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一回去,就氣得直接把書桌給掀了

去,更何況他整個人躺在那裏耍無賴,她也拖不動。

氣得額角都有些泛疼了起來。

真是從來沒見過這種無賴的人!

躺在沙發上的顧枭南哼哼唧唧地一臉不相信,“你不會做飯?你騙誰啊,趕緊的,我餓死了,我中飯都來得及吃就趕過來了。”

秦蠻看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努力冷靜了下來,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那就餓死吧。”

然後就往卧室裏走去。

沙發上的顧枭南被她如此絕情的話也是氣着了,“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小子……不,是丫頭!你這丫頭還有沒有良心了!按理來說,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懂不懂!”

“不懂。”

秦蠻丢下這兩個字,就回了卧室。

但沒有再繼續畫那張路線圖,而是把公司裏的那些事全都一一處理了。

可奇怪的是,往日得心應手的工作在今天晚上處理的有些吃力和緩慢。

才打幾個字,注意力不自覺地就分散到了門外。

這人怎麽沒聲音了?

難不成是走了?

可沒聽到關門聲啊!

不會是餓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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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越飄就越遠,整整半個小時工作進度條幾乎是零。

又磨蹭了二十分鐘,看外面沒有絲毫的動靜,最終還是妥協的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到顧枭南整個人歪在沙發上。

秦蠻還以為他是真暈了。

立刻快步走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他這時候醒了過來,正一臉笑眯眯地道:“工作做完了?”接着很快又問了一句:“可以給我做飯了嗎?”

秦蠻:“……”

她是真想随手把身邊的一個花瓶砸過去把他砸死算了。

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

可再氣,當目光看到他沒有血色的唇,以及眉眼間隐隐的疲憊之色,最終還是捏着眉心進了廚房。

其實廚房裏真的沒什麽食材。

她不做飯,買那些東西也只是等着壞而已。

所以冰箱裏只有雞蛋和挂面。

秦蠻把面全都拿了出來,煮了兩碗。

一碗是有荷包蛋的,一碗是清湯面。

她将其中的清湯面給了顧枭南,然後直接一口斷了他的後路地說:“要麽吃面,要麽出去。”

顧枭南無謂地聳了聳肩,拿着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看上去的确是餓壞了的樣子,半點都不挑。

只是吃着吃着,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筷子戳到碗底怎麽軟綿綿的?

他用力一挑,就看到下面有一個金黃燦燦的荷包蛋正躺在碗底。

顧枭南嘴角頓時勾勒出了一個笑,美滋滋地看着對面的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秦蠻低着頭自顧自地吃,“本來是打算去喂流浪狗的。”

顧枭南挑眉,心想這丫頭可真會嘴硬心軟,于是他笑着點頭,“也行,反正單身狗也算狗!”

秦蠻:“……”

她真的是無語到沒脾氣。

論耍無賴,顧枭南應該算得上是天下第一。

此時樓上兩個人正特別融洽地吃着晚飯。

殊不知樓下有一輛銀灰色的車子躲在了暗處。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正在給打電話。

“林局,那位秦總終于有客上門了。”那蹲守的人話裏是止不住的激動。

畢竟自從被派來蹲守,等了那麽久後,這是第一個面生的男人出現在這位秦總的樓下。

實在是太容易了!

而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非常的高興,“那你們把人拍到了嗎?”

“拍到了,拍到了!”

“行!馬上發過來。”

那人立刻應道:“是!”

随後就像剛才拍攝到的照片全部發送了出去。

------題外話------

大家晚安!

