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回村的第二天倒是見着了同樣剛任務回來的朱南組，許久未見更木北只當鼬要約她下棋，但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鬼鲛對她提出來的挑戰。當然棋也是約了，閑來無事的鼬迷上了将棋沒事兒的時候就會研究棋譜，可惜曉裏面除了角都和更木北會玩，且玩的不錯之外，其他人對老頭子才玩的東西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搞得他在少了棋友之後也只能去村子裏的娛樂場所去看那些老人家下棋。

話說遠了，更木北是很痛快的應了，鼬直嘆無奈，被搭檔搶了個先，最後還被搭檔拉着去充當翻譯。鬼鲛自從上次敗給更木北之後就開始學手語，只是終歸沒有寫輪眼，加之學習能力又差些，能看懂簡單的詞彙，卻仍需要時不時翻看字典。

“開打之前有一件事兒我是要告訴你，你是不是非人和我沒關系，為了任務容忍你的存在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不過這次的戰鬥不會像是上次那麽簡單就結束的。”

立場表現的很明顯，鬼鲛是上次敗在更木北的手上而耿耿于懷。

更木北聳肩，很簡單的表示。

——和我打你沒有勝算。

這不是嘲諷，這是事實。大刀鲛肌垂在沙灘上，待到鼬把這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他之後，人形鯊魚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那要打過才知道。”

言罷，後躍數尺拉開了與更木北的距離。更木北嘆了口氣，右手撫上了腰間的雙刃。随着鼬一聲開始，大水沖波淹沒了沙灘。更木北淡定的立于水面之上，在水遁和雷遁之間選擇了前者，前者可以不是那麽難看的擊敗鬼鲛，而後者結束戰鬥只需用秒來計算，像是比如說上次的三秒。

水龍彈與水龍彈的暴擊讓在此圍觀的鼬不得不快速後退些讓出場地，鬼鲛和更木北都在玩真的，不躲遠些會被波及的。如鼬所想，周遭樹木皆被吹飛了些。更木北餘光瞄到地形的破壞，微微皺眉，停止輸入查克拉任由鬼鲛召喚出來的水龍彈将自己的水龍彈咬碎，大步向着更深一部分的海面跑去。

無論如何先把他帶走才行，男人們的戰鬥真的是太不文雅了，這也是她不喜歡用忍術戰鬥的原因，動辄便是範圍極大，也不想想打完之後場地還能要麽？！

“別想逃！”鬼鲛爆喝，召喚出來的水樣鯊魚将鬼鲛整個人都包裹在腹中，以極其迅捷的速度向着更木北游去。

更木北扭身看着即将襲來的鬼鲛，雙手快速結印之後，水流便從口中吐出，水陣壁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流屏障，那屏障剛一形成，受這水陣壁所影響的海水便不自覺的湧向那水流屏障，本來薄薄的一層，瞬間變得粗大無比。

在水面上用水遁戰鬥加成可不是一星半點。

“水遁·水彈波。”

如高壓水槍一樣的水流自鬼鲛嘴中射出，接觸更木北的水陣壁之時，水槍變成了水柱。

忍術加成的不僅僅是更木北一人。

和鬼鲛比查克拉量不是什麽好想法，她頂多是精八的量，但是她對術的應用遠超過鬼鲛。不過她得承認鬼鲛的水遁忍術也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至少大鲛彈之術确實給她造成了少許的傷害，可惜還不足以擊敗她。而後一道水斬擊的遠程忍體術将鬼鲛擊回了岸邊。

更木北看了眼手中的武器，無奈的嘆息，明明有小心翼翼的使用，結果還是豁口了，保養什麽的好麻煩啊。

收刀，自水面上緩步走向岸邊。水斬擊屬于忍體術的範圍，在武器上注入水屬性查克拉後，将做凝聚出來的少量水分通過查克拉轉化成高壓水之後揮刀斬擊而出，這種攻擊通用于任何屬性的忍體術，不過就是形态略微不同，比如說當凝聚出土屬性的查克拉之後，斬擊揮出之後，所過之處會帶起一片土流槍。這是屬于更木北的忍體術範圍的殺招，通常她都用雷斬擊結束戰鬥的，一來她的第一屬性是雷，二來雷屬性的加持讓其速度達到絕對不可能躲避的地步。水斬擊在五中性質斬擊中的力度只能排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其一是雷，其二是風，其三是才是水。而後才是火，土。不過這對于沒有見過這招的鬼鲛來說足夠了，正中水斬擊，更木北避開了要害，只在胸膛上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左心口到右腹，看着吓人還淌着血，但是死不了。不過看鬼鲛吐血吐的那麽厲害的份上，更木北還是表達一下。

