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等你來求我
“媽,你小聲一點,寧寧還在樓上睡覺,還有這件事你又怎麽知道的?”許秦維護着唐寧,拉扯了一下許母。
許母不高興了,說:“都這個時候了,還睡什麽覺啊!是我當時信了宮家二老的推薦,本來想他們說的人是沒問題的,怎麽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許母氣呼呼的在客廳裏來回走動着,捂着胸口很難受的感覺。
許秦在一旁勸着,“媽,你坐下來消消氣,這件事也不是寧寧自己想要這樣的。”
這話一出口,許母停下來看着他。
“阿秦,你什麽意思?你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許秦低着頭不說話,他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
但是許母聽的一清二楚,難怪她看着許秦不拒絕,原來兩人都認識,敢情就他們不知道。
“好啊,許秦,你現在也會瞞着我了是不是?”許母指着許秦的臉質問道。
一直站在樓梯口的唐寧看不下去了,從樓上下來說:“媽,這件事和許秦沒有關系,是我瞞着你了,是我的錯。”
“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許母甩了甩手,沒眼看她。
唐寧站在那裏有點尴尬,許秦拉着她的手站在身側。
唐寧看着他,給他一個微笑。
同時,唐寧也是很奇怪。
好好的許母怎麽會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她和許母一直相處的愉快,也不至于讓人去調查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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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你還真的騙我騙的好辛苦啊,如果我不催着你們生孩子,是不是你還要繼續瞞着我了?”許母問她。
“媽,你怎麽這樣說話?寧寧不是這樣的人。”許秦自始至終都在維護她。
許母看着自家的兒子這樣,也是無奈。
“行了阿秦,你別插嘴,讓她說!”
唐寧沉默。她沒有想着隐瞞還是公開。
這對她是不願提起的傷痛,總不能見到她就告訴她曾經自己受到的那些傷痛。
但是她也是無心隐瞞。
而且,其中的緣由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瞞的,只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還是想知道,您是怎麽知道的?”唐寧想知道真相。
“不是有意隐瞞?可你也這麽做了不是麽?”
許母平生最讨厭的就是別人的欺騙,特別是自己信任的和自己人,這讓她最受不了的。
“我就告訴你,前兩天我跟你說讓你和阿秦生個孩子之後,我就托醫院的關系去把你的名字報上去,抽空做個體檢,看看排卵期什麽的,結果,才報上去沒幾天,我那個熟人就給了我這個東西!”
許母氣的把那個信封丢在唐寧的面前。
信封口已經拆開,裏面的東西散落在地。
上面有唐寧的檢查報告,從那個時候住院的所有全都在裏面,厚厚的一沓。
許秦也是驚呆了,在旁邊幫着唐寧撿起來。
許母冷哼一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說:“阿秦,正好你也仔細看清楚,這些都是可以在醫院裏查得到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随時拿着這個東西到醫院查一查。”
許秦沒說話,低頭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
唐寧直接拿了回來,放在手裏。
從撿起來的時候開始,每一張她都看了一眼。
盡管是一掃而過,但是那上面的記錄和情況她是清清楚楚。
每看一遍,都讓她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時候,也讓她心裏對宮長墨的憎恨多了幾分。
許秦看到了一些,他也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東西。
“寧寧……”許秦要幫她拿過來丢掉。
唐寧緊緊的攥在手裏,說什麽都不給他。
“阿秦,你可別毀屍滅跡,這些都是證據,看看她是怎麽欺騙咱們許家的,對了,還有那個宮家,看着是挺靠譜的,沒想到竟然推薦這種歪瓜裂棗的給我們,如果能生孩子也就罷了,還是個不能生的!”
許秦用眼神示意許母不要說下去,但是根本就阻止不了。
許母的每一句話都打在唐寧的心上,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
她現在是歪瓜裂棗,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就連最簡單的嫁人都不能輕松愉快,她到底還有什麽辦法?
正說着,李管家忽然從外面進來。
“夫人,範小姐來了。”
說完,範如倩拎着東西從外面進來,滿臉帶着笑意的走到許母面前。
“阿姨,我特意帶了點東西來看你,這些都是國外的保養品和護膚品,你看看喜歡嗎?”範如倩說着,一邊眼神還在悄悄的看着唐寧。
“真是有心了,我很喜歡呢,都很貴的吧?”許母笑的一臉春意盎然,完全忽略了唐寧。
“還好啦,送給阿姨的東西貴一點又算什麽呢?您喜歡就好。”範如倩也是高興,走到許秦面前拉着他的胳膊。
“阿秦學長,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許秦看也沒看,推開她,現在他的眼裏只有唐寧。
範如倩腳下踉跄了一下,許母趕緊扶住她。
“倩倩你沒事吧?”
