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一波未定,一波又起(1)

第三十四章 一波未定,一波又起 (1)

那幾個“菊花門”中的人腳踩着滿地的“流油”,耳邊聽着的震天響的爆竹聲,看着時不時的還從地上竄出幾縷火苗前來助興……

是個人都得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何況是這幾個素來心高氣傲,脾氣不怎麽好的“大人物”!

一個人長嘯了一聲,沖天而起,輕身提氣的就要“飛”出院門,可腳剛剛在院牆上輕輕一點,就感覺身下一空,人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再一看時,他腳踩的那塊院牆已經塌陷,而那個人就這麽莫名奇妙的,整個人張腿大坐在了那一堆的已經成塊了的院牆之上……

他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外面空氣中就傳來了一聲張狂至極的大笑:“哈哈哈,還真是菊花門啊,就連出門都不忘了擺姿勢……”

……

“究竟是哪個鼠輩,給我滾出來!”

坐在“院牆”上的人只感覺股間一陣疼痛,一瞬間竟然有些站不起來。正要破口大罵,院內的那個“同事”卻滿足的了他的願望,一聲怒吼過後,第二個人也沖天而起……

他倒是深刻的吸取了第一個人的教訓,并沒有在院牆上借力,而是拼着老命提着一口氣,直接躍出了院牆之外,落到了實地上。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顆提起的心終于放下,擡頭向遠處看去,頓時雙眼一眯!

只見遠處随意的站着幾個男子,雖然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面容,可那一身的風華氣度卻是令人過目難忘。為首那那個身着紫衣,正在那裏肆意的笑着,雖然笑的前俯後仰,但是卻處處透出一種随性灑脫的氣質!

“展、梵、音!”那個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站在那裏張狂大笑的展梵音:“居然是你!”

看着展梵音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那個人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懼和不解:他們剛剛正在屋裏商量着下一步的對策,幾個人正在争執之時,忽然聽到外面的動靜,幾個人出門一看,沒想到居然是展梵音殺到了他們的老巢!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那個人壓下心中的震驚,冷冷道。

“如果我是你……”梵音拂去嘴角的一縷墨發,笑容中包含着一股說不出的意味:“我目前要擔心的不是自己究竟是怎麽被發現的,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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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順着梵音下移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自己的腳上,頓時……

“啊……”那個人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時才感覺到有一股鑽心的疼痛,逐漸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着那早就鮮血淋漓的雙腳,忍着劇痛将紮在腳上的東西拔出,頓時雙眼驟然睜大,這是……

那是什麽?

“那是什麽?”孔昭剛才布置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那些東西,此時看到這一幕,饒有興趣的問向一旁的夜錦衣……

夜錦衣的臉色有些發青,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鐵蒺藜……”

“鐵蒺藜?”孔昭先是一愣,随即臉色微變:“就是那個在戰場上時灑在地上,用來阻礙騎兵紮馬蹄的鐵蒺藜?”

看到夜錦衣點頭,孔昭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有些憐憫的看着正在那裏,痛的大呼小叫的白衣人……

原本是用來紮馬蹄的東西居然紮到了人腳上……這……

“我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也從來麽想過,原來鐵蒺藜居然還可以這麽用……”夜錦衣那邊的聲音也有些澀然……

“可是……這麽短的時間內,小姐哪來的鐵蒺藜?”孔昭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聽你這麽一說,确實有些奇怪,我也沒看到這些鐵蒺藜是從哪裏來的!”夜錦衣仔細一想,也是一臉茫然,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把眼光轉向展梵音……

而展梵音那邊,她則是目光閃亮的盯着正在那裏痛的直轉圈的白衣人,眼神也越來越明亮,像極了一只正在戲弄耗子的貓兒……她一邊看着白衣人,一邊在心中暗暗點頭:多虧自己剛才突發奇想,翻了翻淩霄寶戒裏的東西,找到了這些鐵蒺藜,沒想到作用這麽大!

