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金盞花
謝之煜怎麽會在餘檀家?
有一瞬間陸彥以為自己敲錯了門。
他不敢置信地擡頭看了眼, 的确是餘檀家的門牌號碼沒有錯,再低頭看一眼,就連她家門口的地毯也都沒有換過。
眼前的謝之煜穿一件浴袍, 腰帶虛虛地打了個結, 若隐若現結實的身材,尤其脖頸處還有一抹鮮豔的紅色。
看模樣, 顯然剛經歷過什麽不可明說的風流韻事。
陸彥的形象也算得上校草級別,成名之後更是有不計其數的顏值粉絲。可是他的臉相較于謝之煜,幾乎是被吊打。兩個人只要站在一起,謝之煜無疑會成為焦點。
謝之煜身上因為有歐洲的血緣, 這張臉經過亞洲血緣的綜合,臉部的折疊度極高。
這樣的謝之煜反而更符合他作為一個富二代的本性, 不務正業,一身的放蕩不羁。陸彥一直覺得, 像他們這種人要不是仗着家裏有錢,根本一事無成。
偏偏,謝之煜将Bluewhale做得有聲有色。
上次陸彥從Bluewhale出來, 備受打擊。他被謝之煜一番羞辱, 卻又深知自己無可奈何。
了解過謝之煜的背景後就會知道, 他們謝家在香港是大戶人家,涉及産業頗豐。陸彥獨自一人哪怕奮鬥上一百個世紀,也根本夠不上人家的九牛一毛。
陸彥清楚明白自己和謝之煜之間的差距。
可是, 他怎麽都無法将謝之煜和餘檀聯系在一起。
陸彥怔怔地問了一句:“餘檀在家嗎?”
謝之煜雙手抱臂, 脖頸上的那抹紅愈發明顯, 他一臉的似笑非笑:“找我老婆?”
“你老婆?餘檀是你老婆?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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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可能?”
“我和她明明才退婚……”
“閉嘴。”謝之煜神色嚴肅, 叫人無法反駁。
他聽不得那兩個字, 你這種狗東西也配說?
話音剛落, 房間裏就傳出餘檀的聲音,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她嬌滴滴地不知道在埋怨什麽,卻能讓人清晰地聽到三個字:“……bb豬,外面是誰啊?”
謝之煜寵溺地側頭朝裏道:“敲錯門的,老婆你先睡。”
陸彥整個人像是被抽了三魂七魄,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安撫了餘檀,謝之煜再轉回頭,臉色一凜,如寒冰。
謝之煜所有的好脾氣也就對餘檀和身邊親近的人,外人得不到他的好臉色,更別提眼前這位。
房門輕輕關上,不想吵到正在休息的餘檀。
謝之煜朝陸彥走過去,居高臨下:“半夜三更來找我老婆,你這是想要跟她敘舊呢?還是別有所圖?”
“我……”陸彥忽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如果說上次在Bluewhale時謝之煜還是好聲好氣地跟他對話,這個時候根本半點面子也不給。
謝之煜身上充斥着強大的氣場,像是一道洶洶燃燒的氣焰,下一秒就能将人燃燒成灰燼。
“抱歉,我這個人占有欲比較強。我老婆做什麽我不管,但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彥有不甘心,“憑什麽?”
“憑什麽?”謝之煜一把拎起陸彥的衣領,鋒利的眼眸如刀一般盯着他,“這真真他媽是老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就憑老子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可以嗎?”
“你。”
“你不妨試試。”
謝之煜猛的放開陸彥,只見陸彥踉跄向後倒退幾步,繼而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如果謝之煜是一只大型猛獸,他絕不會吃掉眼前這只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小動物,因為根本不屑。
他會将慢慢将其玩弄,讓它渾身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最後讓它暴斃在最猛烈的陽光下,叫蒼蠅來叮咬,螞蟻來啃噬。
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謝之煜有無數種可以折磨人的方式,關鍵在于他想要哪一種。
“還不滾?”
