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飄逸熱烈的“卿”字。

合作夥伴猶豫不決地開口:“上次我給韓爺舊號碼撥的那次,是個男人接的,那是……”

韓殊淡定開口:“我手機給他了。”

合作夥伴嘴巴張地能吞進雞蛋,而後捂嘴,警惕地盯着韓殊。

仿佛他撞破了什麽秘密,生怕被韓殊滅口。

人比花嬌

中央廣場。

偌大的廣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

火紅的玫瑰、紫色的蘭花、黃色的郁金香、粉色的蓮花、白色的水仙……

人被淹沒在花的海洋,空氣裏混合着上百種花香,不時引來三兩只蜜蜂,蝴蝶嬉戲其中。

顏卿和韓殊置身其外。

突然來了個賣花的小女孩,十來歲,她一身花裙子、笑盈盈地對韓殊說:“姐姐,買束花送給哥哥吧!”

顏卿看他人小鬼大,便起了玩笑的心思,他對小姑娘說。

“小妹妹,人不是叫哥哥買花送給姐姐嗎?怎到你這倒反過來了?”

“哥哥長得美,我看姐姐看着那株海棠好幾眼,便猜測姐姐定是想買束海棠送哥哥。”小姑娘不露怯,伶牙俐齒讨喜的很。

韓殊罕見的笑了,她摸了摸小姑娘頭上紮的小辮子,從花籃裏拿出一束嬌豔的海棠花。

“你猜得很對,這束花我買了。”

成功賣出花的小姑娘很開心,離開前還不忘回頭對韓殊說了句:“姐姐很酷,哥哥和姐姐很般配的。”

然後,蹦蹦跳跳到別處賣花去了。

顏卿拿着如火盛放的海棠花束,花嬌人更嬌。

“蘇蘇,如果我走進花海,你能第一眼找到我嗎?”

“怕是不能,不過第二眼定能找到。”

韓殊的誠實令顏卿微微一笑:“為什麽那麽肯定?”

“人比花嬌。”韓殊專注的目光,一寸寸描摹顏卿的眉眼,顏卿的開懷。

以前沒發現,顏卿左邊有一顆可愛玲珑的小虎牙,可人的很。

“咔!”一聲照相聲将此刻永遠定格。

随着項目跟進,這段時間韓殊愈發忙碌、坐不溫席,陪顏卿的時間少之又少。

但有了手機的顏卿,韓殊在外忙時,他便忙着在家接電話,電話接二連三地響。

有韓殊之前電話卡裏的聯系人,當然也有別的。

這天,韓殊罕見有時間呆在家裏陪陪顏卿。

顏卿這段時間養得好,臉上多了些血色,不過肉還是不見長,一米八的男子,單薄的好像會被風輕輕吹走。

韓殊握着有些硌人的腕骨,心想:還得多喂點兒。

顏卿最近迷上了一款名為靈誅的大型團體游戲,每天和別人厮殺的不亦樂乎,纏着韓殊的勁才降下那麽點兒。

“對方劍客躲草叢裏,小心點。那!一起包抄……”

不過當顏卿不粘人時,韓殊還有些不習慣。

顏卿此時在與人開團,韓殊在一旁講電話。

“清南那邊如何回複?”

不知那邊說了啥,韓殊回了一句:“那再多走動走動。”變挂了。

打的正酣的顏卿抽時間擡頭看了韓殊一眼。

他知道,韓殊最近在跟進清南的項目停滞不前,她臉上有長時間緊張工作後的疲憊。

清南。

“呵,勞兄弟你得多喝點?這可是咱珍藏多年的陳年老釀,今天咱不醉不歸!”

顧炎正使盡渾身解數讨好清南負責人的親信,但能爬到這位置的人,哪個是簡單的。

這不,這家夥一直在跟他打馬虎眼,裝作一問三不知。

酒到酣處,防備心降到最低、或又秉承着吃人嘴軟的老話,老勞拍拍顧炎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兄弟,不是我不肯送你個人情。這事實在不是我能做主的,這還得上頭允許啊!”

顧炎看着趴在他背上半醉半醒、酒氣沖天的男人,忍住想把他丢下去的沖動。

老勞的電話響了,他從□□裏掏出手機來電備注為:史上最美老大。

“喂!老大!!”

顧炎只聽到老勞那聲音震天響,至于電話那頭說了啥,他只斷斷續續聽到了:……唐江……項目……準了。

老勞挂掉電話,突然興奮地熊抱住顧炎:“兄弟,你那事成了!”

“什麽?什麽成了!”顧炎都做好長期打攻堅戰的準備了,結果卻被告知這事就這麽成了?

