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來那個啦

“小寒，你去燒熱水。”

宋夫人支走了張小寒，她關上門，笑着對捂着肚子痛得直冒冷汗的潇定道，“笨丫頭，你來月信了。”

潇定腦袋一空，等他明白月信是什麽的時候，宛如被雷劈。

他以為自己昨晚差點被劉老爺非禮已經夠倒黴了，想不到今天還有更慘的事情等他。

“我去給你拿身幹淨衣服和布條，你等我。”宋夫人說着轉身離開。

等宋夫人走後，潇定鎖好門，脫下褲子一看…

他下定決心，等解決了靈魂互換這件事，他一定把九月毒啞，這等奇恥大辱，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他留九月一命，已經足夠仁慈了。

不多時，宋夫人送來了衣物。宋夫人又說，“看樣子你是第一次來月信。你身子瘦弱，所以這個期間會腹痛難忍，以後你身體好些了，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宋夫人看到九月瘦弱的樣子，就知道她過得不好，吃不飽睡不好，身體差，來了月信自然會腹痛難忍。

潇定木着一張臉，已經說不出話了。肚子上的痛讓他難受，不過顏面掃地更讓他痛苦。

不一會兒，張小寒端來一碗熱水，“宋夫人，水燒好了。要熱水做什麽？”

看見九月難堪的樣子，宋夫人輕笑道，“她病了，喝熱水舒服點。你把水放下，我們出去吧。九月身體不舒服，讓她好好休息。”

張小寒急了，神色擔憂，“不舒服？九月，你哪裏不舒服？快跟我說說！”

潇定：……

“別問了，跟我出來。”

等宋夫人和張小寒離開後，潇定鐵青着一張臉，處理好了身上的不方便。

然後，他換了件褲子，坐在床上忍受着小腹的不适。

他寧願以一敵百，去殺一百個，一萬個敵人，也不願忍受這種事！

潇定猛然又想起，女人的這種事情好像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他得盡快找到辦法破解他和九月互換身體這事，否則他下個月還得忍受！

因為腹痛，潇定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好。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到了後半夜，小腹的刺痛才微微好轉。

潇定摸着一頭的冷汗，心想當女人真不容易！以前覺得女人故作嬌滴滴是矯情，這下他知道了，女人有時候是真的很脆弱！

他又想，這月信一次要多久啊？明晚他再來的時候，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明天九月會不會腹痛呢？

潇定痛了一晚上，精疲力盡，挨到天亮才睡過去。

九月回到自己的身體，很快察覺了不對勁。這雖然是她第一次月信，可她也不是懵懂無知。九月檢查了一下身體，便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了。

村裏別的姑娘十三四歲就來了月信，她因為身體弱，拖到現在才來。

身上已經被處理幹淨，是誰給她處理的，不言而喻。九月坐在床上，身體僵硬，面色酡紅，整個人又羞又窘！

如果以前還能借口說皇帝幫她上茅房不需要低頭看，那這次她怎麽都圓不過去了。

那個皇帝一定已經把她看了個清清楚楚！她還能嫁人嗎？九月又羞憤又苦惱！

唉！幹脆，她把皇帝身體也看回來好了，這樣才不虧。

九月在床上掙紮痛苦了好一會兒，最好還是爬下了床。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好了。

九月見藏衣服還扔在地上，趕緊撿起來，拿着衣服和盆子到井邊，打算洗衣服。

她因為腹痛虛弱，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水打上來，井水冰冷，九月剛把手伸入盆中就被凍得一個哆嗦。

她咬着牙，繼續洗衣服。以前也不是沒大冬天去河裏洗衣服，九月能忍。

“你這樣了還幹這個，當心身體受不了。”宋夫人出現在九月身後。

此時天才剛亮，九月沒想到宋夫人會起的這麽早。

“多謝師母。”九月知道自己身上的新衣褲還有東西一定是師母昨晚給她的，連忙道謝。

“不必客氣。你也不必洗了，收拾一下，吃過早飯我們就出城。”

九月煮飯的時候，張小寒也到廚房來幫忙。

“九月，你身體好點沒？”張小寒見了她就問。

九月搖搖頭，她攪拌着鍋裏的粥，看向張小寒，“要不，你別跟我出城了吧。你爹娘找不到你，不知道多擔心。”

“我跟我爹娘留了信。”張小寒走。

“我要去汴京尋親，汴京很遠很遠，我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小寒你還是回家吧。”

張小寒蹲在竈邊，正給竈裏面添柴火，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把你送到汴京就回來。”

見張小寒這麽堅持，九月也拿他沒辦法。心想着出了城，她再勸勸張小寒，這一路去汴京，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麽，張小寒實在沒必要跟着她受罪。

不多久，宋秀才就準備好了馬車，張小寒和九月上了馬車，宋夫人拿着個包裹也進了馬車。

宋秀才有些納悶，他們今日只是送九月和張小寒出城，然後他們就回家，壓根沒必要帶包裹。

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宋秀才心想自己媳婦真細心。

他們從南門出城，城門口張氏果然還守在那裏，不過宋秀才趕着馬車，張氏壓根想不到九月會在馬車裏。

而宋秀才又是城裏有些頭臉的人物，守門的士兵也不會盤查他的馬車，便讓他出城了。

宋秀才趕着馬車，沿着官道走了半個時辰，就停下了馬車。

九月等人也下了馬車。“宋先生，這次多謝你了。”

宋秀才搖頭，“舉手之勞，不過九月，你真的要去汴京嗎，那麽遠？而且那可是在喜國，路上也有很多危險。”宋秀才有些替他們擔憂。

聽到這話，宋夫人看了九月一眼。這下她心裏篤定沒搞錯人了。一個小姑娘不會無緣無故要去汴京，她一定就是上頭下令要找的人。

宋夫人環顧四周，四下一片荒蕪，別說人了，鳥都沒有一個。

她便嗖的一下，将自己腰間的軟劍拔了出來。

其他三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的看向宋夫人，見宋夫人手持長劍，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宋秀才回過神來，“小玉，你這是……”

玉如雪輕笑，“當然是殺了你們呗。”她語氣輕松，仿佛自己不是要殺人，而是切菜。

“……”宋秀才傻了眼，這個笑得可怕的女人，真的是他柔順可人的媳婦兒嗎？

“沒時間了，這就送你們上路吧，我也不想殺你們，可留着你們萬一暴露了我的行蹤，也是麻煩。”

玉如雪說着，把劍指向張小寒，宋秀才的不敢置信的目光，讓她有些不忍。

“你為什麽要殺我們？”九月覺得整件事太過離譜，急忙問，“宋夫人，您是不是搞錯人了？”

玉如雪皺眉看了一眼九月，“我要殺的是他們不是你。怎麽，你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嗎？我是奉命帶你去汴京嗎的。”

九月一怔，奉命帶她去汴京？

瞬間，九月又想到昨天下午在廚房，宋夫人跟她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暗如影，行無痕。”

九月睜大眼睛，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看到宋夫人總覺得有些熟悉，她那身氣質，不就像是暗行衛那個崔飛霜嗎？

“你，你是暗行衛！”九月指着玉如雪，聲音顫抖，是皇帝派人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