247 被背叛了(1)

在接收到了所有的照片後,那位林局長就顧不得時間是否合适,轉手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十幾下後,總算被接通了。

“老賀啊,我這可是占用了資源終于不負使命啊,你……”

林局長一接通就馬上開了口,結果被電話那頭的賀常良直接一口打斷,“別廢話,有話快說,我在開會。”

頓時,林局長到嘴邊的那些廢話全都重新吞回了肚子裏,他順了下氣,乖乖地回答:“在我連續派人蹲點了這麽多天後,那位秦總總算今晚有客上門了。”

“照片有嗎?”賀常良的語氣明顯重視了很多。

“有,我特意讓那幾個小兔崽子把照片發給我。”

林局長一邊說一邊動作飛快地把那些照片全都發給了賀常良。

賀常良在接收到的第一時間內就打開了那些照片。

照片上拍着不同角度,但卻是同一個人。

那人手拄着拐杖,腳上綁着繃帶,看上去傷得一點都不輕。

卻還是一步步地走進了那棟樓。

直到最後,照片翻閱到了最後一張。

那是一張正面照。

在朦胧昏暗的路燈下,那個人的臉暴露得一覽無遺。

同時也讓賀常良的神情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

顧枭南!

果然是他!

他沉默得抿緊唇,一言不發。

電話那頭的林局長聽不到人的聲音,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胡來,就小心地問了一聲,“怎麽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賀常良捏緊了手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語氣陰翳地道:“給我盯着這個人,看看他們是否往來頻繁。”

“行。”

在得到了同意後,賀常良就挂斷了電話,重新進了會議室。

這兩個半小時的會議他的臉色可并不好看。

以至于到最後他匆匆結束了會議,就回到了辦公室裏。

八月份的夜晚,依舊悶熱的很。

賀常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一動不動地望着挂在衣架上那套挺闊的綠色軍裝和軍帽,眼神裏埋藏着的是冰冷和陰郁。

在如同雕塑一般坐了半個小時後,他馬上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就被接起了。

賀常良還是用最冷靜克制的聲音照例詢問:“最近顧枭南有沒有在你面前出現過?”

電話那頭的人也同樣冷漠地果斷回答:“沒有。”

賀常良握緊了拳頭,再一次問道:“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不帶任何猶豫地挂斷了電話。

賀常良聽着被掐斷的電話聲,終于爆發了。

“砰——”

手機被直接砸向了牆面。

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渾蛋!”他忍不住地咒罵了一聲。

胸口大起大幅,看得出他心裏的那火氣已經到達了頂點。

他怎麽都想不到,秦蠻這小子竟然敢騙他!

而且騙得他如此理直氣壯,不帶絲毫的猶豫!

他到底哪來的膽子!

還有顧枭南,他到底是怎麽說服秦蠻來欺騙自己的?!

按理說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惡劣才對。

這個徒弟什麽脾氣性格他很清楚,當了那幾年的卧底,那乖張不羁的性子就變得越發的乖戾起來,對人可從來不手軟。

特別是秦蠻這種親手把他毀了的人。

就算不抽筋扒骨,也絕對會把秦蠻弄得再無翻身才對。

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

是顧枭南威脅了秦蠻?

還是秦蠻和他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

賀常良想了又想,怎麽都覺得威脅的可能性更大。

和顧枭南相比,秦蠻這種剛初出茅廬的新人簡直不堪一擊。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死在外面,他必然會被顧枭南牽着鼻子走。

于是,賀常良開始不斷地回想着秦蠻過往的種種,企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結果發現,除了一開始秦蠻和他彙報了一些關于鬼區的進程情報後,在此之後秦蠻對于那些事就不再主動提及了。

而自己在問他的情況下,他還時不時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扯開了。

當即,心裏對剛才的結論肯定了不少。

秦蠻一定是背叛自己,和顧枭南成了同謀!

賀常良越想越氣憤。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被一個新兵給耍得團團轉!

要不是自己及時派人去盯梢,還不知道得騙成什麽樣。

當即,他決定把人弄回來。

說不定在此之前還可以利用秦蠻這個餌,把顧枭南給一并解決了。

想到這裏,賀常良不再猶豫,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預備部隊的營長陸江打了個電話。

“去給我調秦蠻的資料過來。”

他本想從秦蠻的資料下手,找個可靠的消息讓他乖乖回來。

結果這資料一查,卻不想查出了問題!