——還是包紮一下的好。

“為，為什麽不用雷遁？”

更木北有五種性質變化，這是宇智波斑告訴他的。做好了更木北會用雷遁的準備，卻沒想她會用水遁。

更木北抓抓頭，意外看到袖口那裏多了一個口子，明明有縫過一次了，怎麽又破了。免得你輸的太沒面子這話說不出來，想了想便表示。

——很久沒有試過水遁了，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趕快治療一把，傷口不深也會失血過過而死的。

表述的很長，也很快，鬼鲛是不懂這手語，鼬原原本本的翻譯之後，将鬼鲛從地上架起，也拿起了大刀鲛肌。

“下次，下次我會打敗你的水遁的。”

聲音略帶喘息，鬼鲛的豆豆眼分外堅決。更木北眨眨眼着實不知道怎麽回他這句話，給她發出挑戰過的人不少，但是像鬼鲛說的這麽男人這麽鄭重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故此在那麽一刻更木北是有了一下明顯的錯愕，不過随即便反應過來了，擺手表示。

——好吧，下次還用水遁。

蠍是會一些醫療忍術的，不過蠍正在罷工當中，屬于沒事兒別找他，有事兒也別找他的狀态，連迪達拉都不見更何況是找他幫忙治療鬼鲛和鼬。故此給鬼鲛治療的是組織裏唯二會用丁點醫療忍術的小南。唔，這個丁點的程度大概只會止血陣痛加包紮這種程度。

不過這對于鬼鲛來說就夠了。更木北沒下死手，勤換藥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能愈合。

……

雖說非人一直不受整個人類的待見，但是雨忍村倒還是好的，在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安居了這麽多年，指指點點是有的，背後的竊竊私語也是有的，不過也僅限于此，很有可能是人們對于更木北作為一個非人卻以忍者的身份活躍在前線的這一事實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是曉的直屬部下，故此沒人敢惹她，大多是遠遠的避開罷了。至于不做她生意或者是暗中搗鬼的事兒，倒還是沒有。所以更木北特別放心托付村子裏的匠人為自己修武器。

“啊，真是的，這兩把是我最好的了。”

匠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叫九兵衛，有個十八九歲的學徒叫小智，雨忍忍者每次出任務之前會到村子裏的武器儲備庫領取足夠應付任務的忍具，比如說苦無手裏劍和起爆符什麽的，然後再根據成本價格從任務酬勞裏面扣，所以也不會出現那種走私武器的行為，但是武器儲備庫只提供基礎忍具，當然忍刀也有，可是刀劍這種東西都是按照身高和使用習慣量身打造的，所以擅長用刀的忍者大多來這裏打造自己的專屬，或者是修理什麽的。故此，小店雖然簡陋，也不大，但是在雨忍也是挺有名的。

有名到，大概在更木北很小的時候，十來歲的樣子，這裏就已經是雨忍村忍者衆人皆知的地方了，那個時候還是在山椒魚半藏的統領之下。最初的時候确實受到不怎麽友好的待遇，比如說随便拿兩把刀糊弄什麽的，這糊弄的後果就是每每任務之後與人交手就拿着兩把廢鐵來找九兵衛修，做生意的又不能把給錢的趕出去，別的村有可能幹出這事兒，雨忍沒這可能，當時不能趕是因為把更木北趕出去他就吃不飽飯了，後來曉統領雨忍，結束了戰争，九兵衛就算把更木北趕出去也能吃飽飯的時候，他倒是不好意思趕了。

