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親情
淡淡而沒有絲毫感情的兩個字落在樂子衿耳裏,她的難以自持突然了有落地的終點,是的,不管兩人的婚姻是由什麽起點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有了家,不是樂宅,而是他給她的家。
豪華寬敞的車子裏彌漫着濃濃的煙味,嗆得樂子衿不舒服,可是,她卻只能忍着,不敢說話。
離他如此近,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是如此的清晰,她不敢看他,讓自己的目光落在窗外。
八月的天空,繁星點點,可是,月亮卻不知上哪兒去了,窗外的景色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些迷離。寂靜的車子裏,除了呼吸聲,一片寂靜,不到二十分鐘,車子駛進了一處宅院。
站在一棟兩層樓的歐式建築面前,樂子衿并沒有吃驚,是的,依崔氏的物力財力,購買這樣的房子作為婚房,她一點也不奇怪。
“先生回來了!”一位個子較小,微微發胖的中年婦人站在客廳門口迎接。
崔泰哲的步伐絲毫沒有停留,徑直往樓上走去。
樂子衿也不敢做絲毫停留,微微低頭加緊步伐跟在她的身後。
二樓的走廊不長,只有兩間房,崔泰哲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諾大的空間在瞬間亮起來。深色的布局,讓任何人都不會以為這是一間新房。
“你的房間在對面!”崔泰哲修長的背影落入樂子衿的眼中,他的語氣就像是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樂子衿怔住,停住自己的腳,片刻之後,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于是,漲紅着臉,轉身往他所謂她的房間走去。
“站住!”崔泰哲冰冷低沉的話語從薄唇中而出。
樂子衿不解,停下腳步,心跳卻咚咚咚加快,因為,她沒有忘了,今晚是新婚之夜,即使,即使她再懵懂,再沒有經驗,再純潔,都知道,新婚之夜意味着什麽,而他,作為新郎,是有權利要求… …瞬間,她的雙頰紅得發燙,緊張的手輕輕顫抖。
發現她的顫抖,崔泰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那美好修長的脖子僵在那兒,看樣子,她很緊張,他暗暗嘲笑自己,難不成,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産生“興趣”了?不可能!
他愈不說話,樂子衿就越緊張,她知道,嬸嬸接受了他的1000萬,而她也名正言順的嫁給他,即使她不願意,但是,她不能拒絕做為妻子的義務,這,是這樁婚事的根本。
看她那緊張的模樣,崔泰哲的表情突然變得戲谑,帶着頗為玩味的冷嘲,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卻發現原本青澀的蘋果經過妝扮之後,顯得清麗無比,白皙的皮膚,雖然消瘦可卻适宜的身材,雖然她今天剛滿二十歲,但是,此時淡妝的她,卻散發着淡淡的女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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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走向自己,樂子衿愈發的緊張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着,當她裸露的背傳來一片冰涼時,她才發現已經沒有退路了,而那抹帶着煙味的呼吸已經撲到她的臉上來了,那高貴如神祗的五官,漸漸俯下,與她遲在咫尺,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心像小鹿一樣咚咚跳個不停。
樂子衿慌張得不知所以,知道她早已無路可退,胸口一種難言的氣息讓她呼吸有些困難,看着那深遂的眼眸漸漸接近,那薄薄的好看的唇離她越來越近,他的呼吸,已經融入到她的臉上… …明知道她只能應承,于是,咬咬牙,緊張的閉上眼,可是,當他的呼吸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她卻緊張的一側頭,将臉欲藏在牆壁之中。
“哈哈哈——”看着她不知所措緊張的模樣,崔泰哲一掃之前心情的陰霾,突然笑了,多年事業有成的他,向來是自傲的,卻沒想到,被這樣青澀的丫頭的表情給打敗了。
他的笑聲讓樂子衿睜開了眼,發現他已經退後,離她有一米之遠,雙手正抱在胸口,頗有意味的看着她。她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因為,她發現,只要她的目光遇上他的,她的心跳就會加速,她的全身就會輕顫,她的目光就會逃也似的離開。
