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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回到了十一年前,娓安還沒有上戰場的時候
“想什麽呢,我只問你,你可是要給九皇子什麽教訓?”
沈家公子沈悸北雖為嫡出,卻不是大房所出,身有才華,卻又不懂朝政不識格局,于官場,其實并不适合。
能在皇上面前混個眼熟,概因他娶了深受帝寵的安定郡主。
而安定郡主,那是于皇上面前都說得上話的人,與華陽公主更是閨中密友,也算是九皇子的武師父,教訓一下九皇子,自然也使得。
沈悸北聽到這個熟悉的問題,不禁回憶起前世,她也是問了這個問題的。
可當時的他是怎麽回答的只因為九皇子,是與華陽公主關系極好的弟弟,不僅制止了娓安教訓他,還指責娓安無情,連親自教導過的九皇子都不放在心上。
他還記得,當時娓安笑起來,有多陌生,有多冷淡,冷淡到,他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後來,娓安就走了,第二天,她又提出了和離,但是被母親給堵了回去。
他當時心裏,又是慌亂又是不屑,一邊隐隐有些不安,一邊又不屑于她的妥協。
他是那麽自負,認定了這個安定郡主喜歡自己,不過是賭氣般的提出想要和離,引起他的注意,你看,母親只是一勸,她不還是放棄了?
當時的他啊,還不知道娓安下了多大的決心,無論他後面再怎麽苦求,她便是躲到戰場上去,也不願再跟他在一起了。
“你怎麽又晃神了?”
“可是身體還不舒服需要我去喊府醫嗎?”蕭娓安眉間挂着一絲擔憂。
沈悸北看了差點眼淚掉下來,她有多久沒這樣看過自己了?
她有多久,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漠視,無論他是難過,生病,還是受傷,亦或者是讨好,她都沒有反應,仿佛自己于她而言,只是個陌生人。
“沒,沒事,我沒事,你別動,坐着,別走。”
他拉住又要出門的蕭娓安,将人按在床上,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含羞帶怯的瞄着蕭娓安。
蕭娓安只覺得被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知道這人怎麽突然變這樣了。
“我,我……”沈悸北看着蕭娓安看他,一時大腦一空,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麽。
對方又皺起眉,沈悸北福至心靈,“啊,我們剛剛在說九皇子是嗎?”
蕭娓安:……
“對,九皇子把我推下水了,娓安,他推我!”
沈悸北一驚一乍的,剛提起了聲音,又突然軟了下去,蕭娓安摸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陽穴,努力扯出一絲笑意來,“嗯,他推了你,所以你想怎麽樣?”
“他為什麽推我啊。”這個問題,沈悸北上一世就想問了。
只是後來的蕭娓安,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別提回答他問題了。
蕭娓安沉默,她想到自己曾經在華陽那兒跟華陽說過有意與沈悸北和離一事,但沈家不願,說話時九皇子就在一旁,只是她當時還有些難受,所以并沒有管九皇子。
想來,是那孩子把這話記住了。
“這個你不用管,只說你想教訓他嗎?”
她不說,沈悸北便有些失落,他知道娓安肯定明白九皇子為什麽要針對他,可是娓安不同他說,娓安不想告訴他。
即便他可能會因此再被九皇子針對……
“哦,那我是一屆臣子,我又怎麽能教訓的了九皇子呢。”
他說話間,頭都垂了下去,整個人看着失落到不行。
蕭娓安張了張唇,還是沒說出他想聽的話。
只告訴他,“你若是想,我自會替你教訓他。”
“那你來吧。”
他像是情緒持續低落的樣子,對如何教訓九皇子一事毫不感興趣,手卻還是拉着蕭娓安。
蕭娓安無奈,聲音帶了點哄,“你先休息會兒吧,我需得回一趟城外軍營。”
“你,你要走!”
沈悸北頓時撕了那披着的失落難受的皮子,也不聽那點子哄,眼睛突的瞪圓了,緊緊盯着蕭娓安。
蕭娓安:……
“嗯,我今天還沒有去軍營,眼見着天要黑了,我去看一眼。”
沈悸北不想她去,但又不想再像前世那樣,處處限制着她,逐漸惹她厭煩。
只能慢慢磨蹭過去。
蕭娓安知道沈悸北不愛自己老去軍營,老與軍營裏那些人稱兄道弟,她這次當着他的面說要去軍營,他想必是要生氣的。
哪料到,等人慢慢磨蹭過來,開口說的卻是,“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子還沒好,還是先休息吧,朝中我都已經為你告好假了。”
沈悸北不開心,為什麽不帶他啊,他才剛回來,他跟這個人分開了十年,他只是想跟着她,看到她,他深怕她一走就再不回來了。
可是她不帶上他,不是說喜歡他的嗎?這麽點要求都不肯答應,她一點都不寵他!
“哼。”
沈悸北哼了聲扭頭,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蕭娓安見了,只當自己說過了,而他同意了,起身就要走。
聽見耳旁的動靜,等沈悸北再擡頭,房間裏哪還有人啊。
這把沈悸北氣的臉都黑了,心裏又有些忐忑,總不住往門口看,試圖從那扇大開的門外看見熟悉的身影。
他想着,明明他都生氣了啊,她怎麽還走了呢,她不哄一哄他嗎?!呵,女人,愛他的時候各種溫柔小意,不愛他了,就跟秋風掃落葉似的,一點情意都不留!
另一邊蕭娓安才剛出了沈家,就覺繃不住臉色,輕輕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擡步,卻不是往城外走,而是去往皇宮的路上。
安定郡主,極得皇上寵愛,時常出入宮廷,侍衛都對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一路暢通無阻,直至被禦林軍外宮骁騎左都尉攔下。
此人是內閣大學士之子季濡常,從小與六皇子玩到一處,與蕭娓安倒是不太熟悉。
“左都尉有事”
“安定郡主進宮可有皇上令牌”
蕭娓安:……
不,她沒有,她進宮從不用令牌。
“皇伯父允我進宮不必宮牌。”
清冷的嗓音聽進季濡常耳裏,他總覺得心裏有些癢癢,看着蕭娓安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如此嗎?許是我才剛上任,不太清楚,安定郡主進宮所為何事”
季濡常上前一步。
蕭娓安又似皺着眉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季濡常當真是無狀。
“左都尉問的過多了。”
被人這樣不給面子,季濡常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的,從小,他就對這個冷豔張狂的郡主很是注意,只可惜,不等他出手,她就被聖上下旨許給了沈家二公子。
他曾見過沈家二公子,生的一副粉頭兒樣,呵,那樣的男兒,安可配她
“是嗎,那我便不問了,郡主一路小心些,仔細腳下。”
他話說的恭敬,又帶了點溫柔笑意,反而讓蕭娓安不适,總覺得這人面上有張假人皮。
當然,她,懶得去撕,只是對季濡常不太喜歡而已。
等人走遠了,季濡常才摩挲着自己才碰過她衣角的指尖,放到鼻下聞一聞,仿佛還帶了點她特有的冷香。
聽聞安定郡主,有意要與沈家二公子和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求評論呀,有沒有小可愛給幾個評論呀,千萬不要養肥我的文文昂,我好怕你們養着養着把它跟我忘了,新文剛開想有個好開頭呢。感謝在2020-02-24 22:36:32~2020-02-26 14:2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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