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反其道而行之
唐寧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俞洲城的旁邊。
她說不出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只是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俞洲城笑着和他碰了碰杯,“不過就是兩天沒見,不至于好久吧?長墨?”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宮長墨說完,抿了一口酒。
從他到唐寧的面前,白宛靈一直微笑着一張臉,但是心裏是很不爽的。
她注意到了宮長墨的目光停留在唐寧的身上,還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分明就是指的唐寧。
抓着宮長墨手臂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将他的西裝抓出了褶皺。
俞洲城碰了一下唐寧,唐寧回過神。
“和老熟人見面,寧寧,你不應該陪長墨喝一杯?”俞洲城說完,從服務員的托盤中給她拿了一杯橙汁,很貼心的說:“你不舒服,喝點飲料比較好。”
“謝謝。”
唐寧早起的時候有點咳嗽,不過她怕俞洲城知道在他面前都是忍着。
就算是咳嗽,也是很小聲的那種,沒想到他還是看出來了。
宮長墨将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裏,臉上多了一絲的笑意。
“宮先生,宮夫人。”唐寧連帶着白宛靈一起。
其實她很想說,終于遠離了白宛靈,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包括宮長墨。
“好久不見了寧寧,看你的氣色不錯,最近挺好的吧?”白宛靈收起心中的情緒笑着說。
“是挺好的。”唐寧喝了一小口飲料。
白宛靈笑笑不說話,也喝一小口的酒就放了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沖着俞洲城招手,他帶着唐寧離開了。
胸口憋着的一口氣終于松了出來。
“很難受嗎?”俞洲城小聲的問了一句。
唐寧不知道他問的是哪一種難受,是她的身體還是心情,搖了搖頭。
沒有什麽難不難受的,只是看到他們很意外。
她知道宮長墨工作的時候或者出差,都喜歡一個人。
這一次竟然帶着白宛靈一起,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俞洲城看着神游的唐寧,提醒她:“你現在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不要多想,現在你是我的太太,在我身邊想別的男人就不怕我不開心?”
唐寧看着他,不像是開玩笑的。
可是昨晚他喝醉了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現在還會在乎她想別的男人嗎?
唐寧看不懂他,不過還是點點頭,“我不會想了。”
“那就好。”
唐寧跟着俞洲城的身邊,認識了臨城的一些人打了招呼。
一圈下來,穿着高跟鞋的她有點累了。
看俞洲城聊的開心也不好意思打擾,索性靠在身後的桌子上稍微休息會兒。
無聊的看了看周圍,不遠處,白宛靈坐在椅子上揉着腳踝。
宮長墨在給她揉捏着肩膀,兩人的樣子像是恩愛了多年的夫妻。
唐寧看的入神,溫柔的宮長墨在小聲的說什麽,只看到白宛靈紅了耳朵。
可能是在講兩個人的悄悄話吧?唐寧這樣想。
“唐寧?”俞洲城叫了她一聲。
唐寧沒有理睬,她還在看着他們。
俞洲城這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宮長墨和白宛靈兩個人的樣子,知道唐寧在想什麽了。
将手伸到唐寧的臉上,強行掰過她的臉。
“剛才答應了我什麽?”俞洲城的語氣有點不高興。
唐寧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低頭不說話,她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了有宮長墨的地方不去尋找他的影子。
“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到樓上休息會兒。”俞洲城看着她的樣子也不忍心說她,牽住她的手往樓上走。
二樓有休息室。
俞洲城打開其中一間,讓唐寧先坐下來,給她到了一杯溫水。
“謝謝。”唐寧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喝完水,發現俞洲城還沒有走。
“你……樓下沒有事嗎?”
“你是希望我走?”俞洲城反問她。
唐寧閉上嘴巴,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看着她沉默,俞洲城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
兩個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俞洲城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下樓了。
唐寧心情複雜的在房間裏,她好像又讓俞洲城不開心了。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讓他開心一點。
唐寧郁悶了,感覺做什麽都怪怪的。
樓下。
俞洲城下樓直奔着宮長墨那裏去,碰了碰宮長墨的肩膀。
“出來找你聊一下。”
“好。”
宮長墨和白宛靈說了兩句話,跟着俞洲城出去了。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俞洲城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遞給他一根。
宮長墨接了過來,俞洲城笑了笑給他點上。
“不是說不抽煙了麽?怎麽還抽?”俞洲城問。
宮長墨吸了一口,慢慢的突出煙霧,說:“你當初不是說,兄弟的人堅決不動,你現在不也是動了嗎?”
