的背，眼中酸澀，嘴角卻挂着笑意。

“唉，你剛剛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嗎？”身後剛剛看見全過程的兩個女孩八卦起來。

“聽到了。”另外一個女人顯然還沒從驚詫中走出來，兩眼發直的看着三個人離開的背影。

“你說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不會出人命吧！”

“可能會吧。”

事後的裕榮實在不懂自己為什麽那麽辦龔吉難堪，可是就是自己第一面看這個人的時候就不喜歡他。

“榮，給你最喜歡吃的雞腿。”他們點了一份土豆炖雞，又點了幾個小菜。奚敏貼心的把雞腿夾給裕榮。

一張四人坐的方桌上，裕榮和奚敏坐在一邊，鞏吉坐在對面看着他們兩個人。

“好，謝謝。鞏處長，你吃啊，別光看着了，阿敏點了那麽多菜，不吃就浪費了。”

“謝謝。”龔吉夾了一個紅椒，咀嚼無味。

“對了，龔處長，你要不要喝點酒？酒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痹神經，讓人看不到不想看的，聽不見不想聽的。”

“不用了，下午還要上班呢？”龔吉看都沒看他，低頭吃着自己的飯。

“真的不用嗎？我看龔處長不是很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龔吉再也耐不住性子，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榮，別說了。”奚敏在一旁阻攔者，開始意識到讓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吃飯就是個錯誤的安排。

“阿敏，這你就不懂了，大家在一起就要多關懷關懷，他不開心我吃飯時看着也難受你說是不是。再說了，龔處長，你這都摔東西了還不開心嘛？”

龔吉平靜了一會，便心平氣和了，“裕科長，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要我來跟你一起吃飯的是裕科長，裕科長要是不想見到我我大可以不來，現在又何必在這裏為難我？我是實在不懂裕科長在想些什麽。”

“不懂我可以告訴你。”啃完了一個雞腿，裕榮把骨頭扔在地上，飯店老板喂得狗立馬跑過來叼着骨頭跑了，“我雖不至于狗咬我一口我也咬狗一口，也不至于跟一個長得跟車禍現場一樣的人争風吃醋，但是有一些事情是我必須弄清楚的。”

“有事不如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嘲諷我，我是沒裕科長家世好，更沒裕科長長得帥，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他們兩個人的戰争，奚敏雖不想看到，卻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聽着，偶爾夾起飯菜來吃，也是食之無味。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敢如實回答嗎？”

“你別太小看人了。”

“好，問題一，你喜不喜歡阿敏？”

一旁的奚敏慌了，“裕榮，你到底想幹嘛？”

裕榮對奚敏責怪式的詢問置若罔聞，龔吉看了看發毛的奚敏，又看了看裕榮。

“喜歡。”，他說。

“那你可嫉妒我？”

這個問題龔吉有些遲疑，即使他不回答裕榮也能猜到答案，只是這個問題他必須要問，因為這個問題是為下面的問題做鋪墊的。

“嫉妒。”

裕榮笑笑，希望下一個問題你也能如實回答。

“那你想不想殺我？”

“什麽？”奚敏再也無心僞裝着吃飯，事情好像比想象的嚴重。

“怎麽？龔處長不是說會如實回答嗎？現在後悔了，如果實在太難回答，我換個問法。”

一聽自己要換個問法，龔吉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些。

“上次污蔑我是共産黨的事情，我想知道和你有沒有關？”顯然這個問題并不比上面的那個問題好回答。

“榮，你瘋了，龔處長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再說了，上次的事情不是左丘珞做的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呀。”

“阿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對嗎龔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