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一回去,就氣得直接把書桌給掀了

緩了下來。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

其實早在之前她就感覺到這位聶教官的車技不可小觑。

而事實上,的确如此。

為此,她有意試探,在确定了這位聶教官的車技,以及肯定了這一條窄小的公路上,沒有可以甩開這位教官的的突破口後,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不過,她做事向來點到為止,留有三分餘地。

所以只要氣囊彈出來,就立刻收手。

然後趁着那幾秒的時間,一腳油門,再次急速離去。

------題外話------

這一局,唔……看來是霸霸贏~

257 是不是他忽悠你?(3)

在不停歇地行駛了足足一刻鐘後,秦蠻見後視鏡裏還沒有任何車影,心裏那根弦才算松緩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暫時已經安全了。

不過盡管如此,她依舊不敢把車子開往市中心,怕這輛車再次被監控鎖定。

但又看到車後座的孔義臉色蒼白地好像透明的白紙一樣。

于是乎,就找了個荒草瘋長的地方,将車子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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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義一看到車子停下來,忙不疊地推開車門,軟着腿的就跪到一邊吐了起來。

秦蠻坐在車裏,聽着車門外不斷嘔吐的聲音。

最終從儲物櫃裏拿了一瓶水,下車遞了過去。

“你還好嗎?”她的聲線依然冷淡如初。

并沒有因為剛才那一場急速飙車而又任何慌張和後怕。

半跪在那裏的孔義看着她寡冷的眉眼,越發覺得自己狼狽不堪。

特別是他曾經作為秦蠻的教官這個身份。

在自己的士兵面前,吐成這個鬼樣子,實在太丢臉了。

頓時,他強撐地站了起來,故作無謂地道:“我能有什麽問題!我……嘔——!”

大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彎下腰,重新大吐特吐了起來。

“喝點水,漱漱口。”秦蠻沒有絲毫覺得惡心的樣子,站在他身側,替他擰開了蓋子,将那瓶水重新遞了過去。

這回,孔義倒是沒有強撐了。

當然,也沒力氣強撐了。

他吐完後先漱了口,然後又猛灌了幾口水,給自己壓了壓驚。

等到徹底緩過神來了,他才後知後覺地惱怒道:“我說你小子人長得瘦瘦弱弱的,開車子居然開那麽野?你還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嗎!”

他借機數落一頓,以此來找回自己的面子。

卻不想,秦蠻根本不在意他說的那些話,直截了當地就問:“為什麽不回部隊?”

“……”

孔義一噎,眼神不由得開始游離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

“……”

孔義借機喝水,依舊不說話。

得不到答案的秦蠻最後冷着眼眸看向了他,“知不知道你的親人得到消息後有多崩潰?”

親人這兩個字終究還是觸動到了他。

孔義放下了水瓶,低垂着頭,咧了咧嘴,故作輕松地道:“當兵不就都這樣。”

可說完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等一下,咱兩之間我好像是教官,你好像是士兵吧?什麽時候輪到你訓斥我了?!”

秦蠻神色淡淡地回答:“新兵連早就結束了,我現在和你是戰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懂不懂!”

孔義沒過腦子地脫口一說,結果惹來了秦蠻薄冷的一記眼神。

當下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

哪能占這樣的便宜。

為此,馬上轉移了話題道:“那個,你現在在哪個部隊?”

“預備部隊。”

“什麽?!”秦蠻這一回答,驚得孔義恨不能跳起來,“我沒聽錯吧?預備部隊?你居然能去預備部隊!是你在胡說,還是連長瘋了?”

因為孔義不是特別清楚秦蠻和賀常良之間的合作關系。

所以他對于秦蠻的記憶始終停留在最開始那個跑步會哭,整理內務會哭,被踢一腳會嚎啕大哭的哭包形象裏無法自拔。

“大概是我瘋了吧。”秦蠻站在田垛上,遙遙望着遠處的天際線,低低地說道。

現在整個局面已經混亂到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是脫離部隊?