248 全都暴露了(2)

當資料傳過來的第二天,賀常良在看完了資料後,就親自去了一趟預備部隊。

當他沉着臉,連辦公室的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進去時,把坐在辦公室裏的陸江給吓了一跳。

“這一大早的您怎麽……”

他話都沒說完,就看到賀常良将手裏的那份資料狠狠摔在了他的桌上,“這是秦蠻的資料?”

陸江被他這舉動又吓了一跳,不懂他這是什麽情況,就上前翻了下資料,點頭:“對啊。”

“你再給我說一遍!”賀常良冷着臉,臉上一副風雨欲來的憤怒和陰沉。

陸江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的臉色。

就是當初顧枭南出事,賀常良都沒有這樣過。

因此吓得額頭上冷汗直流,“這……這真的是他的資料啊……”

上面明明就寫着秦蠻兩個字,沒有一點錯啊。

但這話卻讓賀常良大怒不已,“他的資料全是假的!你是瞎,看不出來嗎?!”

陸江神情一愣,“什麽?!”

賀常良将那份資料放在他的面前,指着其中一處,“那身份證號碼和他上面所填寫的所屬地根本不吻合,這麽明顯你看不出嗎?!你是怎麽做事的!”

昨晚上他讓陸江馬上把資料傳過去,他簡單地查看了一下,想用秦蠻的親屬問題将人暫時不動聲色地騙回來。

結果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

這份資料造假程度太過低劣了。

随便查查都能發現問題。

可陸江竟然就這麽把人收了進來,這讓他如何不震怒!

“這……這不可能啊,招兵處那邊都是嚴格篩選調查的,怎麽可能會出這種低級錯誤?”

此時的陸江忙不疊地把資料重新看了一遍,顯然不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失誤。

可怎麽看資料上那些漏洞依舊存在。

站在旁邊的賀常良也冷冷地質問,“是啊,怎麽會出這種錯誤?!這得問你啊!你不是新兵連的連長嗎!”

說到最後他“砰砰”地拍着桌子。

把陸江活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我現在馬上去,馬上去查!”

随後慌慌張張地就轉身逃出了辦公室。

哪裏還有半點預備部隊營長的樣子。

……

整整一天,陸江連飯都沒顧及得上,連軸轉地不停地派人查。

終于在晚上的時候,秦蠻的真實資料全部通過內部系統全部查到了。

陸江急匆匆地拿着最新查到的資料就往辦公室而去。

“賀副營,我查到了!通過秦蠻的面目識別,終于查到了這個人!除了這個名字是真的,他的資料全都是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連性別都是假的!”

當時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他都傻了眼了。

其他資料是假的也就算了,可性別竟然也是假的,那就很不可思議了!

畢竟這幾個月她可都是和男兵同吃同住的!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混淆在男兵裏,卻不被發現的?!

果然,就連在辦公室裏等了一下午的賀常良在聽到這個話後也驚訝了,“你說什麽?”

陸江将秦蠻的所有資料全都一一攤放在了桌面上,“她是個女的,而且她的父親是秦宏濤,是6區的營長!”

賀常良拿着那些資料看了又看,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他點了點頭,“那就說得通了,一切都說得通了。”

能夠用這麽拙劣的假身份越過招兵處,還能躲過體檢這一關,除了自己人,不可能還有其他渠道。

更何況還是秦宏濤這樣的職位。

要想塞個人進來,那簡直易如反掌!

“副營,你說着是不是秦宏濤想做我這個位置啊?所以讓他女兒過來抓我的小把柄啊!”站在旁邊的陸江皺着眉嘀咕道。

賀常良本就煩,現在又聽到這個愚蠢的問題,更是煩不勝煩,“你的腦子裏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嗎?!秦宏濤已經是6區營長了,當初你還不過是一個新兵連連長,他要抓你什?!你有什麽值得他來關注的!”

