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番紅花
謝之煜和謝堰川, 他們爺爺那輩是親兄弟,他們兩個人則是堂兄弟的關系。
論年齡,謝堰川要比謝之煜年長幾個月, 所以算堂哥。
自幼謝之煜和謝堰川這位堂哥的感情勝似親兄弟, 每年寒暑假謝之煜回香港亦或出國,基本上也都是同謝堰川走得較近。
成長環境不同, 兄弟兩個人的性格也不同。如果說謝之煜是個小霸王,那麽謝堰川就是個小天使。
得知謝之煜已婚,謝堰川難免驚訝:“該不會是你那位小青梅?”
謝之煜嗯哼一聲。
謝堰川:“沒想到,兜兜轉轉, 最後還是她。”
謝之煜:“我只要她,也只能是她。”
說起來, 謝堰川以前就沒少聽謝之煜提起那位小青梅,不過至今沒有見過。他表示自己無論如何得見一見這位弟妹, 看看這位大發慈悲的菩薩究竟長什麽樣,當年居然能讓我們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遠走他鄉。
謝之煜寵溺的語氣,說:“別提了, 那位小沒良心的抛下我跟自己的閨蜜玩去了。”
謝堰川笑:“我那位不也是?剛落地就跟好閨蜜抱在一塊兒根本看不見我了。不過, 你也少把人管太緊, 都是成年人,雙方都需要自己的空間。”
謝之煜嗤了聲,說, 行了, 過來喝一杯吧。
這邊三位閨蜜見面, 也是說不完的話。
先去最近大熱的網紅餐廳打卡, 再去附近的商業街逛逛, 最後去一家安靜的音樂酒吧。
餘檀是被重點□□的對象。
周馡:“太不夠意思了!閃婚這件事居然也沒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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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檀一臉無辜:“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感覺已婚有什麽不同, 這件事我自己比較懵。”
周馡:“要不你怎麽叫餘檀呢?簡直人如其名,你這個千年檀木簡直有夠呆。”
柏蓉蓉在旁邊笑得肚子疼:“還得是我們周馡。”
餘檀:“行了,別說我了。周馡,你說這次回來要結婚了?時間定了嗎?”
周馡:“最快元旦吧,我還好,是謝堰川比較急。”
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周馡對婚姻并沒有那麽向往,況且和謝堰川在一起那麽多年,也不覺得非要一紙婚約兩個人的感情才有保障。
可是謝堰川很想結婚,他想給周馡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他們兩個人從大學交往到現在,大學畢業時謝堰川就跟周馡求婚,熬了這幾年,周馡終于點頭同意。
柏蓉蓉問餘檀:“對了,你們領了證,婚禮的事情有計劃嗎?”
餘檀搖頭:“別跟我提結婚了,心累。”
之前為了籌備婚禮,餘檀腳不沾地地忙前忙後,最後卻鬧出退婚這件事,真有點PTSD了。
周馡拍拍餘檀的肩膀:“好啦,別想那麽多,順其自然吧。”
幾杯雞尾酒下肚,餘檀的臉有點燙。
臺上有個小哥哥拿着吉他邊彈邊唱,每一張桌上都插着好看的番紅花,氛圍感超絕,特別适合打卡拍照。
三個人光是一起拍照修圖,就花了不少時間。
最後齊齊發一條朋友圈,配圖:[友誼長存!]
時間不早,周馡接到謝堰川的電話,那邊問什麽時候來接她。
周馡一臉幸福甜蜜的笑容,和謝堰川說:“大哥,你真的很粘人诶!好啦好啦,快結束啦,你可以過來啦。”
餘檀在一旁聽着,竟然有些羨慕。
她也算是周馡和謝堰川在一起的見證人,大學的時候就很羨慕他們的感情,所以也渴望有一段這樣健康的戀情。
後來餘檀鼓起勇氣和陸彥提出交往,才發現人和人是不同的。
陸彥很少會主動關心餘檀,兩個人交往之初,餘檀經常覺得自己距離陸彥很遙遠。
不多時,謝堰川趕到,接周馡回家。
周馡問餘檀和柏蓉蓉要不要同路,餘檀和柏蓉蓉忙拒絕,哪好意思當電燈泡啊。
周馡說:“大晚上的不安全,還是坐我們的車走吧。”
柏蓉蓉說:“你當是國外呀?國內的治安你放一百心。”
餘檀也說:“而且我們不順路,你們送我們回去還要繞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太麻煩了,我和蓉蓉一起打車回去就行。”
話都這樣說了,周馡也不好再強求。
等周馡和謝堰川走後,柏蓉蓉接到一通電話,是個男人打過來。
電話挂斷後,柏蓉蓉朝餘檀吐了吐舌:“我要去找一個男人玩,就不跟你同路了好嗎?”
餘檀氣得掐着柏蓉蓉的脖子:“柏蓉蓉!你一天不找男人玩你要死啊!有異性沒人性!”
柏蓉蓉嘿嘿一笑:“最近認識了一個健身房的小哥哥,有八塊腹肌,剛好就在這附近。”
餘檀無奈:“滾吧滾吧。”
柏蓉蓉:“那你怎麽回去?”
