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高能打臉 (1)
寵的太沒底線了
紗子栀遲疑的問:“你……找誰?”
“我找紗子雕。”
桑祜彥想到了什麽, 這才正眼打量着紗子栀,問:“你是她的妹妹嗎?”
紗子栀:“……”
原來那所謂的喪盡天良的家人,是她親姐?
不可能啊, 紗子雕可沒有男朋友,難道……是讨債的?
她猛地看向桑祜彥,震驚到瞳孔地震。
“是,但是……你身上的傷……跟她有關嗎?”
桑祜彥的臉上依舊帶着笑, “有。”
這算是他們彼此愛情的見證吧。
可這笑落在紗子栀眼裏,卻成了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完了,這就是來讨債的啊!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紗子栀覺得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但是……
“我和我姐實在是窮, 賠不起您醫藥費,能寬恕一段時間嗎?您放心, 我們一定會對您負責的!”
桑祜彥:“……”
他什麽時候說,他是來讨醫藥費的?
“不是的,我……”
話語還未落, 門開了, 紗子雕先是看到了紗子栀,面上一喜。
“妹, 你終于回來了!”
紗子栀臉色難看,“有人找你。”
紗子雕疑惑, 卻見紗子栀往旁邊一挪,露出了身後的桑祜彥。
桑祜彥直勾勾的盯着她, 嘴角始終噙着一抹弧度, 眼神溫柔又帶着難以言喻的寵溺, 讓人一眼就不自覺沉浸其中。
可紗子雕這會兒卻無瑕考慮這些, 她眨了眨眼,腦海裏瘋狂思考。
桑祜彥?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現在沒有戴頭套啊!
那就只好……
她眼神一暗,薄唇微啓:“我不是紗子雕!”
紗子栀:“……”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姐,別鬧。”
紗子栀的眼神嚴肅,“你得為他負責。”
紗子雕:“……”
負責?
負什麽責?
與生相許嗎?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要!”
按照原本劇情的發展,她和桑祜彥注定是BE啊!
她怎麽能給桑祜彥希望,又讓他絕望?
這太殘忍了?
桑祜彥的笑容漸斂,表情有些受傷。
紗子栀擰緊了眉頭,神色不滿:“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負責任了?”
紗子雕欲哭無淚。
她倒是想負責啊,但她怕桑祜彥受傷啊。
紗子栀抿了抿唇,眼神難掩失望,她回頭對桑祜彥鄭重的說,“桑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姐對您負責到底的。”
紗子雕猛地一咬牙,“不行,我不可能對他負責的。”
紗子栀再也抑制不住心口的怒火,低吼:“紗子雕,自從跟茹杉夢在一起後你整個人都變了!我每天上班工作已經夠累了,你還要給我搞事!我求求你別再折騰我了好嗎?你聽話一點啊!”
紗子雕心裏一沉,“昨天的事是我的錯,跟茹杉夢沒有關系,我們之間的事,你別牽扯到她。”
紗子栀一聽,心裏卻越發難過。
“到底是她是你妹,還是我是你妹?上次在商場你就任由她媽羞辱我!這次你更是和她一起來搞我?紗子雕,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你要這麽對我!”
或許是心裏積怨已久,她徹底爆發了。
“茹杉夢又到底算是個什麽東西?就因為她家裏有錢你就和她當閨蜜嗎?難道我這個親妹在你心裏的地位還不如她嗎?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明明從前我們只有彼此啊。”
紗子雕神色一滞。
她從沒有想過,紗子栀會這麽介意茹杉夢的存在。
“以前我們雖然窮,但你從小就跟我說人窮志不窮,要敢作敢當,可你看看現在的你,連把人傷了都不敢認!”
紗子栀憤怒的指着桑祜彥,紗子雕猛地看向桑祜彥,震驚到瞳孔地震。
桑祜彥知道他身上的傷是她害的?
等等……
“你說的負責,難道是賠醫藥費嗎?”
紗子栀哭吼,“要不然呢?”
紗子雕心裏一喜,張嘴就說:“我賠!”