那秦蠻這個身份又要再走一次當年她的老路。

而且她的計劃滿盤皆空。

可不脫離部隊?

她這個捏造的虛假身份,要用什麽來填補。

即使填補了,賀常良還會繼續讓她這場任務嗎?

一時間,混亂得思緒就如同麻線一樣,沒有絲毫的頭緒。

站在旁邊的孔義不知道她心裏所想的,也沒聽明白她這句話,索性又轉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你這次是什麽情況?好端端地怎麽會被人追?而且你不是應該在預備部隊裏訓練嗎,怎麽和那小子又聯系上了?”

他一連串的疑問讓秦蠻禁不住地從自己的思緒裏抽離了出來。

她側頭,神情漠然地問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麽你會和他在一起?”

孔義:“……”

見他又一次的沉默,秦蠻眉頭輕蹙地問道:“難道你在和他一起當卧底?”

孔義驚訝地擡頭,“你知道這件事?”

秦蠻一聽這話,一切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謂的卧底身份是不被上級承認的。”秦蠻冷聲提醒。

孔義:“……”

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心虛。

站在旁邊的秦蠻看着他的反應,突然眉頭一皺,冷着聲音質問:“是不是顧枭南忽悠你去的?”

------題外話------

麻麻已經被打上了騙子的烙印了,抹不去了,哈哈哈!

大家晚安!

258 你還挺懂他的(1)

孔義一愣。

随後才明白過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當即連連搖頭,“不是他忽悠的,是我自願的。”

但孔義如此的表明,不僅沒有讓秦蠻的臉色有半分舒緩,反而臉色越發冷了下來。

這個自願,如果是別人,秦蠻倒沒什麽。

可如果是顧枭南,這個自願裏有多少欺騙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以孔義的腦子,就是被顧枭南賣了,都還屁颠屁颠的給他數錢。

倒不是看不起孔義,而是顧枭南太聰明了。

他不僅聰明在謀算,還聰明在能巧妙的利用每個人的情緒和性格。

就像當初,他算準了自己不服輸的脾性,所以故意挑釁自己,讓自己帶傷上陣,以此來達到他走出部隊的目的。

以及後來他設計了一出背叛,挑起自己壓抑在心裏最不願意面對的情緒,利用自己,成功地離開了部隊。

那些手段,倒不是真的有那麽的精巧。

但值得人注意的是,他可以一眼看穿對方的性格,調動對方的情緒,這是非常讓人心驚了。

“你确定你是自願,而不是在他說了一些話之後,再自願去做一些事?”

秦蠻在不知不覺中摻雜了一些自己的情緒,以至于向來淡薄的話語裏多了幾分尖銳。

孔義轉過頭,眼裏帶着疑惑地看向她,“我怎麽發現你好像對他有種很深的誤解?”

秦蠻頓時回過神。

才發覺自己有些情緒化了。

她默了默,沒有再說話。

孔義看她不說話,便繼續道:“其實他本來是不想和我說的。當時我摔下去後就暈了,是這小子背着我走了好幾天,找了個小村莊,讓那邊的游醫給我治的。當時我醒過來之後,他就馬上要走。結果因為急着給我治病,自己身上那些傷沒治,逃了沒多久,就暈在了山路上,被村民給找到了。我想報警,把人抓回去,結果這小子在昏迷前死死拉着我,告訴我,他另有隐情,讓我先別驚動警方和軍方。”

秦蠻內心毫無波瀾地聽完了這段陳述,接着冷冷地問:“然後你就聽他的?”

孔義沒回答。

秦蠻眉頭輕輕皺起,“你就這麽相信他?”

這次,孔義說話了:“他拿命救我,說實話,要真是叛徒,何必這麽拼命救我,把我直接丢水裏不就完了。”

他這番說辭懇切也中肯。

的确,要真是叛徒,何必這麽費心費力地給他找醫生治病了。

但是這人是顧枭南啊……

秦蠻始終帶有保留的意見,再次問道:“然後他告訴你隐情,你給他賣命了?”

