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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層在團建活動上晚到一會兒并不算什麽不合适的事情，鼬看見小南上來的時候，更加不開心了，因為作為管理層也沒爬那六百多節臺階，紙翼震動，在雙腳落地的時候，查克拉紙盡數沒入體內，動作利落優雅，真不愧為天使大人。

“你們也來了，吃的還習慣麽，角都的手藝很棒的。”小南說，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幾分柔軟，至少在鼬看來，當日加入組織時看到的小南和此刻的小南兩相對比一下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不管是搭在肩上的手臂，還是頗為靠近的身體，都熟絡的讓鼬有些不習慣，就算是在木葉的時候都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這種舉動。鼬是想說點什麽的，鬼鲛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面對上曉的管理層，不管是鬼鲛還是鼬都有點慫。

“燒烤而已，再好吃能好吃到哪裏去。”角都這麽說了一句，小南聳肩說，“不是說越是普通的料理越能區分大師和菜鳥的區別麽。”

“嗯嗯嗯，南姐超好吃的，我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露天燒烤！嗯！”迪達拉說的誠懇至極，并無一點虛僞，大概小孩子就是這種爽快，小南笑笑說，“好吃就多吃些，對了，小北沒在這裏麽？”

“後面。”蠍說，一指小南的身後，小南回頭看一眼，果然，一身白衣的更木北就坐在邊緣的臺階上，晃着雙腳悠閑的喝酒，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沒人能看出她的身份如此低下。

“哦，你們很在意麽？”這話問的是鬼鲛和鼬，鼬不知道是說不在意好還是說無所謂好，鬼鲛是在想剛剛加入組織的時候佩恩對自己的警告，所以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裏，兩人都沒想出什麽要回答什麽。

“在意也要試着習慣不在意，這不是要求，這是命令。”小南說，拍拍二人肩膀，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而後，小南扭頭走向了更木北。

率先笑出聲的是角都，本是一臉兇惡的模樣，然後就這麽突兀的笑出聲，再然後蠍也笑了，不似角都的笑聲，他只是微微的上翹了唇角，然後露出一個挺是溫和的笑容。

“我想起了兩年前那事兒。呵呵。”

“是叫沖介吧。”

“大概吧，忘了。”

“诶，什麽什麽，蠍大叔，什麽事兒？”迪達拉興致勃勃的問，蠍笑着搖頭道，“以前的成員，他比你們倆膽大，直接說忍不了，小南把他打到哭。”

“然後呢？”鼬問了一句。

角都擺擺手說，“死了，第一次見到被打哭的忍者，那家夥叫嚷的那麽厲害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角色呢。”

“越弱的人越愛叫嚣，世間常态。”蠍說的時候，小南已經拉着更木北過來了。是執手相連，她坐在了蠍的旁邊，更木北微微欠身也是坐下了。

“在說什麽？”小南說着打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就擱在一邊拿起了筷子。角都如若無常的烤着烤板上的魚蝦道，“沖介，你的光輝戰績。”并沒有太多的下級對上級的尊敬，更多的是朋友之間的言語相交。

小南夾起一片烤肉塞在嘴裏，含糊的說，“擡舉我了，這還算不上什麽光輝戰績。唔，這麽多辣椒，你們有病啊。”

“诶，南姐不吃辣椒麽？”迪達拉眨着眼睛問，小南搖頭，費力把口中辛辣咽下道，“我吃，但沒有這麽辣。”說着的時候冰涼的啤酒已經被送到嘴邊，一口氣灌了好幾口才緩解了嘴中的不适。更木北笑笑比劃道

——有那麽辣？

小南點頭，夾起一片烤肉便遞到了更木北嘴邊說，“你嘗。”

更木北微微搖頭，小南皺眉，“啧，別廢話。”大概是怕小南生氣，又有不能違抗上級的意思在裏面，最終還是張嘴把筷子上的肉咬在了嘴裏。

“辣吧。”

