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搞錯人了? (1)
不行!得複合!
紗子雕和茹杉夢回房間放好行李後就出來了,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大廳,跟做賊似的東張西望。
“确認完畢,敵人不在現場。”
茹杉夢語氣嚴肅,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挺直腰杆從轉角走了出來,氣勢洶洶,頗有一番幹大事的感覺。
結果擡頭一看, 紗子栀從轉角走來,兩個人瞬間如同過街老鼠般被打回原型,十分狼狽的躲進了角落。
幸運的是,紗子栀正低着頭用紙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污漬,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兩個人。
但不幸的是……
“她是不是往我們這個方向走?”
紗子雕有種不好的預感。
茹杉夢仔細觀察了一會, 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一點, 她就是。”
話落,兩個人對視一眼,臉色驚變, 轉身就跑, 最後慌不擇路的躲進了廁所。
“她應該不會進廁所吧?”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紗子雕的內心十分忐忑。
茹杉夢苦着一張臉, 說:“肯定一點,再把不去掉。”
兩個人來不及埋怨, 就狼狽的鑽進了同一個隔間,門剛關, 紗子栀就進來了。
“該死, 都怪曾芙橘那個賤女人, 她絕對是故意的!”
鏡子前, 紗子栀憤然的擦拭着自己弄到油污的衣角,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紗子雕和茹杉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眨了眨眼睛。
紗子栀好像個壞人哦。
沒過多久,紗子栀走了,兩個人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齊齊松了口氣。
剛打算開門走出去,結果隔間外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兩個人吓得再次把門關上。
“彥月,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女孩背的粉色包包很眼熟啊?我越看越像我當初買給夭靈家的那個包包。”
“假的吧,畢竟現在愛慕虛榮的女人多了去了,買個假包不足為奇。”
娜彥月頓了一下,又說:“我記得你不是親手把包包遞給耀材祯的助理了嗎?”
“對啊,聽說耀材祯從來不收女人給的禮物,我就想買包借耀材祯的手送給夭靈家,借此跟他見一面解釋上次發生的事,可沒想到他壓根不見我,我只能把包給他的助理了。”
妍昕花的聲音無奈又懊惱。
娜彥月突然問:“你真想嫁給耀材祯?”
“對啊。”
妍昕花想都沒想就繼續說:“要不然我幹嘛那麽大費周章?”
紗子雕:“……”
萬萬沒想到,蹲個廁所還能吃到這麽大的瓜。
茹杉夢卻敏銳的眯了眯眼睛,等兩個人走了之後,紗子雕将門打開,回頭卻發現茹杉夢站在隔間內,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回神了。”
她伸出手在茹杉夢面前晃了晃,茹杉夢一把抓住她的手,神秘莫測的說:“破案了!”
她一愣,“什麽破案了。”
茹杉夢篤定的說:“憑借我多年的經驗,我斷定,紗子栀背的那個包,是真的!”
紗子雕:“……”
茹杉夢繼續說:“應該是耀材祯把包随手送給了紗子栀。”
紗子雕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要為大局着想。。”
茹杉夢滿臉同情,“天啊,那紗子栀也太可憐了,她還那麽珍惜那個包。”
但那個包卻是耀材祯随手想要扔掉的垃圾。
紗子雕聽罷,緩慢的撸起了袖子,面無表情的往外走,茹杉夢頓時察覺不對,連忙死死的扒拉住她,“你要去幹嘛?”
紗子雕的臉上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老娘去揍死那個鼈孫!”
茹杉夢慌了,“別啊!冷靜啊!大局着想啊!”
紗子雕失去理智,怒吼出聲:“冷靜個嘚!”
半個小時後,烈日當空,耀材祯坐在太陽下,全身包裹着厚厚的毛毯,卻依舊冷的瑟瑟發抖。
而在距離他五米開外的角落,紗子雕攜帶着滿身的怨氣死死的盯着他,那充斥着殺意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吃入腹,極為可怖。
一旁的茹杉夢搓了搓渾身的雞皮疙瘩,為青梅竹馬的耀材祯默哀三秒。
就三秒,多一秒都不行。
“王鲅,在給我拿一條毯子。”
耀材祯也覺得納悶,明明今天溫度這麽高,他為什麽會覺得冷。
王鲅将毯子披在耀材祯身上,随即站在一旁,看似認真,實則目光卻若有似無的往女員工聚集的地方挪動。
紗子雕眯了眯眼睛,“既然他這麽怕冷,那我就讓他感受一下什麽叫做……致命寒冬吧。”
茹杉夢連忙問:“你想怎麽做?”