“不用。”
她和桑祜彥的話語幾乎同時落地,三個人都懵了一瞬,桑祜彥看着紗子雕,露出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找錯人了。”
紗子栀:“……”
她眼淚都快哭幹了,結果他給來這出?
“我身上的傷并不怪誰,相反……我很慶幸受傷的人是我。”
桑祜彥看着紗子雕,笑得溫柔,話語意味深長。
紗子雕:“……”
完了,她把人都給整不正常了。
桑祜彥又看向紗子栀,聲音溫潤:“紗小姐,能麻煩你送我下去嗎?”
紗子栀尴尬的擦了擦眼淚,“……好。”
紗子雕就這麽看着紗子栀和桑祜彥逐漸遠去,滿臉茫然。
什麽情況啊這?
來到樓下,桑祜彥坐在輪椅上,說:“紗小姐,能和你談談嗎?”
紗子栀并不意外,只是說:“你沒有找錯人,對嗎?”
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桑祜彥是不想讓紗子雕為難才那麽說的?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溫柔。
桑祜彥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子雕身上穿着外出的風衣和鞋子,很明顯是要出去,你覺得她是出去幹什麽?”
紗子栀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回想起當時紗子雕看到她的表情,說:“她是要去找我。”
桑祜彥露出一抹淡笑,“在她的心中,茹杉夢是茹杉夢,你是你,即使你們兩個人長的很像,可她分的很清,沒有人能取代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他擡頭看着明亮的月光,深邃的雙眸隐匿着難以察覺的溫柔:“在別人面前,她都如同老虎般張牙舞爪,半點吃不得虧,可今天,我第一次見她露出那種難過的表情。”
紗子栀心口一顫,猛地抿緊了雙唇,心裏止不住的難過。
她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了。
可她有時候怒火上頭,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其實紗小姐很清楚你說的那些事錯不在她,你只是借着她肆無忌憚的發洩你心裏的怒火,因為她是你最親近的人,你覺得誰都會抛棄你,唯獨她不會。”
桑祜彥側過頭睨她,眼神漸冷:“可紗小姐,我會心疼。”
紗子栀心口一顫,神色動蕩,嘴唇蠕動了半響,才問:“桑先生,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臉。”
提到紗子雕,桑祜彥的神色又重新柔和,“或者說,她似乎并不希望我和他有太多交集,或許……她是害羞吧。”
紗子栀:“……”
害羞是不可能的!
紗子雕這輩子都不可能害羞!
“你剛才沒必要改口的。”
以紗子雕的性格,或許直接揭穿她會更好。
“不,有必要。”
桑祜彥的語氣溫和又帶着仿佛要溢出來的寵溺:“她還沒做好準備,那我就等她。”
話落,紗子雕突然從樓梯沖了出來,大吼:“桑祜彥!”
兩個人同時回頭,只見紗子雕雙眼通紅的來到他面前,滿臉愧疚的說:“對不起,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用車門打你臉的是我,在廁所害你滑倒的是我。”
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三次要扶你又把你放開讓你摔在地上的還是我,就連扶你上廁所把你揍倒在地的也是我,我是罪人!我會賠償你的所有醫藥費的!”
賠了醫藥費之後,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反正桑祜彥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戴着面具的紗子雕。
空氣瞬間凝固,紗子栀的臉色由紅轉綠,難看至極。
桑祜彥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桑祜彥神色愕然,半響卻輕笑出聲。
這些,他早就知道了。
“快,你說個數吧。”
紗子雕緊緊的抓住桑祜彥的手,神色急切。
桑祜彥低頭看着紗子雕纖長白嫩的手,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
紗子雕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百萬?”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說:“分期行嗎?”
桑祜彥搖了搖頭,“一塊錢。”
紗子雕:“……”
桑祜彥莫不是在耍她?
瞧着她呆滞的模樣,桑祜彥沒忍住偷偷抓住她垂下的發絲,輕輕摩挲,說:“有保險報銷,一塊錢就可以。”
紗子栀:“……”
這是将人當智障嗎?
什麽保險這麽牛?
誰信啊!
“真的?”
紗子雕眼睛發亮,從兜裏掏出一塊錢塞到了桑祜彥手裏,“現結現付,童叟無欺!”
