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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撓?
------題外話------
霸霸終于不忍麻麻了,開心不?
098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邊秦蠻在思考着接下來自己的人生路。
辦公室裏的陸江這會兒也同樣在思考接下來的人生路。
不過比起秦蠻的精密策劃,陸江就有些頭痛了。
由于早上賀常良差點真的為了顧枭南的失蹤一夜而罷他的職,為此他開始想盡一切方法為接下來顧枭南結束禁閉的半個月做了各種的計劃。
力求他在禁閉結束後,在新兵連裏忙的飛起來。
這用功勁兒比看文件的時候都努力!
等到把所有雞毛蒜皮的事都添上去,确定顧枭南一天的時間完全被安排穩當後,天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黑了。
同時,辦公室的電話鈴也響了起來。
一接起來,賀常良的聲音就響起,“人呢?找到了沒?”
那語氣裏很是着急。
顯然非常擔心顧枭南的行蹤。
陸江立刻忙不疊地道:“人已經找到了,不過鬧了一夜,還在外面喝了個爛醉,我暫時将他給關了緊閉。”說完又覺得這樣會駁了自己領導的臉面,立刻補了一句:“這次實在鬧得太大,要不處置一下,這部隊以後沒辦法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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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賀常良才不會管什麽禁閉不禁閉了,9區的人連點禁閉都受不了,那還當什麽9區的兵,所以他只是把終點放在了最前面,“爛醉?”
這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顧枭南什麽性子。
好端端地會喝個爛醉?
作為師父的賀常良還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徒弟的。
這小子雖然做任務的時候吊兒郎當,痞氣十足,但卻是個非常合格的士兵。
因此他極其的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你确定嗎?”
電話這頭的陸江聽到這話,明知道對方看不見,還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确定啊,一股子酒味,非常濃。”
電話那頭語氣微沉地問答:“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
陸江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是在一個郊區……”
“詳細地址!”
被賀常良冷不丁這麽一呵,吓得心頭一跳,立刻回答:“當時定位只是一個大概範圍,挺大的。”
“再大,總有标志吧!”
陸江不太明白為什麽賀常良突然間變得如此的生氣,但還是規矩地回道:“好像是……是一個小診所……”
“小診所?”
“是啊,當時他們彙報上來的時候就說是在那處範圍之內。”
懵懂無知的陸江很老實地彙報,全然不知道此事電話那頭的賀常良的臉色有多麽的難看,“這小子今天回來的時候,臉色如何?有沒有受傷?”
“臉色沒什麽問題,受傷……也沒有吧。”陸江以為賀常良是心疼自己的徒弟,畢竟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連連保證到:“我今天看他的時候挺正常的,沒察覺到有什麽問題。”
他原本是想讓賀常良寬心的,結果遭到了一陣臭罵,“你沒發覺?這小子演技好得連我都能混過去,你是想說你眼睛比我還毒?”
“不不不……不是的,我……”陸江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又被臭罵一頓,這賀副營長是期待顧枭南受傷?
想了又想,他突然想到了秦蠻,“對了!昨天還有一個士兵和顧枭南在一起,我能問問他!”
這話似乎延緩了賀常良的火氣,但語氣還是不善,“馬上問,然後給我答複!”
“是是是,我一定馬上問清楚。”陸江感覺自己被判了個死緩,忙不疊地一陣保證後,挂了電話就馬上把孔義給召了進來,“快去把秦蠻帶過來。”
“啊?”孔義愣住。
陸江看他那傻樣就來氣,“啊什麽啊,我要問他一些事情,快點把人帶過來。”
“是!”
孔義最害怕的就是陸江生氣。
自從顧枭南來了部隊之後,他為這人就沒少挨陸江的訓。
當年那麽多年,都沒這兩個月罵的多。
領了命令就立刻去禁閉室提人了。
原本還在做各種設想的秦蠻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不禁有些奇怪。
“出來,連長要見你。”
秦蠻聽到孔義這話就更加奇怪了。
五六個小時前,她不是才被連長狠狠地訓斥了一番的嗎?
