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挖牆腳

“他沒說什麽，我們統一的意思是必須盡快找到這個真正的背叛者，如果國民黨找了黃華這個替罪羊，那麽真正的背叛者就一定還在我們內部，這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是啊，必須找到，不能拖下去。”

誰都知道，找到症結所在才能對症下藥，沒找到症結，就算吃再多的藥也只能适得其反。

“還有，你們要确定你們在這裏的聯絡點，有多少人是知道左丘珞的存在的，這是重中之重，要是不能确定這個，那麽左丘珞随時有暴露的危險。”

裕榮精心想過了，江海不把那個供出消息的人公布出來，本來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這個大魚能是誰呢？還不是插在他心頭的獵刃。這個獵刃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拔掉的。

“沒有幾個人知道左丘珞的身份。”

“那你呢？你的身份有幾個人知道？”

“也沒幾個人知道，這邊的聯絡點我大概都知道，但是沒幾個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安危你放心，主要是左丘珞同志，現在重中之重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裕榮連連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

“老板，你們要的菜來了，都是像以前一樣裕處長喜歡吃的，我還讓廚師做了你喜歡吃的炖豆腐。”

裕榮心上的看着這個小馬，腦子裏有個思想一閃而過。

“劉老板，不知道能不能管你要個人？”裕榮斜瞄着小馬，這小子看起來還不錯嘛？

“裕處長莫非是看上我的夥計了？”裕榮這賊眉鼠眼了半天，排石沒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了。

“你願意給嗎？”

“裕處長，你這可是說笑了。小馬也不是什麽物件，要去哪當然是小馬自己決定，怎麽是我能決定得了的？”

小馬完全沒有準備在一旁完全愣住了，只是愣了一秒，他的心裏就做好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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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

小馬話還沒說完，劉駿就喊含着笑意打斷，“小馬，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你走了，我也不會怪你，你要是不走，裕處長也不會怪你。所以今天，你一切的想法都應該從你自身利益出發，憑良心講，這确實是個好機會。多少的人拿着錢想得到軍統這個金飯碗，還要不到。今天裕處長欽點你，尅按你确實有過人之處。”

“劉老板過獎了。”

“但是，利弊你要權衡好。首先，我這裏是沒什麽發展空間，但是去軍統卻是有掉腦袋的危險。”

聽到他這麽說，裕榮立即就不願意了，這不就是在變相吓唬小馬，讓他不敢過來嗎？死亡和沒有晉升空間之間誰都會選擇安穩，就算生活質量不高，最起碼還有命在啊。

“劉老板，你可不能這樣的啊，說什麽讓人公平選擇，說這麽吓人，讓人家怎麽選？”

裕榮把視線放在小馬身上，“我現在可是打着以後跟你們老板老死不再相見的醉話打算過來挖牆腳的。你看看啊，鴻運酒店就算是再大，可還是個酒店，你就是做的再好，說到底還是個伺候人的活，就算以後老劉退休了，把這個老板的位子讓給你做，不還是沒什麽發展空間？你的一生最高的位置就是飯店老板。在軍統就不一樣，雖然剛開始你是一個小兵，但只要你幹得好，你就可能是科長，處長，甚至是站長，在往上你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

小馬是看出來了，這是他們兩個的辯論賽，他人生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在這兩個人在争搶自己的過程中得到體會的。

“裕處長說的有道理，到那裏還有裕處長給你頂着，你好好考慮。”

争執以劉駿的後腿結束，裕榮此刻是無比的自豪啊，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獵頭，成功的獵頭。還是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到。

最後的最後，決定權還是轉交到小馬手中。

這次，小馬沒有着急下結論，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裕處長，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選擇我？”

裕榮了然的點頭，這個情景是他在腦海裏預想過的。

“如果剛剛劉老板沒有打斷你，你想是不是想說你不會離開？你要一直待在這裏？”與融合童言發問，黃金規則，你的态度和想法決定我對你的态度和想法。

“是。”

如果劉駿不打斷他，他會毫不猶豫地說，“老板對我有知遇之恩，不管你開出什麽樣的條件，我都不會跟你走的。”

“那現在呢？在我給你選你的原因之前，在你心中我的成功幾率有多大？”裕榮問，小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他能隐隐的覺察到裕榮的問題并不是随便一問那麽簡單。

“我說實話，裕處長你可別生氣！”

這是他說出自己想法的前提，因為他現在并不是以一個自己的身份在和裕榮說話，而是以鴻運飯店小二的身份再說，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給這個飯店帶來不小的影響。

“說吧，問題是我問出來的，不論你給出什麽樣的答案，我都沒有生氣的理由。”

“說實話，您成功的幾率并不大，兩成不到。說實話，我不怕死，就是我不想離開老板，寧願在他身邊當個小二打雜的，這就是我的報恩。”小馬說起來殷紅充滿了淚水。劉駿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好，那現在該給出我的理由了。就是你那樣不怕死和忠心的精神讓我看中了你，其次就是你是一張白紙，幹幹淨淨。到了軍統在我手下，我會好好的重用你你可懂了？”

“對不起，我堅持我最初的想法。”

最終裕榮的說法，你沒能寒冬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小馬，但是他麽有

放棄。總得找一個人去替代李雙，越快越好。

“我還有個理由，聽完再決定也不遲，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讓你改變主意。”

小馬來了興趣，對這樣一個自信的人，他不想大家他的自信，也想知道裕榮能用什麽樣的理由撼動自己。或者說，在裕榮給出的理由已經有一些作用，讓她的心産生了動搖，這份動搖他必須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