目光再次飄過那個痛的跳腳的白衣人,展梵音便将目光轉向了仍然立于院中的第三個人……

第三個人環顧四周,看着這個馬上就要被火海淹沒的院子,眉心微皺,也輕身提氣,一躍而起!

早就放下心來的雲枭和展君翊看到這一幕,頓時心底一沉,瞳孔一縮!

梵音也是面色微變,和白慕朗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她眼珠轉了轉,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麽……

還未等梵音細想,這第三個人已經“飛”出了院門,輕飄飄的避過了院外的那些灑在地上的鐵蒺藜,毫不費力的落到了實地上,看他那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游刃有餘。

“展梵音,你好大的膽子!”那個人和展梵音對視了許久,忽然開口,面無表情道。

“怎麽?”梵音漫不經心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似悠然,實則是微微側身,以避過迎面而來的壓力,嘴上卻毫不客氣:“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們嗎?現在我們主動來了,你們……怎麽都是這幅表情?哦……我知道了!”梵音拍手,巧笑:“難道你們實現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沒有新意,不夠刺激,所以不滿意?那沒關系……”

梵音嘴角繼續彎着,眼中的冷光卻是不容人小觑:“我這回還帶來了許多新花樣,咱們,好好玩玩!”

“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白衣人仍然不為所動:“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讓別人看不穿你的內力深淺的?”

在梵音身邊的白慕朗清楚的看到,在聽到這句話時,梵音的身形抖了一下,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震驚……

“老家夥!”白慕朗當即接過那個白衣人的話頭,身形一動,再一看時,手裏已經拿過來一個那個裝滿了油的陶罐,想也不想的向對面扔去:“想知道?去閻王殿問吧!”

白衣人冷哼了一聲,微微側身避過那個陶罐,就要像梵音他們的方向撲去,怎奈右腳剛微微一動……

“叮!”空氣中傳來一聲細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扯斷的聲音……

“糟了!”白衣人暗叫不妙,急忙飛身而起,可是為時已晚!

只見天上,一張巨大的漁網從天而降,攜帶着巨大的威脅,向白衣人迎面而來!

仔細一看,仿佛還能看見那張漁網上面的月光反射間偶然可見的點點寒光……

電光石火間,白衣人立刻做出了應變,他不在管腳下的機關重重,仰頭開始專心對付着頭頂那攜帶着巨大威脅的漁網,帶着無邊的怒氣,夾雜着深厚的內力,以掌為刀,向那個漁網揮去!

“砰!”漁網瞬間而裂!可是這時,腳下也有一股巨大的疼痛襲來!

白衣人皺了皺眉,低頭一看……

一個體型碩大的捕鼠夾,早已僅僅的夾在了他的腳上……

白衣人一愣!

紅色,漸漸滲透了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衣,血從衣料中緩緩滲出,滴落到了地上,那豔麗的血色在他的眼中看來竟是那麽的刺眼?

我受傷了?白衣人有些怔楞?多少年了?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體會過受傷的滋味了?今天,竟然傷在了一個捕鼠夾上!

展梵音原本也沒想用一個漁網和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捕鼠夾,就能把面前這個人搞定,不過總能拖住他一段時間,就趁着白衣人愣住的這一瞬間,梵音拿起一旁的一把長弓,瞬息之間,一支長箭呼嘯而來!

“哼!”白衣人悶哼了一聲,長箭硬生生的穿入了他的肩胛!

白衣人的面色頓時有些古怪,他緩緩伸出手,一把拔出了長箭,随着一聲難聽的,喑啞的異響,長箭被緩緩拔出!

白衣人有些怔楞的看着長箭上面帶出的血肉,和那濺起的暈染開來的血花,面上浮起了更加說不明理不清的情緒。

“你……竟然傷了我?”他輕聲呢喃道!

“哼!姑奶奶我傷的就是你!”梵音随手扔下長弓,指着白衣人惡狠狠的道。

其餘幾人則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兩個受了些輕傷了人,雙方再次戒備!