陸彥幾乎是連滾帶爬,從謝之煜的眼前消失。
謝之煜看着陸彥離開的方向歪了一下腦袋,渾身的戾氣未消。
他氣,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兒?
餘檀,你就為了這個東西跟老子分開那麽多年,值當嗎?
謝之煜想抽根煙來消解身上的煩悶,又怕餘檀聞了煙味感到不适。
大一下學期時,謝之煜不遠千裏來找餘檀。就見餘檀滿臉嬌羞和陸彥走在一塊兒,兩個人站在一塊兒,乍眼一看還挺登對。
謝之煜故意給餘檀打電話,沒說自己要來,打趣:“想不想見我?想見我的話,我就來。”
餘檀像是避嫌,拿着手機走到一旁,說:“謝之煜,你別鬧啦。我最近挺忙的,你來了我也沒空陪你。”
“你沒空?”謝之煜就跟餘檀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聽着她滿嘴的瞎話。
沒空?
你身邊站着的東西又是誰?
這句話謝之煜到底還是沒有問,只是嗯了一聲:“知道了。”
電話剛準備挂斷,餘檀忽然叫住他:“謝之煜!”
謝之煜心裏一緊,忽然雀躍起來,“嗯?怎麽?”
“剛好問你一下,你們男生一般喜歡什麽禮物啊?”餘檀說,“我認識的一個學長要過生日了,我想買個禮物送給他。”
沒人能知道,那時候謝之煜是帶着怎樣的心情,心裏像是被硬生生掏了一塊。
他說:“老子不知道,你去問別人。”
“小氣鬼。”
電話挂斷,餘檀小跑着來到陸彥的面前,仰着頭看他。她眼底好像閃爍着小星星,看陸彥滿臉崇拜。
陸彥是無意間和餘檀碰面,兩個人閑聊幾句,走到學校櫥窗前,剛好看到他的作畫。
餘檀便心血來潮問他當時在繪畫時的心境,陸彥知無不言,說自己也是靈光乍現。
談論起畫畫,餘檀表現出比一般人更專業的态度,陸彥也樂意和她分享。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餘檀綁着一根馬尾辮,發梢上似乎都寫着小鹿亂撞。
謝之煜就遠遠看着他們,那顆心一沉再沉。
也不是沒有想過橫刀奪愛,畢竟這就是謝之煜一貫的行事作風。
可是因為是餘檀,謝之煜不想強迫她。
他要的喜歡,是心甘情願,全心全意。
否則,他寧願不要。
那天謝之煜去找正在C城就讀大學的謝堰川,沒說什麽原因,只是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喝。
最郁悶也不過就是那個時候。
偏偏什麽都不肯跟別人說。
矯情嗎?
就為了這麽點破事。
他謝之煜要是想去玩,什麽好玩的樂子找不到?
可偏偏,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頭,完全拿捏着他的喜怒哀樂。
後來謝之煜會出國,說是因為餘檀也罷,說是換個心情也罷。
出去了也不是回不來,他每年寒暑假不是在香港就是在國外,坐飛機就跟打出租車似的方便。只是碰巧,那年他心血來潮想開個公司玩玩,于是就有了Bluewhale.
Bluewhale的員工從原本兩個人,到十個,再到一百個,一千個……
謝之煜在事業上其實并沒有那麽多野心,甚至随時随地不想管理公司,才會招攬更多的人才替自己打理,完全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可無論謝之煜的事業版圖有多強大,他去過的地方有多遠,他那顆心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餘檀。他是餘檀身邊最近的Bluewhale,借着網友之名,給她分享最美麗的風景。
這幾年,謝之煜說是在國外,其實在國內的時間也不少。國內的Bluewhale分公司好幾年前就開始在籌備,謝之煜一直盯着。
很多時候餘檀只要回頭看一眼,就會驚喜地發現,謝之煜居然離自己不遠。每年餘檀的生日,謝之煜都會回國,雖然她早已經有了男朋友,但他一直遠遠等着她,祝她一句:生日快樂。
他們每一次都離得那麽近,可是卻像是咫尺天涯那般遙遠。
再回卧室,餘檀已經醒了。
她這會兒明顯清醒了不少,啞着聲問謝之煜:“你怎麽在外面那麽久呀?”