宮長墨的意思很明顯,俞洲城一聲不響的把唐寧帶走,問都不問他。
俞洲城當然明白,但是他看宮長墨的表情并不是很生氣。
“你說唐寧是你的人,她是你什麽人,什麽關系?”俞洲城問他。
宮長墨沒有說話,一直不停的抽煙。
很快,一根煙就已經到頭,丢在腳下狠狠的踩了一腳。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你。”
“很好,我喜歡這個回答,不過我也可以當你是沒有說,唐寧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太太,長墨你要清楚這一點。”俞洲城刻意強調了太太兩個字。
宮長墨忽然笑起來。
他現在後悔了,後悔讓俞洲城幫他照顧唐寧。
照顧着,照顧成他的人。
“我知道了。”宮長墨說完便進去了。
俞洲城一直等到煙抽完了才進去。
白宛靈還坐在那裏等他,宮長墨的步伐很快,帶着一陣風吹到白宛靈的身上。
也順帶着沒有散去的煙味。
白宛靈皺了皺眉,她聞出來了。
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宮長墨抽煙,不知道他還會抽煙。
“你……抽煙了?”白宛靈問。
“嗯,抽了一口,我那邊還有工作的事情,你如果累了就去樓上休息會兒,可能離結束還有點時間。”宮長墨柔聲說。
“好。”
白宛靈看到俞洲城送唐寧到樓上,正好有了機會。
說完,白宛靈就起身去了樓上。
看到有一個房間門半掩着,透過門縫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唐寧。
推開門進去,走到唐寧的面前,抓着桌上的水淋在了唐寧的頭上。
溫熱的水,順着唐寧的頭一點一點的流到身上。
正休息的唐寧被這突如其來的水驚醒,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看到了面前看好戲的白宛靈,氣的大喊:“白宛靈,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喜歡看到你狼狽的樣子,這樣我才舒心。”
唐寧暗自罵了一句神經病,找毛巾準備把身上擦幹淨。
這樣子被俞洲城看到,肯定是不行的,萬一一會兒還要下樓,豈不是給他丢了臉?
白宛靈怎麽會給她機會,抓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唐寧!我真沒看出來,你勾引人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到了這裏還不消停。”
“你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唐寧掙脫着,可是白宛靈扣的緊緊的根本弄不開。
“不知道?好啊,我問你,從你進門開始,你就盯着宮長墨,他全程都在看你,告訴我,你用的什麽辦法讓她念念不忘?是你床上的功夫嗎?嗯?”
白宛靈咄咄逼人,将唐寧逼在角落裏。
唐寧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宮長墨看她和她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宮長墨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羞辱她!
“你胡說什麽?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唐寧說着,拿出手機要給俞洲城打電話。
白宛靈見狀,甩手打掉她手裏的手機。
“打電話叫幫手嗎?別做夢了!他們在樓下忙着呢,根本就沒有空管你。”
唐寧看着她的嘴臉,對她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腦海裏忽然想起俞洲城和她說的話。
讓唐寧不要害怕,在這裏她是全新的自己。
那麽,過去的噩夢就結束了。
想到這,唐寧摳着她的手,将白宛靈用力的推了過去。
白宛靈完全沒有想到唐寧會反抗,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喲,會還手了?挺有能耐的啊,果然新靠了一個男人就是不一樣,都變得硬氣了。”白宛靈依舊是嘴上不饒人。
唐寧喘着氣,氣呼呼的說:“以前我是不想動手,我現在不會任由你欺負了!”
白宛靈站穩腳,看着面前頭發淩亂又潮濕的唐寧。
“是麽?如果我就是欺負你呢?”
白宛靈說着,上前抓住唐寧放入頭發用力一扯。
唐寧吃痛的捂着頭發大叫,“放開我!”
“你不是說不給我欺負的呢?嗯?”白宛靈笑着,手上的力度也加深了一些,覺得還不夠,又扯了一下唐寧的肩帶。
唐寧叫着,手也是胡亂的抓,兩個人撕扯到一起……
D市,港城。
宮長青回到自己的住所,心裏還是很郁悶。
腦海裏總是想到杜米粒的那張臉,哭花的樣子讓人心疼。
拿着手機看到杜米粒的號碼,他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情況。
又怕杜米粒不接電話,心中很是糾結。
走到客廳的酒架子前面開了一瓶紅酒,到了一杯抓在手裏在客廳裏來回走動。
猶豫了一會兒,翻出聯系人列表,找到了一個叫優優的名字打了過去。
沒一會兒就接聽了。“喂?宮少,這麽晚怎麽給我打電話了?”那頭的聲音柔柔的。
宮長青沒有心情玩鬧,說:“我找你有事,你認識杜米粒吧?”