可結果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孔義搖了搖頭,“沒有,他不同意我去冒險,他說我沒卧底的經驗,而且這種卧底方式也不合規矩,希望我能保密,然後回到部隊裏去。”

“後來呢?”

“後來我沒同意,我覺得他一個人做這件事太危險,所以趁着他生病,自己先去想辦法。果然過了兩個月,他也進來了。”提及到這件事,孔義不禁苦笑了一聲,“不得不說,這小子不愧是9區的人,是真厲害!明明我比他早兩個月進去,結果短短半個月,他就已經被人稱為枭哥了。”

“所以你們一直是分開行動的?”

孔義點了點頭,“嗯,他不同意我摻和那些事,處處打壓我,讓我游離于這些事之外。”

秦蠻在聽到顧枭南一直打壓孔義後,她眉間那一絲冰冷淡化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不放棄。”

“不行,我如果回去了他這裏就沒有人幫襯了,你是沒見過他為了上位那股逞兇鬥狠的樣子,簡直不要命。”孔義站在她身邊,望着前方那一處虛無,低低地感嘆,“我是真怕他樹敵那麽多,沒命回去啊。”

秦蠻愣了愣,才冷靜地回答:“不會的,他很聰明。”

“再聰明也架不住那麽多想殺他,這小子殺人真是一點都不手軟,還格外的嚣張,直接當着金爺的面把孟哥那只手給活生生給弄斷了,當時我看到的時候是真的怕。”

從孔義皺着眉頭,一臉的擔憂的神色中,秦蠻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

但對此秦蠻只是淡淡地說:“他越嚣張,越樹敵,金爺才會越相信他。”

在金爺的眼裏,顧枭南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替他斬殺所有的不安全。

而在樹敵了那麽多的情況下,顧枭南也只能依附于金爺,生不出二心來。

當然,顧枭南敢生出二心,那麽這些敵人就會反噬他。

金爺這一招真真是好謀算。

不過她能這麽快就想到,顧枭南必然也同樣能想到。

金爺想要讓他乖覺做刀,依附于自己。

顧枭南就乖覺地做着那一把刀的身份,同時滲透進去,也讓金爺分割不了自己。

正當她還沉浸在那份思緒中時,就聽到旁邊的孔義說:“你好像挺懂他的?”

259 大騙子!(2)

秦蠻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驚得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頓時收起了那份情緒,故作淡然地說:“我只是站在他的角度分析而已。”

孔義哦了一聲,“沒想到你一個小新兵懂得挺多,還會站在別人的角度分析。”

秦蠻不願意在那裏和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如果沒什麽事了,我開車送你離開。”

說着就往駕駛座走去。

站在那裏的孔義一聽,當即大叫了起來,“別!千萬別!我怕死在你手裏。”

說完就連滾帶爬地上了駕駛座,一副生怕秦蠻會搶他座位似的。

秦蠻:“……”

随後她坐上了副駕駛。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秦蠻只是坐在那裏,看着車窗外漆黑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麽。

直到車子行駛過那條小路,有路燈閃過,她才開口道:“你随便找個地方放我下來就可以了。”

“不行,那小子和我說過,讓我時刻和你待在一起,直到他來。”孔義四平八穩地開着車,很是盡職盡責地回答。

秦蠻蹙眉,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他要過來?”

“是啊,他說他要過來,也不知道他打算拿什麽借口跑出來。”孔義說完不禁就面帶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秦蠻聽到他的語氣,不由得皺眉,“很難出來嗎?”

孔義點了點頭,“最近金爺被人盯上了,差點死在了車裏,這不讓這小子趕緊去查,也不知道他查得如何了。”

金爺差點死在車裏?

秦蠻聽到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

怎麽好端端的,會發生這件事?!

