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忘掉過去

話一說出口,姚靜詫異的看着唐寧。

“寧寧?你不記得了嗎?”

“我應該記得什麽?姚靜,你在說什麽?”唐寧一臉的疑惑,看着她,又看了看俞洲城,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姚靜一聽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高興的說:“幸好,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怎麽會記不得你的名字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唐寧扯開嘴角笑了笑,因為生病,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俞洲城見狀,坐在她身邊問她:“唐寧,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你是俞洲城。”唐寧老老實實的回答。

俞洲城又指着丁磊和宮長墨問她。

唐寧歪着腦袋看了好久,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呆滞和無助。

不知道是低燒的緣故,還是想得久了。

唐寧的頭暈乎乎的,捂着腦袋皺眉說:“我不知道,我有點頭疼……好難受。”

俞洲城趕緊讓醫生給她看看,拉着姚靜站在一邊,小聲的說:“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說什麽?擔心什麽事?唐寧?”

姚靜不知道醫生剛才和他們說了什麽,只覺得唐寧醒過來就好了。

俞洲城點點頭,“剛才賈醫生說了,唐寧因為高燒,加上之前受了些刺激和她本身的原因,可能會對大腦有些影響。”

俞洲城的臉色不太好,讓本來高興的姚靜瞬間澆了一桶涼水。

眼神朝着唐寧那邊看過去,她一直配合着醫生做檢查,沒看出來有什麽。

唯獨有一點不一樣,如果是以前的唐寧醒過來不會是那副呆滞的神情,也不會問宮長墨是誰。

宮長墨對唐寧有非一般的意義,就算不記得任何人,也不會不記得宮長墨的。

“可是剛才唐寧知道我啊,和我說話也是很好的啊。”

“一會兒聽醫生怎麽說吧。”

片刻之後,醫生檢查結束,站在一旁。

宮長墨從唐寧醒過來開始就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唐寧的身上。

他在觀察唐寧,從醫生和他說明了病因之後就一直看她。

唐寧的這個表現不像是裝出來的,看來是真的。

“賈伯伯,唐寧到底什麽情況。”宮長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賈醫生拉着他到門口,摘掉眼鏡說:“唐小姐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發了幾天的高燒,加上之前身體沒有調理好落下了病根,還有她受了些刺激,可能記憶上也有損傷。”

聽着他的話,充分的解釋了剛才唐寧為什麽會問他他是誰了。

“所以,唐寧是失憶了?”姚靜問了一句。

俞洲城翻譯了一下,賈醫生點點頭。

又說:“當然,這個記憶也不是全部丢失了,可能是把對她有影響的方面自己删除了,這樣的症狀也是有的,如果說要恢複的話,看病人的情況了。”

賈醫生一口氣将他們心中的問題全部解答了。

三個人有好長時間的沉默。

誰都沒想到唐寧會變成這樣,簡直猝不及防。

失去了父母,又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現在還失憶了。

不過還在是把難過的事情忘了,這樣對唐寧或許也挺好的。

至少她不會再想到過去的種種,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

“姚靜,你們在外面幹什麽?”病房裏的唐寧叫了一聲。

姚靜趕緊進去,坐在她身邊,“我們在聊事情,你現在剛退燒,要好好的休息知道嗎?”

“我以為你們背着我說我的壞話呢,神秘兮兮的,有什麽事不能告訴我的?”

唐寧嘟着嘴巴不高興的說。

眼睛卻看着俞洲城身邊的宮長墨,身體下意識的往姚靜的身上靠過去。

在姚靜的耳邊小聲的說:“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好奇怪,一句話不說,還冷着一張臉,擺臉色給誰看呢?他是你朋友嗎?”

姚靜看了一眼俞洲城,不知道要怎麽說。

俞洲城拉着宮長墨出去,站在走廊裏。

兩人相視一眼,俞洲城問:“你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嗎?”

宮長墨搖搖頭,他想過以後的某一天唐寧狠心離開,兩個人成為勢不兩立的對頭,但是沒有想到唐寧會直接忘了他。

宮長墨不知道現在他是什麽心情。

“你不覺得這樣的她更可愛美好嗎?至少過去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了,她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你的意思是再次把她帶走嗎?”宮長墨的語氣中有些怒意。

從知道了白宛靈所有的事情之後,他明白了當初俞洲城将唐寧帶走,就是不想讓她受傷害。

不想讓她摻和到複雜的事情中。

但是現在亂七八糟的事情結束了,俞洲城也沒有必要再帶走唐寧。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港城對唐寧是個傷心地,我不會讓她在這裏繼續生活,等她身體好些了,我會帶她離開。”

俞洲城也固執起來,是他帶走的唐寧,所以依舊要如此。

宮長墨冷笑一聲,“很好,你有權利帶走,也要看她願不願意,你別忘了這裏是她的故鄉!”