“認識啊,怎麽了?”
“她跟你關系怎麽樣?明天可不可以拜托你約她出去逛街?”
宮長青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女孩子都喜歡逛街的。
希望杜米粒能出去逛逛,對她的心情也好一點。
優優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喲,宮少這是怎麽了?你自己約不是魅力更大嗎?”優優開玩笑的說。
“你幫個忙不好嗎?這樣,你們明天在外面所有的消費都算我的。”
優優笑了笑,她一猜就猜到宮長青是什麽想法。
“這是看中了米粒不好意思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能做到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可別告訴我遇到了真愛。”
真愛嗎?
宮長青否認這個想法,他和杜米粒之間還不至于真愛。
只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角度他不想惹女孩子不高興。
不管他們之後會不會有發展或聯系,讓女孩子不高興就是犯了宮長青的忌諱。
“沒有,就是她心情不好,你想辦法讓她開心一下,怎麽樣?”
優優考慮了一下,答應下來。
“行啊,我幫你,不過說好了明天所有的費用都是你的。”
“那是當然。”宮長青是說一不二的。
事情搞定,宮長青挂了電話。
看着手裏的酒也不想再喝了。
他還擔心着家裏那邊,他的父親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加上還有宮長墨在旁邊旁敲側擊,萬一真的把他和杜米粒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可就完了。
想到這,宮長青拿上外套開車去了大宅。
宮家大宅。
宮長儒正在書房和宮老先生談事情。
宮長儒坐在那裏低着頭,一句話都沒說。
宮老先生明顯的是有點累了,但是看着始終一言不發的宮長儒也是沒了辦法。
“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宮老先生終于松口。
“好的。”宮長儒起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爸,我一直不參與家裏的事,就是想好好的過我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我可能也會有別的動作,你明白嗎?”
宮長儒說的很清楚,宮老先生怎麽會聽不出來。
他在商場裏也是很多年了,知道總要面對這一天。
而且在之前,宮長墨也和他談過。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不逼迫你,這是你弟弟的簍子,你們自己看着吧,我就是一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破壞我們和杜家的關系。”
宮長儒笑了笑,果然是這樣。
在他父親的眼裏,利益永遠是第一位。
“我知道了。”
宮長儒關上門,走到客廳碰到了匆忙進來的宮長青。
“你怎麽來了?”
“我……我來找大哥的。”宮長青看到他有點尴尬,不知道說什麽。
他睡了未來的二嫂,有點對不起宮長儒。
窘局的樣子被宮長儒看在眼裏,知道他想的什麽。
指着旁邊的房間說:“大哥去外地了,你過來吧我有事找你。”
宮長青跟進去,兩人面對面坐下。
互相看着對方,兩個人的身體裏流着一樣的血液,可是兩人之間都不是很熟悉。
“二哥,你說吧我聽着。”宮長青先開口。
“你喜歡杜米粒?”
宮長儒問的直白,宮長青反而愣住了。
他不知道喜不喜歡,只是覺得杜米粒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他想認識想逗逗她。
但是這也只僅限于她是杜米粒,而不是未來的二嫂。
“我如果知道她跟你的關系,我絕對……”宮長青沒說下去,有點不好意思。
宮長儒伸手讓他不要說,告訴他:“既然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我昨天說的很明确,她跟我沒有關系,你可以去和她在一起。”
“二哥,不是這樣的,她喜歡你,這才是重點!”
宮長儒沒有說話,他感覺有點煩躁。
好像所有人都覺得,杜米粒喜歡他他們就是在一起的,根本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想法。
“先不論她喜歡誰,就一點,她現在是你的女人,不可以推脫,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清楚,三天之後給我答複,然後我們也給父親一個答複,宮家和杜家的關系不能破壞,這是父親的原話。”
宮長儒說完,感覺房間裏很悶,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手機在這個時候不适時宜的響了一聲,宮長儒打開手機發現是一條信息。
臨城公司的負責人,發過來一張照片。
上面正是唐寧和俞洲城站在一起的樣子,對面是宮長墨和白宛靈。
下面說了一句,俞老板帶着俞太太在宴會中。
俞太太?
唐寧這麽快就成了俞太太?