“耀材祯很臭美,他每天的造型都有人精心打理,因此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破壞他完美的形象。”
紗子雕說着,挪開盯着耀材祯的目光,起身向冰桶走去,發出了邪惡的笑聲。
茹杉夢渾身一顫。
這是黑化了吧?
這就是黑化了啊!
此時的耀材祯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他只是突然間感覺不冷了,随手就将身上厚重的毯子掀開,正打算起身活動活動,那陰冷的感覺卻又重新襲來。
他不得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再次将自己裹的厚厚實實,順便低聲咒罵一句:“這鬼天氣。”
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紗子雕正端着一桶冰水向他緩緩靠近,走到合适的距離後,她腳步一頓,暗示性的看了茹杉夢一眼,茹杉夢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她們,連忙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紗子雕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故意腳下一滑,手上的桶憑空飛了出去,根據她的精準計算,這個冰桶會精準的扣在耀材祯的頭上,而當別人把冰桶提起來時,就會看到耀材祯被冰水毀的不堪入眼的發型和被凍到狼狽發青的臉色。
她甚至能預想到紗子栀親眼見到這一幕會有多麽失望。
她激動的看着那桶緩緩落下,結果一個頭發濃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耀材祯的背後,正要幫覺得寒冷的耀材祯蓋上又一層毯子。
而此時冰桶已經近在眼前,她近乎絕望的看着那冰桶牢牢的扣在王鲅的頭上,與此同時,茹杉夢也拉着假裝跌倒的她站穩。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聽到這聲巨響,耀材祯吓了一跳,回頭一看,不僅看到摘下冰桶,一臉狼狽茫然的助理,還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理所當然的誤以為紗子雕是來找他的,頓時臉上露出一抹春風得意的笑容,随手打發助理王鲅去換衣服,自己則紳士的朝紗子雕走去。
話還沒說出口,警覺的茹杉夢連忙拉着心情沮喪的紗子雕想離開,結果紗子雕沒有準備好,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向前撲去。
茹杉夢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假摔變真摔?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紗子雕要摔了個狗吃屎的時候,耀材祯牢牢接住了紗子雕,将她緊緊攏在懷裏。
或許是接住的過程太緊張刺激,耀材祯低垂着頭看着皮膚白皙的紗子雕,感受着自己懷裏的柔軟,心跳越來越快。
紗子雕眨了眨眼睛,擡頭卻瞥見不遠處臉色難看至極的紗子栀,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完了,耀材祯的形象沒損害成功,反而讓紗子栀誤以為自己多了個情敵又間接增加了耀材祯的魅力,得不償失啊得不償失。
她一把推開耀材祯,拉着愣住的茹杉夢轉身就跑,耀材祯緩緩的伸手捂住胸口,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或許,這就是心動吧?
紗子雕和茹杉夢氣喘籲籲的躲起來,回頭一看,沒有人來追她們,她們松了口氣。
也對,畢竟剛才受到傷害的只是一個助理。
“我覺得對不起那個助理。”
紗子雕的良心受到了譴責,“等事情過後,我再去跟他賠禮道歉吧。”
茹杉夢雖然覺得這事沒什麽,但還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說:“一起!有難同當!”
兩個人抱頭痛哭,“好姐妹啊。”
突然,茹杉夢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紗子雕頓時止住淚水,露出陰險的表情,“沒事,我還有plan B!”
大庭院,王鲅整理好着裝,西裝革履一表人才的出現在耀材祯身旁,耀材祯想到剛才的那一個擁抱,心情不錯的問:“查到是哪家小姐了嗎?”
王鲅淡然的回應:“沒查到。”
耀材祯:“……”
沒查到還這麽理直氣壯?
“耀少,酒店不允許我們查找酒店住戶信息。”
耀材祯憤怒的問:“誰不允許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敢違抗本少爺。”
王鲅面無表情的回:“您的父親。”
耀材祯:“……”
隐蔽的樹下,茹杉夢啃着蹭來的烤肉,問:“plan B是什麽?”