餘檀:“我打車啊。”
柏蓉蓉:“行。那你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餘檀:“嗯。”
夜晚十二點,餘檀獨自一人走在酒吧街,時不時有人給她吹個口哨。
這附近的治安并不差,但是酒吧街難免會有一些喝多的男人,接着酒意對人不懷好意。
餘檀在心裏大罵柏蓉蓉,早知道她就坐周馡的車走了,當電燈泡就當電燈泡吧,還省得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正想着,有個人攔住餘檀的去路。
對方是個一米八的壯漢,留着寸頭,渾身酒氣:“小妹妹,大晚上的一個人啊。”
餘檀下意識往後退一步,轉身要走。
那個壯漢卻一把抓住餘檀的手腕,說:“小妹妹怎麽那麽沒禮貌?哥哥問你話呢。”
餘檀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面對這種情況确實挺棘手。
心裏難免慌亂,下意識掙紮一番,甚至想喊救命。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聲線在餘檀身後響起:“放開她。”
餘檀下意識轉過頭,天知道她在看清那道身影時有多興奮,語氣不免染上一絲清靈:“謝之煜!”
謝之煜冷着臉,幾步走到餘檀的身邊,二話不說掄起拳頭砸在那個男人臉頰上。他動作敏捷将餘檀拉到自己身後,又上前繼續給了那位男子一拳。
“活膩了是吧,敢動老子的人!”
謝之煜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根本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剛想反擊,又被狠狠踹了一腳,摔在地上。
男人倒在地上痛哭□□,謝之煜似乎還沒有打算放過。
謝之煜一米八八的身高,也是常年泡在健身房的,有的是一身的力量,揍起人來也是拳腳不長眼。
餘檀趕忙沖過去拉住謝之煜的手,溫聲:“你別打啦,再打出人命了。”
謝之煜側頭上下打量餘檀:“沒對你動什麽手腳吧?”
餘檀搖頭:“我沒事。”
謝之煜冷哼:“要不是老子及時趕到,看看你有沒有事。”
餘檀還笑得出來:“好巧啊,你怎麽也在這裏?”
“巧個屁。”謝之煜伸手攬着餘檀,“我特地來找你的。”
“你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呀?”
“不是你說不讓我來接的嗎?”
“那你怎麽還是來了?”
“犯賤行吧?”
說起來也巧。
謝堰川那會兒給他女朋友打電話說去接,電話挂斷後便急匆匆就走。
謝之煜一個人百無聊賴,本想着也給餘檀發個消息問問她在哪兒,字都已經打完,又想到謝堰川說過的話。
都是成年人,雙方都需要自己的空間。
行,空間是吧。
謝之煜又将編輯好的信息全部删除。
朋友圈裏有餘檀剛發的一張合照,謝之煜看着看着,忽然就感覺其中那位很像謝堰川女朋友。
給謝堰川發了消息過去,他說,還真是我女朋友。
謝之煜便跟謝堰川要了音樂酒吧的地址。
他要來接老婆回家。
誰知道剛來就看到餘檀被一個醉漢拉扯,謝之煜別提有多氣。想想甚至後怕,如果今晚他沒有過來,或者晚到幾分鐘,餘檀是不是就要被那個狗男人侵犯?
真他媽活膩了,他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人,你他媽竟然敢動。
謝之煜氣不過,忽然轉身又朝那個倒地的男人走去,他還要補上幾腳,不能便宜了那個狗男人。
餘檀緊緊抓着謝之煜的手臂:“我們回家。”
謝之煜忍了忍,最後還是聽餘檀的話:“回家。”
今晚的餘檀有點不一樣。
上車後一直緊緊抓着謝之煜的手臂,不僅和他靠在一起,甚至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勾着他的手指玩。
謝之煜簡直受寵若驚,一動不動,深怕自己打攪餘檀的興致。
淡淡的香氣從餘檀身上傳來,蠱着謝之煜,他到底沒忍住,伸手攬着她的腰,幾乎讓她貼在他的胸膛上。就這樣,餘檀也沒有反抗,甚至主動把臉貼在他脖頸處。
她的發絲落在他的皮膚上,一點點酥酥麻麻的癢,傳遍全身。
忽然,淡淡的吻落在謝之煜的脖頸上,他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始作俑者好像特別喜歡這個角度玩他的喉結,上次也是。
謝之煜勾着餘檀腰的手将她輕輕往上一提,親了親她的唇。
餘檀雙手勾着謝之煜,語氣帶着笑意,低低的聲線只在他耳邊輕喃:“你皮膚好燙呀。”
“你親的。”
“是嗎,那我再親一下看看還不會燙。”餘檀說完低頭又在謝之煜的脖頸上親了親,親他的鎖骨,又親他的喉結。
謝之煜咬牙忍着,扣着餘檀腰的那只手下意識收緊力道。
就挺要命的,他恨不能把她給辦了。
親了好一會兒,餘檀抱着謝之煜靠在他身上。
謝之煜伸手輕撫餘檀的臉頰,問她:“你怎麽了?”
“沒怎麽啊。”
“沒怎麽你抱我那麽緊?”
“那我不抱了。”
餘檀聞言咻的一下就要松手,被謝之煜緊緊箍着腰:“別松手。”
她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妥協,又重新抱着他。
謝之煜今晚的心情起起伏伏,看懷裏的人像小貓那樣貼着自己粘着自己,他的唇也貼在她的臉頰上:“知道嗎?你這樣對我,我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餘檀擡頭,仰着脖子看他:“為什麽呀?”
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老子喜歡你喜歡得要死。
你這個檀木腦袋什麽時候能回頭看一眼老子?
謝之煜最終沒有回答,他也說不出這種肉麻的話。
來點實際的吧,他吻住餘檀的唇,長驅直入地攪着,想叫她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可這個原本該是謝之煜主動的吻,最後卻叫餘檀奪走了主動權。
她吮着他的唇,親着他的唇角,勾着他的脖頸,低低地在他耳邊,帶着幾分嬌意說:“那我這樣你會更開心嗎?”
作者有話說:
一生要強的中國人!
只要我能起床,我就能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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