紗子栀:“……”
紗子雕信!
紗子雕付了錢之後還是有些不安,“現在平了嗎?”
桑祜彥将一塊錢扶平折好小心翼翼的塞進錢包裏,朝紗子雕點了點頭,“嗯,平了,你不欠我。”
紗子雕心裏的大石頭落下,她咧嘴一笑,站起來說:“好,那桑先生慢走!再也不見。”
桑祜彥配合的點頭,月光下眼裏盡是寵溺,“好,再也不見。”
紗子栀:“……”
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桑祜彥簡直寵紗子雕寵到她這個親妹妹都不忍直視啊!
“嗯嗯。”
紗子雕心裏十分喜悅,但情緒上頭,她竟覺得眼前發黑,雙腿發軟就要往地上摔時,眼角卻瞥見桑祜彥站起來似乎要扶她,她吓得瞬間回神,腳往後一踩,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堪堪站穩。
桑祜彥的手頓在半空中,空氣裏彌漫着尴尬的氣氛,沉默半響,他緩緩坐回了輪椅上。
紗子栀:“……”
她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我只是太激動了,沒事,你回去吧。”
堅決不能跟桑祜彥有太多牽扯了。
要不然她良心不安啊。
“好。”
桑祜彥看出了她的逞強,卻沒有戳破:“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紗子雕趕忙點頭,桑祜彥這才放心的轉動輪椅上離開,誰知走了沒幾步,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東西倒地的悶響。
紗子栀驚叫出聲:“姐!”
桑祜彥:“……”
當紗子雕醒來時,她看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思緒逐漸回神。
她怎麽……又進醫院了?
似乎有什麽東西壓着自己的手,她別過頭一看,是桑祜彥。
桑祜彥似乎很疲憊,他的眼底青黑,此時正閉眼淺睡,紗子雕沒敢叫醒他,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他睫毛上。
這睫毛,可真長啊。
“你終于醒了?”
瑾凱弘雙手環胸站在大門口,臉色不渝。
紗子雕一慌,連忙捂住臉說:“我不認識你!”
瑾凱弘翻了個白眼,“別捂了,那天你腦震蕩送醫院的時候,你的頭套就被摘過了。”
如此駭人的事實就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揭開了,紗子雕震驚到瞳孔放大,當場石化。
“你的意思是說,桑祜彥他看過我的臉?”
她的聲音艱澀。
也就是說,他什麽都知道,但昨天卻偏偏……裝不認識她?
為什麽?為了不讓她為難嗎?
她心口猛地一顫,像是被什麽東西電到一般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嗚嗚嗚……桑祜彥怎麽能這麽溫柔?
“是啊。”
瑾凱弘想到當時的場景,眼神飄忽:“桑少說你長的醜,非常醜,他現在對你好只是同情你而已,你別多想啊。”
千萬不能讓這個女人纏上桑少,否則桑少這一生就完了。
紗子雕只感覺人生就像過山車,将她帶到低谷之後又瞬間将她帶回高谷。
“他真的說我醜嗎?”
她激動到眼含熱淚。
瑾凱弘以為她是傷心,不免有些良心不安,但考慮到桑祜彥的未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嗯,他說你這麽醜的人,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容易。”
紗子雕深呼吸一口氣,就在瑾凱弘以為她要發火的時候,她卻一臉感激涕零的看向桑祜彥,說:“太好了。”
桑祜彥是一個正常人,他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他覺得醜的人!
瑾凱弘:“……”
紗子雕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紗子雕轉念一想,眼睛發亮:“我還能繼續當護工嗎?”
這麽好的工作,她為什麽要放棄?
瑾凱弘剛想拒絕,卻聽見桑祜彥低沉的聲音:“可以。”
瑾凱弘頓時心裏一虛。
完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桑少聽到了多少?
紗子雕激動的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定會當好護工的!”
瑾凱弘心裏一急,連忙說:“可桑少,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紗子雕頹喪的垂下頭,桑祜彥冷冷的睨了眼瑾凱弘,說:“我缺個助理,日薪一萬。”
瑾凱弘猛地看向桑祜彥,滿臉絕望。
不是吧?