她的聲音原本也不是這樣,晚上哼哼唧唧叫了大半個小時,就成了這個樣子。
謝之煜手上端着一杯溫熱的奶,是奶粉泡的。
餘檀不喜歡喝純牛奶,帶點甜味的奶粉她倒是挺喜歡喝。
“bb豬,你怎麽知道我想喝。”餘檀翻身起來,臉上明顯帶着驚喜。
就這一聲bb豬,謝之煜也值了,将裝着奶杯子遞給她。
餘檀接過杯子,眸光不小心看到謝之煜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
她一怔,想到某些緊緊抱着他親吻的片段,臉上一紅。
謝之煜注意到她神色不自然,問:“怎麽了?”
餘檀指了一下他的脖子:“那個,我不小心留下痕跡了。”
謝之煜自己沒有注意到脖頸處的吻痕,走到鏡子前,故意将浴袍領口再敞開一些,欣賞着鎖骨上方的這抹亮色。
他的皮膚白皙,吻痕在脖子上就尤其明顯。這麽看來,還真有點風流多情的意思。
有意思。
他現在也是被老婆打上标簽的男人了。
于是第二天,謝之煜公司裏的高層都可以見到這麽一副盛況。老板穿着白色襯衫,領口故意解開幾個扣子,露出吻痕。
對于謝之煜的私生活大家無從得知,但平日裏的作風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好色之徒。
因為謝之煜手上沒有戴過婚戒,對外也一直宣稱是單身,沒有人往已婚這件事上做聯想。
所以這一天辦公區那幫小姑娘到處在議論紛紛:“老板是不是有女朋友啦?”
不死心的人還特地拿着文件去找謝之煜簽字,等看清楚他脖頸上性感的痕跡後,紛紛表示自己已經失戀。
其實比起謝之煜,餘檀身上的痕跡則更多。
晚上洗澡的時候餘檀一看自己,差點沒吓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什麽東西給咬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除了謝之煜這個家夥,也找不到其他。
“喝了就早點睡吧,明早起來跑步。”謝之煜說。
餘檀的臉前一秒還晴,後一秒苦哈哈:“我不要起來跑步。”
這件事謝之煜同餘檀商量過,甚至還拿出了一張周密的計劃表。
一三五跑步,二四六做有氧,每天早上花一個小時。除此之外,飲食方面也要注意。可是讓餘檀戒掉那些垃圾食品,簡直要了她的命。
餘檀要瘋:“可是我起不來。”
“我可以叫你起來。”
“我睡不夠上班會沒精神。”
“那就不去上班。”
“為什麽非得要我去跑步啊。”
“還用說嗎?晚上還沒怎麽你呢,你就喊累。”
“你還沒怎麽我嗎?你都那樣我了!”
“我怎樣你了?”
“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還那樣那樣。”
餘檀表情生動,長發微亂,看着實在惹人愛。
謝之煜無奈一笑,伸手拿走餘檀喝光的玻璃杯放在一旁,上床将她按在懷裏:“你要是真不想起來,也可以換一個方式運動。”
“什麽方式?”
“到我身上來,你自己動。”
餘檀臉一燙,想将謝之煜推開,可是力氣抵不過他,反被他牢牢抱在懷裏。
謝之煜沒想過改變餘檀什麽,她愛睡覺這件事在他眼裏也不算什麽壞事。只不過,她的體質終究還是太差,這和她一直躺平有着直接關系。她的身體處于亞健康,平時看着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但萬一有什麽病毒或者其他感冒,總會有苦頭吃。
謝之煜有商有量的語氣,“那麽,把清晨的跑步運動改為晚上,能接受嗎?”