更木北點頭，接過小南遞過來的啤酒一飲而盡。

“有這麽辣麽？我怎麽沒覺得。”迪達拉說，小南聳肩，“這些都是你的，吃光啊，不許浪費食物，角都再烤些沒那麽辣的吧。”

“嗯，你們吃什麽，牛肉，羊肉？”角都問，小南看向更木北，碰了一下沒什麽表示的人，“問你呢，你吃什麽？”

更木北搖頭，晃晃手中的啤酒。

——吃你的，我喝些酒便好。

“那你跟我吃魚吧。”

更木北點頭，算是有了回答。角都不多言，自準備食材出取出整理好了的秋刀魚便架在了烤板上，嘴上還說，“迪達拉把你這些都吃了，太辣了。”

“OK，保證都吃光，嗯！”

除了迪達拉能面對這種辛辣程度大快朵頤之外，大概也沒有別人了。

在等待食物成熟期間，作為管理層象征一下關心部下的行為還是要有的，比如說，小南喝了一口啤酒之後問加入時間尚不及半年，以及剛過半年的半個‘新人。’

“鼬，鬼鲛，迪達拉，任務節奏還習慣麽？”

曉不比忍村，在這其中确實有極高的自由度，較之在村子的時候也是輕松了許多，平均下來一個月四個任務，任務等級在S~A之間，首領會通過忍術委派任務，所以并沒有必要随時待在基地候命，想去哪裏去哪裏，前提是要和搭檔一起行動，就算出門吃飯也是要在一起的。當然如果待在根據地的話，那倒是沒必要。和在木葉的時候相比，鼬倒是覺得輕松很多，至少非任務期間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周一個任務，倒還真像是養老的地方。”鬼鲛換種方式提出了自己的不滿。小南點頭，直言道，“曉不是什麽任務都接，現階段盡量保持低調，而且，雖然你們是曉的成員，但是我也沒興趣壓榨你們，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更好。當成養老組織，也不是不可以。”

“真讓人吃驚，還以為你會要求對成員組織盡心盡力呢。”鼬試探性了說了一句，小南搖頭，“人不是工具，我們的目的是征服世界，你們也有你們的目的，說起來，你們三人加入進來我們還沒有好好了解過，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不介意的可以說說。”

“我要成為了不起的藝術家，追求我的藝術，藝術就是爆炸，嗯！”迪達拉率先表态，蠍撇嘴，不屑的說，“只有永恒才能被稱之為藝術，轉瞬即逝不過是小鬼的把戲而已。”

“蠍大叔！就算你比我厲害，你也不能侮辱我的藝術，嗯！給我道歉！”迪達拉一臉不爽的說，蠍看都不看他，又哪會給他道歉。小南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們組是絕配。”

“哪裏配了？”蠍沒好氣的問，小南說，“藝術家配藝術家，不是很合适麽？”她說完看向鼬又問，“你呢？鼬，你的目的，或者換種方法說，你們木葉都愛說什麽夢想，你的夢想是什麽呢？”

他的夢想是讓木葉好好的，讓佐助好好的。只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想了想随即道，“器量吧。”

“唔，果然還是中二的年紀。”小南一言蔽之，鼬微怔，稍微錯愕的看向小南，可是小南卻已經看向了他處。

“鬼鲛呢？”

“不說行麽？”

“無所謂的。”小南聳肩看向衆人又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既然已經作為忍者成為曉的成員，我的要求不多，在保證任務的前提下，你們願意怎樣都無所謂，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一下，如果你們做的事情給曉帶來了麻煩，雖然我不介意偶爾去給你們料理後事，但是佩恩很介意，簡單來說，在不給我添麻煩的情況下，你們幹什麽我都不會幹涉，明白麽？”

鬼鲛等人點頭表示理解，小南笑笑說，“在坐各位都是叛忍，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并不為過，但是作為人的底線還是要有的，以前有個成員，手腳不幹淨，很喜歡小孩子，佩恩知道之後生了很大的氣，我就是提醒你們一下，把佩恩惹生氣了，後果不大好，要是偶爾遇見，能幫則幫，別耽誤任務即可。”

