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簡公子把自己磕懵逼了 ·
“胃病?”簡柏崇語氣裏似乎有些埋怨的口吻, “胃病不能拖着,趕緊去醫院,你等我會兒,我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好了!”甄言莫名的心裏起急, 主要是, 這個人突然對她這麽熱情, 讓她有點不适應。
但是她心裏也很清楚, 江北人大多性格都比較直爽熱情, 再加上, 簡柏崇大概是因為她是遲夏的姐姐, 又是他新請來的高管,無論如何,表面上的關系得說得過去。
“好了?”隔着電話甄言都能聯想到簡柏崇挑起眉毛, 不耐又帶着質疑的神情。
“嗯,沒事了。”她道。
“薛定谔的胃病?”他反問。
“……”您還挺幽默。
“是我不配送您去醫院嗎?要不我給你找個比我帥的送你去?”他語氣裏明顯不滿。
“……不是,就是突然間就沒事了。”她竟然被他問的暗暗感到一陣愧疚。
“問題是我也找不到比我帥的, 你要不湊合點?”他又問。
“……”
薛定谔的臉皮?一會兒驕矜自傲一會兒厚顏無恥?
“我就是想慶祝一下你入職, 沒別的意思,換了別人我也會請客,你用不着那麽躲着我。”這時, 他語氣嚴肅了下來, 很明顯猜到了她剛剛胡謅是因為不想去聚餐。
甄言:“……不是。”
“那下班後, 你先去停車場等我, 我叫上小白和二夏。”簡柏崇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甄言拿着手機,心裏一沉, 她頭疼,她就是不想多跟他接觸啊!還怕這個二貨為了救她, 自己磕懵逼了,不省人事!預知夢的結果,她都不知道,這人磕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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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惆悵了,重新想對策,不對,她突然覺得,這件事得從那個企圖要用車子撞她的逃逸者入手,可是,她沒看清車牌號,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她得罪的人多了。
正好,她也不想躲了,她得知道敵人是誰。
到了下班,她還是選擇在停車場等他們,正要離開,金一洛在後面喊她:“甄總?”
甄言扭頭一看,面露一絲歉意:“不好意思,把你忘了,走。”
說完,她幹淨利落地轉身,和金一洛一起去停車場。
二人在停車場等了一會兒後,果不其然的,簡柏崇和白喬先來,之後是歐陽澈跑了過來,和她見面,說騷話,然後,他們三個男的和金一洛打了聲招呼。諸位的官場套話一個比一個說得溜,張口就來。
特別是簡柏崇,他假笑着,對金一洛道:“小金啊,年輕有為,才華出衆,以後跟着甄總好好幹。”
“小金”?他自己24,喊別人“小金”?人家金一洛雙碩士學位,應該跟他差不多大吧?甚至有可能比他還大?
金一洛的笑容還是真摯自然的:“柏總,放心。”
甄言居然在金一洛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崇拜之情,想必應該是因為白喬跟他說了,簡柏崇比較喜歡他,還是親招第一人吧。
甄言在旁邊看着四個男人自由随意地聊着,氣氛正好。
她又下意識走到一邊,離得他們稍稍遠的位置,不過,這次,她是走在後面,邊走邊往後看着,目光謹慎地環顧四周,打量每一輛車,那些車子好像深夜中伺機待發的猛獸,讓她心裏惶然。
她算了算時間,車差不多要來了!
她突然就不走了,停在中間,扭過頭,蹙着眉,神情嚴肅地盯着後面的車,下一秒,她聽到了尖銳的聲音,車子加速而來,但卻不是在她背後!她尋着聲音立刻往旁邊看去,一輛黑車從旁邊疾馳而來,目标果然是她!
她早就瞄準了一個阻車器,正要動作麻利地跨過去,誰能想到,胳膊被人一拉,阻車器瞬間遠離了她……
她瞬勢倒了下去,一頓天旋地轉,她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裏,緊接着,“咚”的一聲響,男人悶哼一聲,磕在旁邊的牆柱上暈了過去。
……
她本來能躲的啊!簡柏崇你在幹嘛啊!
甄言迅速站起身來恢複冷靜,以防監控壞掉,她趕緊用手機拍下絕塵而去的車子,不過車速太快,沒能拍清楚,她看着照片一陣懊惱,轉頭再一看,白喬欲要挪動簡柏崇,她道:“別晃他!”
她迅速撥打急救電話,幸好,現實世界裏,電話很快通了,她報了地址後,心裏稍稍安心了。
“怎麽回事?不像是意外。”白喬眉宇間焦急萬分,臉色鐵青。
金一洛臉色慘白,一切發生得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扶着簡柏崇一只胳膊,蹙着眉沒說話。
歐陽澈嗷嗷叫喚:“救護車什麽時候來啊,別把我們太子磕傻了啊!”