崔泰哲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好看的煙圈,看着他的小新娘清麗的模樣,他頗為玩味的說:“怎麽,你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嗎?怎麽連抽煙的樣子也這樣讓人迷戀?樂子衿心裏更緊張,身子緊緊的靠在牆壁上,想點頭,可是卻搖搖頭。
她像小白兔緊張的模樣讓他突然有了童心,更想逗逗她,于是,他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臉拉向自己,然後在她臉上吐着煙圈,看着她被嗆得五官皺成一團的模樣,他的心情更好起來。
“怎麽?你嬸嬸沒有教你今晚該幹些什麽?”明明知道她年少未經事,但是,崔泰哲卻故意惡狠狠的湊近她的耳畔說。
白梅确實沒說。可是,樂子衿又不是三歲小孩,又怎麽能不知道?此時的她,羞愧的體無完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崔泰哲放開她,坐到沙發上,邊抽煙邊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變化,看着她連脖子都紅透了的模樣。
樂子衿心裏已經是天人交戰,她的鼻翼一酸,可是,卻忍住想流淚的沖動,但是,眼眸卻不争氣的泛起淡淡的薄霧,修長高貴的他,在她的眼底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終于,她顫抖着,開始拉小禮服的拉鍵,手仿佛失去了力氣,她用盡全身力氣,在拉鍵全部拉下的一瞬間,她松了手ely的白色抹胸裙一下子脫離她的身體,落在她的腳裸處。就在此時,恥辱讓她的淚泛出堤,不氣争的滑過她光滑的臉龐。
就在她的裙子落地的一瞬間,崔泰哲的目光有一剎那的靜止,喉間翻騰,的确,他的小新娘身材消瘦,但是,該有的地方卻實實在在存在,并且,好像發育還不錯… …等等…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移開了視線,天啦,他像是一只大灰狠一樣,想要吃掉正流淚的可愛的小紅帽… …他低低的罵了一句… …待他平息自己起伏的生理特征之後,裝作痞痞的說:“我很挑剔的… …你——不合格。”
他的話,像是夏日裏一盆冰水一樣,讓樂子衿從頭涼到了腳,透過淚眼迷蒙的視線看着他,可是,卻絲毫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對還沒發育的小女孩沒興趣!”崔泰哲将煙蒂狠狠的掐滅在水晶煙灰缸裏,薄唇裏盡是無情的奚落:“滾回你的房間,永遠不要再踏進這裏一步。”
樂子衿有些怔然,就進屋的這片刻,她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上一樣,高低起伏了好幾次,她蹲下拉起裙子,裹住自己的身體,轉身就往外跑,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立刻飛出他的視線。
“慢着!”看着她急于離開的模樣,崔泰哲喚住了她,語氣仍舊是冰冷而殘酷的:“雖然你是我名義上的太太,但是,不要妄想束縛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涉獵我的生活,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死?
“想死?好啊,安雪,我成全你!”
他曾經說過的話是這樣清晰的在樂子衿腦中重複,她打了一個冷戰,胡亂的低頭,然後匆匆跑進對面自己的房間。
緊緊的靠在門後,樂子衿渾身顫抖,恐慌讓她有些不能自持,是的,崔泰哲對她說出了從前跟安雪說的關于“死”的話,她害怕,是的,很害怕。
天煞孤星?
樂子衿心底有過一絲嘲笑,安雪的死,或許,并不是他身上那個所謂的“天煞孤星”的流言吧… …而她,還這麽年輕,還,還不想死… …
不過,最值得她慶幸的是,他,那個雖然俊逸修長,但是卻比她年長十六歲的冷漠男人,并沒有像其他所謂的丈夫一樣,在新婚之夜行使丈夫那種權利,是的,他如此的冷漠,卻讓她也覺得突然有些輕松了。
以後的相處,怕是能躲開他就躲開他,兩人減少接觸的機會,那樣,她就會安全一點了吧。
或許是換了房間,或許是有心事不能安眠,這一夜,她翻來覆去,幾乎不能成眠,窗外微微發白時,她才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樂子衿被窗外的争吵聲所驚醒,朦胧間,某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牽動她的思緒,她在瞬間清醒,掀開被子,光着腳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往外看去。
樂子墨俊秀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焦急不堪,他在跟一位婦人争執着什麽,突然趁婦人不注意時,擡頭大喊一聲:“姐姐!”
樂子衿眼睛一酸,捂着嘴,怕自己哭出來,可是淚水卻不聽使的流着:子墨,子墨,子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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