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是在睡夢中被滅的,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凡人就是這樣,一邊崇拜神明一邊厭惡異類,更有至理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接下來的幾天阿末可悲慘了,每天的一冊杯子類別冊,背不下來別想睡覺!所幸他現在不是凡人,不然一定會瘋掉的!而且這些天龍玉一直沒出現,他有一種感覺是龍玉暗中指使采安,就是為了要整他!(作者:二楞子,你太高看自己了。)
在他被摧殘到第三天的時候,店裏來了一位客人,也許不是人,不對,那一定不是人!一身布衣,臉上的傷痕如同土地幹旱後出現的裂紋,遍布全臉,又像是被摔碎後粗糙的拼縫起來一般,說不出的恐怖,這人偏偏又高又大,頭幾乎頂到門框進來的!
要知道龍玉和雅亦的身高都不低,這門框有六尺(兩米)高,他倆并排站在門框上中間還能有一道縫隙,而那人進來時,有一種擠進來的感覺!
阿末只覺得非常的壓抑。
“你是這裏的管事的?”那人聲音如雷震得他耳朵生疼!
不等他開口,采安從後院出來,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來踢館?”
那人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一見采安,砰的就跪地上,規規矩矩的給采安磕了三個響頭。
“采大人安好!”那人磕了頭跪在那不敢起來,“幽夜王大人可在?小的給大人磕頭!”
“季琏若在你還能進得了這個門?”采安翻了他一眼,他連應是,“哪來滾回哪去,擾了我家主子的清夢,你擔待不起。”
“謝大人提點!小的這就走!這就走!”那大個兒又是磕了三個響頭,輕步退了出去。
這一幕讓阿末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是怎麽回事?那是什麽東西?”
“那個,不過是停留在人界的厲鬼。”采安漫不經心說,然而這話讓阿末更傻了,他側頭看了眼門外,外面是難得的豔陽高照,不是說厲鬼這種生物都是怕太陽的麽?這大太陽天的怎麽還能出來晃蕩?
“修煉個萬年也就能在陽光下面了,只要不殺無辜,為害人界,就可以留在人界。”采安淡言,這話有很大的漏洞,這世上除了剛出生的新生兒,有那個是無辜的?
這種厲鬼同怨鬼不同,怨鬼是有怨恨有執著,可以仇報而後轉世,而這種厲鬼是被陰煞之氣滋生而成,也許曾經是人,也許從來都不是人,只是煞氣所行成的生物,能站在陽光下的,必有萬年修行。
天道從來都是公平的,這種厲鬼存在不是偶然,等到它們修為高了,将來也可入道,然而,這種厲鬼卻不是歸到鬼修裏,而是妖修!
為何被歸在妖裏?也許是它們不能以為人的身份生存,沒有前世,沒有來生,非人為妖。
阿末眨眨眼,就那東西,活了萬年了?還真是醜的可以!
但是為什麽那個厲鬼很怕采安的樣子?他很厲害麽?阿末想不明白。
“去把桌子擦幹淨,別把上面的東西弄亂了。”采安見他站在那發呆,開口吩咐,所說的桌子就是張四方桌。
阿末暗中吐糟,一天擦個幾百回,也不嫌累!
想歸想他還是乖乖的去擦桌子,用特殊的軟布一點一點的擦拭,在打一層像蠟的東西,反反複複要上百回才能将桌面擦拭好,他是不明白為何要這個樣子,然而他是知道他要是不好好的幹的話,這個采安有的是辦法收拾他,更會讓他擦拭一天的桌子,夜裏還要背冊子上的東西,完全不給他休息的時間,身體不舒服還是次要的,主要是這精神上太痛苦了!
他就被收拾了一回就老實了,不就擦桌子麽!他擦就是了!
先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拿開,認真的擦拭桌子,足足一個時辰後,桌子才擦好,在把東西一件一件的小心的放上去。
古撲的圓型三足香爐,不是瓷的也不是銅的,而是石制的,烏黑的石頭打磨而成,看不出是什麽石料,卻打磨的異常光滑,香爐上沒有任何的圖案,連同香爐蓋上也沒有,素的不起眼,這明顯不附和冥後的品味,他只能猜這香爐有什麽特別之處。
将香爐擺放在桌子的左邊近窗的位置,放在左邊的正中,香爐的前面擺上一尺長半尺寬的小托盤。
同樣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麽木,但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這不是檀木,沉香之類的,別看托盤不大,卻很壓手,特別的沉。
托盤上放着一塊方帕,雪白的帕子在陽光下泛着點點藍光,手觸上去格外的柔軟,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用來做什麽的!