“師叔……”那個傷了菊花屁股的白衣人有些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神色有些惶然:“你怎麽樣?”

“放心!”白衣人擺了擺手,語氣仍舊輕柔:“你們先退下,不要插手,讓我和這些小輩……好好玩一玩!”

“各位美 男,一會兒可能要有一場硬仗了!”梵音雙眼直視着前方,語氣雖然輕松,可是眼神卻愈加的凝重!

“梵音……”白慕朗也發出一聲輕笑:“你不是總再說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在下,亦然!”

“小姐!”孔昭緩緩拔出長劍:“無論何時,孔昭必定護小姐周全!”

“小音音,你放心吧!我可還欠着你一次救命之恩呢……”

“妹妹,放心吧,哥哥保護你!”

“展姑娘……”葉青軒也在那裏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一點大戰來臨前的緊張:“在下雖然是一介商人,但是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梵音……”夜錦衣倒是十分自來熟:“放心吧,本将可是指揮千軍萬馬上前殺敵的天才,對面只是區區三個人,還是三個傷號,難不倒我的!”

一字一句,一聲一情,聲聲入耳,帶着關心和安心,沖淡了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氣息。

“你們的感情倒是很深!”對面的白衣人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淡淡的:“我不是無情之人,你們趕快話別吧,若是下次再見,可能就在黃泉路上了!”

“老家夥!雖然你看起來很年輕……”梵音依舊毒舌:“但是你怎麽說也應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吧!這誰先去見閻王,還不一定呢!”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讓你……見識見識!”

說着,白衣人再次沖天而起,直接向展梵音撲去!

“啪……”空氣中再次傳來一聲輕響……

白衣人這次似有警覺,身體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急忙向左一扭……

只能說,他的感覺是對的,只可惜,他扭錯了方向。

“嘎吱嘎吱……”幾只竹篾從四面八方包抄的過來,那尖利的竹劍仿佛是在對着冷笑一般,緩慢,而又迅速的蕩了下來!

“砰!”又是一聲巨響,那個白衣人的身體仿佛是機械一般,在無窮無盡的拆卸着無止無休的機關。

鮮血,再次從他的傷口中流下,滴落到前面的地面上。

這時,異變再生!

白衣人剛穩過神兒,便看見前方一個紫色的身影向他沖過來!

正是展梵音!

“展姑娘這是怎麽回事?”會影有些愕然:“明明機關還沒用完啊?”

“難道展姑娘是怕機關連環用容易使對方警覺,所以才以身犯險,想要先讓對方放松警惕?”風影也有些不解。

前方的白慕朗等幾人笑了笑,白慕朗的笑容中還摻雜這幾縷無奈和愛意……

“是對方放松警覺是一個原因,怕是最主要的原因是……”

“怕是因為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也讓你心中生出了些許好感吧!即便你們是敵人,可你也希望與他能夠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一戰!”

“而且……”白慕朗想起了上次與那幾個白衣人的那一戰:“她怕是還想試一下,與高手相争是什麽樣子的吧!”

白慕朗扶額:“梵音,你真是個瘋子!不過……”

他提劍,也加入裏戰場:“我願和你一起發瘋!”

白慕朗這邊身形剛動,就聽見旁邊也傳來一陣風聲,竟然是其餘幾人也加入了戰場!

四影直接向那個被鐵蒺藜傷了腳的人襲去,而夜錦衣和葉青軒還有展君翊則是襲向了那個傷了菊花的白衣人。

人影再一晃,白慕朗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嘴角輕輕一勾,随即加入了戰局。

與此同時,展梵音和那個白衣人那邊的也戰至正酣。

高高手過招,往往只是幾招定勝負,梵音與那個人一交手,頓時感覺有一股沉穩的好似大山一般的壓力迎面襲來,她一邊不正面與之抗衡,一邊想辦法漸漸縮小他們之間的差距,幾招過後,梵音便感覺自己的招式純熟了許多。

而對面的白衣人則是有些訝異,面前的這個女子的武功和他想象的一樣,并不是高深的讓人看不出他的深淺,而是用了什麽方法掩蓋住了她的氣息,是她看起來和沒有武功的人一樣!