怎麽陸江又莫名其妙地見自己了?
難道是覺得還訓斥得不夠?
秦蠻奇怪歸奇怪,最後還是跟着孔義一起走了出去。
這裏的禁閉室都是用鐵門鎖住的,只有一個進出口的窗口,是用來遞餐用的。
所以秦蠻并沒有看到顧枭南的身影。
反而在分岔路口的垃圾桶裏,無意間眼角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塑料袋。
那不是……她剛才交給顧枭南的藥袋子嗎?
這家夥竟然把藥給丢了?!
不要命了嗎?
但随後一想又覺得不對,顧枭南的性子捉摸不透,但不代表他不惜命。
更何況他背着部隊做事,傷勢要隐瞞得那麽緊,沒道理這時候自己暴露出來。
所以他是故意丢的?
可是……他為什麽那麽做呢?
------題外話------
你們猜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嘿嘿嘿~
099 想上位就得捅刀
秦蠻想了很久,一邊想一邊跟着孔義到達辦公室門口,聽到他一聲,“報告。”
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就這麽跟在孔義身後,一聲不吭,看上去乖巧的很。
陸江很是嚴肅地坐在那裏,詢問:“待在禁閉室裏這麽久,想明白了沒?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秦蠻心裏訝異。
陸江才關自己幾個小時就打算放人?
不可能吧,以當時他的情緒,不把自己關個三四天根本壓不下去那火氣。
秦蠻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報告,不應該沒有完成孔教官的任務,甚至還被顧教官給灌醉。”
當原先對于部隊的敵意和厭惡都化為了利用後,她的性子就變得更加沉了起來。
本來她就是從部隊出來的,要做一個乖乖的新兵,她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在這裏,沒有人會比她更加出色!
陸江看她一板一眼回答地認真,只能端着樣子,繼續問:“你當時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蠻擡眸,看向了陸江。
這話是懷疑他們裝醉?
她到底沒有沾酒水,所以心裏是有點擔心的。
陸江沉默了幾秒後,又問道:“你确定顧教官一直在你身邊?”
這話一出,秦蠻頓時就明白了。
想必陸江是火氣平息後,開始回過味來了。
秦蠻不動神色地再次規矩回答:“是,我雖然酒量不行,但是我找到顧教官的時候,教官已經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了。”
“他……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陸江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
秦蠻篤定地問:“沒有。”
“你确定?”陸江再次地确認。
“确定。”
在這件事上她必須要确定了,現在她和顧枭南為了這件事同在一張床……不,是一條船上,事關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松口的。
一張床……
該死的一張床!
秦蠻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緒。
都是這個該死的顧枭南!
如果不是怕到時候沒把顧枭南給踩下去,自己被他反咬一口,自己也不會那麽被動。
當然了……她也不是一味地處在被動上。
以前是因為逃跑被當場抓住,怕自己惹急了顧枭南,他會突然發難,斷了她的後路,所以才一直耐着。
可現如今鬼區易主了,她需要借助部隊的力量,她不逃,自然就不用再忍讓。
更何況,這一戰她和顧枭南之間,她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顧枭南幾次三番阻攔她,又算計,還鎖她小黑屋,她要是不回敬一些,實在顯得自己太好耍了。
因此,在停頓了幾秒後,她話鋒一轉,“不過……我上次在醫院留院觀察一晚的時候,顧教官倒是有一段時間離開了我的視線。”
陸江原本想還松口氣,暗自慶幸沒出幺蛾子,結果誰知道秦蠻天外一筆,讓他有些茫然,“醫院?”
那樣子看上去并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反倒是孔義吓了一跳,“醫院?就是你腳傷的那次?那你怎麽沒告訴我!”
“我當時沒在意,以為他真是上廁所,但今天看連長一直在問,我想你們可能需要。”秦蠻說得坦然,解釋得倒也合理。
但是陸江聽完他們的對話後,神情卻有些變了,“他……離開你多久?”