陸江被這一通訓得不敢吭聲,只能弱弱地問了一句:“那他為什麽這麽做?”

賀常良眯了眯眼。

是啊,這位6區的營長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女兒女扮男裝的進新兵連,然後進預備部隊?

甚至不惜她清白問題,也要讓她和男兵們同住同住。

到底是存了什麽目的?

随即,他就對陸江命令:“派人全天24小時監視秦宏濤!我要馬上向總區彙報!”

陸江一驚,“有這麽嚴重嗎?”

竟然都已經到了向總區彙報的情況了?

賀常良看他那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就冷冷的一記眼風過去,“一個疑似奸細的人混進部隊,你說嚴重不嚴重?”

但對此,陸江卻有些不以為意,“不至于吧,她爹本來就是部隊的人,她身份背景也算清白,能算什麽奸……”

然而話還沒完,就被賀常良給打斷了,“部隊是容許一個人改名換姓,随便隐匿身份的地方嗎?!你當部隊這個地方是兒戲嗎!”

陸江被訓斥得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馬上去,馬上去。”

正準備拿着那些資料立刻去做事。

卻被賀常良及時地叫住了,問道:“她現在的教官是誰?”

------題外話------

下一張,你們期待已久人要出現了!

249 六班的新教官(3)

“是六班的季正虎,但是季正虎在一個月前請假了,現在頂班的是一名新的教官,女教官。”

陸江在說道女教官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咬重了幾分。

但賀常良思索了下,就點頭吩咐道:“你讓她把人抓回來!記住了,就說秦蠻是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突然逃了,因此才把人抓回來。”

陸江沒想到賀常良會同意,有些不願意了起來,“真的要讓這個女教官去抓人嗎?要不然換成其他人吧,這女的當兵……”

他話雖然沒說完,但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他看不上女兵。

而賀常良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什麽幺蛾子,就問了一句,“她是哪裏出來的?”

“9區出來的。”陸江實事求是地回答。

一聽到是9區,作為曾經是9區的副營,賀常良就知道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畢竟9區出來的士兵都是尖子兵,無論男兵還是女兵,那基本都是過關的。

秦蠻作為一個預備部隊服役沒多久的新兵,讓9區的士兵去捉拿,還是綽綽有餘的很。

他立刻點頭應答道:“可以,讓她去。”

只是陸江看上去依舊有些不太願意,“可是9區出來的有什麽用,還不是女的……”

賀常良被他這樣不情不願的态度弄得有些火了,“女的才更方便!萬一秦蠻利用自己女孩子的身份,逃到女廁所,或者是其他男人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那到時候怎麽辦?陸江,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招兵的要求,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代表別人瞎!你做得太明顯,小心到時候真出事!”

陸江打了個激靈,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我馬上派人把她找來,把事情交代給她。”

說完,就跌跌撞撞地再次沖出了辦公室。

然而,當他想要派勤務兵去把人找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位新教官雙休日是不留在預備部隊的,所以在今天下午做完訓練後,就離開了部隊了。

這下沒了辦法,只能等星期一人來了,才能吩咐下去。

但陸江對于她這樣的特殊做法很是不滿。

在把賀常良送走之後,他坐在辦公室質問着手下的人,“她憑什麽可以随意請假?”

“聽說她要回去看女兒。”那名手下如實回答。

陸江有些驚訝地問:“這女兵結婚了?”

手下點頭,“是啊,孩子都一歲了。”

陸江聽到後不屑地嗤了一聲,“都當媽了,還來做什麽教官!我就說了,女人能當什麽兵,都是事兒!還不如回家安心養孩子!”

就帶着這樣不耐、不屑的态度等到了下個星期一。

一大早,他就派人去宿舍樓堵人。

很快,人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她敲了幾下門,喊了一聲,“報告。”

陸江淡淡地嗯了一聲,“進來。”

接着她坐在椅子上,端着架子,一邊手裏那份新教官的資料檔案,一邊開始問了起來。

“你就是六班新來的教官?”

