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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待柳蓁倒是挺好的,每次都是作為長輩的囑托,
倒是村長夫人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在柳蓁離開房屋走到門口的時候。
就聽見村長夫人在那說:“你個沒本事的丫頭,要是學得了別人的不要臉,那如意郎君就是你的了,既然拉不下那臉皮兒,做不出那不知廉恥的事兒,如今又死命的糾纏有什麽用?好模樣也抵不過厚臉皮。”
香草怕是沒聽懂這番話,只以為是在說自己欲哭無淚,
臉上羞得通紅,抹着眼睛就跑了。
但是柳蓁聽得明白,畢竟也是上了年歲,不像小姑娘那樣,看事情比較表面,這番話分明是在咒罵自己。
她也不生氣,笑了笑,揚長而去,反正說的也是這個原生的主人,并不是自己。
不過這個主人所做的事情,好像鬧得人盡皆知,不少村民看見了都會指指點點,
哪怕是現代,這種将男人迷暈了,跑到人家懷裏的事情,也算是驚世駭俗,何況是在這保守的古代。
那些個人倒也不是為誰伸張正義,無非就是飯後沒事兒,嚼舌根子而已,
看看別人家的熱鬧,仿佛自己家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柳蓁聽了然一路的議論,靜靜的走回家門口,就瞧見有人站在那等着自己回來。
顧如風長身而立,身上穿着再尋常不過的素絨棉襖,這個人周身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清冷,且獨一無二。
那雙眼睛望着人,有點兒不無波瀾的樣子,嘴唇偏紅,輕聲說:“回來了。”
“回來了。”
兩個人同樣的話一問一答,簡短的話語似乎讓人格外的安心,至少柳蓁是這麽覺得的。
終究還是到了一副陌生的地界,不可能做到心裏面很大,面對什麽都無所謂,
即便是承受能力再強的人,也終究會有幾分崩潰。
柳蓁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過往的生活,是以人命的來來去去作為底蘊,
以至于大多數,總是比其他人要更淡定一些,但終究是一個人會累,也會怕。
剛剛來的時候,面臨着吃不上飯,有可能會餓死的情況,所以能夠做到什麽都不去想某足了勁兒,就只想活下去而已,
如今放松了下來,心裏面反而空蕩蕩的。
她也不想進屋,因為這房子搭建的不好,有些背光,還是站在院子裏面好,
地面上全都是雪,天空也漸漸飄雪,伸手去接,那雪花從指縫間落了下來,
直接掉入了褐色的眼眸當中,這眼眸裏映襯着蒼天,蒼天映襯着眼眸,
雪花在不斷的飛舞,宛若一面鏡子,映襯着兩個世界。
她不肯回去,顧如風就陪着她,順手将院子裏面,碼得整齊的柴火抽出來,用斧頭剁成小塊,回頭燒起來方便一些。
明明不是他這樣的人做的活,卻也井井有條。
柳蓁突然開口:“你甘心麽?”
富貴人家的公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談的是國家大事,說的是詩詞歌賦,卻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砍柴燒火。
025 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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