讓紗子雕來當助理?
工資還那麽高?
桑少是瘋了嗎?
“我可以!”
紗子雕激動的高舉手,十分自信:“這工作我在行。”
瑾凱弘迫于桑祜彥的警告,大氣都不敢吭,見紗子雕如此自信,心裏微松了口氣。
她只是沒辦法幹好護工的活,但她這麽自信,以前應該是有過助理相關的經驗吧。
“不過助理具體要做啥?”
紗子雕一臉疑惑。
瑾凱弘:“……”
他就不該相信紗子雕。
“桑少,我們并不缺……”
他試圖勸阻桑祜彥,可話還沒說完,就瞥見了桑祜彥警告的眼神,他默默的閉上了嘴,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可惡,美色誤人啊!
“對了,我又咋了?”
紗子雕後知後覺,才想起這個問題。
“你發高燒了。”
桑祜彥臉色微沉,表情難得嚴肅:“聽茹杉夢說你前天晚上掉水池裏,回去就沒洗個熱水澡吃點感冒藥預防?”
紗子雕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太累了。”
當時又發生了那些事,她哪裏有心情搞那些啊。
難怪昨天回來的時候,腦子一直昏昏沉沉的。
桑祜彥微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什麽事都沒有你自己重要。”
紗子雕愣愣的看着他,不知為何,心口劃過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先躺着,我出去一下。”
桑祜彥幫她掖好被角,轉身的瞬間,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瑾凱弘,你跟我出來。”
瑾凱弘脊背一涼。
完了,桑少聽到了!
來到走廊外,瑾凱弘心裏一陣忐忑,他該怎麽解釋可以讓桑少更容易接受?
“你排斥她?”
奈何桑祜彥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噎住了。
沉默許久,他沉下心,說:“我覺得她配不上您。”
“你錯了。”
桑祜彥的聲音低沉,“配不上的人,從來不說她。”
瑾凱弘瞳孔微縮,“桑少,你的身份……”
他的話還沒說完,桑祜彥就截斷了他,“凱弘,你是父親安排給我的玩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覺得我過的怎麽樣?”
瑾凱弘不解,“你衣食無憂,吃穿不愁,想要什麽有什麽,我不理解,你為什麽會對她這樣一個人……另眼相待?”
“可我的生活是被安排好的,從出生,到上學,再到工作,按部就班,無一例外。”
桑祜彥的聲音清冷,“我知道自己生來條件就比別人好,我什麽都不缺,可我越長大,卻越感覺孤獨,我對人生沒有任何期待,因為我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唯獨她,是我人生中的唯一一個意外,或許也可以說是……驚喜。”
瑾凱弘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
對于桑祜彥的孤獨,他深有體會,卻無能為力。
因為他是桑祜彥,是桑家唯一的一個獨子,他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我第一次對一個人感興趣。”
桑祜彥眼神微柔,“也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那麽在意。”
他對這種心情感到新奇,所以當他在手機裏聽到紗子雕的聲音時,他鬼使神差的希望她能出現,能讓他平淡無波的生活泛起一絲絲漣漪。
後來,她确實出現了,他的人生開始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意外,就像一個孩子抓到心怡的玩具一般,他開始不想放手,只想把她留在身邊,甚至幼稚的做出了絕食的舉動。
這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唯一一個可以算的上叛逆的事。
瑾凱弘抿直了嘴角,卻突然能有所理解。
“你知道前天晚上我聽到她說喜歡我時,我有多開心嗎?”
桑祜彥笑得溫柔,“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真的能開心到一晚上睡不着。”
瑾凱弘愕然的看着桑祜彥,嘴唇蠕動了半響,卻只憋出一句:“那天晚上,她跟你告白了?”
桑祜彥搖了搖頭,“我恰好聽到了,但我并沒有讓她發現,我想如果我當時出去,她或許會很難堪,所以我願意等。”
瑾凱弘眼神複雜。
難怪那天晚上,桑少會是以那種表情回來。
他也從來沒有見桑少那麽開心過。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反駁?”