并非道德淪喪，即便是曉也是有着作為人的底線。鼬覺得這個規定算不得壞，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見到過這種場面，因為與任務無關，又不能暴露行蹤，該制止的事兒，終究是沒能制止。每每午夜夢回，鼬有時候還能想起那雙眼睛，寫滿着絕望，也寫滿了孤單。想到此處，鼬喝下一口酸橙汁，不是那麽酸，确實夠甜。

“好了，說教時間到此結束，啰嗦了幾句，朱南組你們比較特殊，鼬加入沒多久，又換了搭檔，本該是找個老人帶你的，不過組織現在人手不夠，剩下的在接下來的日子用身體體會吧。”

小南拍手說，算是結束作為管理層的話，扭頭看向一邊笑眯眯的更木北，也不由的翹起了唇角，是看到白皙面容上的多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手指按上去，才知是點點配料沾到了臉上，自然而然的替人抹去這些微不足道的污漬。

“你笑什麽啊？替補成員小姐？”

更木北躲避着小南過于親昵的動作，連忙擺手。

——別鬧。

“啧，誰跟你鬧呢。”言語中雖然不是什麽好聽的話，可是那語氣卻是玩鬧般的語氣。蠍和角都阿飛早就見怪不怪，倒是迪達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試探性小聲的問小南，“南姐，北姐是不是你那個？”小聲說着的時候，還舉起了小拇指勾了勾。誠然這句問話問出了鼬心中所想。

小南笑笑并不惱，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迪達拉長大了嘴巴，呆呆的說，“好厲害！”說完，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們誰是上面那個啊？”

這問題有點出人意料，至少鼬沒想明白什麽意思，小南笑，一把攬住更木北的肩膀看向迪達拉問道，“你看我們誰像？”

蠍瞄了一眼迪達拉略帶無奈的搖搖頭。更木北是極窘，低着頭的模樣根本看不到那雙頗為好看的雙瞳，她掙脫小南的手臂，快速的比劃——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小南心知玩笑開過了，連忙說，“诶，不說了，回來。”

更木北笑笑搖頭，比劃道。

——真的有事，抱歉，我先走了。

做完這番，更木北整個人就已經自高樓躍下，而後眨眼功夫便消失在綿綿雨幕之中。

小南微微嘆了口氣，拿起筷子開始吃已經烤熟了的魚。

“不追上去麽？”角都問，小南搖頭。

“北姐生氣啦？”迪達拉沒弄明白怎麽回事，故此才有這樣的一問。

小南笑笑搖頭說，“不會，她就是不大喜歡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為什麽？我們村也有同性在一起的，嗯。”迪達拉一臉認真的說，小南看他一眼，又是笑了，迪達拉能力不錯，就是有點孩子氣，不過也是，剛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

“她身份不大好，總以為連累我了。”

“為什麽呀，她背叛過雨忍村麽？”迪達拉一臉呆萌的問，老實說從之前開始他不是很能聽懂他們的談話。小南有點無奈，看向迪達拉問，“沒聽說過更木這個姓麽？”

“沒有啊。”

小南扶額，鬼鲛插話道“沒聽過更木也聽過穢多麽？”

迪達拉點頭，“聽過。”

“一個概念。”角都說了一句，又開始往烤板上加肉，小南點頭，嘆了口氣說，“小北是賤民，幼年的時候從水之國逃到了戰區，想過的舒适一點。”

“那個時候是第二次忍界大戰吧。”

“嗯。”

“往戰區逃亡？想什麽呢，一不留神就是死啊，北姐的父母是傻子麽？”迪達拉口不擇言，小南笑笑，感慨着迪達拉的天真，“呵呵，你可真是個小孩兒。”

“诶，南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任務都好好完成了，嗯！”

“非人總該聽說過吧。”阿飛說，晃着手裏的啤酒道，“我記得以前水之國是不許非人上岸的，不過後來倒是許了。”