開始咬死不放,現在卻輕率地同意了,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兒。

“好兄弟,這事成了,哥也算沒白喝你的酒!”

顧炎還是低估了老勞的無恥,這老家夥喝了他三大壇陳年佳釀,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好酒啊!

确定信息政務,被摧殘了半月有餘的顧炎異常亢奮,他獨自把一壇老白幹幹到底了。

随手将壇子摔了,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酒漬。

“勞哥,我一見就知道我倆有緣。

你看外邊人都說“韓爺慕娘”,韓爺好美人,慕娘真美人,你看他倆多配哩!

可惜我爺不是個帶把的,要不然咱這親事鐵定能成!”

顧炎也喝高了,迷迷糊糊的覺得老勞的表情難以言喻。

老勞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顧炎殷勤的幫點上,老勞狠狠吸了口,腦子才清醒了點兒。

顧炎又想到被派在北地的兄弟,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兄弟,我真拿你當兄弟!你知道嗎?小半年前,我爺不知從哪撿回來個活死人。

沒曾想過段時間搖身一變成了我爺的新美人,還将從前那些美人都趕出府了。

最可恨的是,在爺談事情時,還堂而皇之闖進去,爺還默許了。”

老勞邊抽邊聽,眼睛眯成縫,他還挺樂意聽與他美人老大配對的韓爺的風流轶事。

“那人叫什麽嚴?嚴什麽呢?青,對對對,那人就叫嚴青。”顧炎激動的手足并行,口齒不清。

而一旁的老勞呼吸瞬間亂了,嗆了口煙,咳得死去活來:“咳咳咳!”

好容易緩過來,眼眼裏嗆出了淚,拿着煙蒂的手一顫一顫的:“你說那人啥名兒來着?”

“顏卿,倒譯過來為:你的容顏。”

老勞指尖的煙啪嗒掉在地上咕嚕滾了幾圈,本就兇悍的臉成了苦瓜。

“勞大哥,怎麽了?”

“沒事啊,不過被那人的所作所為震撼到了。”

“對吧!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我跟你說我還知道——”

還沒等顧炎說完,老勞便半推半拉的“送客”了。

“老哥我今天不勝酒力了,不行了,不行了。改天咱再來!”

“那好。”顧炎就這樣糊裏糊塗被扔到門外了。

真是奇怪!怎麽興致勃勃的人說變就變了呢?

可憐的小年輕怎麽都想不明白。

獨與配韓爺

明天一早,韓殊便知道清南那邊搞定的消息,說是找個時間到唐江商讨詳情。

顏卿趿拉着雙拖鞋,手裏捧着杯牛奶:“怎麽樣?搞定了吧!”

韓殊帶着些歉意:“嗯,還得再忙些日子,過後肯定多陪你。”

“你別太累。”顏卿只說了一句,唇角沾着奶漬。

到了清南派人來的日子,地點定在府裏的大廳。

韓殊一大早梳洗着裝,待客人至。他們來的比預期早,來者是老勞以及兩位副手。

老勞看到韓殊在主位等他時,眼皮一跳,他明明來得夠快了。

“韓爺!”

“勞管事,請。”韓殊手指向左邊的座位,示意老勞他們坐下。

虛左以待,韓殊可謂是給足了清南面子。

“老大俗事纏身實在脫不開身,我只好代勞,望韓爺見諒。”老勞說得很客氣,清南主家人沒有親自來,而這邊主人卻親自招待。

畢竟是韓殊這邊主動,務必得退半步。

“無事,這次的事情勞管事可以全盤決定吧?”韓殊希望清南派的是個可以做主的,她這個人不喜做無用功。

“這是當然!”如果老勞的回答是否定,那便是下了韓殊的面子。

清南目前雖沒有與韓殊叫好的打算,但也并不打算交惡。

“清南地理位置優越,位于對外貿易的南大門。若是發展其優勢,其作用将不可限量。

不知清南那邊是否有清南打造成交通樞紐的打算?”

“嗯……不瞞韓爺,清南目前并不打算全方位開發,但将一塊地區作為與內地對接地是完全可行的。”

……

“不知清南打算如何撥利?”談來談去最重要的還是利益兩字。

無數次談判的崩盤,大多是利益劃分令雙方不如意。

清南處于主動的優勢地位,多要點,韓殊可以接受。

那要是獅子大開口,她只能另做打算。畢竟她辛苦布線,可不是為了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我來唐江前和大家商讨過,我方建議——”老勞後半句的“五”還沒脫口。

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出現在廳前,因為是逆光,面容有些模糊。

那人經過老勞時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老勞只覺得呼吸困難,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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