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明搶不行,悄悄的揩油

蕭曉曉疼的直吸氣。

除了是身疼之外,更是心疼。

肋骨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蕭曉曉不大在意,她在意的是原本是打算直接抓幾枚印章在手裏的,卻因為重心不穩,一枚也沒拿到手。

明明計劃的很好的。

偏偏出了這樣的纰漏。

真是事與願違,棋差一招哪。

蕭曉曉原本看中的那兩枚嫣紅的雞血石印章竟然特別的滑潤,她的指尖剛一碰到就直直的飛了出去,蕭曉曉是眼睜睜的看着它們‘骨碌碌’的滾出了好幾丈遠,讓她望洋興嘆不已。

就在蕭曉曉肉疼不已的時候,戒武已經幾步垮了過來。

卻不是急着來看蕭曉曉摔的如何,而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嘴裏急急的說着,“別動,別動,趴在這裏不要動啊,這些可都是師父的親手雕的啊,不能被亵渎了,你就這麽萬不要動,我先收拾起來再說。”

“呃,……”

蕭曉曉一時氣結。

她知道戒武對玄了和尚的尊重,也知道他對于書房裏面東西的重視。

可是,戒武能重視到這個份,還是讓蕭曉曉大跌眼鏡。

印章就算是再重要,可畢竟也是死物啊。

她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比起那些死物印章來,竟然如此的微不足道。

盡管心頭暗自诽謗不已,蕭曉曉卻也沒有立即違逆了戒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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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節骨眼上,若是她在肆意妄動,怕是會被榆木疙瘩戒武給直接叉出去的。

蕭曉曉不懷疑這一點。

保持着那個不雅的姿勢,蕭曉曉面朝着案幾憤憤的撇了撇嘴,賭氣一般的悄悄的挪動了一下腿腳。

這一動,蕭曉曉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雖然大部分的印章都一驚滾出了好幾丈遠,但是蕭曉曉的腳邊竟然還有兩枚沒有滾遠。

顧不得再和戒武賭氣,蕭曉曉盡量做出了一副吓壞了的樣子帶着哭腔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不動,等着師兄都收拾好了我再起來,師兄趕緊去收拾吧,我不會動的。”

“好,好,”

戒武這才帶着微微的歉意解釋道,“小師弟不要生氣,不是師兄不近人情,實在是這些印章都是師父的親手雕刻,出不得半點閃失的,只能先委屈小師弟一下了。”

“沒關系,沒關系的,”

蕭曉曉心情大好,大度的說道,“這事怪不得師兄,是我自己太冒失了闖下了大禍,還讓師兄幫我收拾亂攤子,是我對不起師兄才是啊,師兄盡管先去收拾印章,不用管我的。”

得了蕭曉曉的保證,戒武這才放心的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地上的印章一枚枚的撿了起來,一邊撿一邊還一絲不茍的用特質的細錦擦拭着上面看不出來的灰塵。

趁着戒武專心致志的撿拾着遠處印章的機會,蕭曉曉微微的屈了膝蓋,讓身上的長袍徹底的蓋住了她的腳面,然後屏住了氣息腳下靈活的動了起來。

先是脫了鞋子右腳的鞋子,用靈活的腳趾撿拾氣一枚印章來塞到了左腳的襪子裏,然後又脫了左腳的鞋子,用腳趾撿拾起另一枚印章塞進了右腳的襪子裏,然後才又緩緩的穿好了鞋子,悄悄的直了膝蓋,恢複了方才的姿勢。

在漫長的栖鳳閣囚禁歲月裏,蕭曉曉對于用腳趾撿東西已經練了爐火純青了,這一切都難不倒蕭曉曉。

可是,如今這樣的境況之下,戒武又是個習武的高手,五識靈敏異于常人,蕭曉曉絲毫也不敢大意了。

小心翼翼的做好了一切,蕭曉曉這才悄悄的籲了一口氣,嘴角處隐隐露出了一抹小得意來。

而戒武也已經把散落了一地的印章撿的差不多了。

盡管累的滿頭大汗,戒武的臉上卻是如釋重負,“好了,小師弟慢慢的起來吧,我再看看這案幾底下掉的有沒有。”

蕭曉曉的心頓時有重新提了起來。

萬一這個戒武知道印章的總數,非要搜她身怎麽辦?

那樣不但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豈不是要暴露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被他當場搜出她藏匿的印章來,那辛辛苦苦和他建立起來的良好關系一定會化為烏有,以後再想着利用他的掩護做她的斂財大計,怕是就難于登天了。

危急關頭,蕭曉曉顧不上多想,沖口問道,“師兄已經撿了多少枚了,還有幾枚沒找到啊?”

“已經找到四十二枚了,”

戒武不疑有他,立即說道,“至于還有多少枚,我也不知道,我得把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一遍才能知道呢。”

阿彌陀佛!

蕭曉曉頭一次感謝佛祖。

謝天謝地大師兄不知道那個和尚一共篆刻了多少枚印章。

肯定是禿頭和尚平日裏太過嚴苛了,他自己做的東西當寶貝一樣捧着,根本不準別人碰的,戒武才不知道一共有多少的。

該。

活該。

活該他被自己揩油!

蕭曉曉心頭幸災樂禍的雀躍不已!

“小師弟,你可以起來了,”

戒武見蕭曉曉沒有動,再次提醒道,“你起來讓我看看這邊還有沒有?這事可馬虎不得。”

“呃,……”

蕭曉曉這才回過了神來,扶着有些酸軟的腰肢緩緩的站直了身子,帶着歉意說道,“大師兄,真是對不起,我不但什麽忙也幫不上,還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都是我的不對。”

“這,這也不能全怪你,”

憨厚的戒武笨拙的勸道,“師父的書房裏的寶貝太多,你第一次來難免看直了眼,以後你不要這麽冒失就是了。”

“多謝師兄,”

蕭曉曉一邊緩緩的向着門口挪動着腳步,一邊很是識趣的說道,“今天我給師兄添了這麽多的麻煩,我,我還是出去吧,我不能再在這裏打攪師兄了。”

戒武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算你識趣’的笑容來,連聲說着,“也好,也好,我這就吩咐了人帶你去各處逛逛去。”

“不用,不用,”

蕭曉曉連連擺手,“大師兄還是整理師父的書房要緊,自己帶着小厮随便逛逛就是了。”

“那怎麽行呢,”

戒武堅持的說道,“師父吩咐下來,一定要有人帶着小師弟四處看看的,你随我來,我這就尋了妥當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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