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從他們口中也得知了些許關于韓殊的事。

“怎麽了?”韓殊将目光從顏卿臉側移至雙眸,在顏卿身旁的韓殊,并不像別人描述的那般喜怒無常、雷厲風行。

她倒像條涓涓細流的小山澗,有些寂靜清涼,甚至可以稱為溫和。

像拂面而來的微風,不緊不迫,不急不緩,令人身心舒适。

“我待在這近兩個月,如果我永遠想不起來了呢?”顏卿頭靠在床頭一側,及肩的長發被修剪成清爽的碎發。

整張臉愈發明豔,粉黛不失施,卻已自成其色。

韓殊聞言微頓,而後神色之若:“若你願意,便留。”

顏卿撐着未痊愈的身體站起,赤腳步至韓殊跟前。

韓殊不矮,只是顏卿太高,他的身影把韓殊面前的光亮全遮擋住,留下一大片暗影。

韓殊只到他下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顏卿壓低着聲音問:“韓殊,你到底圖啥?”

這問題可把韓殊搞蒙了,她圖啥?她只是覺得顏卿的臉最對她胃口,看着那張臉她便心靜歡喜。

“大概是你這張臉。”韓殊幹巴巴道。

真話倒不真實,令人覺得是在掩飾真正的目的,但你別不信,韓殊就這樣的人,只有在這件事上格外執着。

顏卿用行動代替他的反應,他向前半步,将兩人置于逼仄的空間。

然後将韓殊輕輕扣進他散發着暖意的懷裏,左手摟着韓殊的細腰,右手放在她的後頸。

韓殊整張臉埋在顏卿溫熱的胸膛,她聽見來自頭頂的一句話。

顏卿說:韓殊,你要我嗎?

顏卿砰砰砰的心跳聲萦繞在她耳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韓殊總覺得他跳得有些歡。

此時的韓殊是有生以來最迷糊的時刻,在沒有任何防備下被一個男子抱了,還被人家“倒讨要”。

她發誓,她只是饞美人的美色,對美人的身子絕對沒有想法。

看她不說話,顏卿又道:“喜歡臉也成,只要喜歡的久一點。”

韓殊被顏卿的連環炮擊倒了,有史以來首次為美人折腰,呆若木雞道。

“要的,我會努力喜歡地久一點的。”瞧瞧這哪是正常人該回的話。

此後,韓殊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院着火、前廳添包。

她真的難以想象,一個柔柔弱弱的美人,顏卿可以這麽當。

兩月後,顏卿幾乎完全恢複了。

這些日子,府裏的人都知道,爺新得了個美人,風頭正盛。

這天,韓殊剛外出辦公回來,外套剛挂好。

顏卿便拎着小竹盒,嘴裏愉悅地哼着曲兒,獻寶似的弄得神神秘秘。

“蘇蘇,看,這是什麽!”顏卿打開竹盒,拿掉蓋子,露出一個青花瓷盤,上面盛着五彩缤紛的各色糕點。

“怎麽,待膩了?後花園新建了亭榭,有時間可以去那納涼。”

韓殊坐下來,自然的捏起其中一塊糕點,咬了一小口。

顏卿有些不滿地嘟囔:“我不,我不想去。不是說好帶我出去逛的嘛,都十來天了。”

韓殊:“……”

韓殊認真想了想:“是我疏忽了,最近有合适的機會一定帶你。”

“說真的?不許騙人!”

“嗯,當真。”

“蘇蘇,你真好。”得到滿意答複的顏卿一副狗腿子樣,跑到後面幫韓殊捶背捏肩,還湊頭看她吃點心。

“怎麽樣?不錯吧?”

“嗯,尚可。”味道中規中矩,吃不死人。

這是顏卿努力多天的成果,也就韓殊敢吃,會慣。

一開始的時候糕點大部分都是焦的,出問題時,輕則壞肚子、重則食物中毒。

最嚴重的那次,顏卿坐在病床旁,紅着眼帶着哭腔說:“蘇蘇,我不做了。”

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可心疼死韓殊了。

韓殊揉揉顏卿的碎發,搖搖頭:“連這種愛好都要剝奪,我就不會留下你了。沒事,以後給你請個助手。”

顏卿瞬間眼更紅了。

後來,韓殊不僅給顏卿請了助手,還配了個“小厮”。

秋意漸濃,有點秋高氣爽的意味了,鵝卵石小道兩側花草零落泛黃,只聞潺潺的水聲自不遠處而來,叮叮咚咚地煞是好聽。

踱步而近,迎面一股清涼舒爽的氣流。樓閣水榭,依山傍水,頗有一番美感。

雖在韓殊面前嚷嚷着毫無興致,但顏卿還是帶着他新得的少年來了。

少年十多歲年齡,名叫宴希晨,混號小跳蚤,實在是活潑好動的緊。

“顏少,看那株花。”

小跳蚤指着那棵平平無奇的草道:“這這這,別看這是株草,我命都抵不上一棵。”

“顏少,快點!”半大的少年在前面蹦蹦跳跳。

明明是顏卿游覽,如今看來倒像是被拉來的。

“小跳蚤,你們爺很愛花草嗎?”顏卿目及處皆種滿了花草,看起來打理的十分整齊。

“沒有啊,我們爺都不管這些的,都是那些——”小跳蚤嘴快,差點剎不住車。

顏卿一秒鐘便抓住了重點:“嗯,那些是誰?”