這……是什麽招式?

白衣人仿佛遇到了什麽新奇的事物一般,越來越感興趣,而且……他一邊和梵音對敵,一邊漫不經心的想着:“看起來,這個展梵音的武功倒是比他想象的要高深許多!也算得上是江湖高手行列了,雖然現在內力在他看來有些尚淺,但是或許用不了多久,她或許會有機會登上武學的至高境界!”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更加明亮了起來……

這時,白慕朗等人已經加入戰局!

白衣人和展梵音一觸而分。

白衣人的那張冰山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縷笑意:“展梵音,你很不錯!我很久沒有遇到過向你這麽有趣的年輕人了!”

梵音的衣衫有些淩亂,發髻也散落了下來,趁的那張天然去雕飾的臉更加的傾醉迷人:“多謝前輩誇獎,前輩也讓我很驚訝呢……”

白衣人看了看梵音,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白慕朗幾人:“你們以為,就憑你們……”他又指了指梵音身後的東西:“還有這些陷阱機關就可以勝過我?”

“我們不知道……”雲枭把着這手中的匕首:“但是,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白衣人再次笑了,眼中的贊賞卻是再也不加掩飾:“年輕人就是需要這樣……”說着,他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酉時剛過,天色已經微微泛白:“既然你們想試一試,我就滿足你們這個願望!”

說着,白衣人再次率先向梵音他們攻來!

這是梵音與母狼雲枭孔昭的第一次聯合抗敵,可是他們卻像是事先演練了許多遍一般,極其有默契的站在了自己剛才站的位置,梵音和孔昭的劍法一具有雷霆之威,一像高山般沉穩,兩人門戶大開,不要命般似的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向白衣人正面進攻,白慕朗則在一旁幫着梵音和孔昭護着他們,側面擋下時不時攻過來的招式,而雲枭則是攜帶着死亡幽靈般的氣息,攜帶着漆黑的匕首,神出鬼沒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白衣人攻去,幾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砰!啊!”幾人正打得難解難分是,忽然又一聲輕響,緊接着,一個人發出了一聲慘叫。膠着的人群再次分開!

梵音定睛一看,剛才傷了菊花的那個人,此刻正在捂着他的黃瓜……面色慘白,表情痛苦,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流下,霎那間便已經濕透了衣襟……

白慕朗等幾個人,就連那個白衣人也是面色一變,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

梵音瞪大着眼睛看着剛才正和那個現今‘後傷菊花,前捂黃瓜’的白衣人打鬥的展君翊夜錦衣和葉青軒,眼神明亮異常,她上下的打量着那幾個人,眼中的含義十分明顯:“看不出來啊,你們還有這本事?竟然專挑人的小**下手?”

“咳咳,梵音,你誤會了!”葉青軒輕咳了一聲,剛想開口解釋。

“咯咯咯……”遠處傳來了幾聲公雞打鳴的聲音,葉青軒擡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逐漸升起……

天,亮了!

“天亮了!”一直和梵音對敵的白衣人再次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什麽?”四影一驚,急忙要攔住他們!

“四影!”梵音叫住他們,靜靜的看着對面神色淡然的白衣人:“讓他們走!”

“可是……”

“你攔不住他們的!讓他們走吧!”

“是!”

看着四影不甘的退下,白衣人笑了笑,看着梵音:“你倒是很識相!”

梵音随手捋了捋滿頭随風飄舞的發絲,無意的舉動卻散發這一股勾魂奪魄的豔麗,她躬身一禮:“前輩說笑了,晚輩這不是識相,而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沒有本事攔住您,那麽還不如順水推舟,換一個人情!”

“好一個順水推舟,換一個人情!”白衣人忽然仰天大笑了一聲。

不知為何,本來兩個敵對的人卻偏偏見到對方第一眼便覺得對方很合自己的脾氣,若是說是惺惺相惜也不為過。

“既然你都說我欠你一個人情了!”白衣人目光直視着梵音:“那我就還你一個人情!”

