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樂極生悲

小離子的離去并未影響蕭曉曉離開靖山王的腳步。

出門的一應東西是昨天就準備停當的了,青梅和竹馬兩個一大早起來就收拾的妥妥當當的,蕭曉曉只是在自己制作的機關裏挑了幾樣小巧的,貼身戴好了。

有了傍身的東西,蕭曉曉心底更踏實了,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将要飛出牢籠的期待和欣喜。

一切收拾妥當,蕭曉曉卻又有些猶疑了起來。

以往,她每每動了要溜出去的想法可都是立即夢魇纏身的,這一次她能順利的離開麽?

那個玄了和尚真的可以制服的了這栖鳳閣裏的古怪?真的能破的了一直困擾着她的血腥夢魇麽?

心頭忐忑着,蕭曉曉一步步走到了栖鳳閣的大門邊。

腳還沒邁過了栖鳳閣的門檻,蕭曉曉的一只手卻先牢牢的抓住了大門。

一旦夢魇來襲,她不能摔着了自己。

以前她可沒少吃過這樣的虧。

又一次,她的額頭上還磕了一個大包呢。

做足了準備,蕭曉曉的腳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栖鳳閣的門檻。

沒暈!

真的沒暈!

蕭曉曉幾乎是喜極而泣。

她忙不疊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仰望着高高天際的藍天白雲,魔怔了一般的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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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噗通’一聲,傻笑的蕭曉曉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樂極生悲。

完了,完了,又犯病了!

蕭曉曉首先閃過的就是這樣的念頭,沮喪的閉上了雙眼。

可是,下一秒她又飛快的睜開了雙眸。

預期中的窒息夢魇并沒有來!

她的頭頂上依舊是藍天白雲,依舊是天高雲淡。

‘呼’。

蕭曉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原來讓她摔倒的不是栖鳳閣的血咒,而是她歡喜忘形之下不停的轉圈,失去了平衡而已。

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蕭曉曉‘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多少年壓抑在心頭的委屈和絕望,都通過她的淚水宣洩了出來。

“郡主,郡主,……”

青梅和竹馬卻吓壞了,她們趕緊趕了過來,一邊一個攙扶住了蕭曉曉,焦急的喚道,“郡主您、沒沒事吧,您可千萬不要吓唬奴婢啊,您……”

“沒事,沒事,……”

滿臉淚水的蕭曉曉緩緩的擡起了頭來,興奮的連連擺手,“我只不過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你們不用大驚小怪的,走,咱們趕緊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您,真的沒事?”

竹馬上下打量了蕭曉曉幾眼,謹慎的确認到,“若是您身子骨有什麽不舒服的,咱們……”

“我好很!”

蕭曉曉一口截斷了竹馬的話,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用力的保證到,“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好過的,走,走,趕緊走。”

一邊說着,蕭曉曉拉扯着青梅和竹馬兩個就往前走,生怕再耽擱一會兒就會生出其他的變故來。

這個栖鳳閣困了她十三年,她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了這牢籠,她一刻也不想在等下去了,她要離得這裏越遠越好。

青梅和竹馬是蕭曉曉的貼身丫頭,多少也能體會她的心情。

見蕭曉曉這麽說,兩個丫頭也不再多勸,随着蕭曉曉一起快步的趕了靖山王的後門。

蕭曉曉出門這事,靠山王和蕭離歌是做了周密安排的,她既然不是以郡主的身份出門,那自然不會興師動衆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從後門悄悄的走也就是最佳選擇了。

守門的護衛是早就得了吩咐的,蕭曉曉主仆一路順暢的來到了王府的後腳門,推開了虛掩着的大門。

直到邁出了靖山王府的門檻,蕭曉曉懸着的那顆心才算完全真正的放了下來,她是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離開了栖鳳閣、離開靖山王府了。

十三年了啊,她困在栖鳳閣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籠子裏整整十三年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個什麽樣子的,甚至于連外面的天空是什麽顏色的都沒有看到過。

如今,終于被準許邁出了栖鳳閣,走出了靖山王府,仰望着頭頂上碧藍如洗的,嗅着空氣中飄蕩着的迎春花香,蕭曉曉剛剛止住了的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順着她的鬓角淌了下來。

足足過了兩盞茶的功夫,蕭曉曉這才漸漸的平複了心情。

貼心的竹馬趕緊遞上了一塊帕子,小聲的勸道,“郡主終于能出門了,這是好事啊,郡主您也別總是哭了,咱們趕緊上車吧,人家戒武禪師還在等着咱們呢。”

竹馬一邊說着,一邊朝着不遠處努了努嘴。

蕭曉曉胡亂的擦着臉上的淚痕,一邊睡着竹馬的眼神望了過去,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停着一輛普普通通的青布馬車,馬車旁邊背對着她們靜靜的站着一個一個虎背熊腰、身形魁梧的和尚,一看就知道是個習武之人。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背後長了眼睛,方才蕭曉曉主仆幾人出門,蕭曉曉無語淚凝噎的時候,他就那麽一直背對着大門靜悄悄的站着,蕭曉曉主仆這邊剛剛有了動靜,他就緩緩的回過了頭來。

和尚稽首行禮,“阿彌陀佛,姜施主安好,貧僧法號戒武,是玄了大師的弟子,奉了師父之命特來迎接施主上山。”

戒武和尚神色平靜,聲音平緩,言辭得體,和他魁梧的背影完全不同,是一副标準的謙恭出家人的行止和口吻。

真是什麽師父有什麽徒弟,要不是他身穿着黃色袈裟,口宣佛號,張口閉口的又是‘貧僧’長、‘施主’短的,任誰見了都會把他當成一個慣會耍槍弄棒的直爽武夫的。

已經平複了情緒的蕭曉曉習慣性的暗自吐了一句嘈,但是一想到這個人就是帶着她離開靖山王府的人,她對他的好感就又加了幾分,笑着說道,“一切有勞大師了,曉曉再此先謝過了。”

一邊說着,蕭曉曉一邊學着小離子的樣子抱拳行禮。

“不敢,”

戒武微微側身避開了蕭曉曉的行禮,謙虛的說道,“貧僧只是個初入佛門的頭陀,萬萬當不得施主這樣稱呼的,蕭曉施主是珞珈山的貴客,師父吩咐了下來,咱們都不可慢待,請施主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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