最後一樣是近期龍玉把玩的那只琉璃小瓶,沒什麽特別的,只是這瓶中不知裝的是什麽,裏的有光在浮動,一上一下,忽明忽暗,很是好看。
他将瓶子舉起對着陽光,陽光透過琉璃色映出一片光澤,瓶中的光球浮動的速度加快,似是不安一般,他将瓶子拿到眼前,光球明顯安靜了下來,而光似乎盛了些,他眯起眼看着光球,沒反應,他湊近些,眼睛幾乎貼到琉璃瓶上。
光球和他對上。
突然!
他的眼前出現一只碩大的眼睛,紫的發黑的眼,猛的應入他的眼中,他一驚,把琉璃瓶抛了出去,琉璃瓶落到地面上發出碎裂的響聲,琉璃瓶摔碎在地上,潑濺的碎片宛如一朵盛開的花。
采安聽到聲響從後院急步走來,一看地上的琉璃碎片,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目光看着阿末,阿末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它……”他話還沒說完,門外剛才還是豔陽高陽,片刻間狂風大起,烏雲黑如鍋底,壓境而來,一道閃電劈來,緊接着雷聲大作,瞬間傾盆大雨落,雨簾擋住了一切景色。
采安看着雨皺起了眉,“有生意要上門了。”
“啊?”阿末疑惑,這樣的天,有生意上門?就在他開口要問的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
非常清晰的腳步聲,踩着雨水而來,他看向門口,突然發現,外面那麽大的雨,卻沒有半滴濺到屋中。
一人撐着傘由遠而近,雨太大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等到人邁入店中時,阿末才真正的看清楚。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子,卻有着一頭灰發,青色的長袍,削瘦的身材,打着一把紅傘,傘收起,露出他的容貌,巴掌大的臉,高鼻,豐唇,一雙眼蒙着黑紗,明明應該是看不到,他卻似乎能看到一般,把傘放在門邊,輕撣了撣身上的雨水,‘看了’屋子的杯子一眼。
“我想找一樣東西。”他的聲音輕而淡,似是輕風撫過。
阿末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有人開了口。
“你想找什麽?過去?未來?還是丢失的?”不知何時龍玉從二樓下來,一席月白長袍繡着銀色的睚眦紋,披散着長發幾乎垂到地上,腳上一雙暖玉拖踩在地上沒發現任何聲音,好像剛剛睡來,好看的細長眼還帶着朦胧。
“我想找一樣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麽。”男子開口道。
“不急。”龍玉走到桌邊,手一伸,“坐下來慢慢想。”
男子點頭不扭捏的走到桌邊,坐在龍玉的對面,擡眼看着龍玉,“你的眼睛很美,我曾經也有這麽一雙美麗的眼睛。”男子臉上露出癡迷。
“可以和我講講麽?”龍玉手一揮兩人面前出現兩杯茶。
男子抱着杯茶慢慢開口,“那是個很悲傷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打賞,麽麽噠~
雪淚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8-05 16:10:13
下雨,我卻木有傘。。一出門,撐傘,然後砰一聲傘面和杆兒分開了。。。┭┮﹏┭┮
☆、(伍)
在離風西國八千裏的地方,有一處叫岷山的地方,岷山延綿數百裏,山中有無數個村落,全都姓沐,這裏也被稱為沐國,沒有一國之君,卻有着族長、長老,沐氏一族不與外姓通婚,夫妻雙方都姓沐,然,卻是五代之內沒有血緣關系,避開了血緣太近而産生的一切問題,兩方說媒前就會先查家譜,确定五代之內沒關系的,才會去說媒。
岷山四季分明,春耕秋收,按照節氣生活,唯有一處,一年中只有一個季節。
岷山中心有處山谷,山谷外是冰雪地帶,一年四季永遠是白色,而山谷中卻是四季如春,鮮花盛開,站在山谷中依稀能看到山頂上的白雪,卻完全感覺不到寒冷,然而這樣美的地方,卻像是一座牢籠,裏面的人出不來,因為外面是冰天雪地,裏面的人沒有足夠的禦寒衣服支持他走到村落,出了山谷就是尋死!