桑祜彥眼皮微掀,只說:“她很開心。”
瑾凱弘:“……”
桑少對紗子雕寵的也太沒有底線了吧!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出現第二次。”
桑祜彥的眼神漸冷,話語裏帶上了警告:“你要記住,她是我的人。”
瑾凱弘神色一凜,“我知道了。”
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即使他成了桑少的助理桑少也很少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如今桑少這麽說也就代表,即使他再不喜歡紗子雕,他也必須把他當未來少夫人對待。
想到這,他的臉就是一黑。
紗子雕到底何德何能啊?
桑祜彥臉色一緩,“你去忙吧。”
他說着也往外走,瑾凱弘疑惑:“您去哪?”
桑祜彥頭也不回的說,“她肚子該餓了。”
瑾凱弘:“……我來買,不需要您親自去!”
兩個人漸行漸遠,茹杉夢捂着嘴留着眼淚從角落裏走傳來,滿臉崩潰。
完了,這下事情更大條了。
如果桑祜彥知道紗子雕所謂的喜歡他只是她腦子一抽想出來的謊言,桑祜彥會殺了她吧?
不,他是一定會殺了她!
她跟桑祜彥從小就認識,她最清楚桑祜彥溫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多麽恐怖瘋狂的內心了。
所以事到如今……
她緩緩的看向了紗子雕所在病房,眼神逐漸堅定。
“也只有犧牲你了,我的好閨蜜!”
她會不顧一切,讓紗子雕喜歡上桑祜彥!
讓這假喜歡,變成真喜歡。
她推開病房的門,卻見紗子雕剛把電話挂斷,擡頭看着她,一臉驚喜。
“杉夢,子栀說原諒我了!她還跟我道歉了!”
紗子雕笑得十分欣慰,“我妹妹可真懂事!”
茹杉夢嘴角輕扯,笑容僵硬:“我也希望你能懂事點。”
桑祜彥條件好又這麽溫柔,她希望紗子雕能識相點,別逼她跪下來求她!
紗子雕疑惑的歪了歪頭,“嗯?”
耀氏集團,紗子栀挂掉電話,心裏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下。
她轉身正要回辦公室,卻見耀材祯捧着花自認為風度翩翩的走來,她臉一僵,想轉身離開,卻已經遲了。
“子栀,晚上有空嗎?和我一起去吃頓飯?”
紗子栀:“……”
她好想告訴耀材祯她已經知道一切真相。
可是她說出來,耀材祯肯定會惱羞成怒。
而她的職業生涯也會因為得罪少東家而越發艱辛。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氣,扯出一抹笑,打算委婉的拒絕,誰料話還沒說出口,耀材祯就将花塞到了她的懷裏,說:“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紗子栀:“……”
倒是給她一個拒絕的機會啊!
“耀少,我……”
話還未完,王鲅出現在轉角,呆愣的看着她,眼裏帶着淡淡的悲傷。
紗子栀:“……”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要她經歷這種修羅場。
“不必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想法,晚上見。”
耀材祯露出自以為魅力四射的笑容,紗子栀的臉黑了幾分。
不,他不知道!
“材祯,原來你在這裏啊?”
頗具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紗子栀回頭一看,瞳孔猛地縮緊。
夭靈家正從拐角緩緩走來,而她的身側,是滿臉不懷好意的曾芙橘。
她低垂的手緩緩拽緊,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襲遍全身,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難道曾芙橘知道了?
怎麽辦?
如果她冒牌幹女兒的身份暴露,她還怎麽在公司生存下去?
夭靈家輕蔑的瞥了一眼紗子栀,神色不屑:“材祯,你怎麽跟她走在一起?”
耀材祯瞥見紗子栀難看的臉色,心裏只湧現陣陣快意,但還必須在紗子栀面前維持人設,便轉移話題說:“夭姨,你怎麽來了?”
“來看你啊。”
夭靈家看着耀材祯時,笑得一臉慈祥,又意味深長的說:“不過這次來看你,倒是讓我獲得了一些意外之喜。”
她冰冷的目光落在紗子栀身上,一字一句的說:“聽說,有人借着我的名號在公司裏耀武揚威?”
紗子栀渾身一僵,只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冰天雪地,冷意彌漫至全身。
“哦?”