“沒有沒有,這絕對沒有的事兒!”小跳早讪讪得笑,越抹越黑。

顏卿沒有追問,只是臉上掠過幾道看不見的深意。

我怎麽喜歡得起來

“明哲,你這幾株藥草養得極好呢!”一個長相奶氣的男子蹲着,手裏摸着藥草的葉子。

那個被稱為明哲的男子清冷的臉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這哪是我的功勞,是韓爺這個土地适合紮根。”

小跳蚤一見這兩人,臉上就如坐火箭般顏色紛雜,平素笑意滿滿的小臉都快被吓哭了。

爺,不是小的不幫你,這天注定要亡你,我也無能為力啊!

“小跳蚤,你身側的人是誰呀?”長相秀氣的男子很熟稔地打招呼,像發現新大陸般驚奇的看着顏卿。

“他們是誰?”顏卿問。

小跳蚤如針在芒,望望顏卿,又看看男子,最後決定裝死。

若說單純沒心眼的秀氣男子是好奇,那旁邊氣質清冷的男子便是抱有敵意了。

只見他姣好的眉頭微蹙,看向顏卿的目光帶着不加掩飾地審視,顏卿也不逞多讓,一雙美目微眯,慵懶中帶着鋒芒。

兩人隔空對視,空氣裏仿佛燃起噼裏啪啦的火光。

對于敵人,男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兩個小不點像漢堡中的肉塊被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明哲!”清秀男子呼了一聲,對同伴的行為十分不解。

“阿遂,前幾天你不是想知道這亭榭是為何人建的嗎?想必這便是本尊了。”

明哲語氣不鹹不淡,仿佛沒有情緒波動。

阿遂先是一愣,而後圓溜的眸子帶着憤然,氣鼓鼓道。

“你是誰?你有什麽本事讓韓爺為你建樓!把我們辛辛苦苦種的草又都鋤平了。”阿遂從憤怒說道傷心。

顏卿沒想到這亭子竟是特意給他建的,他本以為韓殊只是随口一提,他又想到了他“倒貼”韓殊那天韓殊說的話。

面對陰陽怪氣的擠兌和悲憤的控訴,顏卿不怒反笑,笑盈盈對一旁裝死的小跳蚤道。

“怎麽不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你爺的幾房姨太,讓我眼熟眼熟,沖撞了可不好。”

“你別欺人太甚!”面對如此羞辱性的稱呼,小遂要不是被明哲按住肩膀,此時指不定沖上前與顏卿幹一架了。

顏卿愈發笑靥如花,左手撥弄着纖長、骨節明朗的手指:“有本事讓你們爺治治我。”

小跳蚤知道事态嚴重到不可挽救,他爺的幾位美人引發“宮鬥”了。

顏少也是氣急了,回去指不定如何發脾氣,這小祖宗就不是個好惹的,真不知道他爺是怎麽扛下來的。

他爺是個女子都不這般,反倒他一個1米八的男子耍得溜!

電閃雷鳴後,小跳蚤戰戰兢兢跟顏卿回到住處,這向來能鬧的祖宗,只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小跳蚤可不會覺得他脾氣改好了,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寧靜罷了。

爺,我只能替你向上天祈禱了!

晚上,韓殊剛進門就被告知顏卿一個下午都粒米未進。

“怎麽了?不開心也得吃飯。”

蔫蔫的顏卿像大雨淋打的落紅,單薄的身子愈發憔悴。

顏卿大病初愈,身子掉本就不大好,平日韓殊都是半哄半就。

“在我之前,府裏還養了好些美男,對嗎?”

顏卿當然不會傻傻的認為只有今天那倆人。

韓殊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還有美女……

韓殊看人不分性別,只認臉,可是最好看的兩個她求不得。

“對。”韓殊覺得既然接受了人家,就應該對人負責,欺騙什麽的都是不可以的。

“也是與我一般,是被韓爺帶回來的?”顏卿一雙狐貍眼勾着,不見魅惑。

這下好了,韓爺都出來了。

“嗯,大多數。”

“他們也像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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