範如倩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我還是先走了。”
許母拉着她不讓她走,“你不用走,該走的人是她才對,我們許家不接受這樣的兒媳婦。”
她冷淡的語氣,讓唐寧不禁想起結婚的那天。
許母那樣的熱情,看她就像是看到了親生女兒一般。
沒想到人變臉可真是快得很。
唐寧始終不說話,一直站在那裏。
許秦也陪着她站着,只要唐寧不坐,他也堅決不坐下。
“阿姨,這是怎麽了?”範如倩疑惑的問。
“哼,一直不會下蛋的母雞而已,竟然還流過産,有這種黑歷史的人怎麽可以留在我們許家!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許母說完,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拉着範如倩坐下。
還不忘扯了一下許秦的袖子。
可是許秦堅持和唐寧一起站着,幫她辯駁,“媽,你怎麽可以說這麽難聽的話呢?寧寧不是這樣的人,這些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她倒是說出來是什麽啊,現在什麽話都不說算怎麽回事?”許母撇了唐寧一眼,重新坐下。
範如倩看着唐寧一直沉默,在許母的旁邊小聲的說着:“我記得上次阿秦學長結婚的時候,在酒店裏好像也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吧?會不會那也是唐小姐的苦衷呢?”
這一句話補的可真是不錯!
唐寧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剛好對上她的目光。
那眼神裏充滿了得意和諷刺,分明就是在瞧不起唐寧。
“好了,倩倩,你別說話了,寧寧,我扶你到樓上休息,今天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怎樣!”
許秦的手剛抓上唐寧的手,就被她拿開了。
“不用了許秦,既然許家不歡迎我,我還是先走了。”
唐寧知道今天就算她留下來,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而且知道的人還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她只會更加沒地方去,更加的丢臉。
而且範如倩的到來已經很明顯了,許母看中的是她,從來就不是自己。
她不過就是一個和宮家更好的合作的一個借口,正好宮家二老提到了,也就順水推舟了而已。
如果能給許家生個一兒半女,那麽那個待遇又不一樣了。
唐寧算是看清楚了,在這裏,沒有誰結婚是真的心甘情願的。
“寧寧!”許秦看着唐寧朝着門口走,上前要去追她。
範如倩起身拉着他,“阿秦學長,你還是聽阿姨的話好好的在家裏吧,你這身體還沒完全的好,好好的修養才是。”
“你放手!寧寧!”
許秦甩開她的手,已經跑到了門口,被李管家攔住。
“很抱歉先生,您不能出去。”
唐寧回頭看了一眼,本以為這是能為她遮風擋雨,擺脫宮長墨的地方。
卻沒想到,也不過是短短一個月而已。
宮長墨,你可真夠狠心的。
唐寧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華盛集團。
樓下的保安認識唐寧,也沒有阻攔。
直接到了12樓,推開宮長墨辦公室的門,就喊着:“宮長墨!”
裏面的人都愣住了,看着門口的頭發散亂的唐寧。
宮長墨坐在正座,面前坐着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樣子是在談事情。
丁磊在宮長墨的身後,一看這個情況,連忙走到唐寧面前。
“唐小姐,宮先生正在談事,請您先到旁邊稍等片刻。”
唐寧忍住心中的怒火,跟着丁磊到外面的小會議室坐下。
宮長墨看着愣住的三人,微微一笑說:“咱們繼續。”
這一等,便是兩個小時。
唐寧在會議室裏等的都快沒了耐心。
終于,丁磊推開會議室的門,“唐小姐,宮先生忙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唐寧拿上東西,跟着他後面進了辦公室。
宮長墨又是那副人模人樣的坐在辦公桌前,垂着頭看文件。
一身墨色的西裝襯托着他健碩的身材,就算是坐在那裏沒有表情一動不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是不容小觑。
只是唐寧無心欣賞,直接走過去,把手裏的所有的報告全都摔在他面前。
“宮長墨,你還真的是卑鄙!竟然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唐寧氣呼呼的說着。
宮長墨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用手指挑到旁邊,從位置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唐寧面前。
“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我以為你是覺得許秦不能滿足你,所以來找我了。”
“呸!宮長墨,你不要臉!”唐寧毫不客氣的呸了一口。
宮長墨躲開,捏着唐寧的臉看着自己。
“唐寧,我給你個機會好好說話,不然,我會做出什麽你想不到的事可別怪我。”
宮長墨的這句話不是威脅也不是警告,而是陳述句的語氣。
唐寧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她相信他說到做到。
“這些報告,是不是你叫人送到許秦家裏的?你看我結婚脫離了你的把控,所以你就讓人把這些東西送到許家,讓許秦的媽媽羞辱我是不是!”