秦蠻還以為那天晚上顧枭南匆匆離開是要回去向金爺交代事關救災尋自己這件事。

沒成想居然會突發這種意外。

不過随後想想,在這條道上混的,暗殺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當下秦蠻摸出了自己的手機,馬上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結果才剛打過去,對方就一秒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你還好嗎?你有沒有事?我派的那個接應的人到了沒?”顧枭南言語裏是濃濃地焦急和不安,顯然一直在等等自己的電話。

秦蠻知道自己剛才把電話一斷,肯定是吓到他了。

他本就金爺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現如今還要記挂着自己,因此難得一一耐心回答:“我很好,沒有任何事,孔義也接到我了。”

一聽到孔義兩個字,顧枭南頓了頓,“……那個,你們都見到了啊。”

“嗯。”

聽到秦蠻那不鹹不淡的聲音,顧枭南誤以為她是生氣了,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上次想告訴你的,但是後來被打人打斷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蠻嗯了一聲,聽上去并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只說道:“你不能過來就別過來了,這裏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就聽到顧枭南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已經在路上了,等我幾個小時,我很快就到。”

秦蠻皺眉,“真的不用,我能自己解決。”

但顧枭南卻說:“不行,我不放心。”

“可是你這樣太危險了。”

救災送物資這種事肯定多少會漏進金爺的耳朵裏。

現在又在追查人的情況下他這樣偷跑出來,就算金爺不知道,架不住那麽多眼睛都盯着他,總有漏網之魚會告訴金爺。

到時候他可就沒那麽容易過關了。

可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愉悅地低笑,“你在關心我嗎?”

秦蠻果斷回答:“沒有。”

顧枭南故作無奈地一聲嘆息,“好吧,你讓孔義聽電話。”

秦蠻對他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把手機交給了身邊的孔義。

“幹嘛?哦,知道了,放心吧。這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不掉的,而且他也跑不掉,就他以前那成績,跑個三四百米就不錯了。”

孔義對着電話那頭的人不斷說着。

旁邊的秦蠻聽在耳朵裏,很是無奈。

她當年在孔義心裏到底差成什麽樣子了,以至于跑三四百米就不錯了?

好像當初她因為內務問題被罰過五公裏的吧?

正想着,就見孔義把手機重新遞了回來,然後說:“他讓我帶你去他那邊的房子裏乖乖等他來。”

秦蠻眯了下眼眸,“他在這裏有房子?”

“有啊。”

得到肯定回答的秦蠻:“……”

騙子!

大騙子!

說什麽在這裏孤身一人,沒地方,非要求自己收留!

果然都是騙人的!

秦蠻眼裏帶着死死的冷怒,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孔義見他突然面色不虞,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索性踩緊油門,加快了車速,朝着前方而去。

------題外話------

男人都是大騙紙!呸!哈哈哈哈~!

260 你的事情更重要(3)

車子穿越了小半個城市。

中途秦蠻為了安全起見,特意讓孔義把車子丢在了距離郊區不遠的一個荒處。

接着又用現金買了兩件薄外套,然後把西裝也同樣丢進了垃圾桶裏。

簡單的變裝結束後,兩個人坐出租車到的目的地。

那是一棟中高檔的公寓樓。

孔義按照顧枭南提供的數字解開了密碼鎖,接着兩個人就進了房間。

燈一開。

就看到屋子裏的擺設都非常新。

一點人氣都沒有。

顯然不經常住在這裏。

孔義完全自來熟一樣在屋子裏東摸摸西看看,特別是在廚房裏轉悠了好幾圈。

看得秦蠻不禁蹙眉問道:“你在幹什麽?”

在廚房裏忙碌尋找什麽的孔義頭也不擡地道:“我找吃的啊,我這大半夜的來找你,連晚飯都沒吃。”

緊接着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但最終垂頭喪氣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小子還是人麽,廚房裏居然一點吃的都沒有,我連一顆雞蛋,一粒米都沒有找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過來的。”

秦蠻看他餓得饑腸辘辘的樣子,好心提醒道:“你可以下樓去超市買點吃的。”

“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說好看緊你,就一定要看緊你。”孔義非常忠心地回答完之後,就回到了客廳裏。

秦蠻看他坐在那裏,寧願忍着餓,也要盯着自己。

無奈之下,就去了廚房先燒了一壺茶水。

當她端着燒好的茶水去了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孔義正端坐在桌前,埋頭認真地在記錄着什麽。