“不清楚,我當時睡着了,是中途醒過來才發現他不見的,後來等了兩個小時,他才回來。”秦蠻認真地回答。
“那他當時說什麽?”陸江很是仔細地詢問。
“他說去廁所抽煙。”
秦蠻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同樣很認真地觀察着陸江的表情變化。
直到看見陸江那慢慢蒼白的臉色,她就能完全驗證自己在禁閉室裏的設想。
顧枭南果然在此之前就算計過她!
他一定是感覺到陸江處處限制他的行動,讓他無法順利出門,才會故意想出那個辦法。
怪不得這家夥故意激自己,根本就是想借着她的傷好出去。
還說什麽要盯着自己,防止逃跑。
這個男人,可真夠惡劣的!
當一個細小的點應驗後,所有的細枝末節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秦蠻不得不佩服這男人不愧是做過卧底,演技一流,明明私下裏有自己那些謀劃,可表面上一派正義,滴水不漏。
她越想眼底深處的寒芒就閃動的越發冷冽,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不露聲色的很,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叮鈴鈴——”
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她的思緒。
坐在辦公桌前的陸江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怎麽樣,到底如何?”
一聽到那聲音,陸江就如臨大敵,也顧不得面前的那兩個新兵,戰戰兢兢地回答:“那個……剛問完,秦蠻說人沒離開過他的視線。”
他下意識地回答,并沒有考慮太多,可不知為何賀常良在聽到這句話後,聲音立刻沉了下來,“誰?!”
“哦,是顧教官手下帶的一個新兵,叫秦蠻。”陸江解釋了一句後,随後就立刻想到了剛才的事情,說道:“不過他說,上次去醫院的時候顧教官好像晚上離開過醫院。”
賀常良聲音微揚,“他确定嗎?”
顧枭南把人士兵的腳弄傷必定是有自己目的的,這一點他是肯定的。
但是沒想到有人居然會發現,這點倒是讓他吃驚不小。
“确定。”
聽到陸江這麽肯定的語氣,賀常良立刻道:“把話筒給他,讓他親自和我說。”
“啊?哦哦哦……”陸江聽賀常良語氣那麽急迫,也不敢随便耽擱,“那個秦蠻,快過來,領導有話問你。”
“喂。”秦蠻不卑不亢地接過話筒應了一聲。
話筒裏賀常良語氣嚴肅,“秦蠻同志,你好。我想和你确定下,事關顧教官醫院中途離開的事,你能确定嗎?”
秦蠻一聽那聲音,先是皺了皺眉,接着才說了一句:“能。”
“你是怎麽發現的?”賀常良又問。
“晚上上廁所看不到人,就覺得奇怪,索性就一直等着,怕顧教官出事。”
秦蠻的回答也算是中規中矩,不出什麽差錯,賀常良想了下,然後才開口:“知道時間嗎?”
“九點到十一點之間。”
“都這麽久你還能這麽清楚的記得時間?”
“這是軍人應有的警惕和記憶。”秦蠻語氣淡漠,卻字裏行間裏格外有力。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麽,這次停頓地挺久,才出聲:“我是顧枭南直系的領導,以後他有什麽問題,你可以随時告訴陸連長。”
直系領導……
秦蠻眉眼微微松了下來。
果然沒猜錯!
這人和顧枭南的關系的确很近。
甚至,這人應該就是昨晚上那些短信的發送人——顧枭南的師父。
一想到這個,她心裏就輕快了不少。
原本的目标只是陸江,沒想到現在運氣那麽好,直接和幕後大boss交流。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個意外之喜。
秦蠻唇角極快地揚了下,當即應了一聲,“是。”
随後她就把話筒還給了陸江。
陸江和電話裏的人又恭敬說了幾句話,這才挂斷了電話。
“你暫時先宿舍,禁閉室不用去了。不過,雖然不關禁閉,但是兩萬字沒得跑!明天給我交上來!”