“是。”

“聽說你曾經就是預備部隊的士兵?”

“是。”

“後來又被送去了9區?”

“是。”

陸江擡頭,睨看了她一眼,問:“那為什麽不繼續留在9區,跑來預備部隊?”

站在桌前的人回答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不清楚。”

陸江又繼續問道:“聽說你有個孩子?為什麽不留在家裏照看孩子,跑來預備部隊?”

對方被他的問得有些隐隐不耐了起來,但礙于他是上級,回答:“因為我的産假結束了。”

陸江放下了資料,擡頭看着眼前的人,“就算産假結束,按理來說大部分的人不都選擇是去轉文職嗎?女的當兵不比男兵,太吃力了,更別提你一個已婚婦女還要當教官,家裏面都照顧不到。”

這一句話讓對方挑起了眉梢,只見她似笑非笑地回答:“活着也累,按營長的話,我豈不是應該去死?”

陸江臉色頓時一變,氣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你這是什麽态度!聶然,聶教官!”

只見聶然站在那裏,一改剛才還算客氣的神色,“我們之間到底誰的态度有問題?什麽叫女的當兵不比男兵?”

------題外話------

嗯,聶然出來了,棒棒噠!晚安

249 找對人再發火(1)

陸江仗着自己是上級的身份,把桌子拍地“砰砰”做響。

“我只是認為女兵在這個地方比男兵更吃力點說錯了嗎?”

被點了名的聶然歪着頭,嘴角勾着淡淡地譏笑,“沒錯,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總覺得不好聽,所以你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被怼的陸江氣不可遏,“什麽叫說正事?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正事!”

聶然冷冷一笑,“通篇問了我一系列資料上都有的廢話,這叫正事?”

這人是真當她聶然瞎了是吧?

感覺不到他故意擺着營長架子來折騰自己?

也就是這一年她脾氣被自己的女兒磨得收斂了不少,要在以前這人嘴裏說着那些不陰不陽的話,什麽女兵不比男兵,她哪裏會這麽客氣的說一句不好聽,就打算翻篇。

然而,陸江似乎并不了解這位女教官的脾氣本性。

他還停留在下級對上級無條件服從的認知裏。

畢竟就連他在新兵連最看不過去的秦蠻,對他至少在言辭上不敢太過分。

所以在被戳穿後依舊義正言辭地回答:“我這是在核對信息,每個教官進來我都要這樣做。”

但他不知道,秦蠻她和聶然的情況不能同日而語。

秦蠻表面上的那份恭敬,是被造假的身份所連累。

所以才會在新兵連這樣處處被壓制着。

再加上又在部隊那麽多年身為隊長的責任養成。

那份責任感讓她習慣性的不會在公開場合去直言不諱的去質疑上級。

因為手下的人看到後,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

而在任務中,她必須要讓手下的人完全服從自己,否則一旦在任務中出現分歧,是非常致命的事情!

往往危險就會發生在那0。01秒之間。

下令到服從必須要像吃飯喝水一樣流暢,不得有絲毫的停頓。

以至于這才會讓陸江造成了一種秦蠻不過分的錯覺。

但事實上,秦蠻不是不過分。

只不過她不會對不在意的事過分。

要真觸及到了她最後的那根底線。

那麽她所作出的反抗不會只是言語譏諷那麽簡單。

就像前世那般,她不惜造出一個混亂的世界,以此來洩憤!

相對來說,聶然的更加簡單利落而已。

因為她的不爽會當衆發作,不留任何的餘地。

就像現在。

“我進預備部隊都快兩個月了,你現在才核對不覺得晚嗎?”她言語裏諷刺陸江的不合時宜和後知後覺。

陸江被她的這番話激得面子都沒了,索性一股腦地把責任都推了過去,“是啊,都兩個月了,你難道不知道你手下的兵少了一個嗎?!”