這座山谷被人叫若谷。
被送到這裏的人被稱為天生子,或是有異能或是貌美驚人,因為沐氏一族認為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的世間,而是應該為仙或是為妖,沐氏認為天生子會擾亂沐氏平靜的生活,所以但凡有天生子出生就會被送到若谷中,一直到天生子老去歸天,據說這裏最多的時候住着十位天生子!
天生子并不是很容易出生的,所以若谷經常是只有一位天生子,他們在這裏會衣食無憂,因為是天生子大多是天資過人,若谷中有一座書樓,裏面有數萬的藏書,都是歷代天生子留下的,聽聞不是沒有天生子離開,而離開的天生子,再也沒有回到過岷山。
沐青離剛出生時就被送到了若谷,他的名字是前代天生子為他取的,他長到五歲的時候,前代天生子告訴他,他要離開了,年幼他不明白什麽是離開。
“就是去更廣闊的地方生活,等青離長大了就知道了。”沐尊逸摸着沐青離的頭臉上帶着笑意,這是沐青離最後一次見着他。
當時沐青離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終是沒說出來。
他“看”到了沐尊逸倒在雪地中,臉上竟然帶着笑,斷了氣,被凍死了。
因為在沐尊易摸着他的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心意,死也要離開這裏!
沐青離為天生子,并不是有着絕世的容顏,其中一點是因為他那雙眼,顏色到是正常的深黑色,但是!眼睛上像是帶上了一層淺紫色的水晶,讓一雙眼在陽光下呈現出黑紫色,并且他能“看”到一些将要發生的事,別外一點就是,他出生的時候,一道紫電劈中了他家,讓族長肯定了他是天生子的身份。
也就有了他才剛出生就被送到若谷中的事,一般來說,天生子要到三歲後才會出現不同于常人的征兆,而他卻是一出生就出現了。
自沐尊逸離開後,沐青離一個人住在若谷,每個月月中都會有一個年輕的婦人來給他送食物衣服,那婦人很少說話,每回來送了東西就離開,可眼睛卻一刻不移的瞪着他看,一直到他七歲那年,婦人再也沒來過。
他想,應該是她有了新的孩子,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被遺忘了,其實在婦人第一次來時,他已經看到了今天,然而,得知她真的再也不會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發酸,書上說過,這叫難過。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他開始不去接觸那些來送東西的人,習慣一個人生活,習慣沉迷在書樓中看各種各樣的書籍,忘記時間,忘記地點,忘記……孤獨。
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錯。
只不過,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天不遂人願。
那是一個和平時沒有兩樣的早晨。
屋前的長青樹上那對雀鳥天一亮就開始叽叽喳喳的叫了起來,像是永遠有吵不完的架,為此沐青離是掏了它們好幾回窩,想把它們趕走,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麽就看上這塊風水寶地了,掏一回建一回,就是死賴着不走,最近更絕,直接把樹洞裏面給擴大了,小倆口搬裏面去了,它們進得去,他的手可伸不進去!
這倆是要成精了!
見天的在屋前叫,讓他已經養成聽鳥鳴知天亮了!
洗漱幹淨,抓了一把米煮上粥,又覺得白粥無味,炭火煲着粥,他往小溪邊走,昨天下的漁簍應該能有些魚。
別看他今年才十歲,很多事情已經能自己做了,這捕魚的方法是從書上學的,煮飯的方法也是從書上學的,味道說不上絕頂的美味,至少他能咽得下去。
路過藥圃時,果然看到那只時常來偷吃的胖兔子又把他種的人參當成蘿蔔給啃了,正被補的過頭,圍着藥圃狂奔呢!
每回見蠢兔子狂奔,沐青離就想它怎麽不一頭撞樹上啊?這樣一來他就有兔子肉可以吃了!說不定還是人參味的呢!