“情況沒改善多少，殺非人不算是殺人。”角都說，“我們那個時代非人是用來祭刀的。”

“現在也差不多。”蠍說，想起了村子裏的那幾個非人的狀态，至少村子需要試毒的時候就找個非人來試。

“我以前見過一次。”阿飛說，少了往日的跳脫，多了一點感慨，雖說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但是從聲音上聽來，也是難過至極，“有一個非人的小鬼，大概幾個月大小吧，住在一個破廟裏，小鬼的哭聲吵醒了路過休息的旅人，那旅人惱了就把小鬼摔死了。”迪達拉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無人出聲。阿飛晃晃手裏的啤酒，面具下的臉沾染上了諷刺。

“那個小鬼的母親像是瘋了一樣去打兇手，結果卻被人活生生打死了。出了命案，官府的人是要管的，官府來抓人知道死的是非人之後，只罰那幾個旅人把屍體處理好就結了案。”

“騙人的吧，就算是非人連小孩子都下手？”

“非人嘛，四民之下等。”

小南說了一句，看了一眼迪達拉的茫然，格外無語的說道，“你別讓我給你解釋四民。”

角都笑出了聲，蠍嘆了口氣，給迪達拉加了一塊兒肉又道，“別問了你，吃東西吧。”

迪達拉一呆說，“哦。”

鼬看看外面連綿的雨，小聲道，“真罕見，這個村子允許非人成為忍者麽？”

“嗯，二戰的時候和火土風交戰，非人是炮灰。”小南簡單的說，

“這個世界是個地獄。”阿飛深沉的說，扭頭幹了一瓶啤酒。小南倒是無所謂聳肩道，“啊，殺了一個人遠比改變一個人要簡單的多。”

“呵呵，我又想起了沖介。”

“飯時談資，也算是有點存在的價值。”蠍笑着說，算是開了一個玩笑。小南倒是沒笑出來，用聊天一樣的語氣說，“其實我不是很懂他到底為什麽會這麽讨厭小北。”

“就像你說的，改變一個人比殺了一個人要困難許多。”角都說着把烤好了的魚夾到了小南的那一邊。

“是發生過什麽麽？”鼬小心翼翼的問，蠍點頭。

“沖介是誰搭檔來着？”

“源之助。”

“一千五百萬兩的那個？”角都問。

“嗯。”小南點頭。

“簡單來說就是某次任務，源之助死了，沖介需要支援，小北去的。”蠍說，回憶着以前的事兒。

“任務結束之後，沖介偷襲小北，但是沒成功，她那回受傷了吧？”蠍問了一句，小南點頭，“嗯，斷了三根肋骨。”說完，她嘆了口氣，想着當時發生的事兒。“我是真想弄明白小北到底怎麽對不起他了，小北拼了命救他，為此斷了三根肋骨，結果卻差點死在沖介手裏，我是真的想改變他的想法來着。”小南說的多少有些委屈，鼬認真的看着她，然後問道。

“然後呢？”

“結果發現還是殺了一個人更輕松些。”聲音自身後響起，鼬回頭看到的是無聲無息更不知道何時到了身後的佩恩。

“首、首領……”

言語中帶了顫音，鼬完完全全不知道首領是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哈哈，佩恩你看你把他吓得。”小南笑語，佩恩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面上仍是那副冷清的說，“我覺得應該很有趣。”佩恩這麽說完的時候，坐在了一邊，就是剛剛更木北離開的地方，小南的身側。

“要啤酒麽，佩恩？”蠍問，飲料箱就在他旁邊，伸手就能拿到，佩恩搖頭說，“我還有事兒不跟你們一塊兒了，簡單說一下啊，最近組織任務效率不高，蠍，迪達拉你們組動靜太大，現階段以低調為主，收到好幾次投訴了，蠍，你注意點。”

“我知道了。”蠍點頭表示同意。佩恩算是放心，扭頭看向是鬼鲛和鼬的方向又道，“朱南組有點特殊，都是新人，本來該有人帶你們的，可惜十藏死的早些，任務節奏習慣了麽你們？”

