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爺嫌煩
祁星河伸了一個懶腰,神态悠閑,聲音懶洋洋的說道:“五哥來過了?”這話說得輕飄飄的,絲毫沒有半點驚訝與誠惶誠恐。
小景:……
得,幸虧陛下來得時候他家王爺沒醒,不然就他家王爺這氣人的态度,可能就不是在心裏給他記一筆這麽簡單了。
小景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的爺呀,現在陛下已經不是之前不受重視的太子了,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了,私下裏就算了,當着陛下的面,你可不能這麽沒有尊卑了。”
小景是在吳太妃跟前長大的,他性格耿介又答應吳太妃看顧着榮王,以至于他在榮王面前有些啰嗦。他見的榮王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模樣,他只能搬出吳太妃來:“爺,我知道你向來不把身份榮耀放在心上,可你也要為吳太妃考慮一下。”
聽到吳太妃的名字,榮王輕笑了一聲,他從竹榻上坐起,搖了搖頭:“越說越離譜了,五哥對母妃的孝心毋庸置疑,就是哪天五哥真看我不順眼了,也會把母妃保護好的。”
這話小景也沒辦法反駁,祁明軒從小被吳太妃養大,不管是做太子時還是登上帝位後,他對吳太妃都是無可指責的。
“行,不提太妃,那王爺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了,陛下不是一個寬容的人,你把陛下的小舅子打了,陛下沒降旨罰你,知道你來了行宮游玩,還專門出宮來看你。王爺你就是再拿喬,也該順着梯子下了,而不是躲在屋裏睡大覺。”
祁星河笑着道:“小景,你年紀小小說話怎麽這麽老氣橫秋的?”他略過小景的話沒回,太後逼着祁明軒來與他和好,于情,五哥是兄長,哪有弟弟在外面鬧事,哥哥反而要給弟弟賠不是的道理,于理,祁明軒是皇帝,他是臣下,他都不可以去接受祁明軒的低頭。
就像是小景說的,五哥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的人,他真的受下來五哥的低頭,這件事肯定會在他心中留一個疙瘩。
還不如坐實了他行事荒唐的名聲,以免被卷入五哥和母後鬥法的漩渦裏。
小景比祁星河還要小幾歲,臉皮也沒有祁星河那麽厚,被他這麽一說,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
外面的聲音又響起,小景才想起方才祁星河的問題,他開口說道:“好像是忠勤伯府的女眷遺失了首飾,正在四處找尋。”
聽到忠勤伯府這四個字,祁星河就嫌棄的皺了皺眉,像是聽見了什麽厭惡的東西。
小景對秦家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當初那位深得先帝寵愛的太子妃可沒少惡心他家王爺,要不是先帝對榮王一直多有恩寵,她的詭計才沒能得逞。
“看來上次打秦壽楠,還打得不夠重,秦家人竟然還敢靠近我在的地界。”祁星河長眉秀目,相貌昳麗俊美,但他笑起來的時候帶着股鋒利。
祁星河少有厭惡什麽人,但秦家的人例外,秦錦芙、秦壽楠兩兄妹竟然是一脈相承的讓他讨厭。
“小景,你讓侍衛們把崗位守好了,別讓秦家人踩在離我三尺之內的距離,爺嫌煩。”祁星河吩咐道。
小景拱手應諾後,小聲嘀咕:“王爺你現在知道謹慎了,當初怎麽把秦壽楠人打了?”不然也不會為了逃避吳太妃的處罰,跑到溫泉別宮來躲清閑。
祁星河眉梢微微上挑,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打一個人渣能有什麽理由,當然是他欠打了。”
小景想起秦壽楠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忍不住點了點頭,這人确實有點欠打。
小景剛要退下,就聽見祁星河出聲把他叫住:“小景,你剛才說秦家女眷鬧出動靜是為了找首飾?秦家那位世子夫人還在,她再怎麽猖狂,也不可能在南陽長公主的地界上抖威風。怕未必是找首飾吧。”
小景想想覺得有道理,他出聲問道:“那要屬下去查探一番嗎?”
