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Vo1.30
“你…”
“我回來了。”
黎瑾昌記得,這世界上有許多溫暖的話。就像是‘我愛你,我等你,我一直都在。’諸如此類,層出不窮。但楊栖此刻一句再簡普不過的話,在黎瑾昌心裏卻抵得過世間所有美好的情話。
鑰匙還挂在門鎖上忘了拔出,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原以為不會出現的人。
“你…你不是說要明天…還是後天才到嗎?”
“臨時提前處理掉了一些事,就想盡快回來了。倫敦的空氣實在是沒有老家清新阿,而且…你就不能當做是個surprise,裝作稍微驚喜一點嗎?”
楊栖說完,從沙發邊拐到門口靠近黎瑾昌的位置。
黎瑾昌把雙手插.進口袋,對他說,“憑什麽阿?不過是提前回來,我就一定該裝作很驚喜,然後給你個擁抱感動地流眼淚嗎?那是女人才會幹的事。”
楊栖好像很不以為然他的嘴硬,到門口把鑰匙抽出來放到了門櫃上,随即緩緩地關上了門。
“那你幹嘛要把我的衣服放在卧室的枕頭邊上?”轉頭時,不忘露出一個勝利的小微笑。
某些不經意的小心思被拆穿。黎瑾昌心虛地把眼睛左右轉,“那和這個是兩碼事吧。”
“讓你承認想我,真的好難。”
“我才沒有…唔…”好像無從再辯解了,‘想你’二字被堵在了喉嚨裏,而後口腔就被濕滑的舌尖撬開,不由自主地就順着那人的蠕動纏綿在了起來。
久違的擁抱和接吻,就是記取一個人的憑證。
直至空氣變得稀薄,兩人才勉強微熏着眼睛裏望着離自己零距離的愛人。
楊栖貼着黎瑾昌的耳朵說,“瑾昌,一個多月沒見,你怎麽一點也沒變,一點也不浪漫。”
黎瑾昌不甘示弱地咬他的耳朵,耳鬓厮磨着輕笑,“浪漫?小爺我只占了二分之一——浪。”之後,便把手不規矩地從楊栖的衣擺下探了進去,在胸腔游走時,只覺得那裏的骨頭比以前硌手許多。
黎瑾昌問,“木頭,你是不是瘦了?”
楊栖脫了外套,去抓黎瑾昌的手說,“大概吧,你呢,是不是也瘦了?讓我檢查一下。”
這是一場順理成章的性.愛。唇舌一刻也舍不得分離,手上還需互相撕扯着冬日純棉的衣裳。即便是屋子裏沒有開暖氣,也覺得像是坐在火爐旁。仰到在沙發上時,因為太粗魯重心不穩和跌倒在了沙發上的地毯上,索性就地褪去了褲子。
“木頭,一次,給我上一次,好不?”
黎瑾昌用喑啞飽含情.欲的聲音咬着那人的上唇詢問,只看見身下的人眼睛迷離着布滿血絲。
楊栖皺了一下眉頭,而黎瑾昌已經把持不住地将他的底褲拉開,而後全身便裸.露在了微涼的空氣裏,他輕喘了一聲,說,“好。”
其實答案早就已經給出了,不是說因為有原則所以固執地一定要堅守。而是因為他原以為自己不過是愛黎瑾昌罷了,沒想到,會是這麽的愛。
客廳裏什麽安全用品都沒有,只好互相拉着跌跌撞撞一路吻到卧室。
當楊栖深陷在柔軟的被褥裏,黎瑾昌便很快伏了上去。
“木頭…”黎瑾昌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喊他,然後呢喃着,“我愛你…”
楊栖恍若是走進了一場支離破碎的夢境裏,身體如何被撕裂地扯開,然後被進入都變得迷幻起來。他從未體驗過這種奇怪的感覺,只知道用雙手緊緊地抓着上面人的背脊,感受着背脊上的汗在手心裏潤濕着。
其實很痛,痛到有些麻木。即使被撞到敏感帶,也會痛,快感不如痛感來的猛烈。
恍恍惚惚地只一遍一遍地回想起以前,自己進入黎瑾昌身體的感受,他大概也是如自己這樣痛着,然後隐忍着。
黎瑾昌其實不想太造次,但是對他來說,這簡直就和三月不知肉味是一樣的。他控制不了自己不斷想要汲取的,只好念着最愛的人的名字,在他身上落下無數個屬于自己的印記。
酣暢淋漓過後,兩個人互相擁抱着躺在一起。
“是不是很痛…?”黎瑾昌詢問時的聲音小心翼翼,帶着沒有完全走出剛才性.愛的嘶啞。
楊栖搖頭,只是一動也不動地抱着黎瑾昌,“還好。”
黎瑾昌痞氣地勾了勾嘴角,“嘿嘿,木頭,你完了,你已經被小爺開.苞了。”
“你不是說就一次?”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從來都是不算數的,你這都信阿?”
