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可能死!

第一章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附和。

冷枭這才使了個眼神,示意保安放手。

張曼幾步小跑走到葉婉如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來的太過突然,連冷枭都沒能攔住。

張曼注視着葉婉如的眼睛一字一句開口,“要是顧然出了什麽事情,我就是死,我也要你給她陪葬!”

冷枭一直毫無波瀾的臉,聽到這話的時候眉毛挑了挑,顯然有些驚訝,“你說什麽?顧然出什麽事情了?”

張曼并沒有理冷枭的意思,而是一個勁推搡着葉婉如,“她不可能摔下來!怎麽可能呢?都是你推的!是你推的!”

張曼就像瘋了一樣一直推搡着葉婉如,葉婉如被她逼的連連後退。

冷枭一把攥住張曼的手,強行讓她面向自己,“顧然到底怎麽了?”

張曼冷笑一聲,擦了擦一臉的淚水,譏笑道,“顧然怎麽了?哈,那就要問你身邊這個女人了!”

随即傳來了一陣120的聲音,張曼一聽着聲音就瞪大了眼睛,用力掙脫開冷枭的禁锢,小跑着出去了。

衆賓客一聽也大致猜到了是顧然出事了,紛紛跟在張曼身後走了出去。

可能他們之間大部分的人,只知道冷枭是顧然的舅舅,連她這個人什麽樣都不知道,只是想去湊個熱鬧。

頓時偌大的教堂裏就只剩下葉婉如冷枭和教堂的人。

葉婉如被張曼推到地上,裙擺太大不方便起來,她朝冷枭伸出一只手,示意冷枭拉她起來。

葉婉如可憐兮兮的掉了幾滴眼淚,“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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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正欲離開,卻被葉婉如從身後抱住。

葉婉如聲音裏帶了哭腔,手臂死死環住冷枭的腰不肯松開,“枭哥,這是我們的婚禮,他們可以走,但你怎麽能走?”

“我去看看,婚禮今天是辦不成了,我會補回來。”

冷枭一番話說的沒有一絲猶豫,毫不拖泥帶水,似乎對婚禮沒辦成沒什麽太大反響。

葉婉如心裏涼了半截,但還是堅持道,“就只差你為我帶上戒指了,就差這一步……我不要你補辦,就今天。”

葉婉如話裏帶了幾分哀求,右手摸索到了冷枭握在掌心裏的戒指,牽着他的手往自己手上引。

冷枭卻躲開了,用力掰開了葉婉如的雙手,手上拿着的戒指也因為用力太大而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葉婉如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看着地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和冷枭遠去的背影。

葉婉如顫抖着手,一步步爬着往前挪了幾步,撿到了那枚戒指。

她笑的卑微又凄涼,緩緩的把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看……枭哥,我帶上戒指了,我們結婚了。”

葉婉如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聲響徹整個教堂。

而另一邊的冷枭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醫護人員正在把顧然往擔架上擡,警察也來了,拉起了一道封鎖線。

一個年輕的警官攔住了準備進去的冷枭,問道,“您是死者什麽人?”冷枭聽見這個詞的時候心像被針紮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悲怆湧上心頭。

他想開口說話,卻又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堵住了嗓子眼,接着口腔裏便是一股腥甜。

是血,冷枭面色如常的咽了下去,啞着嗓子問道,“我是……她舅舅。”

警官這哦了一聲,準備放冷枭進去,“死者死的時候手一直護着腹部,掰都掰不開,後面聽見醫生說流産我才明白過來。”

冷枭正準備彎腰進警戒線內,卻因為這句話硬生生停了下來。

冷枭扭過頭一字一句質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就是流……流産了啊,這姑娘長的可真好看,死了多可惜,估計是失足掉下來的,我就是随口一說,還沒确定呢。”警官突然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節哀順變。”

冷枭彎着的腰慢慢直了起來,只是冷眼看着那些人把顧然擡上救護車。

擔架上的顧然手依然放在腹部,雙眼緊閉,大腿上全是已經幹涸的血,原本面若桃花般豔麗的臉,也在此時沒了血色。

露出的那一角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裙角,刺痛了冷枭的雙眸。

但他始終沒有邁開一步,只因為那句流産了。

冷枭攥緊了拳頭,雙腿像灌了鉛,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救護車離開。

顧然懷了林決的孩子。

冷枭不知道為什麽,在得出這個判斷的時候心裏那股占有欲作祟,恨不得把顧然千刀萬剮,只因為她背叛了自己。

可,明明是自己把她當做一個玩物養着的,何談背叛?

冷枭雙目通紅,甚至覺得她和林決的孩子流了也好。

但他獨獨沒想過要顧然死。

就算再怎麽狠心絕情,他都希望顧然活着。

在聽見那個警察說死訊的時候,身體裏的血液仿佛都僵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只是覺得這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覺得顧然應該會平平安安過一生,怎麽會出這種事情呢?

冷枭回去找葉婉如,只見她跪在地上埋着頭,頹然萬分。

葉婉如一聽見腳步聲,就欣喜若狂的站了起來,朝冷枭的方向狂奔了幾步,卻因為裙擺太長被絆倒,摔在了地上,無比狼狽。

冷枭收斂了幾分自己眉眼裏的戾氣,盡量心平氣和的問她,“你怎麽解釋?”

葉婉如懵懂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冷枭頭痛欲裂,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還要我怎麽說,顧然從二樓摔下來了。”

葉婉如瞪大眼睛,一臉的茫然無措,磕巴道,“什……什麽?怎麽可能死了?我……我……她……她和我說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我就直接過來了,我不知道啊。”

冷枭銳利的目光落在她手上自己帶上去的戒指上,彎腰蹲下身和她平視。

冷枭挑了挑眉,質問道,“我沒說她死沒死,只是說她從二樓摔下來,你卻反問我她怎麽可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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