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尋寶鼠?

突然想到自己的銀子,蘇轶昭摸了摸胸口,發現銀錠子還在,這才放下了心。

“什麽時辰了?”蘇轶昭岔開話題道。

橘紅的光照在窗棱上,看光照的角度,應該是夕陽西下了。

“應該是寅時初了!”侍方不假思索道。

蘇轶昭連掀開被子,“這麽晚了?咱們得趕快回去了。”

這一出來就是一整天,回去晚了,唐氏怕是要有微詞。

“今兒個真是稀裏糊塗的一天,咱們什麽都沒玩兒,就得了把香扇!”

侍方嘀嘀咕咕,好不容易出府一次,他有些遺憾。

将香扇拿了出來,還好這東西還在,否則回去二姑娘指不定怎麽埋汰自家少爺呢!

“再說剛才的事兒還有蹊跷……”

“這事兒雖離奇,咱們還是別想太多,就怕有些事兒不好讓咱們知道,先回去再說!回去晚了,只怕大廚房都不會留菜了!”

蘇轶昭故意岔開話題,反正她不過多解釋,侍方大概過一會兒就抛諸腦後了。

果然,一說到飯菜,侍方就立馬催促起來。

蘇轶昭在大街上攔了輛馬車,就往府裏奔。

“還好我機靈,躲得好,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準把我給咔嚓了!”

在馬車上,一直裝死的鼠妹終于探出頭來,拍了拍它那小胸脯,後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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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轶昭這才有功夫來收拾這小東西,她迅速一把扯過鼠妹。

“你還說,都是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給我找了這麽個破地方,我會身臨險境?還好我聰明,否則早就命喪黃泉了。”

蘇轶昭昏迷前還以為那人真的要殺了她了,她失去意識前還在想着抹脖子怎麽沒什麽痛覺?

鼠妹自知理虧,“我哪兒想到那邊有個死人啊?可是這滿大街的,上哪兒撿銀子?不就只有那處了嗎?”

“亂葬崗又不肯去,那邊扒拉扒拉,指定有值錢的東西。還有十裏亭外,那邊都是墳場,棺材裏确實有好東西……”

鼠妹還沒說完,就被蘇轶昭拎着尾巴一陣猛甩。

“我看你就是不長腦子,看來以後不能指望你了。等下次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找你,你實在不堪大用,回去守着你那破洞去吧!”

鼠妹被暈乎乎地甩在車廂內的軟榻上,眼前是一陣天旋地轉,險些讓它吐出來。

一聽到蘇轶昭要甩了它,它立馬爬到蘇轶昭身邊,說起了好話。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其實我很有用的,你別生氣嘛!”

蘇轶昭看它竟然還搖起了尾巴,頓時有些驚奇。

她拎起鼠妹放在眼前仔細端詳,“我說,你不會是成精了吧?”

要說她做過試驗之後,确定自己能夠和有靈識的動物溝通,但老鼠這麽大點的腦仁,居然這麽人性化,實在驚奇。

這麽一端詳,蘇轶昭就發現了端倪。

她發現老鼠的尾巴上,居然有一條金線。一般的老鼠尾巴上哪裏有金線?難道這不是老鼠?

想起前世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難道此鼠非比尋常,而是什麽尋寶鼠?

蘇轶昭頓時興奮不已,若是尋寶鼠,那不就發了嗎?

這麽一想,蘇轶昭決定對這只鼠好一點,說不準哪天還要靠它發大財呢!

“我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鼠,號令之下,誰與争鋒?你遇上我,簡直是三生有幸。”

鼠妹很自豪地挺起了胸脯,居然還開始咬文嚼字了。

蘇轶昭覺得驚奇,“是是是!你最聰明。我瞧你還挺有才學,又是從哪裏偷學來的?”

“你大哥每天都在書房之乎者也,他那兒的吃食最多最好吃,我在那兒待的時間最多了。”

鼠妹差不多每天都要在那兒溜一圈,反正也無所事事,每每聽大少爺讀書,它都能好眠一場。

“那是!蘇家最有出息的後輩,已經是舉人了!不過聽你這話,我那大哥肯定也不是每天都之乎者也啊!”

蘇轶昭說着就将鼠妹給放下,她想到了自己的銀子。

這一趟出來其實收獲不小,一百二十多兩銀子呢!

她興沖沖掏出銀子開始數錢,先是對着那二十兩看了又看,接着還上嘴咬了咬。

等看了好一會兒,她又數了數碎銀,一共六兩銀子。

再加上之前二姐給的三兩扇子銀錢,和自己的七兩,碎銀都有十六兩了。

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難怪說大發橫財莫過于殺人放火金腰帶啊!這銀子屬實來得太快!”

那些人還有點良心,拍暈她之後還将銀子還她了。

将銀子用小荷包仔細裝好,她有些激動,摩拳擦掌,準備以最隆重的方式捧出她的一百兩銀票。

鼠妹見狀心中發虛,連忙躲到了車廂內的一角,離蘇轶昭遠遠的。

蘇轶昭在懷裏摸了摸,嗯?接着就是一頓翻找。

将腰帶解開,又在身上翻了個遍。

“這些人眼皮子也太淺了,明明這麽有錢,居然還要貪圖我這一百兩銀子?”

蘇轶昭不死心地連鞋子裏也找了一圈,氣得破口大罵。

“等我下次看見你,不賠我雙倍就沒完。”

蘇轶昭氣急了,忙活了一天,居然就得了這麽點報酬。

鼠妹撇了撇嘴,等真碰上了,那就是讨好賣乖獻策一條龍服務。

不是它瞧不起人,蘇轶昭還能有這點骨氣?

蘇轶昭氣得一掌拍在車壁上,這是人幹的事兒嗎?啊?

氣急敗壞地回了府中,要說之前沒得到這一百兩,她還不至于這麽生氣。

可明明已經得到了,又要失去,這叫她怎能不扼腕?

沒理會前院和她打招呼的狗兄,蘇轶昭徑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道人影伫立在長廊處,遠遠見着蘇轶昭的身影,頓時疑惑不已。

“這?是誰來着?”男子用折扇指着蘇轶昭的背影,對身後之人問道。

“老爺可是覺得眼熟?眼熟就對了,那是您的兒子!”

忠伯看了一眼自家老爺,無語地道。

“你去把他叫來,見着他爹,怎能無視?真是不知禮數!”

蘇文卿很是不滿,對忠伯吩咐道。

人家也沒瞧見您吶!忠伯不敢多言,只得領命辦事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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