陸江一開口,就解除了她的禁閉處罰,秦蠻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踏出去了。
至于禁閉,呵,本來就是為了顧枭南的傷勢才選擇的權宜之計。
她仁至義盡,至于顧枭南為什麽不肯用藥,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反正他應該還不至于蠢到自己主動暴露。
當然了,他要暴露也無所謂。
秦蠻漆黑的眼眸裏隐隐有冷光閃動。
從現在開始,誰輸誰贏也還不一定呢。
------題外話------
今天字數滿滿當當~霸霸正式亮刀子了,你們開心嗎?
100 你管不了,也管不起
八九點正是新兵們洗澡聊天的時候,樓道裏人很多。
來來往往。
秦蠻這一出現,等同于在在鬧市區丢了顆炸彈。
畢竟事關她一夜未歸,喝個爛醉,三罰并罪這三點早已在下午的時候傳得沸沸揚揚。
現在人突然出現,能不炸麽!
特別是不知道誰還在樓道裏喊了一聲,“我去,秦蠻你怎麽出來了?!”
更是一窩蜂的人都湧了過來。
“厲害哦,秦蠻,敢和顧教官一起在外面喝一夜,牛!”
這群人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沒教官在身邊,私下裏自然玩樂的孩子心性更重點。
“怎麽樣,顧教官喝酒酒品如何?”
“你們除了喝酒,還幹了什麽?”一士兵嘿嘿一笑地又問道:“有沒有泡到妹子呀?”
結果被旁邊的人打了個下後腦勺,“妹子妹子妹子,你他媽就知道妹子。”
“廢話,就顧教官那臉,還有那嘴炮能力,弄不到妹子才奇怪。”
“哇!秦蠻,那你小子昨晚豈不是……”
話雖然沒說全乎,但是在場都是男人,這裏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蠻一陣無力頭疼地回答:“你們想太多了。”
昨晚差點都快死了,哪來的妹子。
就在這時候,許景辭從人群外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神情嚴肅,“有空聊幾句嗎?”
“可以。”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就穿過人群,走到了大門外。
那群人看到這架勢,不免嘆了一聲,“完了,秦蠻這小子肯定要挨班長罵了。”
其他人不禁帶着同情的目光點了下頭。
可不是挨罵麽,許景辭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班長,甚至可以說比顧枭南還靠譜。
有時候他們都隐隐生出,其實許景辭才是他們教官的錯覺感覺。
所以,秦蠻被許景辭抓出去單獨聊天,他們覺得實在太正常了。
就是可憐秦蠻這個新兵被連長訓完,還要被班長做思想教育。
瞧瞧門外秦蠻那低着頭不言語的小鹌鹑模樣,唉……
一衆人唏噓地感嘆了幾句話後,也就都散去了。
被認為是小鹌鹑的秦蠻看到走廊裏那群八卦群衆散去後,這才冷淡地開了口,“什麽事。”
那語氣哪裏是別人口中的小鹌鹑。
“你怎麽能和顧枭南在外面喝一夜的酒?你是不是昏頭了!”許景辭難得一開口就是如此這般的訓斥。
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秦蠻皺眉,“和你有關系嗎?”
“你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麽身份!這事兒要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了?”
他本來想說一個女孩子家家,但畢竟這裏是部隊,為了秦蠻身份被人天趣,他只能忍下來。
因此那臉色顯得十分的難看。
可秦蠻還是語氣淡漠從容,“那不是正好,你就有理由離我離得更遠一點了。”
這話要是放在秦滿身上不會有問題,但是放在秦蠻這位任性的大小姐身上……
許景辭一聽就誤為是什麽負氣的話,當即有些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已經成年了,能不能有點腦子!這是事關你自己,和我有什麽關系!你任性也要有底線!”
