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疑惑

這是穆哲以裕榮的身份來到軍統之後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來到鴻運吃飯。但凡是聚餐，必定有個借口，這次就是為了慶祝軍統最近連連抓後若幹名共産黨，軍功連連。

這樣大的軍功，最應該慶祝的當然是江海，聽說重慶方面還特地派人帶來了老蔣的嘉獎令。

“來來來，我們走一個，祝賀站長榮獲嘉獎，真是可喜可賀。”朱大廠站起來帶動這個聚會的節奏。

“對，是應該敬站長一杯。”奚敏站起來附和，所有人動手把自己的酒杯倒滿，一起舉杯敬笑得很是開心的江海。

一杯飲盡，所有人再次落座。

“站長，您找我？”說來也巧，他們剛剛坐下，李雙就走了進來，裕榮早就注意到自己左手邊有一張空椅子沒人坐。這是劉駿不可能出現的纰漏，他很清楚按照常規軍統會有多少人來聚餐，沒道理多擺一張椅子，除非有人故意叮囑。

“唉？你來了？快坐下，早就給你準備好椅子了。”

李雙微微一笑麻溜的跑到空椅子上，看了看旁邊的裕榮，報以最和善的微笑點頭。

出于禮貌，裕榮沒有說話，也點了點頭，就當那天在辦公室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這什麽情況？”右手邊的朱大廠用胳膊肘戳了戳裕榮的右胳膊，說話的語氣足以表達他的驚訝。

正如朱大廠一樣很多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裕榮左手邊坐着的讓大家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這是站長的意思，我怎麽知道什麽情況。”裕榮假裝不知道，到了現在恐怕大家都知道了，這不是赤果果的提升的意思還能是啥？

裕榮掃視着每個人的表情，在和左丘珞對視一眼之後收回了眼神。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行動處裕處長的手下，李雙，我就不做過多的介紹了，相信大家以前都見過。今天讓李雙來就是給大家宣布一下軍統內部的人事調動，李雙接下來将擔任軍統行動處行動一科的科長，我們先鼓掌歡迎。”

有的是祝賀，有的是驚訝，總之不管是什麽大家都鼓起了掌。

“那李科長，你說點什麽吧？”作為一把手，江海主持完了自己該主持的剩下的按步驟來當然就是當事人發表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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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先敬大家三杯。”說着，李雙毫不猶豫的喝了第一杯，緊接着是第二、第三杯。

“大家可能都見過我知道我那關于我的情況就不跟大家多說了。說說我現在的心情吧，當然首先該感謝的就是站長的重用之恩，站長這杯我敬你。”又是一杯進了肚子。

裕榮趁着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李雙身上的時間，裕榮偷瞄了一眼左丘珞，果不其然他滿臉的鄙夷。

“其次，我還要感謝我之前的老大，也就是我身邊的裕處長，在他手下的這幾年我學到了很多，可以說沒有老大的教導，我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裕榮還是繃着臉，沒有任何表示，李雙的話成功的把大家的視線聚焦在裕榮臉上，不過裕榮笑不出來。這些官方的語言它聽起來只覺得虛僞并沒感覺別人是在誇自己，有些話別人随便一說，要是聽得太認真你就輸了。

“老大，這一杯我敬你。”

李雙端起兩個倒滿了酒的酒杯，一個握在自己手裏一個送到裕榮面前。

“我...”裕榮想拒絕，他給足了李雙面子才聽他在這寒暄半天浪費時間，誰知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敲門聲打斷。

“站長，出，出事了。”來的人一點也不淡定，說話也跟着結巴，裕榮知道，這下是真的出大事了。

“出了什麽事？好好說。”江海一見報信人不淡定的模樣，就沒了好脾氣。

“何奇剛剛被發現死在夜總會。”那人說話的聲音裏還夾雜着上下牙齒相互碰撞的聲音，估計是吓得。

“何奇是誰？你知道嗎？”裕榮問旁邊的朱大廠，聽見他們的讨論，奚敏也看過來，裕榮對着他做了一個詢問的表情，奚敏的回答也是搖頭。

“什麽？”江海也變得不太淡定，“屍體呢？”

“屍體還在，還在夜總會裏放着沒動，現場已經封鎖了。”那人做事的手段倒是比膽量強很多，還知道保護現場。

“走，過去看看！”江海沒有猶豫，拿過椅背上的衣服就奪門而出。其餘的人跟在後面，剛剛商人的李雙也不例外。

陰差陽錯，裕榮和左丘珞進了一輛車子。

“開快點。”

“開快點。”

裕榮和左丘珞幾乎同時催促，左丘珞在想什麽裕榮這下猜不出來，裕榮在想什麽左丘珞一直都沒能猜出來。

“你認識這個叫何奇的？”裕榮問道，建左丘珞一臉的焦急之色，他隐約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可是剛剛他們在吃飯，難道這個人是吃飯之前死的？

“見過幾面，是一個報社的編輯。”左丘珞回答。

“你們的關系好嗎？”裕榮接着問。

左丘珞詫異的看着他，總感覺裕榮有些不懷好意，“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會是還沒見到屍體，裕處長就想把這殺人的罪名扣到我頭上？”

這是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地方，與融資潮的笑了，自己好歹也是相貌堂堂，怎麽在左丘珞眼裏自己就成了壞人了呢？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又想多了不是？”

“最好是這樣。”

左丘珞沒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裕榮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車子被遠遠的甩在後面，自己還是慶幸找了一位老司機過來。如果這件事真是左丘珞做的，這麽長的距離足夠讓裕榮有時間去看看現場會不會留下什麽把柄了。

裕榮到的時候夜總會已經被團團包圍，裏面的濃妝豔抹的女人雙手抱頭驚恐的蹲在地上，沒再多看裕榮上了樓，案發現場還把守着兩個士兵。

“是站長叫我們過來的，現代我們看看現場吧，站長馬上就到。”裕榮吩咐，那人也沒說什麽老老實實地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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