紗子雕的目光落在茹杉夢的烤肉上,危險的眯起眼睛,“聽說,耀材祯不能吃辣?”
茹杉夢眨了眨眼睛,“是哦,他吃辣嘴會腫的跟臘腸一樣。”
話落,她便瞧見紗子雕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
茹杉夢:“……”
她似乎看到了耀材祯慘淡的未來。
雖然身為耀材祯的朋友,她有些于心不忍,但是……
“我們該怎麽讓他吃?”
還是閨蜜重要!
紗子雕神秘的笑了笑,說:“我有辦法,你依舊負責打掩護,有人來你就提醒我。”
她思考了一下,說:“我們定個暗號吧?”
“什麽暗號?”
紗子雕一臉嚴肅,“有情況你就對我說:你長的可真好看。”
茹杉夢:“……”
她懷疑這暗號裏私心滿滿。
“這暗號會不會太平凡了,萬一你反應不過來呢?”
“不會。”
紗子雕拍着胸脯放大話,“我紗子雕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人嗎?”
三分鐘後,茹杉夢盯着越來越近的紗子栀,低聲說:“你長的可真好看。”
背對着紗子栀在烤肉上瘋狂撒辣椒粉的紗子雕咧嘴一笑,“我知道啊!”
畢竟她可是女主耶。
茹杉夢:“……”
她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咬牙提醒:“你長的可真好看!”
紗子雕有點不耐煩的點點頭,“我都說我知道了,現在在幹正事呢,就算你忍不住,也留着晚上再誇我哈。”
茹杉夢的臉都黑了,“我最後警告你,你長的可真好看!”
紗子雕氣笑了,“長的好看還要警告啊?”
話落,紗子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你們在幹什麽?”
紗子雕吓得手狠狠一顫,半瓶的調料全灑在了肉串上。
她手忙腳亂的将調料蓋好,然後端着肉串轉身,故作高冷的說:“灑調料啊。”
紗子栀的目光落在那灑滿辣椒粉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通紅肉串上,嘴角微抽。
這人到底是吃肉串還是吃辣椒的?
紗子雕和茹杉夢對視一眼,微仰着頭故作自然的離開,紗子栀的目光緊随其後,眼裏帶着疑惑。
她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很眼熟?
有驚無險的躲過紗子栀,茹杉夢開啓秋後算賬,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長的可真好看?”
紗子雕心虛的幹咳一聲,“我們換個暗號吧?換什麽你說。”
“那就咳嗽吧。”
茹杉夢覺得這應該會靠譜點。
紗子雕颔首,“好!”
事實上她也沒有資格拒絕。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将這肉串放在耀材祯面前就行了。”
茹杉夢也激動的跟着點頭,被恨意蒙蔽雙眼的兩人壓根沒有意識到,這麽紅的肉串,怕辣的耀材祯壓根就不會吃。
當耀材祯發現服務員随手端來的肉串時,擰緊了眉頭,說:“這麽辣的東西誰端過來的?趕緊端走!”
王鲅颔首,端着肉串邁着嚴謹的步伐離去。
紗子雕:“……”
她們倆是傻子嗎?
竟然沒有想到這顯而易見的一點。
她悔恨的錘牆,一擡頭卻發現在另一個隐蔽的角落,某個可疑的身影正端着那通紅的肉串埋頭狂吃。
“你看他……像不像那個嚴肅的王鲅?”
耳邊傳來茹杉夢認真的詢問,紗子雕不渝的皺了皺眉頭,“你怎麽能罵人呢?”
“我沒有啊。”
茹杉夢委屈,“他就是王鲅啊,”
紗子雕:“……”
這還不是罵人?
“王鲅,你死哪裏去了?”
耀材祯的吼聲傳來,而此時茹杉夢又解釋了一句:“他就叫王鲅啊。”
紗子雕:“……”
這名字取的可真別致。
而此時的王鲅已經掃蕩完肉串,就在紗子雕覺得他會回去的時候,卻見他伸出舌頭,緩慢而又用力的落在通紅的盤子上留下可疑液體的畫面在她們的面前放慢放大。
紗子雕:“……”
她為什麽要留在這看到這辣眼的一幕?
“子雕,我們趕緊走吧,我看不下去了。”
茹杉夢萬萬沒想到表面上儀表堂堂的助理,背地裏竟然是這樣的人。
紗子雕拉住她的手,說:“不能走,我們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我們,你懂嗎?”