聶然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問道:“少了誰?”

“哼!你連少了誰都不知道!”說完,陸江就把資料甩到了她的面前,“少了一個叫秦蠻的!”

聶然低頭瞥了眼資料上的照片,便立刻想起那天在部隊大門外的那驚鴻一瞥。

“我記得,季教官和我說過,說這個兵去看病了。”

“是,她是去看病了,但是她在看病途中逃了,你知道嗎!你是怎麽當教官的!”陸江企圖用聲音來震住聶然。

但很可惜,聶然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随便給人背鍋的,只見她條理清晰地說道:“陸營長,不是你聲音大你就有理的。他逃了我怎麽會知道,我進來才兩個月,而那士兵都走了快半年了,我根本就沒接觸過。你想發火也應該找對對象吧。”

“我……”

“還有,他離開可是得到你的批示的,現在他逃了,責任在你,不在我!”

陸江一噎,“……”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反倒是聶然氣定神閑地将那份資料拿了起來,看了下,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人的身份資料怎麽有兩份?”

“她其中一份資料是假的!”陸江沉着臉,沒好氣地回答。

聶然仔細看了下兩分資料的差別後,不禁笑了,“所以她是一名女兵?”

陸江板着臉,嗯了一聲,“沒錯,經過我重新的查詢,她是一名女兵!”

聶然揚着唇角,玩味兒地笑道:“這女兵有點意思。”

居然在新兵連和預備部隊那麽久還不被人發現,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然而,她的刮目相看卻惹來了坐在對面的陸江地回擊,“你還挺欣賞她是吧?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後果!”

聶然這時慢慢斂起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話應該問你吧。在新兵連你沒發現,在預備部隊你還沒發現,直到人都堂而皇之的跑了你才發現,你想好怎麽向上解釋了嗎?”

“聶然,你這是什麽态度!你只是一個教官,不是我的上級,有你這麽和上級說話的嗎!”

陸江前兩天被賀常良就因為這件事把他臭罵了一頓,現如今一小小的教官也敢來這樣質問他。

那他自然是不服的了!

但聶然卻從一副随意的态度慢慢變得眼眸幽深冷靜了起來,“那你希望我該怎麽對待一個把責任往下屬身上推的上級?”

陸江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看着她,沒由來的一種壓迫感襲來。

“你……”

250 總裁卧底,有意思!(2)

陸江對這種感覺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隐約間他發覺在新兵連那次和秦蠻的對話中也有過這種感覺。

那時候秦蠻逼自己下決定的時候,那種壓迫感幾乎讓他背脊發寒。

比現在這種感覺更甚。

陸江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以此找回一絲營長的尊嚴,卻不想站在那裏的聶然已經收回了目光,點到為止地轉移了話題。

“行了,你到底找我什麽事?”

陸江被她這麽一說,反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被動地回答:“去把她抓回來。”

“她人在哪裏?”聶然看着那份資料,問道。

“她現在正在瞿氏任職,是瞿氏的總裁,身邊應該……”

陸江把賀常良所給的信息全都反饋給了聶然。

結果一聽到總裁兩個字,聶然禁不住挑眉,“總裁?這姑娘可以啊,典型的白富美啊。”

那毫不猶豫地稱贊把陸江差點給氣歪了鼻子,“聶然!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這麽喜歡的話,不如別留在部隊了,直接去給她做保镖好不好!”

“不行。”聶然很認真地搖頭,陸江以為她是知道錯了,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我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我女兒能翻天。”

“……”陸江覺得自己能當場氣死,所以當即就像揮蒼蠅一樣,讓她趕緊走,“去給我把她抓回來吧,如果不行,當地的便衣警方會協助你。”

不過,聶然倒沒有馬上應下來,而是問道:“抓人不急,我得先問問,這人犯了什麽事?”

陸江指着那份資料,怒聲道:“女扮男裝,身份造假,這還不足夠嗎!”

