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彼此間,牽系
“覃彥,下車吧,上我那兒去。”
趙敬停了車,他叫了一聲出神的人。
古覃彥回神,他點了點頭,随這棟別墅的主人走去。
趙敬的別墅,就他一個人住,上次,去趙敬兼那裏,喝酒喝過了頭,古覃彥被趙敬帶回了這裏,這一次,還是被主人帶回來,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醉酒,整個人都是很清醒着。
“你去換衣服吧,這是浴衣,你先拿去穿吧,我再找一套衣服給你。”
趙敬動作利索,他拿出了一件浴袍,古覃彥接過,進了浴室。
他進去後,關上了門,并不急着沖洗,他靠着浴室的門,站着好一會,才打開花灑沖洗。
趙敬上二樓,他下來的時候,一樓,在浴室裏的人還沒有出來。
趙敬去廚房熬了點湯水,古覃彥穿上浴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猶豫了一會,就套上了那件浴袍,是不是真的想多了,他說不清楚,等出來,趙敬說,“出來了,我煮了點湯水,你待會啊,先坐吧。”
古覃彥笑着點頭,他也不問,有衣服嗎,他只要穿上衣服,說我回家吧,他們兩個人的獨處,也就這麽結束了,可他,不想就此的結束。
“怎麽樣,沒有不舒服吧?”
趙敬端上了湯水,古覃彥接過那一碗湯水,火熱的湯水,溫度透過瓷碗,傳達到他的手上,他問,“你很擅長煮湯?”
他記得上次喝醉了,來這裏,趙敬也是煮湯水,他的湯水,味道很足,清色湯味,沒有什麽過多的料理。
古覃彥還記得第一次喝的味道,清新的湯水味,餘味殘留在味蕾上,那清淡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有一段時間,閑着沒事做,就按照食譜,嘗試着做,後來,也就喜歡弄點湯水給自己喝,這也算是怡然自得所學。”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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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覃彥把湯喝完了,才發現坐在對面的人,他在看自己喝湯,而他,“你不喝?”
趙敬笑,“我在等你給評價呢,怎麽樣,味道還可以嗎?”
“嗯,味道剛合适啊,怎麽就這麽問。”
“呵,上次,敬兼過我這裏來,我做給他喝,他說,鹽放多了,我過後就沒再弄,老擔心再把鹽撒下去太多。”
趙敬說完了事,他又端上來一碗,古覃彥對着那婉湯水,他很想說,“晚餐還沒開始,就要被湯水喂飽了。”
“我差點忘了,你還沒吃晚飯吧。”
“嗯。”
趙敬說了抱歉,他問,“你想吃什麽,我打電話叫人送菜過來。”
“你,會做飯?”
“嗯,應該還行吧。”
古覃彥站在廚房外邊,他提議,“你煮飯,我炒菜,今晚,就在你這裏解決晚餐了。”
“呵,好啊,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藝。”
兩人邊說邊動起手,三言兩語之後,便開始在廚房進行晚餐的飯菜,兩個人,一個人煮飯,一個人拿了雪亮的菜刀,古覃彥突然老實的表示,“其實,我不會用刀。“
趙敬錯愕,“那你。”
“我炒菜的手藝是跟我姨學,以前菜都是被她切好了,我才動手。”
他沒說,他為了學炒一道菜,把一個廚房弄成了什麽樣子,還有鍋鏟變成了什麽樣子,以及他當時被油煙味嗆得如何的淚流滿面。
趙敬幫不會拿刀切菜的人切好菜,古覃彥就站在一旁,他突然湊下來問,“你有沒有,切過手?”
他突然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預警,因此,正在切菜的人,他忽然側頭,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着,鼻息之間,氣息的溫度,撲到各自的臉上。
古覃彥先退開,他老實承認,“我以前,有切到手。”
“哦。”
趙敬放下了手中的菜刀,他聽到煮飯的飯鍋,彈跳了一下,那就好像是他的心,漏掉了半拍的聲響。
他離開了廚房,站在外面,他感覺,這一切,好像是個夢境,他居然和古覃彥一起在廚房裏做這些事,兩個男人,一起煮飯菜,讨論着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話題,結果,一不小心,那些冒昧和暧昧,在不輕易裏流淌開去。
古覃彥在廚房裏繼續未完的任務,他負責炒菜,他必須把菜煮好,才能解決他們今晚的晚餐。
生活,本來該是這麽簡簡單單,上班,下班,回家,尋找晚餐,坐着休息一會兒,等待明天,明天繼續如此。
趙敬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他剛才也是穿着浴袍,煮了湯水後,感覺身上有油膩感,他上去沖洗後下來,古覃彥這時坐在飯桌旁,他說,“好了,可以吃晚飯了。”
趙敬就站在樓上的樓梯口,他有些迷茫,感覺,有些奇怪,又似乎充滿期待,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從此下去。
“敬。”
“嗯,對了,你要不要,換衣服,我有一套新買來的衣服,沒穿過。”
“好,我換一下吧。”
古覃彥感覺那莫名的失望就這麽來,壓上了心口,堵得慌,他到底,是在期待什麽?還有,他這算是在做什麽?
他站在鏡子前,他想問自己,是不是,心裏在暗暗的期許了什麽?
忽然間的特別的就想要任由它生長瘋長,他想要讓它就這樣潛滋暗長在心裏,直到哪天,意識到它可怕的存在,自己就幹脆的被它扼殺了結。
一個人,過着無歡愛的日子久了,他就彷徨了,而彷徨以後,他盲目地想要找個人來陪伴,即使,對方是同性?
“覃彥,你還沒好嗎?”
趙敬站在浴室門外,他只聽到裏面還有水聲。
“嗯,準備好了。”
他穿上了衣服出來,衣服并不顯得很大,還算貼合。
“呵,這衣服,還真的很适合你。”
“是啊,我都以為你是特意買給我了。”
古覃彥邊卷起衣袖,邊出來,他無心在意,自己的話裏,有什麽不好的表達。
趙敬聽了那句話,莫名其妙的對上了走出來的人的視線,兩個人,就站在浴室的門外,互相對立着,相視而怔。
趙敬不知道要說什麽話來回答,古覃彥還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裏,有什麽不妥。
他們之間,都不是善于開玩笑的人,然而,某些玩笑在他們之間,正在慢慢的交叉上演,他們無法掌控局面的展開,好像,彼此的人生,是為了對方而存在,他們之間,該有今天的這副局面。
這算是什麽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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