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鼬的實力确實如更木北所料，遠超同齡人，雖然并未正經八百的交手，但單憑劍術的戰鬥的就已經證實了更木北的猜測。

事情的開始是這樣的，更木北是有心從二刀流轉向一刀流，但是這并不是少一把武器的概念，就算是她也要好好修行一下。在戰争年代戰場是最好的修煉場，但是在和平年代，還真的是得做一些練習。其實鬼鲛是一個很好的協助她轉型的對手，可惜在不久前她剛把他打廢。故此在更木北做着效率不高的刀術修行時，拿着将棋找上門來的鼬就成了最好的修煉對象。

而且鼬的劍術不差。

一揮一砍都沒有多餘的動作，是木葉暗部作風。鼬的刀術是在暗部的時候學會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武器是木刀，地點是高塔天臺，位置空曠，渺無人煙，在這裏進行一場只關于刀術的切磋大概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鼬知道更木北很強，和鬼鲛的兩次交手他都能看出來，而且他也十分肯定，即便自己用上萬花筒寫輪眼也不一定能贏更木北，而且他能看出更木北和鬼鲛的戰鬥，她根本沒用全力。而事實也證明，确實是如此的。雖然只是簡單的刀術切磋，但是鼬能從更木北的套路中感受到眼前的女人是一種怎樣的強大。她揮刀軌跡幅度很小，幾乎不會出現大開大合的動作，和一般的刀法套路相比，更木北更擅長用寸勁兒。這是一種非常擅長暗殺的刀術，又或者說是一種非常在混戰中作戰的刀術，或許更貼切的是在戰争中。

在鼬快要看不清更木北動作的時候，他選擇了開啓寫輪眼，這下他看清了，動作很迅猛，刀速很快，力道不一定大，但挨上一下的絕對會動彈不得，而且這是在用木刀的情況下，若是開刃的利器，更木北的刀術能做到劍出鞘而沾血歸。

很強，強到在他掌握新的瞳術之前不可能是更木北的對手。

“啪！”

鼬手上一空，木刀落地。更木北還維持擊落的動作，身體前傾，雙手握刀伸直，是突刺的動作，但是只要手腕翻轉這突刺的動作就能轉化成取人首級的橫劈，鼬注意到了更木北的雙腿微屈，小腿的肌肉緊繃那裏有着極強的爆發力，這也就說那橫劈之後并不是終結，她的身體會持續跟上，雙手持劍的手會有一只控制刀柄調轉武器的方向反身向後，繼兒雙腳會從那被斬去頭顱的屍體上借力翻身後躍從而連貫起來一套無任何多餘動作的連擊。

就算離開戰場多年，結果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做出這種慣性的反應。

更木北想，收刀略帶歉疚的看向鼬。

——抱歉，沒傷着你吧。

“沒事兒。”

只是擊在了手腕上，若是用真劍的話，這手會斷。鼬重現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木刀，頗為好奇的詢問，“為什麽要放棄二刀流，”二刀流的忍者不多見，更何況還像更木北這樣把二刀流玩到極致的忍者。

——硬要說的話，現在的我用不上了。

“為什麽。”鼬多問一句，看向更木北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補充一句，“雖然是作為編外人員，但是你的任務大多數的時候比我們更棘手吧。”

試探之意很明顯，更木北看他一眼，上翹了唇角。

——偶爾，不常是。首領不怎麽讓我接觸組織的任務。

更木北給出了反應，鼬挑眉，繼而問道。

“為什麽？”

——你可以理解為首領對我的偏袒吧，他很放任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不過很多時候都是在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鼬想起那個花瓶，分外不好意思。

“我們出差錯的時候很多麽？”

——從我這裏來看，确實挺多的。

“聽你形容倒是有些像是暗中……守護……”

鼬選了這樣的措辭，更木北笑笑并不否認。

——确實，目前可能會威脅組織的潛在威脅有很多，算是比較棘手的存在吧。

鼬想到了宇智波斑，但是并不确認，随即問道。

“棘手到像你這樣實力的都不得不小心對待麽？”

更木北點頭，想到了暗中作祟的宇智波斑，何止是小心翼翼，簡直是如履薄冰。

“什麽樣的存在，突然有些好奇。”鼬笑着說，未敢用幻術蠱惑更木北，只是報着這樣一份好奇心來嘗試一下。

更木北笑，人畜無害。

——某個傳說中的人物。

鼬只能想到宇智波斑。

“無法想象。”鼬不打算繼續下去，故而選擇了另一種談話方式。更木北知他如此，并不因為鼬挑起了話題卻戛然而止而生出半分惱怒，擡手撓撓臉闊後很淡定的表示。

——正如我對你的事情無法想象。

鼬閉口不言，一雙血紅的眸子看着更木北分外冷靜。

——功不可沒，但是在我看來有些偏執，我很難想象你是抱着什麽的心态做出抉擇的。

更木北在說什麽鼬能看懂，她能查到這些秘辛就說明對木葉存在着一定的威脅，鼬考慮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別在意，如你說的，我只是在守護我該守護的地方。

擺手讓這個有些偏執的少年散去殺意，倒不是畏懼了這個十四歲的小小少年，即便他真的動手，倒下的也絕對不會是更木北。

“你真的很強。”各種意義上的，鼬給出了極高的認可。

——很多人都這麽說過，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更木北淡淡的表述，看向鼬的時候又翹起了唇角。

——我說過吧，人類是群居動物，一個人是抗不下所有的事情的，我總有一種你會需要我的感覺。或者說，我總有一種我會需要你的感覺。

“直覺麽？”

——算是。

“從哪裏來的直覺？”

——共性。

“什麽意思？”

——你和我有一個致命而又讓我們如此強大的弱點，這一點我很清楚。

鼬沉默半響後收回了寫輪眼，看向更木北的時候微微眯眼。

“威脅我？”

更木北搖頭。

——目前的你還不配我的威脅，我可能表述的刻薄些了，不過這也是事實，而且我不大喜歡威脅別人，毫無意義。

“這讓人聽着真不舒服。”

——或許吧，我所有舉動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守護曉，守護這個村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無論是誰我都會死磕到底的，哪怕給這些帶來傷害的是我自己。

鼬沉默許久之後，笑着問道，“包括鬼鲛麽？”

——穿着這身衣服的就是。

更木北表述，笑笑伸手搭在了不大少年的肩膀上，十四歲的少年還沒開始長個子。一米五多些。

鼬閉口不言。

更木北笑笑拿過了少年手中的木刀。

——謝謝你陪我練了這麽久，你潛力很大，只不過尚需挖掘，我雖不像你們一樣有寫輪眼，但還是比你高出許多的，指點談不上，相互切磋未嘗不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收集情報麽？”

更木北搖頭，淡定的表示。

——陪練。

更木北并不擔心鼬會把這些事兒告訴宇智波斑，因為斑很清楚更木北是知道他的存在的，也很清楚更木北很膈應他，額，換句話來說相互膈應。故此更木北很直接的對鼬表了态。至于鼬會選擇什麽，更木北并不關心，她只是在提醒鼬做事要有些分寸。誠然鼬确實是一個有分寸的男人，至少在這次談話之後，通靈烏鴉開始減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