“展梵音,我們是實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至少,是現在的你所絕對不能撼動的!”

梵音不置可否:“難道前輩的人情就是說這些話?”

“那……你知道些什麽?”

“你們的門派叫什麽?在什麽地方,有多少人?”梵音開門見山。

“呵呵,展梵音,你的胃口還真夠大的!”

“那是,我的人情是白欠的嗎?”梵音想也不想的一口答道。

“呵……”那個白衣人再次輕笑了一聲,仿佛他大半輩子的笑容,都沒有今天的這麽多,他緩緩的向那個額角仍然流着,汗敢怒不敢言的“後損菊花,前傷黃瓜”的白衣人走去,伸手把了把他的脈相,又看了看剛才和四影争鬥是又挂了幾處彩的被鐵蒺藜傷了腳的人,點點頭,提氣運用輕功向遠處奔去。

與此同時,十六個字運用內力傳音入密到了展梵音的耳朵:“極北之巅,極寒之地,隐門隐出,前根溯源!”

“極北之巅,極寒之地,隐門隐出,前根溯源?”梵音喃喃着這幾句前後不着邊的話,每個詞她都明白,可是組合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啪……哼!”就在梵音在哪裏低着頭冥思苦想之時,忽然不遠處又傳來一聲悶哼,梵音等人來頭一看……

只見那個身殘志堅的菊花男正坐在半截枯樹幹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叫了……

“诶呀,不好意思啊,前輩!”梵音一拍腦門,指了指那個菊花男身旁的那棵樹,裝模作樣道:“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那棵樹上的樹幹被我無聊時鋸了一下,斷了半截……”

……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四影在心中哀嚎……

裝,繼續裝!

索性那個白衣人也沒什麽心思來想這件事,随意的點了點頭,拎起菊花男向遠處飄去。

“對了!”梵音忽然想起了什麽,提聲問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白色的身影頓了頓:“寒楓!”

“寒楓……”梵音念了一下,再看時,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飄然遠去。

……

“你們沒受傷吧!”不知過了多久,梵音反應過來,問道。

“放心吧!”夜錦衣湊了過來:“多虧了你的機關點子,要不然勝負還真不好說!”

“那就好”梵音點頭:“咱們去他們的住的地方看看吧,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線索!”

話音剛落,便看見對面的那群男子,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面色有些糾結……

“你們怎麽了?”梵音愕然。

“咳咳……梵音”白慕朗輕咳了一聲:“你轉過身去看看!”

梵音疑惑的轉身,頓時目瞪口呆!

“這、這……”梵音有些無語。

原來就在剛才她們打鬥的這一瞬間,白衣人他們的老巢竟然被火燒了個大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

古藤老樹昏鴉,寒風漏頂傻瓜,蕭瑟冬風戲耍,雞鳴天亮,苦逼人在咬牙……(馬致遠老前輩,我對不起你……0>_<0)

梵音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們既用了油,又用了鞭炮,鞭炮遇上油,要是這樣不起大火,那還真是沒天理了……

幸好這座宅子是孤立的,周圍沒有其他人家……這是梵音的第一反應……

幸好前幾天剛下過大雪,這火勢并不大,沒有蔓延,而且火已經熄滅了……這是梵音的第二反應……

真是失策啊……丢人……這是梵音的最後反應……

“咳咳……小姐……”孔昭輕咳了一聲,剛想出聲對梵音說,燒了就算了,咱們回去吧!就看見梵音像是着了魔一般徑直走進了廢墟當中……

“小姐……”

“你別管我!我還真就不信了!我會一點收獲都沒有!”梵音像是着魔了一般,撸着袖子在廢墟裏翻撿着……

……

“咦?這是什麽?”半響,梵音拿着一塊漆黑的東西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後拿着白慕朗的袖子擦了擦……

半響,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得意的把令牌往孔昭懷裏一丢,那表情分明就是……

“你看你看,果真有收獲了吧,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沒有收獲呢?誇我誇我快誇我……”

……

看着展梵音難得露出的小女兒的賭氣的嬌态,孔昭的嘴角也難得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臉色紅了紅,低頭看向手裏的令牌,頓時一愣!

