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坑貨世子

尤其當蘇轶昭發現身前摟過她的居然是那坑貨世子,頓時氣得心中大罵。

她的眼前有些恍惚,心道肯定流了不少血。

突然她被一陣大力掼倒在地,接着一道人影趴在她身上。眼前一黑,在昏迷之前她只看到一雙震驚的眼。

在昏迷之前,她只有一個念頭。

這掃把星,一遇上他,準沒好事兒。

等那婦人被侍衛一腳踢開,世子連忙看向懷中的人,卻發現人已經昏迷了。

顧不得處置那婦人,宗澤銘立馬抱起蘇轶昭道:“回府!”

馬車快速駛進端陽王府,世子爺抱着蘇轶昭下了馬車,大步往府內走去。

王府內大總管見狀立馬迎了上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世子爺懷裏的人。

“世子爺!您這是?”

“快去請太醫過來!”

宗澤銘抱着蘇轶昭就入了自己的院子,小桔子見世子爺手上沾上了血跡,竟不自知,不禁納罕。

“世子爺!還是給這小公子先處理傷口吧!等太醫過來,怕是還得有一會兒!”

小桔子見着自家世子竟然徑直将人抱上了他的床,于是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咳咳!也好,你去準備熱水,要清理傷口!”

宗澤銘剛才看過蘇轶昭的神色,應該是身體弱,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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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為蘇轶昭擋了那婦人一腳,将蘇轶昭擋在身下時,好像她的腦袋瓜磕着了。

想到這裏,他立馬捧起蘇轶昭的腦袋瓜子,仔細摸了起來。發現沒有流血,但有一個小鼓包。

“會不會磕傻了?原本倒是挺聰明的。”

抱着這人,宗澤銘突然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還是先清理傷口吧!”宗澤銘開始給蘇轶昭解開衣領,準備清洗傷口。

然而一脫下衣服,少年清瘦的身板便暴露在他面前。

肩胛骨和胸前肋骨清晰可見,宗澤銘搖了搖頭,想是原來日子不好過。

只是這身板,未免太瘦弱了些,根本不像是少年的肩膀。

突然腦海中閃過之前的懷疑,他忍不住看向了昏迷中的臉蛋。

眼睫毛卷而翹,又十分濃密,這雙眼生地極好。

原本殷紅的唇瓣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卻十分小巧精致。

細潤的肌膚,白皙地過分。

宗澤銘只覺得抓着少年肩膀的手心有些發燙,他立刻松開手,任由那小身板躺回了柔軟的床鋪中。

手忙腳亂地給蘇轶昭蓋好被子,他想了想,立刻走回門前。

“世子爺!熱水來了!”小桔子身後跟着個端着銅盆的丫頭,二人正要往裏走。

“給我吧!太醫太慢了,告訴他們不必過來了。去請個大夫過來,就回春堂那個楊大夫吧!”

“可是人已經快到了……”小桔子話說到一半,門卻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宗澤銘看向躺着的人,想了想,還是上前将人側翻過來。

用幹淨的布輕輕擦拭着傷口,這等活計他沒做過,因此笨手笨腳。

水撒在床上,濕了一大片。

将傷口擦拭幹淨之後,他從袖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

倒了不少粉末在傷口上,還好是長劍,再加上他當時拉着蘇轶昭及時躲開,傷口不深,面積也不大。

那真正使蘇轶昭昏迷的,就是被磕的腦袋了。

等上完藥之後,他便将蘇轶昭的裏衣拿來撕了一塊下來下來,給她包紮好。

等會兒大夫就過來了,總不能就這麽光禿禿的吧?

想了想,他又翻出一件自己的裏衣給她套上。

只是他的身形畢竟比蘇轶昭要大了不少,穿上之後又露出了胸膛。

拿過被褥,給蘇轶昭仔細包好,這才轉頭離開。

一把打開門扉,“小桔子,照着她的尺寸,多做幾套衣裳來!”

“那奴才叫針線房的人來量尺寸!”

小桔子就候在門外,今天的世子真是吃錯藥了,行為太怪異了。

“不必!就這麽做吧!”說完,門又被關上了。

“這沒尺寸,要怎麽做啊?”小桔子苦着臉,只得認命地走向針線房。

看着大夫将手從那纖細的手腕上拿了下來,宗澤銘連忙問道:“大夫!她沒有大礙吧?”

“并無大礙!從脈象上來看,應該是之前身子虧損,尚未進補,今日又失血過多的緣故。”

世子猶豫了片刻,撩開幔帳的一角,對大夫道:“她之前磕到了腦袋,是導致她昏迷的原因嗎?”

大夫上手摸了摸面對着他的後腦勺,道:“是,不過并無大礙。只是她身子骨虛弱,導致此刻還昏迷不醒!”

就在他要将人翻過來時,卻被宗澤銘給揮手打斷了。

“望聞問切,方可診斷。您這一不讓看,二不讓上手,老朽怕是無能為力。”

楊大夫臉色不善,這給病人看病,卻是不讓見病人,真是稀奇事兒。

宗澤銘卻是搖頭,一時情急,便咳了兩聲。

“咳咳!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便無需勞煩您了!”

世子将帳幔重新放下,那楊大夫見狀更為驚奇,也不知道這床上躺着的是何人物。

“可需開進補的方子?”世子的喉嚨有些沙啞,語氣卻是帶着幾分急切。

“自然要開的!若是不調養好身子,便是傷了根基。日後月事不調,恐與子嗣有妨礙!”

大夫說完便拿出了文房四寶,宗澤銘聞言便是心中一震。

果然是女孩子!他所料不差!

男生女相不是沒有,但之前蘇轶昭不肯讓人搜身,不自覺露出的少許羞澀,叫他起了懷疑。

……

書房內靜谧一片,坐在書案前之人用手指撫摸着玉扳指,陷入了沉思之中。

“仵作驗過屍,與那小公子說得并無不同。”

“可查出是何種毒藥?”少年清冽的聲音傳出,跪着的男子心中一凜。

“那仵作倒是認出來了,說是産自西域的朱螢。”

“西域的朱瑩?”少年眉宇微皺,随後冷哼道。

“是!此毒以銀蛇的毒液和朱砂為引,中毒之後,症狀與那男子的一般,外表看不出來,只能從那幾個細微處分辨。”

“那仵作是如何識得的?聽聞銀蛇難尋,此毒少有人能得!還是西域之毒。”

宗澤銘起了疑心,這樣的毒,恐怕只有西域那些權貴手中能有。

“那仵作說是偶然聽人說起過,因為稀有,他便記住了症狀。”跪着的黑衣男子恭敬地回道。

“哼!去查查那仵作,怕是那仵作也是計劃的一環。”宗澤銘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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