耀材祯明顯猜到了什麽,卻故作不知的問:“誰啊?膽子那麽大?”
己憐做的事,就讓她的兩個女兒來償還!
“自然是你身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上次我不過是随口一提,她就打着我幹女兒的旗號招搖是非,如果不是曾小姐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呢。”
夭靈家的話就像一根根箭一般插在了紗子栀的心上。
紗子栀雙腿發軟,接近無法站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知道事情遲早會暴露,但她沒想到會暴露的這麽快!
她緩緩的看向曾芙橘,只見曾芙橘笑得一臉惡意。
剛才夭靈家過來,她還以為她是來找紗子栀的,一問才知道那天後來發生的事。
這下,她看紗子栀還怎麽在公司裏嚣張的起來!
耀材祯故作不悅的看向紗子栀,說:“子栀,我知道你無權無勢,也知道你家裏窮,但你不應該這麽做,跟夭姨道歉。”
紗子栀低垂着頭,死死的咬住下唇,眼神猙獰,依靠指甲嵌進掌心傳來的疼痛才讓她保持清醒。
半響,她閉了閉眼,低聲說:“對不起,夭姨。”
“誰是你夭姨?”
夭靈家厭惡的皺緊了眉頭,“請叫我茹夫人。”
她說着看向耀材祯,用親昵的語氣說:“我有話跟你說,咱走吧?”
耀材祯笑了笑,神色難得溫和:“好。”
兩個人漸行漸遠,王鲅本不願離去,直到被紗子栀冷冷睨了一眼,他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安靜的角落,一時只剩下紗子栀和曾芙橘兩個人,曾芙橘輕輕挑起紗子栀的下巴,說:“這可怎麽辦啊?沒有了茹家幹女兒的身份,你覺得我會怎麽對你?”
紗子栀一把揮開她的手,聲音冰冷:“随便你。”
她大踏步的離開,曾芙橘的手僵在空中,眼神陰鸷可怖。
“這可是你說的啊,紗子栀。”
十分鐘之後,紗子栀假扮茹家幹女兒的事鬧的人盡皆知,無論紗子栀走到哪,總有人用那種鄙夷又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紗子栀試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淡然的跟她自以為最要好的同事問好,然而同事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走開了。
她臉上的笑容一滞,什麽都沒說來到自己的位置,卻看到了一堆的文件。
坐在隔壁的同事淡淡的丢下一句,“把這些文件處理完在下班。”
紗子栀心口的火氣上湧,但她還是強忍着說,“誰交代的?”
同事微仰着頭,“我,還有她們。”
她指了指其他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為了不讓你太閑,沒事找事。”
紗子栀的手背青筋凸起,但沉默半響,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低聲回說:“好。”
同事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正當紗子栀想處理文件時,一個文件卻飛了過來,砸中了她的後腦勺,她被砸的趴在桌子上,不小心将桌子上的文件推翻在地。
文件嘩啦啦的散落一地,她的目光卻落在了擊中她後腦勺的文件上,那是一份她交上去的文件。
她擡頭,直視着昨天親自通過這份文件的組長,還不待她問,組長就大發雷霆的怒吼:“紗子栀,你這做的什麽東西,不會做就滾蛋!”
紗子栀咬牙反駁,“昨天你已經通過這份文件了,為什麽今天,”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組長截斷:“昨天你還是茹家的幹女兒呢!”
辦公室的人竊笑出聲,那笑聲仿佛針紮般在紗子栀的心口穿洞,她神色一滞,再也忍受不住沖了出去。
她來到了廁所,将自己關在隔間裏平複自己的情緒,但無論她怎麽安慰自己,渾身還是因為憤怒不住的發抖。
“嘩啦!”