奔跑中的胖兔子突然抖了下,前腿絆後腿叽裏咕嚕的滾了出去,摔的四仰八叉,眼睛上直冒圈,可見摔的不輕。
沐青離走到胖兔子的身邊蹲下,伸出手指在它的胖肚子上戳了戳,默念了句好可惜。
可惜沒摔死,兔子肉又沒吃成!
胖兔子似乎感覺到了危機,肥嘟嘟的身子抖了又抖,掙紮了兩下沒醒過來,幹脆放棄的呼呼大睡起來,他見胖兔子又犯蠢了,撇了撇嘴,起身走了,沒管它!
那麽胖他可挪不動,反正一會兒它自己就醒了!
往前走不遠就是小溪,溪水是山頂上的雪融化而成,彙聚于若谷中的一處水潭,水潭永遠都是看起來很滿卻從沒有溢出來過。
他看過一些以前天生子的筆記,有一本上是這樣記錄的。
有一位天生子懷疑過這水潭下面另有一條水道,通往外面,更有可能是通向谷外山村的湖泊,否則怎麽解釋水潭中有魚的事?若真的是死水,若谷早就被水灌滿了!
筆記上還提到若有辦法潛入水中解決了換氣的方法,說不定就能離開這裏,但不知這水道有多寬,有多長,有何危險,若是想安穩渡日,不想也罷,若是想離開,就自己想辦法。
這筆記大概是前人給的指點,沐青離自然不想離,先是他太小,後是他不游泳,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樣子,要怎麽生存。
他讀過很多天生子的筆記,有對外面向往的,也有對外面擔憂的,很多書上講了善惡的故事,讓他隐約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漁簍開口逆水而放,水流會把魚沖入簍中,卻讓它們逃不走,提起漁簍,裏面果然抓到不少的魚,還有一些蝦,他留下兩條大魚和一些蝦,把小魚小蝦放回溪中,提着魚簍往回走,路過菜地時他猶豫了下,還是把嫩菜給摘了,把蘿蔔給撥了,全抱走了。
回到廚房,菜收起來,魚放案板上,拿着小刀,刀柄敲暈魚,剖魚剮鱗,這同樣是在書裏學的,魚剁掉頭尾,只留腹肉,切片放入鍋中同米粥一起熬,再丢兩只剝了殼的蝦進去,慢慢的煲,出鍋前撒上鹽和胡椒,就可以吃了!
換上另一只鍋,放水,将魚頭魚尾放入,炭火溫煲着,這是給午飯和晚飯準備的,沐青離端着粥回屋一邊看書,一邊就着鍋吃他的早點。
窗外兩只雀鳥還在吵叫,沒一會兒也出去尋食了,他能得到短暫的安靜,藥圃邊的胖而蠢的兔子終于醒了,轉戰菜地是尋真正的蘿蔔,可惜它來晚了,嫩菜和蘿蔔已經被沐青離收走了,只留下兩棵老青菜,老到它都嫌棄了,蹬腿氣呼呼的跑了,去找早上剛長出來的嫩芽了!
誰要吃這破菜啊!
沐青離粥喝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如今已經月中了,是有人來送東西了,不知這回送的是什麽,上回的糖味道很好,就是少了點,沒幾日就吃完了,不知這回有沒有。
他正想着,門突然被踹開了,他眉頭輕皺起,從來都沒有會來踹他屋子的門,那些人往往是放下東西就走了,他很多時候都沒見到人,除了開始時的婦人,這些人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擡頭看向門口,最先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堆東西,東西推的很高把人都擋住了,可以推斷來的人個子不高。
人晃了進來,東西被放到門口的軟榻上,說放不貼切,應該是倒在上面,這回可以看到人了,果然個子不高,年齡也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比沐青離大不了多少,背後還背着個竹簍,裏面也是冒尖的東西。
少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頭對着他露齒一笑,“我叫沐易遠,往後我來給你送東西,這些東西要收在哪?”
沐青離愣了愣往常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收拾的,來的人只要把東西送到了,就不管他了。
“衣服收衣櫃,菜肉放廚房邊上的地窖。”他到是很自然的回答了,想了想又問,“有糖麽?”