“那又如何?長墨,別總是用你的那套霸道專橫的風格對待唐寧了,她現在經受不起。”

俞洲城說完,不想和他辯論,頭也不回的往電梯口走。

宮長墨在後面叫了他一聲,喊着:“你別忘了敏敏,她或許還在等着你。”

俞洲城聽到敏敏的名字停住腳步。

他怎麽可能會忘記,至于有沒有等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什麽話也沒有說,離開了醫院。

宮長墨站在病房的門口看着裏面和姚靜聊天的唐寧,心情複雜。

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唐寧就這樣輕易的将他從記憶裏抹去了。

一絲一毫都不曾留下。

不知道為何,宮長墨覺得心揪了一下,奇怪的感覺。

“宮先生,老爺知道賈醫生來了,叫您一塊兒回去。”丁磊收起電話,打斷了宮長墨的思緒。

“知道了。”

宮長墨朝着電梯那邊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去杜家說一聲,讓她們來醫院看看唐寧吧。”

或許,李麗和杜米粒能讓唐寧想起來什麽。

回到宮家大宅。

宮老先生在喝茶,看到賈醫生連忙迎了上去。

兩人是多年的好友,這麽長時間不見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

宮長墨安靜的坐在一旁,聽着兩個老人聊天。

說到了老爺子的身體,賈醫生連連贊嘆老爺子這麽大年紀了,身體還是那麽硬朗。

又說到了宮長青在國外的一些事情。

正說着,宮長青從樓上下來,看見了賈醫生。

“賈伯伯,你怎麽來了?”

“昨晚上剛到,休息的好嗎?”賈醫生問。

“挺好的,爺爺還好嗎?”宮長青在沙發上坐下來。

“很好,老爺子身體硬朗的很,就是挺想你的,你說說你,回來也不說一聲,讓老爺子擔心了好多天,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宮長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當時确實是悄悄的跑了。

但是以老爺子的本事,肯定會知道他去了哪裏。

在國外無聊的時候,就經常和老爺子玩捉迷藏的游戲。

宮老先生一聽,有點不高興。

打小宮長青就特別的淘氣,現在還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

“長青,有這麽回事嗎?”宮老先生的語氣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宮長青趕緊坐在賈醫生的旁邊,就怕他一個巴掌過來。

“是有,但我不是想回家了嗎,爺爺不讓我走,我就只能跑了,再說了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又不會怎樣。”

宮老先生哼了一聲,“不會怎樣,不也還是出事了?”

宮長青知道他說的什麽事,在這件事情上,他無話反駁。

眼睛四處看着,發現宮長墨的房間好像在弄什麽新的東西。

“大哥,我嫂子呢?怎麽沒見到她?還有你房間又在搞什麽啊?”

宮長青每天都是晚上出去玩,白天在家裏睡覺。

所以和他們的時間都是錯開的,而且白宛靈的事情隐瞞的好好的,除了家裏的人知道,沒有別人了。

提到了白宛靈,宮長墨不高興了。

“她不是你嫂子了,以後也不會。”

宮長青猜到是出了問題,其中的具體緣由他也不清楚。

而且,白宛靈和他的關系一直都挺不錯的。

“怎麽就不是了?我嫂子犯了什麽錯,你要說這麽嚴重的話?”

“你不用知道。”

宮長青的追問,讓宮長墨很不舒服。

腦海裏想到了醫院的唐寧,如果沒有白宛靈的所作所為,或許唐寧也不至于這樣。

心中有點煩悶,宮長墨起身打了招呼就走。

宮長青追了上去,在門口擋住他的去路。

“大哥,你還沒說清楚怎麽回事呢,我嫂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個人,以後她不會出現了。”

宮長墨丢給他一句話,上車離開了。

宮長青愣在原地,對于宮長墨的手段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想不到白宛靈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宮長墨這個态度。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梁雲龍,給他打了電話。

“宮少,我以為你要把我給忘了呢,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很稀奇哦。”梁雲龍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宮長青沒有心思和他打趣,說:“我問你,我嫂子的事你知道嗎?”

“不是特別的清楚,但也知道一些。”

“我現在過來!”