祁星河:“啧,以秦家人的性子還不好猜嗎?多半是聞到肉味了,”祁星河的指尖在雲霄宮的方向遙遙一點,那正是祁明軒歇腳的地方,“希望五哥這回不要再娶個蛇蠍美人回宮了。”
祁星河滿不在意的說道,仔細聽語氣中還有些幸災樂禍。
秦錦芙在世時,是不停給他下絆子,但有這麽一個太子妃,讓他那位一心想要娶一位品行高雅與他志趣相投的五哥也不太好過。
要不是這樣,他五哥怎麽可能頂住先帝太後幾方的壓力,讓獨霸東宮的太子妃愣是多年未曾有孕,而秦錦芙也不是善茬,她未曾開懷,就不許東宮之中有其他人生子影響她的地位,以至于東宮連有孕的嫔妃都不曾有過,先帝倒是不停的生,東宮卻一聲嬰兒啼哭都沒出現。
當然這其中的隐情,祁星河不會說給小景這個小侍衛知道。
小景一聽祁星河分析,頓時也明白了過來,大晚上尋找簪子,也不知道在打什麽注意:“剛走一個秦太子妃,可千萬不要再來一個秦皇後或者秦貴妃了。”
他家王爺天生和秦家犯沖,原本王爺就和陛下的關系有了嫌隙,秦家要真成了皇後皇妃,他家王爺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祁星河倒是沒有小景的擔心,他五哥的性格他了解,先不說他現在都想象不出祁明軒寵愛一個女人的模樣,就算清心寡欲的祁明軒真動心喜歡上某個人了,他也不會讓兒女情長影響到他的舉動。
況且他五哥現在已經是一個皇帝了,坐在權力巅峰的人,更不容易被感情左右。人人都說他父皇,昏聩好色,寧可食無肉,不可一日無婦人,可就是這樣的人,也沒有讓美人誤了他的江山。文治武功上他的父皇沒有半點成就,大臣殺得貶得卻不少,把皇位坐得穩如泰山。
他的五哥在這方面比先帝強了太多,他長着一副清冷出塵的慈悲像,實際上卻是一個手段鐵血的天生帝王。想到朝中的局勢,祁星河想這一點朝中的人早晚會明白的。
所以,不可能出現誰吹吹枕頭風就讓五哥對他有嫌隙,有天五哥真的這麽做了,只能是他自己想這麽做。
祁星河打了一個哈欠,他沒管憂心忡忡的小景,只慵懶說道:“困了,小景你替爺守好門戶,你要真好奇,明天去見見為庸的神情就知道了,沒有人比他更關心這件事了……”
——
姜貞娘領着兩個丫鬟随便找了條路尋着人,夜裏風涼,幸好出來是姜貞娘穿着件兔毛披風,她攏了攏披風,步子走得并不快。
兩個丫鬟大晚上的要跑出來吹冷風,心下都有些不滿,特別還只是為了給姜貞娘尋發簪,如果不是周氏下的命令,兩人根本不願意出來。
走了一路,姜貞娘把要說的話在腦中過了一片,确定沒有什麽疏漏後,她開口說道:“白日裏你們去哪兒了?”
她刻意改變了說話的語調,學着榮王說話的強調,不兇但帶着些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姜貞娘乜了兩人一眼,姿态也是學着白日裏榮王說話的神态,兩人是伯府的丫鬟,自然是有專人訓練,她們敢對姜貞娘不恭敬,不過是因為姜貞娘看着溫柔無害。
姜貞娘一旦露出主子的姿态,兩人心裏上就先矮了一頭。
兩人私下裏也談論過姜貞娘消失這麽長的時間是去做什麽了,但她們也知道以姜貞娘的性格,她不可能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但這件事用好了,就可以變成她們拿捏姜貞娘的把柄。
但是她們都沒有想到姜貞娘會先發制人。
“我在園子裏逛着,沒走多久,你們怎麽就不見人了?我在原地等了你們一刻鐘,都沒見你們來尋,沒人帶路讓我在園子裏迷了路,走了很久才找到回來的路!”姜貞娘說着,聲音也大了幾分,帶着逼真的憤怒與難以置信的神态語氣,“你們進府後就是像這樣當差的?”
兩個丫鬟第一次見姜貞娘發火,而且當時姜貞娘不見後,她們确實是為了偷懶,沒有去尋姜貞娘,姜貞娘的質問讓她們有些心虛。
姜貞娘收斂了溫婉的笑意,她的生意帶着發洩與诘問:“怎麽?還是覺得我這個主子廟小,裝不下你們是嗎?那好,我回去就秉了大夫人讓她把你們領回去。”
兩個丫鬟被姜貞娘一頓連消帶打,潛意識就相信了姜貞娘憤怒下說得話,忘了之前懷疑姜貞娘消失的事情,只哀求得向姜貞娘認錯。
最後姜貞娘罰了兩個丫鬟一個月的月錢,就暫時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伯府管家。兩人雖然被罰了,都對姜貞娘升起了又驚又怕的心情,或者更準确來說,是敬畏。
至少最近幾天,她們不敢再對姜貞娘起什麽不好的心思了。
姜貞娘心下滿意,事情糊弄過去就好,月上中天,姜貞娘解決完自己的事情,開始想秦雪昭的事情。
她覺得周氏和秦雪昭肯定在籌劃什麽事情。
姜貞娘正垂臉思索着,秦雪昭微弱的聲音,似乎從地下的位置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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