“快半年，已經不算短了。”鼬說了一句，佩恩點頭說，“話是這麽說，多少還是有些不熟悉的，聽說你們兩個之前都在暗部那種地方是吧。”

“嗯，不愧是首領，這些情報都掌握着呢。”鬼鲛客氣的說了一句，佩恩倒是不客氣的說，“畢竟也是我的部下，我又不是壓榨員工的黑心老板，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曉在任務之外管的很寬松，時間也相對來說比較富裕，而且現在我們還沒有到執行尾獸計劃的階段，所以自己的時間還是有很多的，你們組任務我看了，都完成的不錯，也沒怎麽收到投訴，繼續保持。”

“沒怎麽收到？那就是有收到了？”鼬訝異的問，佩恩點頭，“恩，小南你沒給他們說麽？”

“還沒來得及。”小南聳肩說，撂下筷子道，“兩個月前，暗殺土之國富豪的任務，雇主要求不要破壞裏面的瓷器，不過還是碎了一個飛鳥形狀的花瓶對吧。”

鼬記起來了，是碎了一個，是暗殺目标用那個花瓶砸他們來着。

“不是我們打破的，是目标打破的。”鬼鲛為自己和鼬辯白了一句。

“角都。”佩恩出聲叫了一句，角都頭也不擡的說，“花鳥風月，戰國時期從神廟裏挖出來的古董，距今有三百年的歷史，市面價最低三千五百萬兩。”他說完掃了一眼而說，“你們真該慶幸他挑的最便宜的砸你們，要是拿花鳥風月旁邊那個瓷雕那就是三億五千萬兩。那個任務的報酬總共也只有五百萬兩，咱組織任務失敗的賠償金是十倍，把你們倆買賣了都不值這個價。”

“行了。”佩恩說，打斷了角都的抱怨，看着鼬和鬼鲛又道，“你們來的時間不長，又沒有老人帶着難免出差錯，這事兒就過去了，下次注意就行。”

鼬羞愧無比，從成為忍者那天開始，他就沒有搞砸過任務，這回摔了一個花瓶，三千五百萬了加上任務失敗賠償金八千五百萬兩啊，就算他和鬼鲛平攤都賠不起的。連忙低頭，歉疚的說，“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沒事兒，這點錢組織還是有的。”佩恩淡淡的說，扭頭看向了一邊的阿飛道，“阿飛，你最近任務出錯太多了，連着兩個月沒有一次圓滿完成的，都是B級任務，這點事兒還搞砸。”

“我都完成了呀！”阿飛的聲音很明顯的不相信，佩恩看着他平靜的說，“是完成了，但每個都捅點簍子，阿飛，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你這每個任務說是完成，但是距離完美總是差那麽一截，尋常的護衛任務你還能護丢一個人，我真不是很懂，那你征服世界的時候是不是還得漏了一個村幾個城的？”

佩恩說的極為富有耐心，和那副陰暗的外表相比看上去簡直是另外一個人，至少鼬是這樣覺得的。

“對，對不起。”阿飛的聲音羞愧無比。佩恩擺擺手說，“沒事兒，反正你也是編外人員，任務先給你停了，調整好狀态之後再來繼續吧。”

“月奉停麽？”角都問了一句，佩恩想了想點頭說，“停。”

阿飛立馬表态說，“我調整好了，以後再也不失敗了！”

小南笑笑說，“你過兩個月再說吧。”

佩恩倒是沒笑，也不看阿飛又說，“大概就這些事兒，下次任務大家開始好好努力，争取別再收到投訴，鼬，鬼鲛，你們組有什麽不清楚的随時可以問我或者小南，小北也行，雖然小北是編外人員，但也算是老人，你們之前都是村子裏的精英忍者，但是曉畢竟不比村子，任務怎麽做，需要注意什麽都要知道，還有小北身份你們也清楚，我只想說曉用實力說話，現在你們鼬，鬼鲛，迪達拉，對上小北的時候都要被吊打，所以對強者還是多些尊敬，她比你們所有人都努力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們這些村中天才也該有天才的風度，我們是叛忍，但不是人渣，明白？”