所以她們必須等王鲅走了他們才能走。
茹杉夢都要哭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讓她看到這種東西?
她們倆不得已躲在角落,看着王鲅将盤舔的透亮,她們松了口氣,本以為折磨到此為止,沒想到王鲅卻轉過了身。
這個時候,她們終于直觀的意識到,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人,不能吃辣還硬要吃辣!
她們不自覺的捂住了嘴,看着滿臉通紅,雙唇腫脹,眼淚鼻涕直流的王鲅,露出了痛苦面具。
“忍住!”
紗子雕緊緊的拽住茹杉夢的手,試圖将心裏的力量傳遞給她:“我們可以的!”
茹杉夢含淚點頭,結果下一秒,她們眼睜睜的看到王鲅擡起手捏住鼻子。
“噗!”
那粘膩的鼻涕在她們面前放大,她們甚至能直觀的感受到那種被鼻涕泡包圍的恐慌。
她們猛地咬緊了下唇,卻見下一秒王鲅将手上的鼻涕泡甩在了一旁的樹叢上,而後又用自己幹淨整潔的衣袖狠狠擦掉了鼻涕和眼淚,随即才理了理衣服,就這麽頂着一個香腸嘴出去了。
他離開之後,紗子雕和茹杉夢癱坐在地上,滿臉的懷疑人生。
“我可能這陣子都不會想吃辣了。”
“我也是。”
大庭院,耀材祯大發雷霆:“你又吃辣了!”
王鲅面無表情的說:“沒有。”
耀材祯:“……”
王鲅這是把他當瞎子忽悠啊。
“耀少。”
清亮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耀材祯回頭,只見紗子栀端着一盤看上去美味可口的肉串出現在他面前,說:“這是我烤的,不介意的話可以嘗嘗。”
她又看向王鲅,當看到他的臘腸嘴時,她神色一滞,還是笑着說:“王助理也嘗嘗吧,沒有放辣椒。”
耀材祯這會兒剛好肚子餓,聽到她的話,就把心放進了肚子裏。
他拿出了一個肉串,高冷的颔首:“嗯。”
而此時,紗子雕也跟着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茹杉夢不解,“紗子栀跟耀材祯在增進感情呢?你開心個啥?”
紗子雕得意的挑了挑眉,說:“我剛才把五香和辣椒粉的标簽兌換了。”
茹杉夢震驚,緩緩的束起了手指,“牛啊!”
而此時,耀材祯聞了聞肉串,擰緊了眉頭将肉串扔掉。
“這裏面有辣粉。”
紗子雕:“……”
耀材祯是狗鼻子嗎?
紗子栀神色一慌,手足無措的解釋:“我沒有放辣啊。”
她下意識的看向王鲅,卻看着王鲅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掉落的肉串塞進了嘴裏,随即兩眼放光猶如幾百年沒吃到肉一般瘋狂的啃咬。
紗子栀微微皺起眉頭,想提醒他什麽,卻見他的鷹鈎鼻緩緩滴落了透明的不明液體。
她試圖伸出觸碰他的手頓時凝固在半空中。
“王鲅,你不能吃辣你又吃!”
耀材祯怒上心頭,“你趕緊去廁所給我洗洗臉,惡心死了。”
王鲅颔首,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端起烤肉,沖紗子栀鄭重的說:“我會将它吃完的。”
紗子栀看着他滿臉的眼淚鼻涕,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紗子雕氣的直磨牙,“既然如此,那只能出終極決戰了。”
茹杉夢很是好奇,“什麽絕招?”
紗子雕緩緩的從包裏拿出了一把電推剪,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瘆人的冷笑。
“事實上,我妹頭發少,所以她最讨厭的就是禿頭的男人。”
而任何男人,只要成了地中海,那形象也會一落千丈!
茹杉夢害怕的捂住了嘴,“真要這麽做嗎?”
她已經能預想到那種社死修羅場了。
“誰讓他好好個人不做,非要當渣男的!”