楊栖瞪了瞪眼,“反正絕對沒下一次。”說完,卻被黎瑾昌又加深了擁抱在一起。
兩顆火熱跳躍的心貼合在一起,連躍動都像是一致的頻率。
楊栖想,沒有參加派對其實還是有點遺憾吧,但是卻一點也不後悔。
冬日裏,幾乎人人都是起床困難戶,黎瑾昌自然也不是例外。
早晨的被窩實在是太舒服,過了八點,黎瑾昌還舍不得起床。楊栖是時差還未完全倒來,所以睡意不深,只好催着黎瑾昌起床。
“瑾昌,起床了,要去上班了。”
黎瑾昌把腦袋一縮,就只露出一小簇頭發在被子外,“不想起來,今天不去了。”
楊栖無奈,“你是店長,怎麽可以帶頭遲到。”
“唔…”某人哼了兩聲就不再吱聲了。楊栖只好自己先起來,沒想到卻被黎瑾昌給拽住了。
“你也別起來,你一走,我就冷死了,阿…你別動…”
都要坐起來的楊栖被黎瑾昌給拽回了被窩,然後就被他八爪魚似得纏住了。
沒辦法,再多睡一會兒吧。
黎瑾昌再次醒來看鬧鐘已是九點有半,床已經是他一個人的領域。磨磨蹭蹭起了床去刷好牙,看見廚房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
“木頭,你在哪?”拐到廚房發現沒有楊栖就走去客廳邊找邊叫了。
結果沒找到了,一會兒,才看見從酒窖裏上來的楊栖。
黎瑾昌問,“你幹嘛了?”
楊栖向他揚了揚手裏的幾瓶酒,“拿酒,一會兒給你調個新學的雞尾酒。”
黎瑾昌眨眨眼,“喔,新品種。”
Dry Gin 15ml , Dry Sherry 15ml, Dry Vermouth 15ml ,Dubo 15ml ,Orange curacao 1dash。
幹杜松子酒,幹雪利酒,幹苦艾酒,杜本內比特酒,橙味甜酒。這些聽起來都不算很特殊的酒混合在一起,那會是什麽樣的口味。
楊栖說,“Dry Vermouth是保留了白葡萄酒風味,加入藥草的Flavored酒。Sherry是提高了酒精濃度的西班牙代表45度酒,Dubo是法國的開胃酒,使用了以前秘魯的痢疾藥,奎寧樹的樹皮釀造,和紅酒混合之後,在酒桶裏成熟的酒。酒精數很低,味道很精美,因此就此引用就已經很好了。還有至于這杯酒的特別之處,就在于攪拌。”
其實黎瑾昌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是瞪着眼睛好奇地随着楊栖動作移動着。
酒是橙色,沒有很特別,或者可以說是普通。當酒杯被推倒黎瑾昌眼前時,黎瑾昌笑說,“這是什麽雞尾酒,還真是見都沒見過呢。”
“Bartender,這樣調制出來的雞尾酒,就叫,Bartender。”
“溫柔的栖木?”
“沒錯。”
“原來是這樣阿。”
“嗯?什麽?”
“我是說,原來兜兜轉轉這麽久,你才是我的那杯酒啊。”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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