用心打造兩把不錯的武器，雖然心念着往後再也不用見着更木北了，結果沒過多少日子又帶來了兩把廢鐵。九兵衛不信那個邪，那是他用心鍛造的，怎麽可能會壞的這麽迅速，自己和自己較勁兒，大抵就是這樣。九兵衛的鍛造技術随着更木北來的修武器的次數成反比，某種程度上來講，倒也算是更木北成就了九兵衛。而後，兩年前，九兵衛拿出了自己最為得意的作品，免費的送給了更木北。并為這兩把忍刀分別取名為‘大王’‘小王’，對于這個名字，更木北覺得還不如取名一號二號的好。

被九兵衛稱為大王的武器開了刃，小王上面也有着細微的裂痕。九兵衛真的是十分心疼，他不是一個愛刀之人，但是自己的得意作品除外，怎麽說呢也是有脾氣的小老頭吧。

“你就不會小心翼翼點使用麽，太不珍惜我的寶貝了！”

更木北點頭，翹着二郎腿坐在小鋪子前面的木凳上，表現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事實上，這樣的埋怨次數太多，多到她耳朵快生出繭子了。

“這樣的話，兩個月才能修好，暫時先用別的替代一下。”九兵衛說，翻來覆去檢查着自己的得意作品大王小王。

兩個月啊，時間過長。想着的時候，九兵衛将查克拉輸入了大小王，雖說是個專職鍛造大師但是在開始鍛造之前九兵衛也是個忍者來着。

“等等，你不會是五種屬性都注入過吧？”

更木北走的是忍體術路線，用的武器自然是需要特殊打造，否則用一次就會廢，這是九兵衛摸索出來的結果。而且不同的材質效果也會不同。更木北沒覺得這有什麽，回想了一下後點頭，确實是。她是二刀流，無論是單純的劍術還是忍體術，都能同時使用，只不過這些年她很多時候都用不上二刀流。

“真是的，難怪大小王會這麽慘，本身材質可不是能承載五種屬性變化的。”九兵衛抱怨的說，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小王能撐這麽久你就知足吧，他們已經到了極限了，修是修不好了，就算是強行修複，也承載不了你的忍體術了。”

伺候在身邊的小智，生火開爐，大小王被放入其中。更木北以為要修兩個月就是一件不大開心的事兒，沒想還有比這更不開心的。拿出紙筆在紙上快速的寫出自己的疑問。

——不能修好麽？

“都說了修不好了。”小智扭頭看了一眼，替自己的師父答話。九兵衛不識字，小智念過書。更木北心情極其失落，大小王是她慣用的武器，她不懂刀，但是覺得自己這兩把很好。果然當時就不應該用大小王和四代水影打，珊瑚掌絕對帶腐蝕性。

“熔了重新鍛造，兩個月時間不夠，三個月吧。慣用什麽屬性？”九兵衛喝水問了一句。更木北很快的表述。

——雷，風，水。

頓了一下，又寫道。

——如果只是一把的話要多久？

“嗯，一個多月吧，怎麽了，準備轉一刀流？”九兵衛坐在了鋪子前那過高的門檻上翹起腿抽起了老煙袋。

——有這個意思，最近用兩把的時候很少。

确實，最近一直在用大王，小王沒怎麽用，多是輔助功能。當初修行二刀流是為了上戰場殺敵，在混戰的時候二刀流堪比人形絞肉機，但是現在她的對手等級頗高，像是鬼鲛那樣的，再用二刀流的話沒什麽作用了，倒不如改換一刀流。

“你二刀流玩的不錯，丢了可惜了。”九兵衛說，二戰的時候九兵衛還沒有退役，并肩作戰說不上，他就是一個運送糧草的小小下忍，有幸見識了作為炮灰的更木北，在混戰中手持雙刃，真是厲害的狠。更木北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炮灰行動中活下來，多虧了她的二刀流。

——不是什麽值得吹噓的東西。

小智翻譯的特別老實，一個字都不差。九兵衛抽了一口老煙袋，瞅了眼更木北，又說。

“教給別人吧，丢了可惜了。”

更木北笑笑擺手。

——教不來的，這是在戰中練出來的。

沒有特定的套路，也沒有特殊的招式，就是一次次在生與死邊緣本能的反應，然後成就了更木北獨有的二刀流。算起來這刀術最值得吹噓的就是當年佩恩打山椒魚半藏的時候，更木北用這二道鬼劍流切碎了佩恩的畜生道。講真的，這個牛她真可以吹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