“你在幹什麽?”她問。

孔義擡起頭,“寫卧底日記啊。”

他把手裏那本小本子拿了出來,本子的邊緣已經起毛邊了,看得出來翻了很多遍。

秦蠻沒想到孔義竟然會這麽老老實實地寫卧底日記。

“顧枭南也寫嗎?”她突然問道。

孔義微愣了下,中肯的評價,“我估計不會寫,他這種性子的人就不像是會寫的人。不過沒事兒,我的日記裏會替他的那一份都寫下來,到時候等他回去,也能交差了。”

秦蠻低頭看了眼,的确寫的了很多,也很仔細,但同樣的也……很一言難盡。

孔義的卧底日記寫得像小學生日記一樣。

啰啰嗦嗦一堆,連吃飯的事情都會寫。

看得出來應該是第一次當卧底,做事一板一眼,格外的講究規矩。

秦蠻正準備想要去指正,結果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然後密碼鎖發出了“滴”地一聲。

門“咔噠”一下就被打開了。

就看到顧枭南風塵仆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一看到秦蠻正站在客廳裏,就什麽顧及不了地上前一把将她攬在了懷裏。

“你怎麽樣?還好嗎?沒出什麽事吧?”他的語氣裏是說不出的焦灼。

坐在客廳裏的孔義因此好幾次都見過顧枭南攔腰抱着秦蠻的動作,所以對于這點小小的擁抱早就免疫了,只是喝着茶水,老神在在地說:“你小子也太誇張了吧,他雖然是你的兵,但也沒必要護得這麽緊吧?有我在,誰能欺負他啊。”

顧枭南在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确定秦蠻沒有任何缺胳膊少腿的情況下,才簡單地丢給了孔義兩個字:“謝了。”

“用不着,好歹他也是我曾經的兵。”孔義哼了一聲。

顧枭南這時候沒心情和他擡杠,抓着秦蠻的手就往房間裏走去。

“我們聊聊。”

秦蠻被他這果斷的态度弄得只能皺眉跟了上去。

可才剛走了兩步,他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顧枭南将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秦蠻看他為難的樣子,便說道:“先接吧。”

顧枭南看她一眼,無奈只能按下了通話鍵,語氣裏透着不耐和煩躁:“有什麽事情快說!”

可下一秒,他的臉色微變,就連原本抓着秦蠻的手都松開了,“你說又有人在車子裏放炸彈?”

秦蠻一聽,目光也不自覺地鎖定在了顧枭南的身上。

又放炸彈?

難道是金爺被暗殺這件事?

顧枭南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但又不希望她接觸這些事,就轉了個身,走到了旁邊,壓低了聲音地問:“調監控了嗎?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嗎?”

他停頓了許久,然後語氣沉沉地道:“我知道了,我會抓緊時間回來的。”

挂斷了電話,他重新走到了秦蠻的面前,面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秦蠻還是聽完了整段對話,所以她說:“你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能解決。”

可顧枭南想了下,最後還是搖頭,“不急,把你的事情先解決了,你的事比較重要。等解決了,我再回去。”

說着就打算把人拖進卧室。

------題外話------

居然把人往卧室裏拖?呸,太壞了!

大家晚安!

261 心有所屬(1)

顧枭南剛把人拖到了卧室的門口,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秦蠻瞄了一眼那手機上的數字。

還是剛才那個人打來的。

“接吧,別耽誤事情。”秦蠻對他再次說道。

而被這樣兩次打斷和催促,顧枭南神情裏透露出的煩躁十分的明顯。

但卻又不得不接。

可是正如秦蠻所說的,不能耽誤事。

因此,他面色沉冷地按下了通話鍵。

一接通電話就滿是躁怒地率先開口,“我說了,我知道了!我會抓緊時間回去的!你還有什麽事情!”

