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很多寶貝

蘇轶昭看了一眼旁邊被拿出去的香扇,卻見與手中這把有些差距。

“這是李家最好的香扇了,這等好東西,得慢工出細活,出貨不多。”

掌櫃的也不禁自傲,這世上沒有哪家扇坊比得過李家。

看來是特級的,可遇而不可求!倒是她占了便宜。

不!是她二姐占了便宜。這扇子只能便宜二姐了,其實蘇轶昭也十分喜歡的。

“多謝掌櫃的!不知多少銀錢?”蘇轶昭想起蘇慕華給的三兩銀子,肯定是不夠的。

而她才剛領了二兩銀子的月錢,可若讓她貼補的話,那是割她的肉呢!

“剛才就說送您一把!鄙人豈能食言?公子妙計助李家扇坊良多,鄙人感激不盡!”

文掌櫃看眼前的少年應該是京城的世家公子,這些個公子哥兒對銀錢是看不上的。

送香扇正好應了對方所求,也不算失禮。

可掌櫃的不知道的是,蘇轶昭要是清楚文掌櫃心中所想,必定會說拿銀子來砸她吧!連香扇都可以不要。

看着文掌櫃命人将香扇裝入盒子中,蘇轶昭連忙道:“叨擾掌櫃的許久,真是過意不去。”

見蘇轶昭有告辭之意,掌櫃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些許探究,而後才點頭。

“公子聰慧,鄙人今日有幸結交。等改日得閑,再與公子相敘!”

不過是客氣話,蘇轶昭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起身就告辭了。

掌櫃的看着主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這才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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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見過主子,勞主子久等,是小人的不是!”文掌櫃躬身行禮,語氣十分恭敬。

“無妨!咳咳!”少年連忙端起茶碗喝了兩口,“可是可疑?”

文掌櫃思忖了片刻,才搖頭。

“未有可疑之處,應該只是巧合,來為家中姐姐求扇的。”

“一名小兒來求扇?”少年輕聲道。

見着少年面露懷疑,文掌櫃解釋道:“此子已經言明身份,是蘇家七少爺!”

“七少爺?那個剛回京的四房庶子嗎?他剛回府,就與家中姐姐關系如此融洽?”

少年的話中明擺着存有懷疑,文掌櫃心中一突。

“小人立刻派人去查!”

“不必了!已經派人過去核實身份了。”

少年冷淡的語氣讓文掌櫃心中一凜,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意了。主子說過,不可小看任何人。

蘇轶昭帶着侍方出了扇坊,便直奔南市而去。

“這盒子你可得拿好了,要是丢了,唯你是問啊!”

蘇轶昭說着就看見侍方謹慎地将盒子放在了他的懷裏,這東西肯定不止五兩銀子。

“您不囑咐,小人都不敢大意。南市的扒手很多,扇子這麽貴,肯定容易被人盯上。”

侍方哪敢不注意?這扇子是個寶貝啊!

“不過少爺您真厲害,居然叫那掌櫃的送了給您!”

侍方對自家少爺佩服地五體投地,少爺的腦瓜子就是聰明。

“回去之後管好你的嘴,可別亂說。就說我們三兩銀子買的,求了掌櫃的很久,掌櫃的見我們年紀小,這才破例賣的。”

蘇轶昭想了想,這事兒還是不宜透露。否則二姐還叫她去買扇子,豈不是要露餡兒?

“啊?”侍方有些不解,不過好在他很聽話。

“是!”

“前方有一座茶寮,你在那兒等我,我去買點東西回府。一個時辰準能回來,你等我就好。”

蘇轶昭四下環顧了一圈兒,看着前方的茶寮,便心生一計。

“可是,少爺!您孤身一人,這不太好吧?南市有很多拍花子的,您要是被拐走了,小人可擔待不起啊!”

侍方不肯,這裏亂的很,他得保護少爺。

“就幾步路,還能丢了不成?二姐還叫我幫她帶一點女兒家的東西,帶着你不方便。再說這扇子不得保護好嗎?你就在那等我。”

蘇轶昭說着便甩袖離開,這侍方跟着,一點也不方便行事。

侍方想跟上去,卻見蘇轶昭回頭雙眼一蹬,頓時偃旗息鼓,不敢動彈了。

蘇轶昭快步走入一條巷子,到了偏僻之地,看了一眼周圍,便從袖子中拎出一物。

“醒醒!快給我醒醒,真是懶得出奇!”

蘇轶昭拎着老鼠尾巴,使勁兒搖晃。

“哎喲!你快放開我,我被你晃得都快吐了!”老鼠狂叫,這人真是個黑心肝的。

蘇轶昭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哼道:“你前兒不是還跟我說,要跟着我游遍名山大川,要吃遍山珍海味嗎?天天睡大覺,怎麽實現啊?”

“這能急于一時嗎?昨晚出去偷東西吃都沒睡覺。”鼠妹嘀嘀咕咕,忍不住抱怨道。

“快找這裏的老鼠兄弟姐妹問問,哪裏有錢撿嗎?”

不錯!這正是蘇轶昭此次出行的目的。

沒辦法,她窮啊!只有文钰臨終前留下的那五兩銀子,哪裏夠生活?

文钰的臨終遺囑可是大事啊!用了人家閨女的身體,還得了人家的遺産,那不得還人家的情啊?

不過想起文钰臨終交代的那件麻煩事兒,她不禁嘆了口氣。

見着鼠妹裝死不動,蘇轶昭怒了。

“你該不會是吹牛,其實根本使喚不動這裏的老鼠吧?”

鼠妹一聽蘇轶昭看扁它,它可不幹了。

“誰說的?哼!等撿了錢,你得給我買好吃的。”

其實它說的時候心裏也在發虛,它從小就一直待在蘇府,哪裏出過蘇府喲?

“快點!”蘇轶昭将它放在地上,連忙催促道。

看着鼠妹飛一般的速度離開,蘇轶昭都懷疑鼠妹這是魚入大海,要遠走高飛了。

約莫等了一刻鐘,鼠妹便回來了,蘇轶昭頓時松了口氣。

“怎麽說?”蘇轶昭拎起鼠妹,急切地問道。

“就不能讓我喘口氣?說了,在城郊十裏亭那邊,有很多,不過要自己挖。”

“很多?”蘇轶昭有些懷疑,“它們認識那些個金啊、銀啊、玉的嗎?可別認錯啊!”

“當然了,難道我們是傻子嗎?”鼠妹很是不悅,對蘇轶昭的質疑很不滿。

“難道是底下有寶藏?”蘇轶昭眼中突然一亮,她這是要發了嗎?

“那咱們這就出發,先找輛車,城郊得多遠啊?”

蘇轶昭在大街上随便找了輛馬車,讓送去十裏亭。

那車夫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是了然。

“可是給親人上墳?怎麽不帶些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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