而且還和宮長墨見了面,這速度太快了一些。
宮長儒還沒把這邊的事情搞定,就讓宮長墨搶先了一步。
正好臨城那邊已經邀請了他很多次過去,他一直沒有決定好。
現在給了宮長青三天的時間,他也可以去好好的看看。
回了消息,就在網上定了明天最早的一班機票。
收起手機,開車離開了大宅。
……
港城酒店的休息室。
白宛靈和唐寧兩個人還扭打在一起,誰都不讓誰。
樓下的俞洲城和宮長墨和人聊的愉快,完全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麽。
俞洲城悄悄的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麽久,他擔心唐寧在樓上睡着了。
“不好意思,我去看看我太太。”俞洲城和旁人打了招呼。
剛好被宮長墨聽見,說:“我跟你一起吧,宛靈也在樓上。”
俞洲城點點頭,兩個人一起上樓。
走到休息室的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的動靜,腳步加快的推門進去。
看到了扭扯在一起的兩個人,上前拉開兩個人把唐寧護住。
同時,宮長墨也到了。
白宛靈一看宮長墨來了,踉跄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倒他懷裏哭出來。
“長墨……”白宛靈委屈的哭着。
俞洲城脫下外套披在唐寧的身上,将她的頭發理好,關心的問:“怎麽回事?身上怎麽全都是水?”
“是她,是白宛靈潑在我身上的!”唐寧伸手指着在宮長墨懷裏的白宛靈,眼神堅定。
她一直忍着沒有哭,不想做那個柔弱的自己。
而且,現在還有俞洲城在身邊。
他應該不會幫着白宛靈的。
俞洲城皺着眉,看着白宛靈,又看了看宮長墨。
“我沒有……長墨,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是唐寧先動手的,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冤枉我……”白宛靈狡辯。
房間裏沒有監控,誰都不知道她們說的真假,誰才是正确的。
“白宛靈,你騙人!這裏有這麽多房間,我先在這裏,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不就是你主動過來找我麻煩的嗎?”唐寧也不願屈服。
兩個人各自靠着不同的男人。
女人之間的戰争,男人永遠都搞不清楚。
但是,唯一能讓他們起争執的無非就是男人。
而這個男人,不會是俞洲城,那麽必然是宮長墨。
“我相信唐寧,她說的沒錯,如果是她先動手也應該在白宛靈的房間,不應該在這裏,長墨,你怎麽看?”俞洲城問他。
同時,唐寧也看着他,想知道通過別人,他還要怎麽辦。
宮長墨從進來一直沒說話,而且他對白宛靈也沒有任何的維護。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無理取鬧,特別是在公衆場合。
丢了臉面不說,還會覺得輕浮。
“不是讓你好好的去休息?來這幹什麽?”宮長墨也質問她。
白宛靈怔住,這個時候宮長墨應該維護她的啊。
“我……我和唐寧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想和她敘敘舊,誰知道我提到了你,還有以前不開心的事,她氣不過……就動手了……”
白宛靈委屈的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
唐寧聽了,瞪大眼睛感覺到不可思議。
都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裝出這副樣子。
唐寧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白宛靈就是抓住了一點,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想着別人。
她不知道俞洲城對唐寧的态度是什麽,但是從金門就對她的關心看出來,俞洲城對唐寧一定是有點感情的。
過去的事是唐寧最不願被提及的。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白宛靈你別裝了,要我重複一下你說的話嗎?你一進來就朝我潑了水,然後就是羞辱我,我一時間情急才對你動的手。”
俞洲城皺眉,看着懷中的唐寧,眼神複雜。
“你們之間是為了什麽我不管,但是唐寧受了委屈我是看到了,宮長墨,你清楚嗎?”
俞洲城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帶着唐寧離開了。
白宛靈沒搞明白什麽情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宮長墨都沒有叫他們停下來。
反倒是松開白宛靈坐在了沙發上。
這樣冷靜的他讓白宛靈感覺到了恐懼。
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眼睛不敢直視着他。
宮長墨終于擡頭看向她,一字一句的問:“宛靈,說說情況吧,我要知道全部的。”
他猜的出來,白宛靈剛才沒有說全,也沒有說實話。
因為他不僅僅是了解白宛靈,同時也了解唐寧。
就算借給她膽子,她不可能在他在的情況下對白宛靈動手。
而且,俞洲城和他是什麽關系,宮長墨心裏比誰都要清楚。
白宛靈咬着嘴唇,轉變的太快,她不知道要怎麽去解釋。
這和她想的劇情根本就不一樣,宮長墨怎麽反過來幫着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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