宮長墨松開她的臉,拾起桌上的一張報告看。
那張剛好是流産報告,上面還隐約有一個B超圖,可以看到有一個點,就是唐寧失去的那一個孩子。
那也是他的孩子……
抓着紙的手忽然攥緊,将報告揉捏在手心裏。
只要一看到這個,就讓他想到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都是因為唐寧,孩子才沒有了……
“羞辱你?這個世界上能羞辱你折磨你的人只有我,別人還沒有資格,而這些東西,更不可能是我做的。”
唐寧有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宮長墨一臉的淡然,不像是在說謊。
不過,他也沒有理由要說謊。
“不是你?還能有誰?”
“哼,在你的眼裏,我是做這種卑劣的手段的人?”宮長墨冷笑。
“難道不是麽?你的手段,比這些還要卑劣,還要讓人看不起!”唐寧毫不畏懼的反駁。
宮長墨走近了幾分,将唐寧抵在桌子上。
“才一晚上沒見,伶牙俐齒了不少,看來在許家讓你忘了些什麽,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
宮長墨說着,手順着她的腰碰到了她的屁股。
很久都沒有和他有親密接觸,唐寧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她有這樣的反應,讓宮長墨很激動。
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一點,宮長墨的身子幾乎分毫不差的貼着唐寧的。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唐寧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緊張的一動不敢動。
“本來不想怎樣,可看你的樣子,引起了我的興趣,許久不調教,看來你是忘了要怎樣取悅我了!”
話音剛落,宮長墨的手就碰到了唐寧的皮膚。
“啊!”唐寧忽然尖叫起來。
就算他們之前是發生過關系,現在她和許秦的關系也僵了。
但到目前為止,她還是許太太。
她不願意頂着這個頭銜和宮長墨發生任何關系。
這一聲尖叫,并沒有擾了宮長墨興致,反而更讓他激動。
動作還在繼續,可是唐寧不願意了,不停的掙紮着。
“宮長墨,求你……放開我,我不能和你有任何的關系……”唐寧的身體蜷縮起來,就是不讓宮長墨動她,終于,宮長墨嫌棄的松開了手。
唐寧頓時松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慢慢的整理衣服。
宮長墨将桌上的資料全部放進信封裏收好,不過沒有給唐寧,鎖在了抽屜裏。
“你把東西還給我!”唐寧伸手和他要。
“從你這個人,到你的命都是我的,還有什麽是你的?”宮長墨挑着眉說。
唐寧氣呼呼的說:“無賴!流氓!”
“唐寧,你也就只有嘴上快活幾句了,這些東西,我會用它們時時來提醒自己,都是你欠我的債,我會一點一點的從你身上拿回來,由不得你說什麽。”這句話才是他的重點。
唐寧笑笑,“你老婆因為我父母死了,就是一條人命而已,現在你卻要我還這麽多,一點都不公平。”
“公平?就你也配和我說公平嗎?我還未出世的兒子,他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這一條命,你抵賴不掉吧?”
唐寧不說話,這件事她賴不掉。
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看着宮長墨眼神中的恨意。
在這個時候,還是不開口比較好。
“我可以走了嗎?”好久,唐寧快要站不下去了時候,終于開口問。
“你還有地方可以去嗎?如果你求我,或許我可以施舍你一個地方收留你。”
都這個時候了,宮長墨還是不忘羞辱她。
“不需要!就算我無處可歸,也不會去求你!”
“是麽?不過我等着你來求我的一天。”宮長墨像是篤定了一般。
唐寧不理睬他,轉身便走了。
等他一走,宮長墨臉上帶着諷刺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
他的手心裏還捏着那張報告單,已經在手心裏變成了一個小紙團。
慢慢的展開,上面的圖案已經看得不太清楚,還是放進了抽屜裏重新鎖好。
……
唐寧一口氣跑到了樓下,才覺得擺脫了宮長墨的陰影。
她現在真的害怕了,害怕對她再做出什麽。
站在陽光下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前兩天她還是許家的太太,許秦的家人對她還像是親生父母一般的好。
結果今天瞬間變了臉,讓她猝不及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豪門難進嗎?
看着只是改口,把東西搬進去這麽簡單。
實際上,他們為的就是能夠為他們傳宗接代而已。
唐寧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嘿,一個人在這裏笑什麽呢?”對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将唐寧拉回思緒。
唐寧擡頭,看到了杜米粒的那張臉。
“你怎麽在這裏?”唐寧驚訝,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從上次她結婚之後,好像就沒有見到了。
“我來當然是找你的,不然還能幹嘛?”杜米粒依舊是輕車熟路的挽着唐寧就走。
和她認識這麽久,唐寧還是沒能習慣她的這種說走就走的方式。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在華盛集團?為什麽每一次你都知道我在哪裏?”