“但是我看她資料上寫是6區營長的女兒,按理說身份背景基本上也算是幹淨,會不會其中有什麽誤會?”聶然問道。

陸江大手一揮,“不管有什麽誤會,她僞造身份進入部隊,就是壞了規矩!而且還在生病期間私下搖身一變成了瞿氏的總裁,瞿氏這家公司本身就不幹淨,所以抓她是理所當然的!”

原本一直低着頭看資料,但在聽到這番話後,她忽地擡頭,“難道不是因為卧底任務嗎?”

她這般措不及防的一句話,讓陸江神情微微一變,“你、你說什麽?!”

賀常良雖然沒有和他細說,但是陸江也不是傻子,在得到這些消息後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二。

但沒想到這位聶教官居然會在那麽快的情況下就能反應過來。

實在讓他始料不及,以至于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收起來。

那麽自然而然的,那張驚慌無措的神情也就落入了聶然的眼裏。

她當下了然了幾分。

應該是和卧底脫離不了關系。

她也曾經做夠卧底,做卧底那一套流程也算熟悉。

秦蠻以生病的理由出去非常吻合當年她的做法。

只不過她是第一次接觸把卧底抓回來的事。

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卧底。

誘惑的确很大。

要是真出問題,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聶然見好就收地就立刻停止了那些猜想,只說道:“沒事,我瞎猜的。既然上級要求我抓人,那我就去抓。不過,我把人抓回來,記得把假期補給我,不然我女兒在家得翻天。”

她故意把話題引到了孩子的身上,以此打住了這個話題。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坐在那裏的陸江這時候回過神,不屑地嘀咕了一句,“一口一個女兒,到底是女人,不成大器。”

然後就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卻不想這個時候,那扇門突然又被推開。

“不好意思,我還沒走遠,耳朵也沒聾。”

正喝水的陸江冷不丁的被吓地“噗”一下,水全都噴了出來。

“咳咳咳……”

他嗆得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又急又怒地質問,“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是想問一下,我什麽時候可以去抓人,結果無意間聽到了一句我不怎麽喜歡聽的話。”聶然靠在門框邊,嘴角的笑怎麽看都不帶着絲毫的善意。

說人壞話被當場抓住了陸江臉上帶着局促和羞惱,“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行動去了。”

“可以。”聶然點頭,正要替他重新關門,卻又提醒了一句,“哦對了,希望下次我不會再聽到這種話。”

說完,也不等陸江再開口,門就被“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被吃了一記閉門羹的陸江氣得臉色都鐵青了起來。

當初在新兵連秦蠻讓他不高興。

結果來了預備部隊這個新來的教官也讓他不高興。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251 金爺的來電(3)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身份被曝光的秦蠻還在和顧枭南糾結。

“你都住在這裏三天了,該走了。”

這三天他們把家裏的面都吃完了,連雞蛋都一個不留,可這家夥卻依然不肯走。

氣得她真是恨不能把人打死算了。

偏偏躺在沙發上的某人仁兄完全沒有自覺性,舒服地換了個姿勢說:“不行,醫生說我這腿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還早着呢。”

一百天?!

“你別太過分。”秦蠻終于忍無可忍。

顧枭南眯開了一條縫,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我救你一命,你讓我養養傷怎麽了。我都沒讓你以身相許,就借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還不讓我休息,你也太無情了吧,早知道當時我……”

“夠了!”秦蠻對于他的碎碎念實在是無力還擊。

最終只能妥協。

“随便你。”

丢下這句話後,秦蠻就把人丢在家裏,自己去了公司工作。

顧枭南美滋滋地躺在沙發上對她說道:“那你晚上早點回來啊!晚上我還等着你給我做面條呢!”

秦蠻一聽到最後那句話時,直接“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很明顯她非常不願意聽到那句話!

但等到夜幕降臨,她即使再不願意,也得回去給顧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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