紗子雕眼神狠戾,“不過這事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容易操作,畢竟很容易被巡邏的保安抓住。”
雖然她很想看耀材祯在大庭廣衆之下丢臉,但為了不讓她和茹杉夢掉馬被抓,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快看。”
茹杉夢突然驚呼,紗子雕回頭看去,只見耀材祯正一臉嫌惡的起身往酒店大廳的方向走。
“他估計要去洗手間。”
茹杉夢深知耀材祯的潔癖有多嚴重。
也因此她才無法理解他的助理竟然會那麽的……不講衛生。
“紗子栀怎麽也跟着走了?”
紗子雕摸了摸下巴,“這有點麻煩啊,得想個辦法把子栀支走。”
她話語剛落,卻見耀材祯跟紗子栀說了句什麽,紗子栀就轉身離開了。
紗子雕驚喜的笑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果然不出茹杉夢所料,耀材祯是去廁所。
這個酒店的廁所都是男廁所在左,女廁所在右,中間是公共洗手臺。
耀材祯自然的來到最左側的洗手臺,正低頭認真洗手的他,絲毫沒有察覺背後危險的來臨。
而此時的紗子雕,已經舉起了電推剪,笑容狠戾的朝耀材祯襲去,當電推剪開啓的時候,耀材祯聽到了嗡嗡的聲響,他下意識的想擡起頭,卻被紗子雕一頭按在了洗手池裏。
“耀材祯,你受死吧!”
耀材祯拼命掙紮,但他的力氣根本沒有紗子雕大,就在紗子雕即将得逞的時候,王鲅從廁所門口走了出來。
氣氛突然尴尬,王鲅看了眼被按在洗手池裏的耀材祯,又看了看紗子雕手裏的武器,默默舉起了雙手:“我投降。”
茹杉夢:“……”
她覺得他至少該掙紮一下。
耀材祯氣的臉都紅了,“王鲅,你個廢物!”
王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其實我更喜歡你喊我鲅哥。”
耀材祯:“……”
這個稱呼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有錢!我給你錢!”
“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我不稀罕!”
紗子雕的聲音冰冷,将電推剪逼近耀材祯的頭發。
耀材祯聽着電推剪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吓得瞳孔地震:“一百萬。”
茹杉夢卻篤定的說:“一千萬都不可能!對吧?”
她看向紗子雕,卻發現紗子雕的手頓住了。
沒錯,紗子雕可恥的……心動了。
茹杉夢:“……”
她上輩子做了多少孽,才會認識這麽一個閨蜜?
“不可能!”
最終,紗子雕還是拒絕了這誘惑,将電剪推逼近耀材祯,當電剪推要靠近耀材祯的頭發時,紗子栀的聲音突然出現。
“你們又在幹什麽?”
這什麽情況?
茹杉夢:“……”
這個‘又’就很有意思了。
紗子雕手直接僵住,無法解釋,而此時王鲅突然奮起将紗子雕撲開,紗子雕連連後退,還不忘對呆滞的茹杉夢驚呼:“按住耀材祯!”
茹杉夢如夢初醒,趁着耀材祯姿勢還沒穩,将他的頭狠狠按下。
耀材祯:“……”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讓他經歷這一切?
“子栀,這裏危險,你先走!”
王鲅的話讓紗子雕一愣。
他是為了紗子栀才奮起反抗的?
為啥?
紗子栀卻是沉下了臉,一把扔下耀材祯讓她拿的毛巾,怒吼:“你開什麽玩笑?”
她猛地沖上來撕扯紗子雕的頭發,眼見着腦袋上的帽子搖搖欲墜,而手上的電推剪還在危險的啓動,她怕真的傷到人,想要将開關關掉,結果紗子栀誤以為她又要做什麽壞事,将她的手狠狠一拉,那開動的電推剪就從王鲅的頭上輕飄飄的劃過。
這一幕在她們面前放慢,她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着王鲅頭上的碎發飄落,然後露出了那黑色的……發網。
“咔噠。”
電推剪被紗子雕關掉,空氣也似乎都凝固了。
紗子栀直愣愣的盯着王鲅的腦袋,忽而松開了紗子雕,轉而伸手抓住王鲅的頭發用力一扯。
發網脫落,露出了他在光下白的反光的腦袋。
紗子雕:“……”
“我的媽呀。”
震驚過度的茹杉夢不自覺放松了力道,耀材祯趁機掙開茹杉夢,一眼看到了王鲅的禿頭,他沉默了一會,說:“你這假發的質量不行,我賠你一頂新的。”
王鲅沒有回答她,只是盯着神色動蕩的紗子栀,嘴唇微微蠕動,欲言又止。
恰巧此時,耀材祯注意到了紗子栀手裏的包,心直口快的他直接說:“這包怎麽在你那?王鲅,我不是讓你扔了嗎?”