“說完了嗎?”秦蠻并不在意他的情緒,淡淡地又道了一聲,“以後沒事別單獨找我,只此一次。”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裏面走去。
“秦蠻,你……”
許景辭還想說什麽,但被秦蠻提前打斷,側頭掃了他一眼,“許景辭,你管不了我,也管不起我。”
這眼神清冷,語氣更是薄涼裏透着蔑視。
一言完畢,她就轉身進了宿舍。
回到宿舍裏,吳行他們自然也照例詢問了幾句。
不過沒其他人問的那麽多,因為他們看得出來秦蠻心情不好。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明着看到秦蠻心情不好的時候,以往秦蠻都是那清清淡淡的性子,好像沒什麽東西能激起她的情緒。
倒不是拒人于千裏,就是淡漠,不主動,存在感極低。
除了顧教官那一次把秦蠻逼急了打了一架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永遠都一副面無表情的冷峻樣子。
吳行他們三個人覺得這次秦蠻大概真的被訓狠了,所以一個個都沒有再去打擾。
就連徐大胡打算來問候一番,一看到秦蠻那張臉,也只敢乖乖問了幾句就走了。
所有人自動避讓,秦蠻不是不知道,但是她還是提不起勁兒。
即使整理了一夜的思緒,用最冷靜的狀态來分析,來應對,但是那股情緒還是怎麽也無法消化掉。
五年一手打造出來的鬼區,就這麽被人給奪了。
不忿、不甘讓她的情緒在胸口不斷的翻湧。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到頭來,蹦跶了那麽久,她還是要依靠部隊的力量。
明明那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她毅然決然的離開部隊,創立了鬼區。
鬼區,顧名思義:混亂、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
她取這個名字就是是想告訴9區的人,她即使在這種地方,也不屑于9區。
因為在她心裏,那裏比鬼區更讓人厭惡。
所以她推翻了所有部隊的習慣,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
當然,和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她心裏也同樣很清楚,和他們更多的是互相利用。
可惜,她自以為能掌控,結果一不小心,還是輕敵了。
最後不得不困在這一片綠營中。
這讓她真的有點煩躁。
因此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就去陽臺吹了一夜的風。
盡管還是夏天,但是到了下半夜還是有些涼的。
但這樣正好澆滅了她心裏那股子不安和煩躁。
101 這事兒得9區的人上!
可不安和煩躁是澆滅了,随之而來的就是,她悲催的感冒了……
當天中午午覺結束,頭痛欲裂的秦蠻覺得這輩子和上輩子最大的區別就是:順與不順。
上輩子她的身體素質好得就是冬天下水做武裝泅渡都不感冒。
一輩子順順利利得如同順風車一樣,以直線上升的速度直接攀爬到了最高峰。
然而,這輩子她的身體素質還沒鍛煉到家,熬個夜,吹個晚風就能感冒。
也沒逃出這個地方為上輩子的自己報個仇什麽的。
可以說是,幹什麽什麽都不順利。
扛了一個星期最終還是沒扛過去,甚至隐隐演變成發燒的秦蠻咳了兩聲,沉着一張臉坐在了醫務室裏聽着這位軍醫一邊碎碎念,一邊吊着針。
“你這感冒藥和退燒藥一天兩粒,白天和晚上的要看清楚吃,沖劑也是早晚各一頓,記住了沒。”那位相熟的醫生把藥交給了她,對她叮囑。
“記住了。”秦蠻啞着嗓子,淡淡地回答。
那位醫生聽到她那公鴨嗓一般的聲音,就忍不住搖頭,“你說說你一個男孩子,不是扭腳就是感冒,新兵期才三個月,你硬是每個月都來我這裏報道一回。”接着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夥子,好好加強下身體素質吧。”
“……我知道了。”秦蠻對于這樣的話真的是一句反駁都做不到。
因為這是事實。
醫生看她沒了當初第一次銷假時那不聽話的樣子,也就放過了她,“行了,挂完水就趕緊回宿舍休息去吧。”
說完之後,他就自己去忙自己的去了。
把秦蠻一個人留在那裏。
小小的屋子裏,只有空調發出的細微“嗡嗡嗡”聲響。
窗外熱烈的陽光透進來,被分割成幾塊不規則的光斑。
秦蠻就這麽坐在那裏,神色平靜地閉着眼休息。
大約等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吊水結束。
那名醫生替她拔了針,随後秦蠻就拿着藥離開了醫務室往宿舍樓走去。
路過訓練場外,就看到吳行和徐大胡他們正飛快地往裏面跑去,不過因為看到了秦蠻,所以他們停了下來想關心幾句。
“怎麽樣,醫生說你嚴重嗎?”