餘檀想了想,點頭:“可以吧。”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體質不太好,要是遇上感冒,總能難受個十天半個月的。
想鍛煉這件事靠她自己一個人好像很難堅持,可是如果有人陪着自己,那效果肯定會不同。
謝之煜這個人別看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的執行力非常強。他以前有一段時間參加校籃球隊,每天天不亮就自己起床鍛煉,還幾乎都是最後一個從籃球場上離開。
這些餘檀都看在眼裏,十分佩服他的毅力。
說要帶餘檀運動,謝之煜每天更是雷打不動地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進行。
餘檀這個人只要肯動起來,即使是再難,也會咬着牙堅持。
有關這一點,學生時代哭着解答題目可以佐證。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餘檀也覺得高三最後的那個階段實在太痛苦了,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頂着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去上學。
回憶起學生時代,餘檀也總會記得,謝之煜一直陪着她做那些難啃的題目。
第一天晚上外出跑步時,餘檀做了很長時間的熱身,最後她沒跑多久,就跟在謝之煜的身後慢走。
第二天晚上情況稍微有所好轉,餘檀跑步時間不長,總是跑一跑,停一停。謝之煜就等着她,小跑着跟着她的步伐。
到了第三天,餘檀能夠自己跑完整整五公裏。
越是到後面,餘檀發現跑步這件事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困難。
甚至,通過跑步,她發現自己的生命是那麽的鮮活。
都說運動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精神面貌,最快發現餘檀不同的,自然是自己的閨蜜。
周末餘檀和周馡、柏蓉蓉三個人約出來逛街,周馡和柏蓉蓉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餘檀的不同。
天氣轉涼,餘檀的穿着風格和以前沒有太大不同,可氣質上明顯不一樣。
柏蓉蓉調侃:“怎麽回事?這是夜夜被男人滋潤,所以容光煥發了?”
餘檀白眼飛起:“滾啦,我是每天被男人拉着做運動。”
周馡:“什麽運動?難道是我知道的那個運動嗎?”
“是跑步。”餘檀說,“我現在一三五跑步,二四六做無氧。”
“謝之煜是魔鬼嗎?”
“他的确是魔鬼。”
餘檀沒說的是,每次跑完步做完運動,謝之煜還會拉着她再進行另外一項運動。總之,他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
哪怕下雨天他們兩個人沒有辦法進行夜跑,謝之煜也會在另外一件事上讓她多出點力氣。
現在的餘檀早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餘檀,最起碼,她能夠聽得懂柏蓉蓉那些不正經的笑話。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聽得懂啊!
良好的精神面貌,順帶也影響着餘檀在工作期間的态度。
同組的翁淮這段時間總感覺餘檀身上有什麽不同,問:“最近有什麽喜事嗎?”
餘檀說:“沒有啊。”
翁淮:“是不是那個陸彥沒有再纏着你了?”
餘檀一想,還真是诶。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聽到有關陸彥的動靜,他也沒有再借着工作的名義來騷擾。
翁淮說:“聽說陸彥那個動畫公司資金周轉不靈,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餘檀有些驚訝,有些唏噓,但沒有同情。
上午臨近下班,老大張烨爍宣布了一個事情:公司已經正式易主,不過一切運轉照舊。
同事們紛紛感慨物是人非,餘檀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
上面大老板變動而已,和他們這些小喽啰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
餘檀關心的是:“會漲工資嗎?”
張烨爍無情告知:“不會。”
哦,那就沒事了。
張烨爍的意思是,大老板手底下公司多,不可能什麽小公司都過來視察,但畢竟是新購入的公司,他本人還是會在近期突然微服私訪。
于是衆人人心惶惶。
餘檀不心慌,她現在莫名有底氣。就算真沒了這份工作,她也不覺得這個天要塌下來。
這點事情宣布過後,張烨爍讓餘檀和翁淮來一趟他的辦公室。
張烨爍:“Bluewhale這家公司你們有聽說過吧?”