然而,随後電話那頭又說了一些什麽,讓顧枭南的眉頭再次擰緊了三分。

秦蠻認識他那麽久,在做事方面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凝重的神情。

看得出,事态應該很嚴重。

顧枭南站在那裏,靜靜地聽着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之後,一直到最後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才挂斷了電話。

秦蠻對此只說:“您還是走吧。”

可顧枭南恍若未聞一樣,抓着她的手再次往屋裏拖去,“你跟我進去。”

秦蠻蹙眉,不願跟他進去。

兩個人一時間僵持在門口。

站在客廳裏從頭看到尾的孔義這時候終于開口了,“那個,打斷一下。我以秦蠻曾經的教官想問一句,到底這小子發生了什麽事?”

可這話說說完後,屋內就更加寂靜下來。

許久後,顧枭南才輕描淡寫地一筆而過,“他被人追殺了。”

孔義很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怎麽會被人追殺?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随後他就朝着秦蠻看去,替她擔心地問:“你沒告訴上報給領導嗎?”

秦蠻:“……”

她很想告訴孔義,就是領導在追殺她。

但她不能。

面對秦蠻的沉默不語,孔義覺得一定是事情很嚴重,所以他主動對顧枭南提議:“要不然,我替你先回去看看情況?反正我在這裏也沒什麽幫助。”

顧枭南聽到他的提議後想了下,最終點頭,“也好,你先回去替我看看情況吧。”

孔義點頭,“那成,不過事先說明,我被你打壓的可是人言輕微,可能說了也沒什麽效果。”

臨走前他氣哼哼地提醒了這一番,随後就離開了。

等到大門重新被關上。

顧枭南也不強制把她往房間裏拖去,反正屋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索性就站在那裏,問:“說吧,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暫時沒想到。”秦蠻收回了手,轉身走回進了客廳。

顧枭南看她那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心裏越發的着急了起來,“什麽叫沒想到,你難道真想被烙上奸細、叛徒這些罪名嗎?!”

叛徒這兩個字戳痛了本就心煩的秦蠻,“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嗎!”

“既然你不想,那你當初到底為什麽要女扮男裝混進部隊!”

這句話顧枭南一直想問,可始終沒有機會問出口。

他不明白,既然當初的秦蠻一心想要逃出去,那麽一開始為什麽要僞造身份進新兵連?

然而,對于這個話題,秦蠻又不說話了。

每次遇到這個話題,她總會沉默。

而她的沉默讓顧枭南越發的不解和着急,“你說話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麽幫你想辦法脫罪!”

秦蠻捏了捏眉心。

她要說什麽?

難道說那蠢丫頭為了一個男人捏造身份進來,然後死了,恰好自己重生,就一心想要逃?

這話說出來,別說顧枭南不信,她自己都覺得太扯淡!

“秦蠻,你到底在隐瞞我什麽!”顧枭南看她抿緊了唇,就是不肯回答自己,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你……難不成……”

秦蠻看他眼神裏的不敢置信,卻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看吧,還好從來沒給過他任何的希望。

否則到時候他該多痛苦。

那種得到過,又失去過的痛,真的太痛了。

痛入心扉,不能自己。

最終她在心裏無聲的嘆息,回答:“……是為了一個男的。”

算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告訴他真相了。

秦蠻心裏暗想着道。

果然這話讓顧枭南的臉色微緩和了一些,卻随後又一凝,他難得沉着臉色問:“誰?”

秦蠻也坦白,“許景辭。”

顧枭南仔細回想了一番,才想來是新兵連的班長。

一個女孩子為了一個男的,捏造身份也要進來,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顧枭南臉色逐漸難看了下來。

怪不得她幾次三番拒絕自己,原來是心有所屬了。

一想到這裏,他眼底一寸寸黯淡了下來。

所以他是晚了一步嗎?