宮長青挂了電話,開車跑車走了。

……

醫院裏。

唐寧吃了藥,又挂完點滴,身體的溫度也算是正常了。

姚靜買了粥給她吃,還有平時唐寧最喜歡吃的一些菜和點心。

發燒的幾天裏,唐寧一直靠着點滴的營養液維持,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

現在身體好些了,肚子也餓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唐寧,姚靜幸福的笑着,不停的給她擦嘴巴。

“慢點吃,不夠我再去買。”

“夠了,我不能吃太多,不然變成胖子就慘了。”唐寧笑着說。

“不胖,你很瘦,多吃點。”

就幾天的功夫,唐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姚靜看了心疼,也沒有提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吃完了,姚靜收拾了桌子把東西扔了。

“靜靜。”唐寧伸出手拉着姚靜坐下,眼眶紅紅的。

“怎麽了這是?好好的哭什麽?”姚靜慌了,以為她想起了什麽,趕緊抱着她。

“沒有,我就是難過,看到你陪在我身邊,為我忙前忙後的,我難受。”

唐寧靠在姚靜的肩膀上,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流。

姚靜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

“說什麽傻話呢?我有事的時候,你不也是陪在我身邊麽?別哭,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姚靜知道唐寧經歷的一切,她的心裏苦,只有她知道。

唐寧從來沒有好好的哭一場,或許這一次的大哭讓唐寧發洩出來就好多了。

哭了一會兒,唐寧放開她擦了擦眼淚。

剛擦完,病房的門忽然推開。

李麗和杜米粒兩個人站在門口。

“你們怎麽來了?”姚靜站起來看着她們。

李麗和杜米粒互相看了一眼,看來丁磊說的沒錯。

“聽說唐寧不舒服,我們來看看她的。”李麗說着,走進去把帶的東西放在桌上。

“謝謝你們,我沒什麽事,就是發燒了,還帶什麽東西?”

唐寧要起來,杜米粒上前讓她不要起來。

“不舒服就好好的躺着,看你瘦了好多,唐寧,你還記得我嗎?”杜米粒聽說唐寧失憶了,特意問了一句。

唐寧拉着她的手,笑着說:“當然記得啊,你是杜米粒。”

杜米粒和姚靜對視一眼,看來,唐寧唯獨忘了宮長墨。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發燒了一次就把你們都忘了吧?”唐寧的樣子看起來好好的。

她們沒有多問什麽,簡單的聊了兩句就走了。

杜米粒不是那種記仇的人,特別是看到唐寧現在的情況,更不可能再去追問什麽。

姚靜送她們到樓下,心裏有很多的感慨。

“謝謝你了米粒。”這一聲的謝謝是替唐寧說的,也是她自己。

“不用和我客氣,唐寧也是我的朋友,應該的,我又不是白宛靈。”

空氣忽然間靜止。

杜米粒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尴尬的笑了笑。

“唐寧的病情,就沒有緩解的嗎?”杜米粒開口打破尴尬。

姚靜搖搖頭,“不清楚,醫生也沒有給出很好的診斷,主要還要看她自己吧,如果放下了,也許能想起來。”

姚靜倒是希望她不要想起,就這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兩人走了。

……

俞洲城的住所。

俞洲城和高超在書房處理工作。

臨城那邊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之前有唐寧的協助他輕松了很多。

現在她這樣的情況,俞洲城也不好意思讓唐寧繼續工作。

只能麻煩高超兩邊到處飛的奔波。

“辛苦你了,高超。”俞洲城簽上最後一份文件說。

“不辛苦,以前不也是這麽過來的麽?”高超笑了笑。

他們雖然是上下級的關系,但是和俞洲城之間的關系倒像是朋友那般。

“是啊,以前我們也是這麽忙着過來的,還說過以後一定會空閑下來的,沒想到只會越來越忙。”俞洲城有些感慨。

高超笑了笑,看着俞洲城一臉的疲憊。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加上港城這裏唐寧的事情,壓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對了,郭景陽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俞洲城差點要忘了這回事。

高超收起笑臉,“處理了,他的嘴巴還真的挺硬的,不愧是做警察的,不過還好他幫白宛靈做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也告訴了宮先生。”

俞洲城冷哼一聲,那天宮長墨的态度轉變了,就知道宮長墨已經知曉了。

這也算是他為唐寧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俞老板,唐小姐她……還好吧?公司很多事情等着你,什麽時候回去呢?”

俞洲城皺眉,唐寧的燒剛退了,也不能這麽奔波。

“再等兩天吧,她現在需要恢複一下。”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高超走了,書房裏剩下俞洲城一個人。

看着空蕩蕩的一個大房子,感覺到了一陣孤獨。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在,家裏應該也多了幾分人情味吧?

