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裴辰景覺得十分好笑,蔣廷依舊是那個他熟悉的蔣廷,永遠不會在意他說過的話。
“你總是這樣,蔣廷,”裴辰景笑着,卻讓蔣廷覺得心慌,“是不是我說什麽你都不會在乎,那你又何必來找我呢。”
蔣廷下意識反駁道:“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為什麽要在我一遍遍說我們結束了的時候還要一意孤行地認為我只是在和你發脾氣?”
裴辰景有些不耐煩了,少見地在蔣廷面前露出暴躁的情緒,看着蔣廷無辜的神色心頭火氣,在蔣廷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憤怒而愣神時繞過他去。
“等等,裴……辰景!”
蔣廷總是習慣稱呼他的全名,那時候裴辰景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用那樣漫不經心又低沉的聲音說出來時性感得不得了,但現在卻頗顯狼狽。
蔣廷沒有和他争吵的經驗,更不知道親密關系中道歉該用特殊的昵稱才能顯得真誠,裴辰景在他這裏似乎只是裴辰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這樣,但如果你是想換個工作的話,我答應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給你買了禮物……”
“回家?”裴辰景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哪個家,那個只要你想就能随時把我趕出去的家嗎?”
蔣廷一愣,裴辰景繼續說道:“那是你的家,蔣廷,我的家在這裏。”
“那件事我已經道過歉了,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那樣做。”
“蔣廷,承認吧,你其實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家人過,我不過是一個聽話又好用的床伴,還帶着自動尋回功能,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毫無底線地原諒你回到你身邊,是我的錯,讓你以為我其實沒有尊嚴和人格。”
“裴辰景!”
他自我踐踏的話語讓蔣廷莫名惱火大聲制止,而裴辰景的脊背始終挺得筆直沒有回身看他一眼,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蔣廷覺得十分遙遠。
“我沒有這樣想你。”
Advertisement
“但你是那樣做的,時至今日你依然覺得只要你放下身段來找我,我就會感恩戴德不計前嫌地跟你回去,而不是不識好歹地說這些廢話。”
“我……”
蔣廷一時語塞,他确實沒有想到裴辰景如此決絕,他甚至破天荒地在家裏準備了一個小型派對,等着裴辰景跟他回去。
“我真的不會回去了,信不信由你,那時候你說我們可以試試,雖然結果出來的有些晚,但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很顯然我們不合适,就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裴辰景的話猶如當頭一棒,他說他們不合适,不合适蔣廷怎麽會讓裴辰景在自己身邊這麽久!
但他咬着牙說出口的卻是:“那誰合适,項奕嗎!”
“蔣廷你夠了!”
項奕終于看不下去阻擋了蔣廷看向裴辰景的視線,方才他一直忍着沒有說話,才知道原來裴辰景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退一萬步講,現在他和你分手了,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蔣廷依舊執着地越過項奕的肩膀看着裴辰景:“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裴辰景手指動了動,卻是一言不發地越走越遠。
“好,好極了。”
項奕看着他陰沉着臉開車離開,在蔣廷看不到的地方找到了靠牆而立的裴辰景:“你還好嗎?”
裴辰景虛虛地看着天空視線沒有焦點,秋季的天碧空如洗,空曠的像他的心。
“項奕哥,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都這樣了還是會覺得難過。”
項奕竟然點了點頭:“是有點。”
他的坦誠反倒逗笑了裴辰景,也讓他舒了一口氣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曾經在很早的時候就想到過,那一刻大概是我最愛他的時候了,我知道再堅如磐石的愛情都會被消磨,但一想到以後自己會和他分開就心髒絞痛。”
裴辰景擡起手來放在心髒上,那裏沒有什麽感覺,只是有些漲,像是已經麻木了。
“可後來疼得習慣了,真的到了這一天好像也沒覺得很難放手。”
其實他對蔣廷的愛大概早就消磨殆盡了,後來還一直留在蔣廷的身邊只不過是不甘心,或者說已經形成了習慣,總覺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後來他痛定思痛快刀斬亂麻後又覺得自己也不是離開蔣廷就活不下去。
項奕微微皺着眉:“他對你很不好。”
裴辰景從來沒有透露過他和蔣廷之間的糾葛,這是他的隐私,但項奕窺探到其中一角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惱怒。
“是我自找的。”
項奕拍拍他的肩膀,這一刻他還是那個會替裴辰景遮風擋雨的哥哥:“過去的就過去吧,朝前看。”
裴辰景笑笑:“嗯,你說得對。”
只有蔣廷被留在了過去,他心中憋着氣回家,看到閃爍的星星燈後一把扯下來甩在地上踩得粉碎,燈光應聲熄滅,只餘慘白的頂燈映出他眼中猩紅。
桌上還放着他買給裴辰景的禮物,是裴辰景一直都想要的對戒,上面鑲了紅寶石,貴氣不俗,可裴辰景不知道。
蔣廷将戒指丢進了空蕩的垃圾桶,戒指撞在桶底叮當做響,他想既然裴辰景覺得只是他的床伴,那麽一個床伴也沒有什麽好值得他生氣的,總還會有別人想要上他的床。
明天還有工作,他開了很久的車疲憊不堪躺到床上強迫自己入睡,但吃了兩片安眠藥後還是睡不着,明明眼睛累得酸疼大腦卻始終清醒。
指針緩緩劃過一點,蔣廷終于從床上坐起來光着腳走到客廳從垃圾桶中撿出了那兩枚戒指,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
他此時此刻終于清醒地認識到,這座安靜的針落可聞的房子裏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再也不會有人每天目送他出門上班,每晚等着他回家吃飯,也不會再聽到除他之外的人按響密碼鎖的聲音了。
裴辰景不要他了。
蔣廷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聲,他不認,憑什麽說要追他的是裴辰景,說要和他分開的還是裴辰景。
第二天秘書總覺得老板的臉色難看的像是整夜未眠,更反常的是他手上竟然戴了一枚戒指,從前蔣廷幾乎從不在身上佩戴飾物,連與西裝搭配的領帶都是最樸素的純色。
他還總是時不時地轉動一下,似乎是不習慣戒指的存在,但每次碰上戒指時都會愣一下神,看着戒指的目光也不同尋常,像是透過戒指在看別的東西。
秘書的職業道德就是不幹涉老板的私事,但蔣廷卻主動展開手背問她:“你覺得這個好看嗎?”
“好看。”
他沒有說謊,蔣廷的手修長有力,戴上戒指平添了一分儒雅。
“那他應該也會喜歡的。”
這個“他”是誰秘書猜不到,卻又不得不接上老板的話:“您眼光獨到,您的愛人一定也會喜歡的。”
對于“愛人”這個詞蔣廷不置可否,搖了搖頭道:“可他要跟我分手,該怎麽辦呢。”
“您和您的愛人吵架了嗎?您道個歉再送件禮物就可以,女孩子很好哄的。”
然而蔣廷說出來的話卻讓秘書有些吃驚:“他不是女孩子,他也不太好哄。”
秘書愣住,老板的愛人竟然是個男人?
“其實……都差不多的,只要沒有原則性錯誤,态度好一點總能哄好的,您這麽愛他。”
蔣廷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沒錯,我會哄好他的。”
--------------------
小景: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蔣廷: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