“有,你要吃麽?”沐易遠放下竹簍在裏面翻了翻,翻出一個不大的紙包。
“嗯。”他點頭,伸手接過紙包,打開裏面只有幾塊糖,他拈起一塊放入口中,享受的閉上眼睛,唇角上都是帶着笑。
沐易遠眨眨眼看着他,看來大家都喜歡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糟心了
早上出門上班,剛出去,就被一個闖紅燈的摩托車給撞了。摩托車拐彎,我們直行,它撞在了我們車後面。結果騎車的是個老頭,說是七十多了。六十五歲以上就不讓開機動車了,七十多歲了居然還騎摩托車闖紅燈。然後人坐在地上不起來,不起來就不起來吧,我們就報警了。然後問他哪裏不舒服,他一開始說沒事,就是心慌。結果一會兒據說是他女婿的一個男人過來了,這老頭馬上改口,說是哪裏都不舒服,之前他撩起褲子我們看過了,連皮都沒蹭破過,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好像就馬上要散架了一樣。然後交警過來了,看過事故現場之後說是那邊的過錯。然後說讓把車開去事故科,我們就開去了。開去之後呢等交警過來,他說他把老頭送去醫院了。據說是因為看我們走了,就訛上了交警。最讓人惡心的是,都已經這樣了,交警居然讓我們給錢協商私了。還說什麽給點錢就沒事了。這麽點事,要是私了我們要警察做什麽,報警又是為了什麽?
明明過錯方是他,我們憑什麽給錢,我們的車都被摩托車弄爛了一個輪胎,車身上都被凹進去一塊,現在受害人居然要給最犯反貼錢?就因為對方是老人?簡直是搞笑。老人怎麽了,老人就可以為所謂有麽,還是說中國的老人已經淩駕與律法之上,就因為上了年紀就可以随便違法法規,被他連累的人還要給他全權買單?
☆、(陸)
一塊糖吃下肚,卻沒有什麽心意吃面前的粥了,幹脆放在一邊,同沐易遠一起收拾起東西來。
送來的食材大多是菜幹肉幹,只有少量的新鮮蔬菜,一塊鮮肉,鹹菜到是不少,米面三個月送一回,大概是看他就一個人所以送的不勤,他現在還小衣服大多是被帶出去,有人洗幹淨晾幹在送進來,一個月的衣服可不少呢!再加上他長身體,衣服很快就小了,現在幾件是每個月都做新衣服。
這些送來的衣服依舊是單衣,布料很輕薄,手感很好,不得不說,族長他們對天生子的物質要求很好,但,這些衣服一點都不禦寒!
若谷中又沒有大型的動物做不了皮衣,就連那些兔子都是一水的是公的!全宰了也不夠一件衣服的!
咕嚕一聲,沐青離聽到了什麽聲音擡頭看眼,沐易遠紅着臉撇開頭,掩飾性的輕咳一聲。
他好笑的看着他,見他連耳朵都紅了,開口說道:“屋裏小砂鍋中還有半鍋粥,不嫌棄是我喝過的就吃了吧。”
“不……”沐易遠本想說不用了,可肚子不争氣的又叫了聲,他臉更紅了。
“吃吧。”沐青離笑了下,走到屋中發現粥已經涼了,從火爐裏夾了幾塊炭放到小桌爐裏,把沙鍋放到上面熱上,邊幹邊和沐易遠說話,“這麽多東西你一個拿來的?”
“哪能呢,有幾位叔叔和我一起來的,放在外面他們就走了。”他吸吸鼻子,粥涼了,有點腥。
“那你怎麽回去?”沐青離可以确定他不是天生子。
“下個月離開呗。”他無所謂的說。
“你是犯了什麽錯了?”沐青離從筆記中很知,有一些人因為犯了不大不小的錯而被發配到若谷中,與天生子相處,那些錯沒有必要動大刑,不罰又不長記性,所以就送到若谷中,受天生子的“折磨”!
“嘿嘿,沒什麽大事,就是不讓我爹給我娶後娘,把他下聘禮的一對金豬換成了一只癞□□。”他沒心沒肺的笑着,沐青離嘴角直抽。
不用想,這親肯定是沒成!
那個女兒家願意被比成癞□□!
“這樣的話,邊上那間屋子,你住吧,屋裏的櫃子裏有被褥,曬曬就能用了。”沐青離攪了攪粥,見熱的差不多了,給他盛了一碗,“這回有幹豆皮麽?”