想到這,俞洲城自嘲的笑了。

不過還好,現在還有唐寧陪着他,也不算是太寂寞了。

穿上外套,拿着車鑰匙出去了。

開車到了華盛集團,擡頭看到了頂樓亮着的燈光,知道宮長墨還在。

直接進電梯上了頂樓。

宮長墨還在低頭處理着公務,丁磊在旁邊整理資料。

擡頭,看見了俞洲城,剛要開口,俞洲城示意不要出聲。

丁磊悄悄的出去了。

宮長墨絲毫沒有察覺,翻閱着手裏的文件,下意識的說:“給我把第5頁的內容找出來。”

俞洲城也沒有看,随手給了他一張紙。

宮長墨看了一眼,有點不高興,“這是……”

擡頭,看見俞洲城壞笑的那張臉。

“你怎麽來了?不忙了?”

“忙啊,可是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行了,別忙着工作了,陪我出去喝一杯?”

宮長墨沒有說話看着他,從他的表情中,就知道他有心事。

正好他的心裏也正郁悶着,放下東西和俞洲城出去了。

兩人開車在外面慢悠悠的轉着。

“想什麽呢?”宮長墨在開車,看着俞洲城一直看窗外,忍不住問。

“想以前啊,想很多的事情,也想唐寧。”

俞洲城不開心,提到了唐寧,也讓宮長墨不開心了。

果然,宮長墨本來還有點笑臉的一張臉慢慢的冷了下來。

“你存心讓我不痛快是不是?一會兒可要罰你酒。”

“好啊,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兩人忽然又笑起來,這句話他們從前也說過。

只是那時的心境不同于現在了。

各自揣着心事到了BEN酒吧停了下來。

才下車,剛好碰到了老板,笑着迎他們進來。

“宮先生,今天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您打個電話我來安排就是了。”老板點頭哈腰的請他們進去。

“不用安排,給我一個安靜的地方,今天我和我兄弟好好的喝杯酒。”

“好的,樓上請。”

老板帶着他們上樓,一個兩人的小包廂裏。

宮長墨知道宮長青經常過來喝酒,特意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宮長青的身影。

“長青沒有來嗎?”宮長墨問他。

“宮少今天沒來,要喝點什麽?”

宮長青沒有來,他還有點意外,看着酒單點了瓶洋酒。

沒一會兒,服務員把酒拿上來,給他們都倒了一杯。

“來吧,先把你剛才的罰酒喝了。”

俞洲城也不猶豫,端起杯子一口飲盡。

宮長墨給他倒滿,兩人的杯子碰了一下。

什麽話都沒說,就是安靜的喝酒。

另一邊。

宮長青在梁雲龍那裏了解到了情況,才知道白宛靈出了事。

然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唐寧的問題。

梁雲龍不知道白宛靈搞出來的事情,只告訴了宮長青是唐寧把白宛靈帶走的一切,包括後面的事情都說了。

宮長青和白宛靈以前見過面,加上他在國外的時候,白宛靈也是隔三差五的問候過的好不好。

他回來有一方面原因是白宛靈,想感謝她。

但是現在白宛靈出了事,他不能坐視不理。

氣呼呼的從梁雲龍家裏出來,開車去了醫院。

唐寧剛吃完藥,頭暈暈的準備休息了。

姚靜還不知道唐寧在醫院多久,把幾天的衣服送回家,再拿換洗衣服。

唐寧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聽見門外吵鬧的聲音清醒了一些。

宮長青在門口,一拳将一個保镖打倒在地,推開門大喊着:“唐寧人呢?”

唐寧吓得從床上坐起來,看着門口那個氣勢洶洶又穿的浮誇的男人。

“你是誰?這裏是醫院,你不知道嗎?”

宮長青不理會她的話,沖過去将唐寧從床上拉了下來。

唐寧本身就已經暈乎乎的,加上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哪能經得起他這麽折騰啊。

整個人幾乎是被宮長青拖在手上的。

“我問你,白宛靈是不是你害的?”宮長青問她。

“你說什麽啊!放開我!”

“你在別人面前裝就夠了,別在我面前裝,我不吃這一套!”

“我讓你松手!”

唐寧掙紮着,宮長青緊緊的抓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門外的保镖從地上爬起來,見這架勢不對,趕緊給俞洲城打了電話。

俞洲城和宮長墨喝了好幾杯的純洋酒,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手機響了,看見來電顯示,當着宮長墨的面接聽起來。

只聽了前面的話,俞洲城的臉沉了下來,“我馬上就到。”

挂了電話,對宮長墨說:“你弟弟在唐寧那裏鬧事。”

說完,拽着宮長墨就沖出了酒吧。

醫院裏,宮長青還在問唐寧關于白宛靈的事情。

唐寧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無理取鬧,沒等保镖過來動手,拉着宮長青的衣服站好。

擡起手,一個耳光甩在宮長青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病房裏格外的響亮。

保镖和宮長青同時愣住,誰都沒想到唐寧竟然動手了。

唐寧打完這一個耳光,身體晃動,幸好宮長青的手還沒松開,唐寧借着他的力量站穩。

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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