“明白。”蠍角都迪達拉同時說，鼬讪讪點頭，到沒有不情不願的意思。鬼鲛則是問道，“她很強麽？”

“打你沒問題。”小南笑着說，“要打麽？”

“可以。”

“你叫她。”小南捅了一下佩恩道。佩恩點頭，擡手結印之後，便說，“走吧，我讓她到海邊等。”

角都擦擦手說，“五百兩，五秒。”

蠍上下打量了一眼鬼鲛說，“十五秒。”

小南笑笑說，“三秒。”

“你太看的起她了，怎麽說也是忍刀七人衆啊。”蠍說了一句，起身站起，佩恩抓抓頭說，“那我也賭三秒。”

“三秒她輸給我麽？”鬼鲛不屑的說，小南笑笑并不說話。

一衆人向海邊，人群到的時候，更木北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看見衆人趕來，微微欠身卻是深深行禮，小南幾步上前，拉起了更木北笑着說，“三秒，我賭錢了。”更木北一怔，比劃道——

——三秒？要瘋啊？

“我也賭了，小北。”佩恩說，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更木北嘆息，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鬼鲛站在更木北對面，說什麽也要熬過三秒，不對，怎麽按照他們思路走了，說什麽也得給她點教訓！

“三，二，一！開始！”

佩恩下令，鬼鲛率先動作，握上鲛肌的瞬間大水沖波便向遠處的更木北擊去，而後一眨眼的功夫便失去的更木北的身影。

“贏了。”小南拍着收說，海邊的更木北手中帶着雷電查克拉的長刀刀背已經抵在了鬼鲛的脖頸，而鬼鲛毫無任何機會用出替身。

雷遁高手，她雷遁忍術的造詣絕對不在木葉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之下。

“掏錢。”小南說，對着蠍和角都伸手，角都撇嘴，摸出了兩張五百兩擱在小南手上，蠍亦然，小南拿出兩張給佩恩說，“謝謝我讓你贏了一千兩。”

佩恩點頭，帶着些無奈道，“謝謝南姐。”

小南笑，拍拍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佩恩的肩膀，更木北這個時候已經收刀對着幾人走來。小南晃晃手裏的錢兩，滿臉得意。

更木北笑笑，在小南抱住自己之前還是退開了些，比劃道。

——別鬧，天使大人，有人。

也是，海邊這種地方，即便下着綿綿細雨對于村子的情侶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屈膝下跪，俯身低頭，從遠處看模樣真是恭敬至極。小南嘆了口氣，看着低頭的更木北道，“你累不累啊。”是意有所指，更木北起身搖頭笑笑。

——影響不好，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小北，稍後泡溫泉，一起去吧。”佩恩說，并未有太多的詢問意思，倒是有些命令在裏面，更木北搖頭，再度欠身。

——對不起，真的有報告未完成，屬下先告辭了。

謙卑而恭敬，她倒身向後退上數步才轉身離開。佩恩嘆了口氣對小南聳肩道，“我盡力了。”

小南抱臂撇頭道，“反正是沒成功。”

佩恩，“怪我喽，是你自己惹她的！”

小南，“不然還能怪誰。”

……

作者有話要說：

靈感來源于偶然得知的一個詞彙——部落民。有興趣的可以去查查，在現在的日本仍舊有二百萬左右的部落民，主角的身份和那個差不多，一直都猶豫要不要放上來，因為設定實在是有點過分，不過我發現誰我寫不出來《誰負流年》的番外了（捂臉）……時間隔得太久，完完全全忘了那篇文的感覺了，所以《誰負》完結了！日更一章，這篇文完結後，會日更兩章，不求評論，不求地雷，純粹是發洩之作，各種人物OOC，圖個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