“是啊,蠻哥你還好吧?”
“不嚴重,吊了針已經沒什麽了。”秦蠻回答。
吳行看了眼身邊這位煩人的家夥,最後說了一句:“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然後就拖着徐大胡走了。
徐大胡還沒來得及附和就被迫拖走,便立刻嚷嚷地道:“那蠻哥等會兒去宿舍好好休息下,我們先去訓練……”
秦蠻看着徐大胡被吳行勾着脖子給拖走的滑稽樣子,眉眼裏還是清冷淡漠的很。
随後便收回了目光,剛打算提步朝着宿舍樓走去,結果就看到身後匆匆而來的孔義。
“孔教官好。”
秦蠻怕被孔義雞蛋裏挑骨頭,喊了一聲。
可結果,孔義只是嗯了一聲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看上去神情有些焦急。
對此,秦蠻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孔義也從來沒給自己過好臉色。
所以她也沒多想的就回了宿舍休息去了。
至于孔義,他倒不是故意不給秦蠻好臉色,而是他時間緊任務重,他有要事找連長,哪裏還顧及得上秦蠻啊,直接腳步飛快地進了陸江的辦公室。
坐在那裏的陸江一看到他進來,就立刻站起來,問道:“如何了?”
“還是不行,大概是走漏了消息,那批押運的貨物遲遲出不去。而且我們新派的押運兵又被打傷了。”孔義滿頭的大汗地直接走進去,連敲門和報告兩個動作都忽略了,顯然事情真的是十萬火急了。
“怎麽會這樣!查得出來那些人的來路嗎?”陸江擰着眉頭,臉色很是不安。
孔義搖了搖頭,“不清楚,他們好像對我們押運的這批貨很清楚,幾次差點被拿下。”
陸江聽了這話忍不住猛拍了下桌子,低聲咒罵了一句,“這貨要是再不從我們這裏運出去,到時候我也別坐在這裏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焦灼和心慌讓他腦子裏一片混亂。
一個星期前上面通知自己,有一批軍用武器會路過這裏,讓他也參與保護之中。
本來他想着就是路過而已,出了自己這片區域就不歸他管了,所以很簡單的就派了六個兵去。
結果,貨才剛裝上車,押運到途中一半都沒有到,突然就被襲擊了。
六名士兵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不說,貨還差點被劫了。
這讓他吓得差點跳起來。
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他肯定要挨一頓批。
于是連忙派了兩倍的兵力去保護,可也不知道怎麽了,那群人像是對于押運計劃也非常了解,如果不是其中有兩名1區的和一名預備部隊的士兵果斷再次撤退,估計這回連人帶貨都得沒了。
陸江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後,整個人傻了眼。
貨物滞留了一個星期,人傷了七八個,連帶着預備部隊的人都受了不小的傷,還是在他的地盤上。
他感覺自己的位子真的要做到頭了。
可又不敢上報,這段時間他鬧心事不少,賀常良已經對自己不滿了,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位置分分鐘就被罷了。
所以一直拖着。
“連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然,再派兩個兵?”孔義也深知這其中的關系,便小聲地再次提議道。
可陸江不傻,在沒有确實可行辦法之前,再貿然行動只會損兵折将,為此斷然拒絕,“不行!已經派了兩批人了,再盲目派下去,事情會越鬧越大,上面會發現的。”
孔義苦着臉,他何嘗不知道,但問題是:“如果貨再滞留在我們區域,遲早還是會發現的。”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陸江越想越頭大,坐在那裏滿是不安。
“其實主要是押運的那兩個兵能力不足,到底是新兵連出來的,要是多有幾個1區和預備部隊這樣的,說不定就不是這樣了。”孔義此時也很是無奈地嘟囔了一句。
“1區、預備部隊……”但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戳中了陸江的哪個開關,神神叨叨地念了幾句後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立刻就蹦了起來,“我想到了!”
站在那裏的孔義見陸江冷不丁地站起來,吓了一跳。
心裏很是奇怪,想到?