262 得寸進尺地手癢(2)

秦蠻坐在那裏,看到他一言不發地站着,手握緊成拳的樣子,就知道想歪了。

她其實本來可以不用解釋的,甚至應該讓他一直誤會到底的。

但當看見顧枭南那神情,秦蠻終究還是說了一句,“只是以前不懂事而已,我不喜歡他。”

顧枭南霍地擡頭,眼裏明亮的光讓秦蠻不由得偏過頭去,以此躲開。

“那現在呢?”他問。

秦蠻沒回答。

顧枭南不死心,再接再厲地直接走到她面前,半蹲在她身邊,眼睛晶亮地看着她,“快說,現在還喜歡嗎?”

秦蠻依舊不肯說。

顧枭南急了,伸手直接扳正了她的腦袋,捧着她的臉,“說啊!現在喜歡不喜歡?”

秦蠻蹙眉,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可惜這家夥就是不肯放手,大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态。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妥協開口:“不喜歡。”

顧枭南嘴角地笑慢慢地擴大,眼裏盛滿了細碎的光,“所以你特意解釋,是不想我誤會,是不是?”

秦蠻:“?”

她哪裏特意解釋了?

明明是這家夥死乞白賴地要非要讨要一個回答,她這才回答的。

這家夥真是……颠倒是非黑白!

“我……”

秦蠻正想辯駁,可顧枭南卻搶白地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的心意啊,我都明白!”

說着還捏了捏秦蠻的臉頰。

秦蠻的臉上向來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神情,結果被他這麽一捏一放,做出了一個可笑又不符合她人設的表情。

這莫名的反差萌讓顧枭南越發的覺得好玩,于是不怕死地又捏了兩把。

直到他觸及到秦蠻那雙沉冷的眼眸。

他才讪讪地自動松開了手。

還好,這次秦蠻沒打他。

要在以前,只怕早就擰斷他的手了。

其實,這也算是一個進步啊!

顧枭南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得寸進尺,所以乖乖轉了話題,“你說以前喜歡,難道很早之前你們就認識?”

秦蠻坦白地嗯了一聲,“他是我以前的鄰居。”

顧枭南原本的好心情聽到鄰居兩個字,又跌了下來。

所以他們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一想到這個詞,他心裏就很是不爽!

哼!

顧枭南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算了,我原諒你當初年紀小,不懂審美,遇人不淑,不知道什麽叫感情。”

秦蠻:“?”

什麽鬼?

不懂審美和遇人不淑這兩個詞是用在這個地方的嗎?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顧枭南已經跳躍式地把話題放在了許景辭的身上,“我記得許景辭的個人資料裏有寫明,他父親以前也是部隊的人,住的是大院才對。”

秦蠻神色微怔了下。

她有這具身體的記憶,所以她知道這具身體的父親也是有等級的人。

“我……父……”她努力的想要帶入其中,可太久沒喊過這兩個字了,實在是不習慣,只能一筆帶過地說:“他也是部隊的人。”

顧枭南聽到這話,很是驚訝,“是什麽等級?”

“6區營長。”她如實回答。

顧枭南一聽,頓時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你身份本身就是幹淨的,再加上許景辭的證詞,你奸細的身份很容易洗掉。”

對此,秦蠻沒吭聲。

她沉默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顧枭南感覺到她平靜的面容下的猶豫和不安,問道:“你在擔心什麽?”

秦蠻還是不說話,她低垂着眼眸,那安靜的小模樣讓顧枭南覺得太像某個小動物。

“難不成是覺得追男人追到部隊太丢人?”他心癢難耐地又上手捏了把她的臉,“行了,我不介意。比起你的這些事兒,我更擔心你的小命,在軍隊裏,僞造身份是大罪。”

顧枭南讓秦蠻的話有些無語。

“……”

誰告訴她,自己是擔心他介意不介意。

這人真是自戀。

“不是這個。”她偏過頭,想要躲開他那只作亂的手。

顧枭南看她只躲,卻不再像以前帶着厭惡和冰冷地反擊時,他心裏就暗搓搓地高興了起來。

這一高興,手就又賤兮兮地去捏了兩把。

這貪得無厭的樣子終于惹惱了秦蠻。

她皺着眉,冷冷地看着顧枭南,“別得寸進尺。”

“所以你剛才是默認我的舉動嗎?”顧枭南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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