甄言靜靜地看着倒在白喬懷裏的簡柏崇,心情複雜,一時間,她突然想起了最開始的那個夢,他為什麽會在綠川路出車禍?難道……也與她有關?
救護車來了,幾個人心裏着急,悶頭就要一塊上車,甄言這時才發現,因為剛剛被簡柏崇拽了一下,倒地的時候,手指不小心挫傷了,她皺皺眉,低頭看了一眼,左手疼得厲害,紅腫了起來,不禁細細顫抖着。
她沒顧得上手,正要上救護車,車裏的醫生眼神一擡,瞬間露出一絲驚愣,那表情似乎是在說:不就磕暈了,四個人護駕?得多嬌氣一男的?
醫生趕緊攔住了一群人:“家屬就來一位就夠,誰來?”
“我去。”白喬沉着臉色,一腳跨上去。
歐陽澈在後面給白喬活生生從車上拽了下來,急吼吼地“争寵”:“我去!我去!”
歐陽澈作為家屬陪着簡柏崇去了醫院,金一洛倒是激靈,趕緊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他們道:“白總,甄總,打車去!”
三個人坐在出租車裏,金一洛率先坐了副駕駛的位置,跟司機報了地址,白喬和甄言并排坐在後面,車子往前開着,幾個人面色很沉。
不一會兒,司機見金一洛焦急如焚的模樣跟他聊了起來,安慰他別着急,他盡量抄小路盡快給他送到醫院。
倆人在前面聊着,顧不上後面。這時,白喬正要問甄言,那車是怎麽回事,結果就看到她左手的指尖一直僵着,似乎是動不了。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是一簇,他急忙問:“手怎麽了?剛剛摔的時候挫傷了?”
“嗯。”甄言下意識地瞟了自己左手一眼,心事重重的模樣對白喬道,“你能聯系到監控室的值班人員,把停車場監控調出來嗎?”
“能,我認識監控室的人。”白喬說着,掃了她的指尖一眼,又給值班室的人打電話。
“對,好,麻煩了……我現在過不去,柏總磕到腦袋了,我得先去醫院看一眼……好。”
“可以查到,他查到會告訴我車牌號,你有什麽線索嗎?”白喬問她。
甄言已經想了半天了,她搖搖頭:“我剛來江北,要說得罪的人……應該不少吧?新創的人?”
她正盤算着,該不會是程青松吧,她都走了,有必要嗎?就因為沒給他送過禮?還末了怼了他?還是孟總?簡柏崇不是和孟總吃過飯了,事情都說清楚了,燦陽酒店的通稿文她也寫好給新創了,犯不着過來故意傷她,難道還是因為彭菲菲的關系鏈斷了?彭菲菲的合同沒處理好?
她想着,立刻給彭菲菲發了條微信過去,問她:菲菲姐,上次和新創的合同處理得怎麽樣了?
彭菲菲隔了一會兒回複她:沒事啊,都談好了呀。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想得頭疼,這會兒聽白喬說:“正好,去醫院把手處理一下。”
“嗯。”甄言剛應了一聲,就又聽見白喬聲音很低,似乎有意不讓金一洛聽見,他問她,“你怎麽知道他叫金一洛的?”
甄言一雙冷靜的眸子微微一怔,她腦海裏靜默了一瞬後,反應過來白喬話裏的意思了,又急速看向他,面容沉靜,“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我記得我解釋過了,偶然掃到了他的簡歷?”
白喬也很淡定地道:“簡歷都是我在保管,我回想了一下,你應該看不到,這個‘偶然’不知從何而來?”
甄言面無表情地瞅着他,夜晚路邊的光影在她白皙的臉上一掃而過,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裏,星眸一暗,她道:“我倆一起面試的,他不是做過自我介紹嗎?當時我就聽到了。”
這時,白喬意味深長地淺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道:“既然如此,下午金一洛剛來的時候,你怎麽順勢被他的思路帶跑了?非要說看過他的簡歷?”
甄言被噎住了,她目光犀利,極其不友好地瞅着白喬,她不喜歡這種帶有敵意的試探。
“好了,我就随便問問,甄總,咱們可是同事,今天也是你第一天入職,這歡迎宴也沒吃成。”白喬挺惋惜的。
見他要把這個話題強行切斷,甄言也不再說了,又恢複了平靜的模樣:“改天吧,先确認他沒事,查出來車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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