紗子雕頓時火氣上頭,“不是你把別人送你的東西送給紗子栀嗎?你在這裏甩什麽鍋?”
耀材祯頓時火氣更大了,“我堂堂耀大少怎麽可能做那麽窮酸的事。”
茹杉夢:“……”
言之有理。
紗子雕:“……”
不是耀材祯?
那是誰?
突然,她腦海裏靈光一閃,将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了王鲅身上。
耀氏高層?
開豪車?
年齡相近?
好像……都可以附和啊!
紗子栀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看着王鲅,嘴唇發抖,聲音哽咽:“他說的,都是真的?”
王鲅神色愧疚的點頭,“我來不及解釋。”
他當時本想拿去扔,卻被紗子栀誤以為是送給她的禮物拿走了。
他後面就沒有再解釋。
紗子栀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眼眶也跟着紅了,王鲅一慌,試圖抓住她的手,卻被她甩開。
“分手吧。”
她将包狠狠的扔在了王鲅身上,失望的轉身離開。
紗子雕渾身一個踉跄,腿軟差點倒在地上。
她都做了什麽?
她潑了王鲅一桶冰水,害不能吃辣的王鲅吃辣毀容成了香腸嘴,又暴露了他禿頭的真相,徹底的毀了他在紗子栀心目中的形象。
她這是親手斬斷了一段屬于紗子栀的普通戀情,一段不在狗血劇情之內,沒有豪門恩怨的戀情。
茹杉夢連忙扶住她打算離開,耀材祯臉色一沉,“站住!”
他擋在她們的面前,臉色難看的質問:“你們到底是誰?特別是你!”
他指着紗子雕,“我怎麽感覺你很眼熟?”
紗子雕已經絕望崩潰到神游太空,而茹杉夢将牙一咬,說:“她是你的夢中情人!”
耀材祯愣住,茹杉夢連忙推開他,轉移話題:“趕緊去看看你那失戀的助理吧,我看他都要去尋死了。”
耀材祯一驚,回頭,只見王鲅猶如行屍走肉般逐漸遠去,身上散發着死氣。
“王鲅!”
他憤怒的大吼,跑過去死死的抓住王鲅,生怕他尋短見,一回頭發現兩人不見了,頓時氣的牙癢癢。
他一定會揪出那兩個人的真面目。
特別是那個故意引誘她的女人!
茹杉夢拉着紗子雕回到房間,紗子雕已經淚流滿面了。
“完了,我該怎麽彌補這次的過錯?我罪大惡極啊我!”
原本紗子栀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的。
她到底做了什麽蠢事啊!
茹杉夢連忙安慰:“沒事,情侶之間都會吵架鬧分手的,只要讓他們複合就好了。”
紗子雕頓時跟打了個雞血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
“對,還有複合的機會!”
她既然可以讓他們分手,那肯定也可以讓他們複合!
當天晚上,奢侈華麗的大廳裏播放着歡樂的音樂,可衆人卻一點都歡樂不起來。
原因是在場最高的領導耀材祯此時正臉色黑沉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而平時執行力滿分工作能力極強的王鲅也一言不發的坐在他的身旁,渾身散發着頹喪的氣息。
兩個本該主持大局的人誰都沒想動彈,這導致其他員工都不敢輕易活動,只能僵硬的吃着美味的食物,就算吃撐了,也不敢有其它動作。
而造成這一切的紗子雕和茹杉夢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商量對策。
“這樣不行!”
就這種氛圍,還怎麽讓兩個人重歸于好?