一桶冰水當頭淋下,濕漉漉的水從她身上滴落,她渾身僵住。
“紗子栀,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耶?既然你想冷靜,那就在這裏好好冷靜吧!哈哈哈……”
曾芙橘的腳步聲伴随着她嘲諷的笑聲逐漸遠去,紗子栀死死的盯着廁所的門,氣到扭曲的面容反而逐漸平靜,但那雙眼睛,卻透着刺骨猙獰的寒意。
牆倒衆人推。
她第一次這麽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但既然如此,她就當永遠不會被推倒的那一個。
她緩緩拿出了手機,給某個人發了一條消息,然後打開門,擡頭挺胸的走出了廁所的隔間。
她用半個小時的時間換好衣服,化好妝,打理好自己,随即拎着半桶冰水,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潑在了曾芙橘的身上。
曾芙橘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着狼狽的自己,神色逐漸扭曲。
紗子栀也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就拿起那份已經通過的文件,狠狠的甩在組長的臉上,神色冰冷:“我不會做,你做給我看看?”
組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紗子栀,頓時吓得臉色都白了。
紗子栀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将那些文件灑在隔壁同事的頭上,說:“怎麽?公司養你們這些人是來吃屎的嗎?天天除了那張嘴會噴糞,其他什麽正事都不會幹?”
她環視衆人,語氣冷漠:“文件要我做,屎也要我喂你們吃嗎?”
衆人張大了嘴,吓得臉色都白了,曾芙橘終于反應過來,崩潰的大叫出聲。
“啊!”
她朝紗子栀沖了過去,神色猙獰的揚起手。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整個辦公室回響,但受傷的卻依舊不是紗子栀,而是曾芙橘。
曾芙橘瞳孔劇顫,辦公室裏鴉雀無聲,誰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他們腦海裏都只有一個想法。
紗子栀瘋了。
“曾芙橘,我可從來沒有在公司裏說過我是茹家的幹女兒。”
紗子栀的話語清晰,擲地有聲,“不過就算我不是那又如何,你們以為我會任由你們欺負嗎?”
曾芙橘氣的渾身都在發顫,“不,我不會讓人有欺負你的機會,我要将你趕出耀氏!”
她咬牙切齒的瞪着紗子栀,“我比誰都清楚這份工作對你的重要性!”
紗子栀的神色卻沒有半點慌張,“你就這麽篤定能将我趕走?”
“當然!”
她的眼睛瞪的如同銅鈴般大小,一眼看去,十分可怖。
紗子栀卻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曾芙橘,我雖然不是茹家的幹女兒,但你确定我沒有其它靠山?”
曾芙橘露出荒缪的冷笑,“你這種人還能有什麽靠山?”
“是嗎?”
紗子栀緩緩的擡眸,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耀材祯,可憐兮兮的說,“耀少,她要将我趕出公司耶?可明明我沒有做錯什麽啊。”
那條短信,是發給耀材祯的。
她在短信上寫:‘耀少,我很迷茫和不安,你這種天之驕子怎麽會喜歡我呢?我知道你在向我示好,可我感受不到你對我的好感啊?’
想利用她來報複紗子雕的耀材祯收到這條短信會是什麽想法?那自然是趕緊過來表現他的愛啊。
而這,就是她想要的。
既然她明知耀材祯是在演戲,她又為什麽不能反過來利用耀材祯?
這一場戲,就看誰比誰玩的真了。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将你趕出公司。”
耀材祯臉色冷然的上前攬住了她的腰,語氣霸道,眼底卻隐藏着得意。
紗子栀自然得留在公司,要不然他還怎麽追求她,并讓她為了他和紗子雕反目成仇?
紗子栀故作嬌羞的微垂下頭,可在耀材祯看不到的地方,她卻看向臉色煞白的曾芙橘,眼裏冷意彌漫。
即使是假的,但有耀材祯這座靠山,在公司裏,又有誰敢欺負她呢?
“耀少,你真好。”
她故作感動的看向耀材祯,低聲說:“我沒事了,謝謝您為我親自過來。”
耀材祯自然是順着她的話說,“不過是一點小事,為了你,值得。”
紗子栀內心惡心的都要嘔出來,面上還得害羞的說:“嗯……”
耀材祯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離去,紗子栀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盡頭,如同變臉般沉下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麽辦?我有耀少罩着耶?”
她看向自己淩亂的工位,說:“我去上個廁所,希望在我回來之前,我的工位是整齊的。”
扔下這句話,她睨了眼臉色青白的曾芙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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