想到什麽了?
難不成連長……還去1區和預備部隊借人?
可這裏距離1區和預備部隊很遠啊,借人也不方便吧?
而且借人是需要各種手續的,這肯定會驚動上級。
到時候不還是一樣逃不過去。
他心裏正嘀咕呢,随後就聽到自家連長一臉興奮地命令,“去!去把顧枭南給我叫過來。”
“啊?”孔義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陸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快點去啊!”
孔義一臉的為難,“可是顧枭南還在禁閉中。”
“禁閉個屁!趕緊把他帶過來,這件事只有他能辦。”
9區的能力擺在那裏,比什麽1區和預備部隊都管用。
只要顧枭南出馬,這件事肯定就沒有問題!
聽到陸江這話,孔義不禁問了一句,“可是他不是不能出去的嗎?”
瞬間,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把陸江澆了個透。
是啊,他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顧枭南不能出去。
這可是賀副營長親自下達的命令。
這要是他讓顧枭南出去押運貨物被賀副營長知道了,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時候肯定不死也要扒一層皮。
一想到這個,陸江又一次開始憂愁了起來。
102 你來押貨!
陸江翻來覆去地想了一下午之後。
他想着,這件事要是搞不定,遲早上面要知道。
但顧枭南如果出面,要是順利完成,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他完全可以隐瞞下來。
當然,如果隐瞞不下去,他也不是沒理由。
反正顧枭南是9區的兵,現在下放到新兵連,也就是新兵連裏的一員。
雖說賀副營長說不讓顧枭南出去,但是出去任務的話,那性質就不同了。
陸江自我安慰、自我壯膽了好一番後,就讓孔義把人帶過來。
當還在關禁閉的顧枭南看到臉色不善的孔義打開禁閉室的大門時,躺在床上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時間還沒到,孔教官怎麽來了?難道怕我太寂寞,過來陪我喝酒聊天?”
“連長找你,跟我走一趟。”孔義語氣生硬地站在那裏說道。
從床上坐起來的顧枭南曲着腿,姿态潇灑得完全不像是在關禁閉,“我這禁閉都還沒結束,連長就找我?不會是想放水吧?你和連長說,千萬別幹這種事,不好。”
“廢什麽話,趕緊跟我走。”
孔義最不耐煩他這幅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
明明是個軍人,偏生舉手投足間總是調侃和玩笑,沒一句正經的。
也不知道天性就這樣,還是做個卧底給做壞了。
總之,怎麽看都覺得讓人不舒服。
孔義如此明顯的嫌棄,顧枭南怎麽會看不見,不過他只當沒看到地起身,笑着跟他一起離開了禁閉室,朝着陸江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等進了辦公室,一開口,顧枭南就是笑着打了個招呼,“連長好。”
陸江看到他,眼裏就亮了一下,但随後就端起了連長的架子嗯了一聲,“這一個星期在禁閉室裏有沒有好好反省。”
顧枭南站在辦公桌前,嘴角含着笑,“聽口氣連長是要提前放我出來的意思?”
被顧枭南這樣毫不客氣的拆穿,陸江登時覺得沒面子,輕咳了幾聲,“那個……到底要不要提前,還要看你是不是認識到自己錯了。”
“錯了,肯定錯了。”顧枭南這話讓陸江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可也就保持了那麽幾秒,接着就聽到他說:“這幾天在裏面睡得實在太飽了,得盡早出來才行。”
陸江氣結不已,“……顧枭南,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想出來!”
顧枭南不疾不徐地道:“開個玩笑,別太當真。”
“……”陸江簡直被他磨得快沒脾氣了,“那你到底錯了沒。”
“錯了。”
這回他端端正正地回答總算是讓陸江面上好過一些,也順勢說道:“既然認識到了錯了,那我給你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你說。”
兩個人各自做完了表面文章,總算是講到了正題。
“上面有一批軍用貨押運到我們這裏,現在要送出去,你去辦。”陸江直接就下了命令。
顧枭南很是漫不經心地道:“你随便派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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