觀察許久的茹杉夢表示不解,“王鲅為什麽不去找紗子栀?明明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挪不開。”
紗子雕睨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紗子栀,說:“地下戀情。”
如果讓公司的人知道她和耀材祯身旁的助理談戀愛,不免會有人說閑話,紗子栀是最受不了這些的。
“我們得制造一個能讓兩個人光明正大說話的場合。”
茹杉夢眼睛一亮,“我有一個方法。”
紗子雕疑惑的看向她,她裂開嘴角,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十分鐘後,大廳的燈光一暗,緊接着啪的一聲輕響,聚光燈凝聚在舞臺上,映出了舞臺上那曼妙的身姿。
“各位來賓晚上好,因特殊原因,此晚會臨時改成假面晚會,請各位到左右兩側挑選你們的面具,戴上面具之後,你們可以大膽的做出你們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紗子雕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了整個大廳,她的聲音激昂:“女士們先生們,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吧,假面晚會,正式開始!”
耀材祯的目光緊鎖在紗子雕的身上,眼神晦澀:“是她!”
他猛地站起來朝舞臺走去,而此時,王鲅和紗子栀卻不約而同的看向彼此,他們幾乎同時起身去拿面具戴上,随即轉身在人群中尋找對方。
他們都還舍不得對方,只是欠缺一次和解的機會。
而紗子雕,給了他們這次機會。
紗子雕扔下那些話之後就逃之夭夭,曾芙橘早在第一時間戴上面具,在人群裏搜索耀材祯的身影,而有此想法的,也不止一個。
她們都想借着這次機會孵化耀材祯的心,就此一步登天。
因此,在這看似平和的晚會之下,一場你追我趕的大戲就此開幕。
“這樣真的可以嗎?”
紗子雕戴着羽毛面具和正在暗中觀察紗子栀的茹杉夢會和,茹杉夢的嘴角一勾,笑容充滿自信。
“姐妹,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我。”
“懷疑什麽?”
低沉的男聲突然插入,紗子雕和茹杉夢渾身一僵,驚恐的回頭。
只見耀材祯正直勾勾的盯着紗子雕,眼神危險:“找到你了。”
紗子雕驚,“你怎麽找到我的?”
耀材祯是在她身上安監控了嗎?她明明已經甩開他了?
耀材祯微微擡頭,目光落在了紗子雕頭頂那挺翹的羽毛。
“在所有的面具裏,只有你的羽毛會發光。”
紗子雕:“……”
對不起,她不應該臭美拿這個最特殊的面具。
“你到底是誰?”
耀材祯步步緊逼,紗子雕連連後退。
突然,她腦子裏靈光一閃,說:“你連面具都沒有,我憑什麽回答你的問題?這可是假面晚會啊。”
耀材祯:“……”
明明處處透着怪異,但他卻無法反駁。
“我戴上面具,你就告訴我答案?”
他的眼神犀利,紗子雕連連點頭,“當然!”
“好!”
耀材祯點頭,轉身就去拿面具。
茹杉夢慌張的問:“你真要告訴他啊?瘋了嗎?”
告訴他有啥好處啊?
紗子雕挑了挑眉,“前提是他能找到我。”
話落,她就給自己換了個面具。
茹杉夢:“……”
紗子雕不愧是紗子雕。
她下意識的回頭,眼睛一瞪:“紗子栀呢?”
明明剛才還在那邊的。
紗子雕連忙低吼:“趕緊找啊。”
身為紅娘,怎麽能不掌握第一手情報的?
兩個人分頭行動,可她們離開後不久,紗子栀卻出現在原地,她的目光在面具堆裏搜索,當看到發光羽毛面具時,她眼睛一亮,拍下照片發給王鲅,随即為自己換上了發光羽毛面具。
手機一震,她打開一看,是一張獨特的綠毛龜面具,她沒忍住勾唇一笑,忍住心裏的欣喜鑽進人群尋找王鲅。
而另一邊,剛戴好面具的耀材祯正打算去找紗子雕,轉身卻被埋伏許久的曾芙橘堵住了。
“你好,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嗎?”
她可是在這裏蹲守許久,終于等到耀大少來戴面具了。
她怎麽可能讓這個機會就此溜走?
“不可以。”
耀材祯張口就拒絕,心心念念的尋找發光羽毛面具。
曾芙橘不甘心放棄,正當她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身旁突然插進一個妖嬈的女聲。
“那可以跟我跳嗎?”
她猛地回頭,只見一個頭戴貓咪面具身材比例非常好的黑發女人出現在她的身側,說話時還不忘挑釁的睨了她一眼。
曾芙橘臉色一沉,跟她搶男人?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她一把抓住了耀材祯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位小姐,你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嗎?”
趁機混進晚會好不容易等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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