杜米粒在車前停下來,打量着唐寧說:“以前我也沒見你問過我這個問題,現在果然是當了許太太,就是不一樣哦。”
提到許太太,唐寧的臉色沉了下去。
恐怕過不了幾天,她就不是了。
杜米粒眼尖的看出了唐寧的情緒不對,連忙問:“怎麽回事?吵架了?”
唐寧不好說,畢竟這是見不得人的事,只能默默的點點頭。
“哎喲,別當回事,夫妻嘛,吵吵架感情好,不是有句話這麽說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和對不對,正好跟我出去逛逛街,或許心情就會好起來了,回家什麽事都沒有了。”
聽着杜米粒安慰的話,唐寧微微一笑。
如果真的可以逛個街心情好了,回家什麽事都沒有,她寧願如此。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對了,你上次說你父親要結婚了,日子定在什麽時候?”唐寧忽然想到,順便岔開話題。
“別提了,那個女人非要挑個好日子才行,到現在還沒定下來呢,她就可勁兒的作吧,我不管,反正我不參加我也不認這個後媽。”
杜米粒的性子一向如此,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一點都不拖拉。
不像唐寧,總是猶猶豫豫的。
車開了一半,經過醫院的時候,杜米粒的神情忽然變了。
“唐寧,悄悄告訴你一件事,你結婚的那天我送宮長儒回去,你才發生了什麽?”杜米粒嬌羞一笑。
“什麽?”
“他親了我……宮長儒他親了我!雖然嘴上說不喜歡我,卻親我,你說是不是我還有機會?”
唐寧沒有仔細聽,宮長儒親了誰和誰在一起都和她沒有關系。
她現在就想着,許家那邊肯定是完了。
杜米粒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沒在聽。
又說:“不過我前兩天去找他,發現了一件事,他好像在整理東西,都是檢查報告,我偷偷的瞄了一眼,上面好像是你的名字哎,你什麽時候在醫院裏有這麽多的檢查報告了?身體不好嗎?”
本來沒有主意聽的唐寧,聽見了檢查報告四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抓着杜米粒的手腕問她,“你剛剛說什麽?我的檢查報告?在二叔那裏?真的假的?”
“哎等等,你別抓着我。”
車忽然打了個彎,杜米粒靠邊停下。
“是啊,我正好看到的,而且那一沓好像都是你的……”杜米粒說着不在說下去。
唐寧放開手,大腦飛速的運轉。
宮長儒在醫院能調出來她所有的檢查報告并不是難事。
但是他調出來是為什麽才是重點。
唐寧仔細想了想,覺得有蹊跷之處。
“杜米粒,你現在就帶我去醫院,立刻馬上!”唐寧大聲命令她。
杜米粒被她的表情吓傻了,一刻不猶豫的調轉車頭直奔醫院。
才到醫院門口,車還沒停穩,唐寧就下車沖了出去。
找到了宮長儒的辦公室,也沒敲門就推開。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宮長儒坐在電腦前。
“你來了。”宮長儒說,他一點都不意外。
“你在等我?你知道我要過來?”唐寧反而很驚訝,宮長儒淡定的樣子讓她很不自在,好像進了他的圈套一樣。
宮長儒只是笑笑不說話,悠閑地忙着他手裏的工作。
越是這樣,唐寧反而越慌。
“你……是不是把我的檢查報告的底單給了許家?”唐寧問。
“寧寧,和他結婚開心嗎?”宮長儒答非所問。
唐寧猶豫了一下,說:“只要離開宮家,我都是開心的。”
宮長儒的手頓了一下,說:“包括我是麽?你就這麽讨厭我麽?”
唐寧不知道,她對宮長儒不是讨厭。
而是一種不由自主的疏離,不願意和他多親近。
只是這話她沒說,看着褪下白大褂的宮長儒,換上了休閑裝。
“不說?那是不是代表你不讨厭我?”宮長儒走到她面前,雲淡風輕的一張臉和她靠的很近。
唐寧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只是這樣的小動作,就讓宮長儒很不愉快,手臂擁着唐寧的腰身讓她貼近自己。
“二……宮二少爺,請你放開我。”唐寧适時的改了口。
“呵呵,真的是許太太了,連二叔都不叫了,果然是生分了。”宮長儒笑了笑,松開她。
唐寧長松一口氣,看着他不知道要幹什麽。
“你不是在查你父母的死因嗎?有結果了嗎?”宮長儒問。
唐寧搖搖頭,最後的那張照片都被喬警官拿走了,她一個人無從下手。
“那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唐寧警惕的看着他,他會這麽好心的帶她去?
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麽其他的陰謀吧?
宮長儒由不得她,扯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拽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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