翁淮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餘檀之前是沒有怎麽了解的,但因為翁淮的緣故,也知道了這是一家挺不錯的游戲公司。
張烨爍:“Bluewhale公司的老板現在就是我們的老板,是他收購了我們機構。”
翁淮都震驚了,他再怎麽都沒有料到,自己原本向往的工作單位居然成了他們的母公司。
“老大,你見過新老板嗎?”
張烨爍聳肩:“沒見過。”
翁淮在心裏默默說:我見過,我見過!
張烨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兩個下午去一趟Bluewhale中國區的總部。那邊的意思是想借助我們自媒體的影響力來擴大Bluewhale在中國區的知名度。具體如何執行,你們下午去開會讨論。”
餘檀問:“我們去了找誰?”
張烨爍拿起手機,“我這裏有個微信群,等會兒把你們都拉進來。”
就這樣,午休過後,餘檀就和翁淮準備前去Bluewhale。
上次翁淮去Bluewhale面試過,對于Bluewhale算是熟門熟路。
翁淮明顯的滿臉興奮:“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老總诶。”
餘檀提醒:“我看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對天發誓,你要是見了這位老總也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被翁淮這樣念念有詞,餘檀也挺好奇這位年輕的企業家究竟長什麽模樣。
到了Bluewhale,餘檀和翁淮直接對接宣傳部的工作人員。現在他們也算是同根生了,畢竟都是為了一個老板所服務。
Bluewhale裏面的同事也大多都是年輕的血液,宣傳部的同事提出自己的創意和想法,讓餘檀和翁淮做參考。
不過到底是大公司的,有些人姿态擺得挺高。
其中一位叫Adam的男生,留着一頭長發,目測也不到三十歲,說話總是陰陽怪氣:“我們所說的創意,你們能夠聽得懂嗎?”
翁淮幾次忍着翻白眼的沖動,“當然聽得懂,畢竟我們才是專注于做自媒體的。”
Adam說話總是中英文夾雜,聽得人吃力:“ok,那你們也說說你們的idea,我們來看看你們的creativity.”
慶幸的是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像Adam那樣高傲。
那位傳說中的老總倒是沒見到,但沒少聽到別人提起他。
工作間隙,讨論聲更是明目張膽:
“噴火龍今天來公司了嗎?”
“好像是去B城了。”
“我發現噴火龍最近心情好像一直不錯诶,上次咱們宣傳部那麽大的logo出錯,他居然也沒發火。”
“哪次啊?”
“就那天,他脖子上有個巨大吻痕的那天。”
“哦……”那位同事一臉意味不明地笑。
“我聽到一個絕對保真的消息,說出來你們要吓一跳。”
“什麽?”
“噴火龍已經結婚了。”
“真的假的?”
餘檀對別人老總的桃色新聞不感興趣。
低着頭在看工作群的消息,忽然收到謝之煜的消息。
謝之煜:[今天晚上我回來可能會有點遲。]
兩個人這段期間除了工作時間幾乎形影不離,每天下班謝之煜都會去接餘檀。
餘檀迷迷糊糊,到現在還不知道謝之煜的公司具體是做什麽。之前倒是聽他提起過,和動畫有關。
現在國內的動畫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倒也不是什麽稀罕的産業。
餘檀忽然有點不習慣:[你去哪兒啦?]
謝之煜:[我到B城出差。]
餘檀:[哦。]
謝之煜:[晚上我讓雲天府送吃的到家?]
餘檀:[不用啦,我自己随便弄點吃的。]
謝之煜:[那回來帶你去吃夜宵?]
餘檀:[好耶!]
謝之煜:[自己在家別偷懶,記得做無氧。]
餘檀:[我不。]
謝之煜:[也行,等我晚上回來一起做有愛的運動。]
作者有話說:
接下去就是掉馬、公開、想想也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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