“這是……”孔昭有些驚疑……

“沒錯!就是令牌!”

“令牌?”其他人也連忙感興趣的湊過來,認真的看着這塊令牌。

“這是什麽令牌?”

“管他是什麽令牌呢!”梵音收過令牌,掩于袖中,再看時便已疏忽不見,“總之一定有用就是了!”

“忙了一夜,累死了,我們回去吧!”梵音抻了個懶腰,又恢複了那個慵懶的狀态。

聽梵音那麽一說,其他人也感覺自己有些累了,微微一動,便感覺渾身上下骨頭酸疼……

“困死了……”雲枭也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們回去吧!”

“梵……展姑娘?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就在展梵音等人準備懶散的往回走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梵音回頭一看……

“秦紅泠?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紅泠帶着幾個人緩緩走了過來,看了看梵音他們,又看了看他們身後的那一片廢墟……

“我閑來無事四處逛逛,老頭子聽到這邊有動靜,于是我們就過來看看!”

“老頭子?”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子從秦紅泠的後面閃了出來:“各位小輩們好,我是小丫頭的親人,你們……嘎……”

老頭子忽然噤聲,面色呆滞的看着對面的那一個個人影,眼中閃過的是毫不掩飾的小星星……

“好多長得好看的娃娃啊……哦,這還有個女娃娃!”老頭子拍手,眼神閃亮……

“咳咳……紅泠!”梵音輕咳一聲,把秦紅泠偷偷叫道身旁,悄悄的問道:“這,真的是你的親人?”

秦紅泠眼皮跳了跳:“嗯!是我外公!”

……

梵音等人對視了一眼,皆明白了對方眼神中的涵義:看來,秦紅泠如此花癡,不是沒有原因的……

遺傳啊……

“小丫頭!”老頭子繼續湊了過來:“快,這些俊娃娃都是哪來的,快給我介紹介紹!”

……

梵音的眼皮跳了跳,半響,她深吸一口氣,忽然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老爺爺,早上好啊!”

呵……

周圍傳出了一陣吸氣聲……

風,再次輕輕的吹起,席卷着地上的雪花,在梵音身上緩緩的盤旋着,那飛揚的發絲輕輕拂過她的嘴角,紫色的華服在清晨的一縷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夢幻,她展顏,頓時笑容晃花了人的眼……

沉浸在YY當中的衆人絲毫沒有覺察到……被她們仰慕的主人早已打着哈欠一步三晃的向遠處走去……

“小丫頭,小丫頭……”老頭子拽了拽紅泠的衣袖:“她在對我笑!”

“咳咳……”白慕朗也忽然輕咳了幾聲,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老頭子面前:“老爺子!”他也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上下打量了老頭子一眼:“您認為……梵音真的會對您笑罵嗎?”

……

說完,他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轉頭向客棧的方向走去,可是剛一背對着衆人,慕朗的臉就立刻垮了下來:“梵音從來沒有對我這樣笑過……即便是……即便是美人計……梵音也從沒沒有這樣對我笑過……”

“老頭子!”雲枭也湊了過來,邪魅的桃花眼輕輕一勾:“若果……您在年輕個幾十年,說不定……”

“老前輩!”一向溫和的孔昭也湊了過來,盯了老頭子半響,輕輕吐出幾句話:“老頭子,您想多了……”說完,也翩然而走……

“老家夥,你在說些什麽?”展君翊也湊過來不滿道:“我妹妹怎麽會對你笑?”

“前輩……”葉青軒也溫和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您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睛花了?區區到時認識幾個神醫,用不用找人幫你看看?”

“老東西!”夜錦衣的話最直接也最霸道:“再敢在我面前說梵音對你笑,休怪我把你拉到軍營做苦力!”