沐易遠也當真餓了,也不怕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碗粥下了肚才開口,“有!”自發的添了一碗,“在竹蒌裏呢。”
沐青離從竹簍裏翻出一包幹豆皮,取出兩張,包好,收到籃子中,挂到廚房的房梁上,在竹簍裏看到了筍幹,抓出一些熱水泡上,想了想,把籃子放了下來,把筍幹都放了進去,又挂了上去
。
“你吃完了麽?”他回頭看了眼,咬着勺子看他的沐易遠。
“啊?吃完了!”對方點頭。
“去邊上那屋,選曬被子,還要打掃,不然,你晚上可沒地方睡。”沐青離小大人的說,其實怎麽打掃,他也是不知道的。
“好!”沐易遠爽快的點頭,放下勺子,把沙鍋、碗、勺子收入盆中,一會兒洗,颠兒颠兒的跟在沐青離的身後往旁邊屋走。
屋子長久沒用,積了不少塵土,沐青離一時傻了眼,還好沐易遠母親早亡,家裏的活也會幹,直接打了桶水,将屋地潑上水,打開櫃子拿出被褥,挂在外面晾杆上,找了個根木棍遞給沐青離。
“這是要幹嘛?”他拿着木棍不明所以,歪着腦袋看沐易遠。
“把被褥打蓬松,不然睡起來不舒服。”
聽他這麽說沐青離點了點頭,雙手握木根開始敲打被褥,被褥發出一聲一聲的悶響。
沐易遠把屋子裏的家具用水擦了兩遍,地也擦了好幾遍,将自己的衣服放到衣櫃中,出屋一看沐青離還在興奮的打着被褥,眼睛亮亮的。
“好玩麽?”他問出聲。
“嗯!好玩!”對于沒什麽可玩的沐青離而言,這個真的很好玩。
而且他可以把被褥當成放棄他的家人,用力敲打!
他的心裏,不是沒有怨恨的!
他本不知道什麽叫怨恨,但,讀了那麽多書,看了那麽多天生子的筆記,他明白了,他心中隐隐的不甘、苦澀,是怨恨!怨恨親生母親有了新的孩子而不在來看他,怨恨父親從來沒有看過他,怨恨沐尊逸就那樣的死去,留下他一個人!
谷若中沒有墳墓,天生子死後會被火葬,将骨灰帶離若谷,讓他們的魂魄離來這樣,不必被束縛在這裏,似乎可以離開的只有他們的魂魄,所以很多天生子在進來後,一心求死!
沐青離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還感受過親情的溫暖,受不了這樣枯燥的生活,他卻是一出生就被送進來的,對親人的怨恨,卻不深,沐尊逸也沒有給過他親人的感覺,更多的像是個老師,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所學到的一切都是從書中,從那些筆記中。
他明白那些天生子的怨恨,他們的不甘,卻不明白他們為何一心求死?
那些筆記中有一本中記載着這樣一段。
[那一天,哥哥回來了,母親抱着哥哥的骨灰哭的撕心裂肺,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直到我也被斷定為天生子被送到若谷中,我才明白,這樣活着真的很痛苦,然而想到母親的眼淚我又逼着自己活着,但我卻再也沒見過母親,我懷疑母親是不是把我忘記了?聽聞,母親又懷孕了,将會有新的孩子,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哥哥當時的心情,也許只有死了,母親才能記起,她曾經還有過別的孩子。]
這樣活着痛苦?
沐青離并不覺得,反正他也沒真真體會過親情,不明白就不明白了。
“我收拾好了。”沐易遠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咱中午吃什麽?”
沐青離放下木棍,揉揉有些發酸的胳膊,“這回送來的是幹面條麽,上回的我吃完了。”
他想了想,搖頭,“沒有,我來之前,外面下了幾天的雨,曬不了幹面條。”
“那你會和面麽?”反正沐青離他自己是不會,能熬粥煮飯已經不錯了。
“這個我會。”他點頭,“我還會擀面條。”
“成,我熬湯,你做面條,咱中午吃面。”沐青離本來想着是熬一鍋湯泡飯的,既然沐易遠會做面條就下面好了!