……

衆人看向老頭子的眼光也瞬間從羨慕嫉妒恨,變成了憐憫和同情……

“小丫頭!”老頭子又開始沒個正形,“這幾個小娃子都不乖……”

“老頭子!”秦紅泠先是呆呆的愣在那裏,然後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老頭子的胡子:“你能不能少給我丢人!”

“诶呦,疼疼疼……輕點、輕點,诶呀,小丫頭饒命啊……”

看着那幾個舉世難尋的俊美男子挨個對老頭子的“尊尊教導”,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可是圍觀衆人還是想到了這兩句詩句: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第二日。

午時。

梵音住的門外忽然傳來了幾聲切切私語:

“醒沒?”

“不知道,應該沒醒吧!”

房間裏的梵音動了動,沒吭聲。

“沒醒?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麽還沒醒?”

“那就是醒了?”

“醒了?醒了為什麽還沒動靜?”

“……”

梵音有些煩躁的蒙上被子,繼續睡!

“慕朗!”那個聒噪聲音繼續傳來:“會不會是昨天晚上對敵的時候梵音受傷了,但是卻沒告訴咱們,只是偷偷的瞞着……”

“吱嘎……”門應聲而開……

……

“梵音,你終于醒了!你沒事吧!”

“放心吧,我好得很,沒受傷!”

“呃……”雲枭摸了摸鼻子。

“梵音……”白慕朗淺笑着,“你餓了吧,我命夥計做了些飯菜,就在鍋裏溫着,你餓了吧,我這就叫人送來!”

“不餓!”梵音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她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困,到現在還直打哈欠:“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秦紅泠和那個色老頭找你,就在展君翊的房間!”

“秦紅泠?色老頭?在大哥的房間?”

梵音腦中不自覺的閃現了那兩個人在自己大哥房間中的摸樣,頓時感覺有些惡寒,她搖了搖頭,攏了攏頭發:“走吧!”

展君翊的房間內。

秦紅泠和老頭子并肩坐在展君翊的對面,用一副閃亮的眼神“虎視眈眈”的看着展君翊。

“小丫頭,你還真別說,你的眼光還真不差!”

“那是!我看美男的看過什麽時候差過!”

“這倒是實話!不過這個男人确是猶為的出衆啊!”

“所以啊!我一定要讓他當我的相公!”

……

“二位!”對面的展君翊終于忍無可忍,他深吸的了一口氣,輕輕揉了揉眉心:“擺脫二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嗎?”

……

秦紅泠和老頭子對視了一眼……

“老頭子,都怪你!你看看,你外孫女都被人家嫌棄了!”

“你怪我做什麽,怪只怪你相公長的太好看了!”

……

等到梵音走到展君翊的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面:秦紅泠和那個色老頭正在那裏互相掐架,夜錦衣等衆多男子正在那裏無聲的悶笑,而自家哥哥正坐在秦紅泠和色老頭的對面,面色發青,額角青筋直蹦……

梵音的頭皮也不由得一麻……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身後也在悶笑的白慕朗和雲枭,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梵音姑娘,你來了!”

“漂亮女娃,你來了!”

梵音面無表情的走到二人的對面,在展君翊身旁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兩位找我,可有什麽要事?”

秦紅泠和色老頭對視了一眼,斂起了那副色迷迷的表情:“也沒什麽,我們是來告辭的!”

“告辭?”梵音剛端起茶杯的手一頓:“你們要走?”

“不錯!在這裏住了幾天,也應該走了!你們也知道,這尋寶之事瞬息萬變,雖然你們是……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下,現在這藏寶圖人人都有,雖然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将這個消息放了出來,是為了什麽,可是這江湖,必定是亂了!”

“至于什麽得此寶物便可成為天下第一人的話,我都不信,相信幾位也是斷然不會信的,我雖然不知道各位因何事要來到此處,但是還是想提醒諸位一聲……”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目光轉到了正在那裏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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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