“行!”沐易遠點頭。
兩人又來到廚房,早上泡的筍幹已經發了起來,炭火上煲的魚湯已經變的奶白,魚肉已經失去了滋味,過濾出魚肉,将泡發的筍幹撕成小條,多加半碗水,放到炭火上接着煲,幹豆皮切成細絲,這個最後才會撒到鍋中,放一邊備用,他這邊算是好了,看着沐易遠和面,他想學一下,回頭他離開了,自己好也能有面食吃。
說來,書樓中教做飯的書還真少,要不要下回讓人送幾本來呢,不然,這日子真是不好過啊!說不定以前的天生子們都是不會做飯,餓死的!
這話要是讓前幾代天生子知道,化成鬼也要找他來啊!
沐易遠舀了兩小碗面,加水和面揉面,也就他們倆吃,用不着和太多,和到面光手光盆光後,拿塊屜布濕透擰出水,将面盆蓋上,放在炭爐邊發會兒。
半個時辰後,魚湯中筍幹的鮮味出來了,沐青離将炭火燒旺,加上鹽、胡椒調味,沐易遠拿把大擀面杖将面擀成圓餅,撒上玉米面用擀面杖卷起來擀,擀到薄厚均勻後,疊起來,用刀切一樣寬,抖開面條就出來了。
倆人也沒什麽講究的,接把面條下到魚湯中,攪了兩下,放入幹豆皮,再一開就熟了,一人盛了一大碗,切些醬肉就着吃,兩人吃的誰也不說話。
面條筋道,湯鮮,筍脆,幹豆皮香軟,配上醬香濃郁的醬肉,再美味不過了!
兩人直吃的一滴湯不剩,都挺着圓鼓鼓的肚子躺在樹下的涼臺上揉肚子,明顯這是撐着了。
“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面。”沐青離吃飽了有點犯困,用還是一下一下的揉着肚子。
“我也很久沒吃的這麽舒服了。”沐易遠也揉肚子。
“你會的很多。”沐青離側頭看他一眼。
“沒娘管,為了不餓死,不會也要會了。”他淡淡的說。
“那,你娘呢?”沐青離想記他說他爹要再娶妻的事,也就是說他的親娘已經不在人世了。
“生我時難産死了。”他聲音沒什麽起伏,沒什麽感情。
“節哀。”沐青離只說了這麽兩個字。
他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心裏卻暗下決定,不會讓他爹娶任何女人過門的!他家中不需要另一個女人來指手畫腳!
沐青離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困意襲上來,他閉上眼睛,感受着清風吹過,滿意的發出一聲嘆息。
好舒服,日子要是天天這麽過就好了。
樹葉擋住了陽光,投下陰影,樹下的兩個半大的孩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頭靠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柒)
天剛蒙蒙亮,長青樹上哭哭啼啼的叫聲一聲連着一聲,長青樹上的雀鳥已經添了一窩又一窩,每隔一年都有一段時間特別的熱鬧,更可以說吵鬧!
沐青離懶洋洋的趴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雀鳥一家,這對雀鳥年歲已經大了,這一窩恐怕是它們的最後一窩,現在幼鳥将要離巢,雀鳥急于将一切教給它們,好讓它們能更好的活下去。
他早已習慣了雀鳥的叫聲,伴着這聲音他在窗臺上睡起了回籠覺,朦胧間,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條薄被蓋在了他的身上,他眼也沒睜。
“這回又因為什麽?”
沐易遠站在他身後沒有說話,只是給他披好薄被。
這五年間他已經在若谷與村子之間來來回回很多次了,在若谷的時間幾乎與他在村中的時間對等了。
五年前沐易遠回到村的時候,他的父親在他不在的時候到底是把繼母娶進了門,當時他心中的怒火燃燒正旺,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就算繼母對他在好也不肯開口叫他,更何況,這繼母比他只大了八歲,新進門那斷日子,他不在家,繼母和父親到過的和睦,反而他一回來,家裏到不安寧了,繼母畢竟年輕,不高興擺在了臉上,對于新娶的小妻子,父親到是疼愛的很,難免數落沐易遠,這家裏也開始争吵起來,他不會和繼母吵,只會和父親吵,于是,他來往若谷的時間越來越多,三年前,他一句有了後媽就有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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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